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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在这雨中放声大笑一场,却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来,“哗啦”作响的雨声淹没了她的哭声。
天地苍茫,锥心噬骨的痛楚撕裂般的扯痛着她的心,难道这如此广阔的天地间,竟没有她铁念儿的容身之处吗?
在先后经历火与水的洗礼后,在乱世纷争、心力交瘁的不堪下,念儿在痛哭失声之后倒在了身下的一片水汪中。
襄阳,霸楚的都城,一家名为“往驻”的客栈。
客栈的老板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子,半老徐娘,却是满身风韵犹存,生意做得十分兴隆。
“二德子——”老板娘唤一位活计,“你去看看二楼什锦房的那位客人醒了没?若是醒了,便把早饭端上去!”
二德子是这家“往驻”客栈唯一的活计,手脚伶俐,嘴巴很甜,他吆喝着应了一句:“好勒,这就去!”
端着食盒往楼上走,蹑手蹑脚地到了什锦房的门外,二德子敲了敲门,没听见有人应声,他推开房门轻轻走了进去,“客官——”
听见卧房里一声极轻微的吟叹,接着有人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谁?”
二德子紧走几步到了卧室外面,紧贴着门外的纱帘站着,回道:“客官,该用早饭了!”
纱帘一挑,卧室内出来一位女子,她定定地看着二德子,诧异地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二德子被问得一愣,敢情这位住店的客人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呢。
嘴角一瞥,心道:定是不出门的大家小姐落了难,这些女子若论见识都赶不上掌柜的一个指头。
抬头向上一瞟,登时傻了眼,这女子简直美得不像话,因为才睡醒所以腮边还带着桃色的红晕,鬓角蓬乱却更显得妩媚诱人,二德子赶紧低头,嘴中叽里咕噜地嘀咕了几句。
这位住在什锦客房的神秘客人是老板娘在头天夜里接待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来历,此刻见是如此美貌的女子,不免心旌摇动。
“姑娘,这是‘往驻’客栈啊,您是头天夜里来投宿的,不会睡醒一觉就记不起来了吧?”
二德子提醒道。
“‘往助客栈’,是绥远县城里吗?”
“哎呦,姑娘说的绥远县城那是边境地区,我们这里是都城襄阳,八竿子也挨不上的地方!”二德子快言快语,对这住店的姑娘说的话感觉到稀奇。
话说,此刻苏醒过来的姑娘正是念儿。
“都城?襄阳?”
念儿心中疑惑,她怎么突然就到了霸楚都城了,真是奇怪的很。
“姑娘快用饭吧?你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就问我们老板娘,我还要招呼别的客人,就不伺候您了!”二德子急匆匆退出什锦客房,出了门听见心口“咚咚”乱跳,心道:这种客人还是少见为好,见了就容易生出不安分的心思,一边想着一边一溜烟地跑下楼梯。
客房内,念儿打开食盒,看见几样清新爽口的小菜、一碗紫薯粥和两块玫瑰饼。心下先不管那么多,将盒中食物端了出来。
刚刚撂下碗筷,门口有人推门而入。
“姑娘,这饭菜可合口味?”客栈老板娘笑吟吟地走进来,“我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你可以叫我凤娘。”
“饭菜很好,我正有事要问凤娘,望你实言告知。”念儿也不客套,直接发话。
凤娘点头,“你问吧!”
“我是如何入住在你这家客栈的?”念儿问。
凤娘笑了笑,说道:“这个说起来我也奇怪。我昨天夜里起来夜巡,结果发现你一个人躺在我客栈门外的台阶上,睡得昏沉沉的。你身边有一包银子,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有钱住店!看见有客人,我不能往外撵不是,所以,我就把你搀进客房里了。”
啊?!
听见自己是昏睡在了这家客栈的门外,念儿更感到纳闷,她原本是在大雨中昏倒在张敞的骑兵营里,怎么突然又到了襄阳的这家客栈了?
凤娘也说不出什么,念儿便不再问她了。
“凤娘,还有一事我想向你打听一下,王宫中今日可传出什么圣旨吗?”
“圣旨?”凤娘眨巴着眼,突然一拍脑袋说道:“有啊,有圣旨!我也是刚刚才听店里的客人说的,今早太子殿下颁布旨意,说罗茈国的静和公主在绥远县内因仆从纵火被活活烧死了,太子深感悲痛,要捉拿那纵火的仆从呢,现在都贴了皇榜悬赏了。”
“烧死了?”念儿喃喃自语,大火中烧死的是那个伺候自己的婆子,而静和公主还没有死,大概霸楚太子会很失望吧?
