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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身边,还有这样一位汉人徒弟,这里多了个能说汉话的人,也是不错。”
她这话说得又快又急,琪玉暗自发笑,怕她察觉,先以袖掩了口,才附和道:“嗯,是不错。”
两人慢慢走着。又走了一阵,才回到所住的毡帐前,琪玉打开帐帘,让连希玖先进毡帐。
“真佩服他们,住在这样的地方竟然不会走错。”连希玖进了毡帐,才嘀咕道,“我刚才看了下,这里的毡帐差不多都一个样。若是姐姐不来找我,我兴许还走不回来。”
琪玉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有何难?可怨不得别人,不过是长宁你自个迷糊罢了。好了,别啰嗦了,趁药还没凉,你赶快喝了吧。”
连希玖支吾了一声,双手捧过药碗。
也不知怎的,自上回喝药后,药汁在她口中莫名发苦,她便对喝药有些微微抗拒起来,再不若往昔干脆,总要迟疑上一阵才能勉强自己张口喝下。只是她掩饰得好,琪玉才没有察觉。
她眉心微结,从药碗间悄悄抬眼。这两日,琪玉每进来后,就顾自背对着她整理卧榻,整理完了,才会从她手里收去药碗,之后便要她回榻歇息。
她暗叹口气,捧起碗,闭上眼,任药汁顺喉而下。
琪玉今天整理得是不是久了些?她药汁全灌进口里了,琪玉还在榻前翻来覆去摸索着什么。
“长宁,方才你是否把那银饰收去了?”琪玉终于开口。
银饰?!
连希玖稍稍错愕了下,才回想起先前琪玉帮她替换衣物时,她将一直贴身放着的鹿纹银饰取出,随手便搁在卧榻上。还是琪玉谨慎,拿来方帕子包了,替她暂时放在枕下。她原本也想着换完衣物后便立时收起,后来只因听到琪玉说,那位何先生已允准她下床走动,她一时兴奋,便趁琪玉离帐煎药时,自己也走出了毡帐,竟忘了先行将银饰收回。
“没有啊,我没有收。怎么?”她如实回答,心内却惶惶不安起来。
难道说……银饰不见了?
萧寿宁老远便跳下马,兴冲冲直往何庆朗暂居的那顶毡帐奔去。她会这样小心谨慎,全因何近深并不喜她在人前纵马横冲直撞的模样。要不是对他的情绪有所顾忌,她又怎肯甘心情愿委屈自己一回?
一路奔进帐里,却只看见何庆朗在那里埋头研读医书,他的大徒弟风大正在一旁识记药材,而她想见的那个何近深却仍未见人影。
她幼时体弱多病,父亲便在她极小时,将她托付给何庆朗调养身子,故而,她也算是在师傅身边长大;如今她身体康健,无病无痛,全有赖师傅之功,也因此,她对于师傅的精湛医术推崇倍至。她心里自然清楚,师傅读书时最不喜人打扰,便径直上前拉过风大,声量放低,单刀直入问道:“何近深呢?”
风大全副心思正放在药材上,教她强行拉了开去,一时转不过弯来,只得连连回头瞧何庆朗。眼见师傅毫无理会之意,他只得分了心神回想一番,才慢条斯理低声作答:“郡主,我想起来了,何师弟他才入皇城,便遇到李爷,师弟便和李爷叙话。我听得师弟说,上回和李爷碰面时,李爷曾提及有封师弟的家信要捎给师弟,只因在外行走不便,不曾带在身边,还放在南城一处客栈内。师弟便有意趁此空闲去取。李爷便同意了。临走的时候,我见李爷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方子,向师弟打听上头所列的药材应到何处采买合适。师弟瞧了眼方子,见是师傅的笔迹,又有好些药材都不常见,一时眼见是说不清楚,便回头跟我说道,怕是午后才赶得及见师傅,便让我先行回来。我便先行回了。现下算算时辰,师弟也该回了。还请郡主稍待片刻。”
萧寿宁忍着性子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原委,才放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风大忙又朝她躬躬身子,这才回到药材堆前,继续埋头识记药材药性。
萧寿宁在毡帐里转了一圈,无人搭理,她更是倍感无趣,哪还有心情白白守在里头等着!
