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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好看的。。。楚宁一步三挪的到镜前将坠子带上,侧过身来给他看。
燕瑾眯着眼睛微一扬下巴:“将我上次赏得那支玉簪,也戴上。”
楚宁背地里喊了一声娘喂,转身在梳妆盒里翻了几下,取出一支玉簪轻轻的插在发髻,却不上前,站在原地转脸对着燕瑾娇俏的一笑。
正应了那句话: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大约是楚宁少有这么笑意温婉的时候,大约今日的天气太好,秋香太浓,燕瑾心里猛然一动,然后柔柔暖化开来。
见他有起身上前的趋势,楚宁忙摘了簪子和玉坠迅速放到匣子里,几步过来扯了燕瑾的袖子低低的说:“七爷多日未回府了,又是一夜未合眼,现下趁着这功夫在妾身这眯上一会儿吧。妾身给您看着,时辰到了叫您。”
燕瑾本来还有丝奇怪她怎么戴了一下又摘了,看楚宁此刻略微小女儿的情状却笑了笑,心道果然女人都是喜欢这些东西的,这妮子的表现很有些拿人手短的嫌疑。
一想到这燕瑾自动将楚宁刚刚的行为理解成了不好意思,他心下暗暗得意,双臂一展,示意楚宁伺候自己更衣。
楚宁松下一口气,殷勤的替他将外衫去了:“七爷睡吧,妾身就在一旁守着。”
谁知燕瑾挑挑眉道:“外面好几个丫头在,让她们一个时辰后来叫就是了,你陪我躺一会儿。”
楚宁汗滴滴:“可是,可是妾身才刚起来不久啊。”
燕瑾瞪她一眼,冲外面吩咐了声一个时辰后叫醒他,便拉着楚宁上了床。在楚宁不停的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的时候,燕瑾已经抱着她睡着了。
好吧,必须承认这次是她想多了,燕小七不过是拿她当个抱枕而已。
楚宁撇撇嘴,往梳妆盒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说好险,亏得自己怕燕瑾哪天犯病突然想起了这根簪子,楚宁在回来的时候让寒丫花了专门花了几两银子买了支假的,刚刚离得远,不细看倒是看不来。
——作为前世里坚决打假的人来说,楚宁森森的鄙视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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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八,燕府七房里的揽月阁里一派紧张忙碌,婆子丫头不停的进进出出,看的原本一脸淡漠的燕瑾也有些烦躁起来。
直至过了未时,一声婴儿啼哭才将一票人吊着的心放下来,随即是稳婆喜庆的声音:“恭喜七爷、七奶奶,是位小少爷!”
满脸汗水的沈芳菲听到这句觉得刚刚所有的疼痛都值了,腰杆似乎顺势也粗了一圈。她徐徐吐出一口气,面带微笑的闭上了眼。
各厢密切注意这边动静的人们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首先是燕夫人。
碧青一回来报信,顾婆子立时笑得老脸生花:“七爷房里一下出了两位哥儿,眼下这胎还是嫡出,夫人可算能放心了哟。”
燕夫人脸上也显出几分发自内心的高兴,嘴上却是道:“老七房里的这回总算争了口气,回头得叮嘱老七这两个孩子得好好管教,万不能太宠溺了去。”
顾婆子给她换了盏茶,笑说:“这才刚落地呢,夫人就担心起这个来了,可得几年功夫长呢。”
燕夫人咂了口微苦的红褐色普洱,目光定在屋内的一处虚物上,忽地说:“明个儿去叫了朗儿到这里来一趟,老七这些日子忙得几日不见影,他怎生也没个动静。”
顾婆子悄悄看她一眼,暗想燕朗房里的孙氏也走了一年有余,该考虑考虑娶个继室了。
除了燕夫人,“特别关心”七奶奶的自然就是几个妾了。
七房的三个妾室白锦是最紧张的,听到是个儿子时她放在桌子上的手一用力,生生断了两片指甲;叶蓁蓁脸上一阵晴一阵阴,分不清是何心思;楚宁虽说之前不怎么在意,可还是觉得心里沉了沉——沈芳菲是嫡妻,一朝得子,她们这些妾室以后的日子怕是越来越难过了。
这府里表现最淡定的倒是三房了,外人只以为是霍小环假装平静,却不知她与简妈妈对看一眼,想的是——愚蠢的人啊,你们高兴的都太早了。。。。。。
七房里的好消息一出,想要聊点别的事情的人们觉得这是个好时机。
——燕老爷的侧房潘氏便是其中一位。
这晚燕老爷在她房中过夜时,她便在大环境良好的情况下一边给燕老爷揉捏肩膀一边低低的说:“眼见进了腊月敏儿就及竿了,婚事却还没个着落,老爷忙完了这阵子,可是腾出空儿来定一定这事?”