“凤娘——”念儿轻轻拉过凤娘的衣袖,小声道:“你去揭了那皇榜,就说你找到了纵火的仆从了!”
凤娘闻听,将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这可开不得玩笑的呦,皇榜可不能随便乱揭的!”
“没关系,我让你去就定是有线索,你去就是,官兵若来了,你便让他们来找我,赏钱由你领!”
念儿拍了拍衣衫,脸上轻松的表情让凤娘半信半疑,“姑娘,你若真有线索,凤娘我可真去揭榜了?”
念儿淡笑着点头。
正文 第十五章 巧计揭榜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1 17:04:15 本章字数:2526
“往驻”客栈座落在襄阳南北贯穿的中心轴线上,位置偏南一些,虽然地方不算太大,但因为老板凤娘为人爽快、泼辣,在方圆几里内的客栈中独树一帜,有一些慕名来投店的客人,但因为附近客栈很多,所以并不十分挣钱,只能勉强维持上生活。
不过,最近的几天,出入往驻客栈的人多了起来,因为凤娘在客栈住店的大堂外面单设了一处讲台,还请了一位说书先生到此说书。
这说书先生是附近远近闻名的,经常被请到附近的茶楼酒肆去,其说唱功夫堪称一流。不过,更让人感到新奇的是,这位说书先生说的并不是《封神榜》、《武林奇侠传》等大家耳熟能详的故事,而是一段别人从未讲过的新书。这新书的故事曲折而离奇、惊险而刺激,听得所有人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诸位看官听真,话说这送亲的喜船行至一处骇人的峡谷,只见惊涛骇浪拍卷着巨石,满船的水手都被水浪打翻在地。那船长心中暗叫不好,努力掌舵稳住船身,可水流湍急,冲得船头七摇八晃,哪里还稳得住?眼看着船头迎面朝那露出水面的陡峭巨石撞去,霎时喜船就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漏洞,‘咕隆隆’冰凉的水倒灌进来,船上之人纷纷跳水逃生,哪里还管得了远嫁的新娘呢?”说书先生顿住话头,眼望着底下坐满的客人卖起了关子。
“那新嫁娘怎样?”下面有人等不及地询问。
“是呀,新娘可是送命了?怪可怜见的!”有人惋惜地附和着。
说书先生将醒木往桌案上一拍,收住了故事:“诸位要知那新娘子是死是活,明日再来听不迟!”
众人一听,又要到明日再来听了,急切中都面露遗憾,更有心急的客人抓着说书先生的衣袖不走,非要知道那新娘子是被救了还是死了?
二楼的凤娘看着底下热热闹闹的人群和一脸满足的说书先生,笑得十分开怀,扭回头对念儿说道:“念儿姑娘,你这办法果然奏效,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段故事,连说书先生看了都觉得十分新奇,把我这店里的生意都带火了。”
念儿笑着回答:“道听途说而已,全是大家爱听个新鲜!”
说书先生的这段新嫁娘大难不死、千里寻夫的故事着实让客栈里的客人们听得过瘾,三天过后,当说书先生讲完最后一节,便问客栈中所有听书的人:“诸位可知,那千里寻夫的新娘子到底是谁?”
底下的人纷纷摇头,嚷道:“到底是谁呀?”
说书先生摇头晃脑地吟唱起来:“她就是静和公主,公主从罗茈远嫁到霸楚和亲,历经几次性命攸关却大难不死,如今已来到襄阳城中。”
说书先生如此一说,底下的人如同开了锅似的议论起来。
“太子殿下的皇榜上不是说公主已经死了吗?原来死的是那名仆从,不是公主啊?!”
“对啊,对啊,公主既然来到襄阳城,为何不进皇宫去呢?太子殿下还张榜要捉拿纵火元凶呢?”
“静和公主大仁大义,是二殿下的福气。”
“我早听说静和公主貌美如花,若是能亲自见上一面就好了。”
……
就在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时候,说书先生又说了话:“大家若想见到静和公主也不难,只要把我讲的故事传遍襄阳城,我相信公主定会在都城现身!”
短短几天功夫,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