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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一句,她已半站在脚踏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季桓。
季桓从容一笑,眼神竟有些发亮,他缓缓道:“不错。”
楚宁声音更冷:“那季大人现在可否告诉我,这般费尽心思的将我要进府来到底为何?”
季桓目光闪了闪,忽地伸手一把扣住楚宁手腕,轻轻一带楚宁便跌坐在床上。
季桓的声音有些讽刺:“你听着,自始至终我从未明确开口向燕家要你,是燕家人因着燕老爷的事才把你送来。”
“是啊,燕家有把柄在你手里怎敢不送!”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季桓,他一点点的逼近楚宁,用她并未听过的冷硬声调说道:“好,很好!我且问你你可燕老爷所犯何事?”
“大概清楚。”
“那你可知此事是直通圣上的?可知此事正有一班皇子朝臣盯着?可知此事是需三司会审的?”
“。。。。知晓。”
“呵”,季桓冷笑,不知为何那笑里带了丝痛意:“你既都知道,就该明白我即使有心但力也不过万分之一,便是这万分之一也不该帮!燕家又何尝不懂?但他们不过拿你在赌!只为了那或可能也或不可能的万分之一的机会!”
诛心之言!
这话如一根利利的尖刺,前一秒楚宁还如刚刚打了气的气球斗志昂扬,下一秒就被一根钢针扎到了最软的地方。
她心里钝痛,季桓尤不放过她,紧紧盯着她的眸子,继续往她的伤疤上戳:
“如今你心中怨恨至此,到底是怨恨我将你接进府来,还是怨恨燕家人的无情无意,怨恨燕家七郎的绝情心狠?!抑或。。。是怨恨我让你看清了那凉薄的情分!”
楚宁如同被人剥了心,那伤口摊在季桓面前肆无忌惮的流血。。。。。她茫然回想,是啊,究竟为何如此怨恨?除了因为季桓使得她与女儿分离便在无其他了么?
——不,是有的。刚刚季桓所说的都是有的!
一种被人揭了伤疤的窘迫和自我保护使得楚宁无所顾忌,她笑的愈发深:
“别装的那么无辜,且不说燕老爷出事与你季大人有无干系,但说那日我如何便能那般巧的在书房院门撞上季大人?”
季桓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在内院,传你去的又是燕瑾的贴身丫头,我怎可能买的通她?”
“你是不可能买得通梓墨那丫头,但买通一个书房小厮给梓墨传个错误的口信还是能办到的。况且,你若无心,为何那日要故意多看我两眼?
以季大人你的心思,想要不动声色是最基本的,可你偏偏要当着几人的面如此,不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若说燕家是刽子手,你便是发令的那人!如何还敢说自己没有费尽心思!”
——当自己的伤口被揭开人们便会下意识的去让别人也难受一下。
季桓的眸光果然一沉,他腕上用力猛地将楚宁带倒在床上,欺身压住她,声音狠厉:
“不错,你先前说的都对,我昨日早闻出那汤不对,不惜忍住一身疼痛不过是想与你有个相处的时间罢了。
为了让你进府我也颇花了些心思,如今你自己倒说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思,究竟能为什么?!”
似是问的犹不解恨,此话说罢,他一低头,狠狠咬在楚宁的脖颈处。
作者有话要说:呃,吵架是不是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
好吧,这也不是吵架,先让楚宁把心结解了。。。。。
正文 第74章 “交流”
——究竟为的是什么?
这问题在楚宁脑中停留了不到三秒;还没来得及细究,脖颈间的异样带着丝丝疼痛迅速传入大脑;楚宁蓦地惊醒,她现在在季府,面对的是一个捉摸不透的男人。
她拼命去推季桓;却发现这原本看起来精瘦且正病着的男人身如钢铁,丁点儿推拒不动。正挣扎的时候,季桓突然下狠口咬了一下;楚宁悴不及防的惊呼出声。
季桓抬起头;冷笑着看她:“怎么,知道痛了?现在想清楚没有?”
男人苍白的脸上冷峻如霜;楚宁意识到自己这下真的是激怒他了。
她心头不知为何划过一丝惊怕,嘴里却仍旧死硬:“你这个。。。。唔。。。。”
季桓一面缚住她的双手;一面猛地低头准确的覆上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在她唇上辗转几下,舌尖迅速顶开她的牙关放肆的在檀口中扫荡,似温柔又似霸道,直吮她牙根发麻发酸,季桓才稍稍放开来,俊眉微挑,他问:
“还没想明白?那我们。。。多来几次这样的交流,慢慢就明白了。”
楚宁脑中热血上涌,这下真的傻啦,红眼直直瞪着他,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被缚着,在她思维恢复正常以前她已经腰上用力一抬头咬在了季桓的下巴上!
