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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点头:“渴”。
季桓挑眉,自己又极优雅的喝了口,又喝一口,然后看着楚宁,可茶盏就是不往她跟前送,楚宁嗓子要冒烟了,心慌的不行,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发干的唇,季桓这才猛喝一口将她拽到怀里不由分说压上她双唇。
甘洌的茶水缓缓渡入口中,楚宁无意识的一声呻/吟,轻吮那送水而来的柔软双唇,想喝的更多些,更快些。
季桓微微一震,明显的感到自己身体起了变化,手臂收紧两人便贴的毫无缝隙。吻开始加重了力道,手也抚摸着去解楚宁的小衣。
这动作对于正临于爆发边缘的楚宁无疑是点了一把燎原之火,“呼”地一下将她烧着了。
脑中混沌一片已完全不知自己在哪里,只感觉到身子一阵阵的酥麻,似有一直大手在来回揉捏,让她既忍不住要靠近又无端想远离,这折磨她真是要疯了!
上衣已经被季桓解开,露出藕荷色肚兜,愈衬的她肩膀圆润白皙,胸前的两团不安的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季桓有点发狠的揉了两下,呼吸粗重急促。
他的外衣早就褪了,此刻隔着两层轻薄柔软的丝绸亵衣让他清晰的感到自己支起的帐篷已经不甘心的抵在要命的地方。
微微松开楚宁,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她低声喃喃:“即便没有这药你也会动情的是不是?你表面上虽温顺,却也是狠的下心的,你心里也对我动心了才会如此经不住药力对不对?”
或是他的语气太过温柔,或是他略显期待的眸子在水汽中显得分外明亮,楚宁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虽然那声音听起来更像是绵软的j□j,但足矣让季桓心中一动。
意由心发,他的“兄弟”立即配合的跳了跳,不轻不重的撞在楚宁的敏感处。
“嗯。。。。。”两人同时出声,暧昧之极。
水波荡漾里,季桓的手指缓缓向下探去,在抚过草丛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楚宁终于乍然一悸,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有点抓不住。
不对,哪里不对!
季桓两根手指在那处轻轻揉捏,楚宁一面推拒一面难耐的扭着身子,季桓笑着又过来吻她,碰上她嘴唇的一刻,楚宁突然道:“那耳铛不是我的。”
是了,她空白的大脑里突地便闯进了这么一句话,季桓微微一顿,楚宁复又机械的重复:“那耳铛我不认得,确然不是我的。”
季桓愣了楞,手下也停住,楚宁明显感到身子依旧难受的要死,可脑中不知为何却空出了一块。
季桓一愣之后笑了笑,左手替她将垂下的头发别到耳后,刚要开口说话,听到外面花儿略显急促的声音:“主、主子,地隐说有急事要禀。”
“嗯,知道了”季桓答应一声幽幽一叹,将楚宁按在热水里,拍拍她的脸道:“等我回来。”随即迈步出了浴桶。
楚宁抖着双肩坐在浴桶,水依旧滚热,但她毫无所觉,只听着他的身影有点呆傻的重复了句:“那真不是我的东西。”
说完,闭眼将自己埋在了水里。
正文 第104章 出府(一)
季桓来回不过一盏茶左右的功夫;楚宁却觉得像等了一整日。
湿漉漉的衣衫解了大半她也没有反应,就那么绕过屏风直愣愣的站在金丝木方桌旁。中间花儿进来过一次;不晓得是怎么个情况,想给她换身衣裳她也不动;无奈只好先给她裹了件披风。
季桓进屋时她依旧保持这那般模样,身上半湿半干,头发和脸上还滴着水,形容狼狈、眼神空洞;全不似方才的娇态。他心下忽忽一沉;上前两步刚要说话;楚宁却攸地抬起头来,缓缓伸过未受伤的手掌:“你当初千方百计把我自燕家要到季府;是否。。。。。因着我曾是这对耳铛的主人?”
在水里憋了一瞬,楚宁终于想到是哪里不对。
季桓眉间稍稍一松:“这会子记起来了?”
楚宁嗤笑一声,将手中的耳铛无力的掂了两下,扬起秀眉:“这难道是曾经的。。。。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季桓似是略显诧异,随后淡淡道:“记不得也便罢了。”
“说来听听,是怎样一番才子佳人的狗血故事,你一说兴许我就能想起来了呢。”楚宁固执的道。
季桓眼中闪过丝回忆,然说出的话并不像楚宁想的那般:“那并非是劳什子定情信物,你记不得。。。。。也在情理之中,因你与我在此之前也算不得相识。”
——算不得相识?