燕老爷闭着眼“恩”了一声,实际老八老九两个女儿的婚事他早就在考虑了,只是这大半年来忙着入京的事,没顾得上细掂量。现今事情稍稍理顺了些,两个女儿的年纪也差不多了,是该操心操心婚事。
潘氏见他应声,便又试探着说:“妾身听夫人提过,通州庞家老太太侄子家次子的人品端正,身份也于敏儿相当,其父亲唐大人也是与老爷有几分交情的。。。。。”
燕老爷听她说着,心里便想了一想,忽而侧转身问:“你说的是通州提举唐大人家的次子唐茂?”
潘氏低着头回答:“是,去岁庞府的老太太过六十大寿时,府里的几位小姐都送了绣品去,四小姐和九小姐和绣一副万寿图,颇得赞赏,敏儿的麻姑献寿图倒也还入得了庞家老太太的眼,夫人高兴,回来提过一嘴,说是那孩子一表人才的。”
——不过后来再没说过就是了。
燕老爷思度一阵,略微点头:“说起来那唐家和老七媳妇沈氏一家还有些沾亲带故,其次子虽是庶出,如今也已是正六品的理问了,后年他任期一到,估计会再升上一升。他上面只有一个嫡出的哥哥,又有庞家相靠着,人也是上进的,倒算良配。只是当初在通州还好,现如今进了京城,敏儿若嫁过去离的可就远些。”
潘氏早托人将这些打听清楚,闻言一顿:“倒也不算远,况妾身想有六少爷在通州,多少能照应些,逢年过节也是能见的。”
燕老爷想了想,如今京里各路关系还未摸清,也不敢贸贸然和哪家联了亲。
真个儿从一个当爹的角度来说,若将燕敏嫁于京中哪户人家,因他是外官来的,嫁过去必定受些轻视;反倒是通州的唐家,本就有交情在,两家官职又相当,现今他是京官,燕敏嫁进去别人却要重视几分的,不会受了什么委屈去。
况且,对于两方关系也是最好的稳固。
他心虽这样想着,嘴中也只道:“回头我与夫人再商量商量。”
潘氏听这话知道有门儿,也不再多说,手上力道愈发适中,她这门技艺练习了十几年,燕老爷十分受用,身体松泛了也慢慢想起潘氏的好来,连带着燕敏。
想潘氏这些年在燕夫人眼皮底下讨生活,却从未跟他抱怨过一句,也未告过一次黑状。这里纵有燕夫人的铁腕威力在,也因她性情和顺。他这个女儿的性子和潘氏一样,都是温顺一些的,在几个姊妹里也乖巧懂事,不曾有什么让人不顺心之事。
于是,几日后燕老爷便真与燕夫人提了这事。
他选了一个夜深人静,适于夫妻间“聊聊过往”的时候说:“早前夫人便跟我提过两个女儿的婚事,当时正忙着调任京中之事,尚未有闲暇,现今确是该思计一番了。”
燕夫人脑中打了个转,笑道:“老爷今日真是与我想到一处了,我也正想与老爷提这事呢。”
“呵呵,看来夫人已经思虑过了,可是已有了什么人选?且与为夫说一说。”
燕夫人看了丈夫一眼:“敏儿这我倒是细细考虑了一番,有两个还算合适的,也正要老爷拿个主意。”
燕老爷点头,示意她说来听听。
“一个是凉州通判钱大人的四子,这钱大人与老爷也曾共过一阵子事,算是相熟。他家四子虽是庶出,听说倒也颇得钱大人重视,现今领了个州同的职位,也算体面。且凉州与京城邻近,省亲也方便。”
见燕老爷蹙了蹙眉,燕夫人又接口道:
“还有一个人选是通州庞家的亲戚,提举唐大人家的次子。这一方的家里不用我多说,想老爷也是了解的,说起来与老七房里的沈氏还有些沾亲,月前沈氏曾提过一次,男方倒是有这个意思的。”
燕老爷听她也提了唐家,知道她是真做过一番考虑的,心下一宽,握了她的手道:“夫人真是费了一番心思,敏儿也会感念你这个母亲的。”
“老爷这话说得,敏儿既喊我一声母亲,我自会尽力为她谋划,感念不感念的倒是不紧要,只倒时别怨我这嫡母就行了。”
燕老爷将脸一板:“敏儿怎敢呢?”
燕夫人笑笑:“那依老爷看这二家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