此际,她忽然想起前日她在四处寻找何近深时,无意间掀开那顶由罢曲哥哥出面相借给李爷的毡帐帐帘,当时,那位在此养伤的林姑娘恰巧醒了过来,两人便这么粗粗打了个照面。她当时无心细看端详,便匆匆一笑离开了。
而她会知道那位林姑娘正是何近深的表妹,还是上回林姑娘受伤、李爷去找罢曲哥哥商量的时候,她恰巧经过偷听到的。要知她平日最恼何近深的,便是他口风极严,跟他打听过多少次他的事情,他都不曾予以回应。害她只能在平日里对此多加留心,这才多少让她知道了一些。果然,她这番苦心没有白费,李爷就认作她与何近深关系匪浅。她心下欢喜,又怎会出言否认?
罢曲哥哥平日也喜好与汉人交往,懂得不少汉人的风俗。他曾同她说过,汉人喜欢“亲上加亲”,表亲通婚是常有的事。这样看来,那位林姑娘会不计辛苦千里来此,多半还是对其表哥别有居心。她与其在师傅这里虚耗时辰,倒不如趁现下去会会那位林姑娘,然后再作对策。
她打定主意,便走出师傅的毡帐,往旁边那顶毡帐走去。
走到那顶毡帐外不远,前日在师傅那里看见的、那位给林姑娘煎药的汉家女子,恰巧从毡帐内走出来,自往别处去了。萧寿宁便趁此时闯入帐内。
可让萧寿宁意外的是,毡帐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盛满药汁的药碗还在向外冒着腾腾热气。
“难道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萧寿宁暗忖。这么说来,那汉家女子多半是去找那林姑娘了。
她在毡帐中随性走了一圈,不由自语道:“怪了,她难道不用脂粉?那她要如何勾引何近深?”她还想弄些中原女子用的脂粉回去试试呢,若是何近深喜欢,她好再找人去配些。
或许那位林姑娘正在病中,这满帐只闻得着药味,即便施了脂粉也无用处,所以便把东西收纳起来,藏在了什么地方?
她想了想,走到卧榻旁,四下摸索起来。当她的手移至枕下时,碰到一件透着冰凉的东西,还小心地用帕子包着。
萧寿宁面上立时浮出惊喜,赶忙将它摸了出来,急急打开帕子。
“咦,这是……?”
这不是师傅极为钟爱的佩饰么?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林姑娘,又怎么会暗藏师傅的佩饰?难道师傅他……
萧寿宁紧紧握着刚找到的银饰,再无心管其它,直掀了帘子奔向何庆朗的毡帐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2月4日:好累……555一向懒散惯了的我,这两日埋头苦写,还是快不了多少……真佩服那些日更的大神们
第五十三章 不见如隔
到了毡帐外,萧寿宁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她握着银饰,想了一想,将双手藏在身后,故作镇定地进了毡帐。
何庆朗合上医书,朝萧寿宁略略点头算是招呼。
好机会!
萧寿宁立时堆上满脸笑容,语气欢快道:“恭喜师傅,大喜了!”
何庆朗眉目微蹙,轻斥道:“你胡说什么!”
萧寿宁撇撇嘴,委屈道:“师傅,到这时候了,你还不肯告诉寿宁?你那块寻常不轻易示人的佩饰都拿去送给心上人定情了,你还瞒什么啊?要不是我方才看见,都不知道自己就快多了个小师娘了。”
“你看错了。”何庆朗冷声道。
“我才没看错!师傅你看!”见何庆朗已有生气迹象,萧寿宁忙从身后抽出手来,将鹿纹银饰呈到何庆朗眼前。
何庆朗漫不经心扫了眼,目光忽然定住,一把将银饰夺了过来。他双手在饰面上抚了又抚,语声不受控制微微颤抖:“你……从哪得的?”
“就在林姑娘的帐内。师……”萧寿宁还要说些什么,却见一向冷漠自持的何庆朗早已不管不顾,大步出了帐去。
这是怎么回事?师傅的举止实在太反常了!
她回头匆匆瞧一眼风大,风大亦流露出诧异神色。她也不多想,赶忙追出帐去。不管师傅有什么古怪,这件事,她萧寿宁都非得去弄个明白不可。
怎么办?真的不见了!那么重要的东西……这下她要如何跟深哥哥交待!
找了又找,翻了又翻,何近深的鹿纹银饰就是不见踪影。连希玖才刚有些恢复的面色,因为焦虑不安而再度发白。
“长宁,你也别心急。”琪玉将前后之事默想了一阵,心中有了主张,“依我看,兴许是谁一时好奇,拿去把玩了也说不定。”
连希玖目光急切地瞧着她:“方姐姐,你有线索?”
琪玉点头:“方才我去寻你时,正巧萧姑娘就在左近。兴许她会看见是什么人,或者……”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
连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