楚宁缩紧的小心脏哗地一松,无声的吐出一口气,还以为是个青梅竹马被人横插一杠不得相守的狗血故事,还好、还好。
最担心的跳过,楚宁舒缓了下心情,想说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不过她一时又有点好奇:“那这是。。。。。?”
季桓略一偏头,显出几分微涩中带有难言的神情,沉默了有一会子才答话:“四年前家中遭逢变故,父亲身患有疾,我却因早年一事负气离家而去,再回来时不想父亲已是病入膏肓。
我回来那日正赶上家中因无分文诊金大夫不肯上门,母亲苦求无果之际差差晕在当街,便是那刻停下一辆马车,送了些银钱出来,兴许是怕不够,顿了顿车里的女子出来一并将自己并不多的首饰取下交予大夫,恳请大夫一救。我便是在正归来那日,当街遥见你出手相助,才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你未必看见我罢了。”
他语气平淡,却无不透着一股自我嘲讽意味,想来那段日子所见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颇是难忘。
楚宁当下一坠,呆呆无言,原来。。。竟也并非不识!
过了会儿他复转头看着楚宁手里的耳铛:“我后来曾去将首饰赎回,可惜只有这对耳铛了。”
他微微一叹,前一刻稍显落寞隐痛的眸子里揉进几分温和。
这样的季桓楚宁从未见过,不由心中一疼,可紧跟着涌将而来的是满满的酸涩,方才被热水浸湿的里衣此时凉了个透,湿哒哒缠在身上让楚宁感觉牙齿都开始打噤噤儿,刚松下的心立时又拧了劲儿,她的声音飘忽:“这般说来,我父亲当日之事是你援手?”
“滴水之恩,当报之以泉,也不值一提。”他转身踱了几步轻声说。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她心中已是荡秋千般忽喜忽悲,几要燥乱不能言语,楚宁连连深吸几口气方能再次出声:“那你将我要进府来也全是因了当初的恩情?”
男人眸光一暗,望向室内的空无,娓娓的道:“是,燕家当时被牵涉进私盐案,我不能确定他们能否安然避过一劫,只得设法让你与燕家断了关系进到我府里,如此倘是燕家真陷于争斗而得祸事,我才能保你一命。”
“蹬蹬蹬”楚宁连退几步,身子更是剧烈颤抖:
“如此说,我进府之后你对我百般纵容,竭力护我安稳、救我性命,甚至。。。。方才的情动,竟都是因着当日的恩情,与今时的我全无半点干系?!”
自他方才返回,楚宁的神情几经变化,季桓何等敏锐的眼力,怎能未察?此刻见她更是情绪强烈起伏,身子微弯,整个人虚弱中隐含着一丝凌厉,如摇摇欲坠的风筝强自支撑不肯示弱。他幽深的目光迅速闪了闪,抿紧薄唇,不由将双手负到身后握紧,脚下却定定的未动一步,口中亦是未置一词。
这番模样在楚宁看来分明是默认,她蓦然轻笑出声,直至笑得眼中泛泪方止住,心说这具身子果然矫情,方才还欲/火难耐,如今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那躁动的难耐登时弱了下去。
你看,谁特么说春/药无解?——那是没人真往你心窝里戳刀子!
楚宁提步往前,季桓蹙眉盯着她,瞧她对着那副耳铛看了又看,然后猛地将受伤的左手一把摁在盐碟里!
浑身猛劲儿的一阵哆嗦后,季桓脚下忍不住便要上前,楚宁将手里的耳铛朝他一抛:“这副耳铛爷好生留着,你看,都让我弄脏了呢。”
“嘶嘶”抽了口气,楚宁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水,身体抖的不可遏制面色却是一肃,声音莫名冷静:
“爷无需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这般不过是想告诉你,这一刻的我再清醒不过!因此,奴婢明确的告诉您,这副您视若珍宝的东西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不,应该说跟进了燕家又进了季府的我没有半点关系!”
季桓眉宇间猛地一拧,沉沉道:“可你分明识得那青玉簪子。”
“哈,”楚宁用力眨眼:“因那簪子确然是我的东西,兰安寺的“巧遇”我也记得清楚。这么跟爷说吧,我才进燕家的时候便发生了点意外,别妄说未嫁之前的事,便是我的亲亲父母我俱都记不得了,不但人记不得,性子也是从里到外都换了的!因此,舍得钱物和首饰施恩的那个根本不是我,不是你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