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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未免把李道非看得太高了!——但面对着忧心忡忡的妹子,林景殊无意多说些什么,只是微地点了点头,好让她放宽心。
“夜深了,二哥送你回房。李兄他遇事应对向来机敏,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了。”
只好这样了。
连希玖默默跟随林景殊回到她的住处。勉强朝二哥笑了笑,道声晚安后,她推门入屋,合上了房门。
她直直走向床铺。眼下她毫无睡意,还是先靠在床头坐一会吧。
为何她,竟会这样心神不宁呢?李道非他,又不一定真会有事对吧?像他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她心头一片纷乱。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撑不住了,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连希玖睡得很不安稳。直到将明未明的朦胧天光泄进屋内,将她从睡梦中拉了出来,这漫长的黑夜才总算过去了。
是起床的时辰了,她的感觉却还有些疲累。仿佛只要一闭上眼,那个梦境的残像就会再度浮现。难言的哀伤仍在她胸口纠结着,一时难以平息。
过了好一阵,她的意识才开始恢复清明,她这才起身,随意披了件薄衫,走到了屋外廊上。
她抬眼,定定看向仍未发白的天际, “是你么,……哥哥?”
她张了张口,喉间却无法呼出声来。良久,她才低哑地念出那个名字,泪水潸然而下。
往常,她总是只记得做了梦,却几乎不能回忆起梦的任何细节。可是,昨夜的那个梦有些不同,她竟能清楚地记起许多细节。
那个在她的梦里出现的人——是哥哥吧?虽然他只是远远的站着,面容朦胧的让她无法看清,却有着她再熟悉不过的亲切。她能感觉到他在看她,笑容也如往常一般,有着令她眷恋的温暖。可他却在她回望他时迅速离去,只留给她一个青色的背影。
而那背影——为何感觉像极了李道非?
她无法再深想下去,双手悄然掩上颊面。
在夏日微凉的晨风中,她站在空寂回廊内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竟像是受不住突来的寒冷一般。而远空,渐明。
作者有话要说:偷懒了三个月后,这章又耗去了三个月。真是难以相信呀。写写改改,被我弃之不用的文字也积累了一万多。真是汗,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夜半,脑子又纠结了。本想多写点字数,脑子又不好使了,算了,这章就算完了。080227果然,脑子打结时写的文字就是不行啊。今天重看了一遍,将永康堂的部分又修改了一遍,再补上一段文字。这章这回可是真的结束了。080228
第三十章 其意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注1:哎,好久没更了。我越发无良了。。。
注2:补了一些,仍未完。期待RP大爆发的一天。。。
注3:5月2日总算补全了。这章真是纠结啊。
注4:6月10日小小修改了下。黎明将至,山间仍是一片迷濛,偶有鸟啼数声打破宁静。
山势陡峭,较高处却有一条开凿已久的山道,背靠高壁,面对深谷,远远望去,有如巨蛇盘卧,在未散尽的云雾中时隐时现。
寻常此时,山道上总不见人迹。今日却有一名简装男子牵着马缓缓而来。他面无表情,目光却是不定,时时朝四下里张看,似在寻找着什么。周遭稍有些动静,他便要停下脚步留神细听。只是,尽管他这般费神,却并未换来少许心安,反而在他再度行进时,更增添了他几分烦恼。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山道拐角处。
他环顾左右,觉此地光景十分熟悉,便将马拴到一旁。
走到山道边缘,他举目远眺。但见谷间草木葱茏,丝丝浮云飘散其间。
商旅往来澶州、黎阳,鲜有不经这条山道的,也因此他时常跟随爷往来此地。自从遇见小连姑娘后,爷的心思转了向,倒有好一阵子不曾再来了。
前日黄昏,他在黎阳如约等候,至翌日仍不见爷依约前来。他正因无意间得到的一则消息而有些忐忑不安,偏在此时,多年来从未失信于人的爷也形迹不明。当下他便乱了方寸,竟一路直奔回澶州城去。
见过林景殊后,他才稍稍回复了些理智。于是不再耽搁,决意折返黎阳。直到重又踏上这条山道,他逐渐恢复以往冷静后,这才察觉到,其实爷早给他留下了许多线索,一如平日——而他,竟然给忽略了。
这样的糊涂事,自他追随爷以来还是头一遭吧?!——怕是爷自此要恼他一阵子了。
想到此处,他心头愈发沉重。无心再多逗留,他迅即回身走向马匹,准备继续寻访爷的下落。就在此时,地上残留的某些痕迹引起了他的注意。
虽说已有些车马印辙覆于其上,但经过仔细察看,他发现附近地面上也残留了一些相似的痕迹。由这些痕迹看来,此地在近日内应有过一场人数不少的激斗。
莫非,爷就是在此处……
——很有可能!