那清晰的牙印让她心里微微解恨,不能拳打脚踢总要咬回来才算!
这种人类最直接的反应倒似乎取悦了季桓,他竟轻声笑起来,楚宁在他身下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的微微震动。
半晌,季桓徐徐放开楚宁,摸着下巴道:“唔,这个交流的法子。。。。有待改进,位置要往上移一点才好。”
楚宁遗憾自己的牙齿真是不够利,可心里余悸未消也不敢乱说话了。
季桓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中不欲逼得太急,他起身下床道:
“今儿白日里你也累了一天,好好歇着吧。前事已过就如烟尘你若再记着便是与自己过不去,你自此是我季府的人,以后我。。。。”
他说到这里却没再说下去了,弯腰将楚宁拉起又替她整了下衣裳,将花儿草儿叫进来吩咐几句,在两个丫头的的惊诧目光中脚步虚浮的出了门。
他虽懂医,可那药也是真,刚恢复了些体力但被楚宁这一气也是气血翻涌,勉强撑到书房,终是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楚宁只顾捂着嘴坐在床上发怔,自然没注意到他走时略有不稳身形。
这一夜她彻底失眠;抱着被子坐在床角发了半宿的呆。那被当做物品送来送去的屈辱和不甘,便像感染所化的脓一样,被季桓一一刺中,在刚刚那一时刻流的到处都是。
——而现在,堵了一肚子的话终于在今晚一股脑的抛了出来,情绪得以发泄,她反而轻松了。
一轻松脑子也开始转个,事实已然如此,为何还要因为别人的行为来惩罚自己呢?就如季明月所说,现今阶段,她必定是要在这院子里过活,何必要那么计较。
这晚心里的疙瘩一解,楚宁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回想季明月和花儿那日的话,季桓这院子里好似还真就只住了她一个。。。。楚宁立即对目前的生存环境做了简略分析:
其一,季桓尚未娶正妻也无其他妾室,自己既不用看人脸色又不用成日挂着假笑应付一堆姐姐妹妹,首先要自在的多;
其二,季家人口相对简单,两位小姐一个冰雪聪明一个二的可以,但自己不去主动招惹人家似乎也没有招惹她的兴趣;除去季夫人在兰安寺见过自己到时可能有些轻视之外,这环境与在燕家比起来确不知强了多少倍。
楚宁抹着嘴想季桓那厮今晚的举动,觉得以后还是不要激怒他为妙,这人若真用起手段来十个她都不是个,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
五更正点的时候,东方天际展露出第一缕晨曦,楚宁的心中豁然开朗,终于不用天不亮就给人请安,这日子多美好啊!
重新找回自己的楚同学抱着被子心满意足的去补觉了。
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方醒,但心境的不同使得她看一切都有了些微异,连带着对一脸怒意的花儿草儿也和颜悦色不少。
这一天季桓当然没有过来,楚宁只以为他已然去上朝了,不知那人还可怜兮兮的在书房里躺尸,但即便是养病也比上朝轻松不了多少。
昨日里是孟家人代为告假,因此很多人都不知晓,今儿一看季大人还未愈,不少探病的便一股脑都来了。
先是宫里的,皇帝特指了御医前来,后是太子府的人还有几位王爷也派了人前来,再下来便是相熟的同僚,季大人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淡笑,但几乎来探病的人们都发现季大人又多了一个招牌动作,——用手掩着下巴。
发现的人多了,于是,善于挖掘问题的人们很快总结出季大人的病因:邪风入体,下巴歪了。。。。。
在这些人中,孟谷阳是最后一个来的。他进门时脸色并不好看,瞥了季桓两眼,半天也没说话。
季桓笑了笑:“你见过燕家老七了?”
孟谷阳青着一张脸,这下才沉着声音道:
“你们一个个的都好心思呀,送的时候明明说的是燕家的一个丫头,怎么转眼就成了燕家老七的妾了?随随便便一个也罢了,却还是个他极上心的!你们这都打的什么迷?”
季桓一哂:“燕府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