他精神一震,在左近仔细寻找,果然发现一处爷新留下的标记。
他心头一阵狂喜,却硬生生被他按捺下去。现在还不到他高兴的时候。今次不比往日,即便爷十有八九就在此处,对此地地形亦是熟悉不过,可爷的安危还未得到确认啊。
#奇#他强敛心神,闭上眼,静气屏息。
#书#风吹壁上树,鸟鸣谷中涧。除此之外,似再无别样声息。
#网#他毫不气馁,再度来到方才远眺所站的方位,取出这些年总要随身携带的绳索。
他动作迅速,倾刻间便已将绳索固定好,然后往山道外略略探身,抛出绳索。一切就绪后,他才向谷下唤了一声:“爷?”
没有回应。
他未敢立时下谷寻人。爷的性子他怎会不知,他只得暂且捺住性子守在原地,等了又等。
就在他几乎要沉不住气的时候,一直静静未动的绳索终于有了反应。
“爷。”
李顺轻喊,话语里蕴着克制不住的激动。他平日面无表情惯了,此刻也禁不住放松一笑。只是,他如此笑容,任谁看去|奇+_+书*_*网|,都会觉得这一笑非但不能给他的外表增色,反倒更显出几分扭曲。
对李顺此举,李道非仿佛视而不见。他立直身子后,只是稍作整理,便径自走向山道内侧,背靠着土壁坐下来闭目休息。仿佛他不曾遭遇过什么,只是一如往常般,闲来无事到山谷中一游,即便不为寻芳揽胜,也可攀爬消遣。若不是他所着衣衫有损,单看他那副安适如常的神情,很难教人相信他前一刻仍是生死不明。
见他如此,李顺不再出声,默默伫立一旁。
片刻后。
“怎么,还看不够么?”
这熟悉的的腔调入了耳,李顺已然僵直的视线才从主人身上移开。他连忙抖擞精神,从包袱里取来干净衣衫,递给主人,又即时备下水与干粮。
李道非却不若平常,他并不着急换下衣物,而是先将手伸进仍然完好的左袖之中,似在摸索什么东西。李顺在旁静候主人传唤,难免时刻留心,这才瞥见主人从袖中取出的原是一个素色简致的小袋。
李顺登时有些疑惑,他分明不曾替爷准备下类似之物。再看爷,爷垂眼兀自摩挲着已然空瘪的素色小袋,面色愈发沉静了。良久,才见爷动手换起衣衫,那小袋却是始终不曾离手。
思及爷近来的心思所在,李顺恍然。
李道非换好衣衫,略一停顿,便将那小袋贴身收起。
他似有所思,只随意用了点干粮,喝了点水,便起身缓步走向拴马的地方,这才对身后跟来的李顺言道:“你又是如何找来这里?”语气颇觉随意,只那个“又”字略嫌重了些许。
李顺身子一动,嘴张了张,却是说不出话来。
李道非似不在意他的答案,自顾自前行,须臾又道:“依你看,我该赞你的忠心呢?还是该责罚你?”
“……”李顺沉默。他不禁回想起这两日,心中郁结愈深。
“怎地?你无话可说?”
“是。”李顺终于低声回应。
“你倒不算太糊涂。”李道非这才止住步子,侧身略朝李顺瞟去一眼。
“想来也是。我与子介的交情纵然再深,也与子宣毫不相干,你又岂会不知?那件事交给你办,我自然也是放心得很了——何况,你处置得确也十分妥当。至于陈仰之牵涉其中,实属意料之外,我自是不会迁怒于你。那到底,你又是如何教我心气难消呢?”
李顺情知理亏,一咬牙应声道:“但凭爷处置。”
李道非却不理他,自个瞥向仍然静谧的山谷,目光停留了一会,才悠悠道:“终归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啊。——你到底还是跟了我太久了。”
李顺一愣:爷为何兀地提及过往?
过往诸事,一时间被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