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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头头?你们大概多少人?”
小乞丐不吭声了。
“将心比心,我真心雇你。你若是干的好,以后开分店做了小掌柜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是熟悉一下平城的情况。乞丐全天下哪个角落没有,还能找人抓你们不成?”
小乞丐转转大眼珠子,“那一帮老的咱可不知道,这帮小的咱是头头。”
“你们几个?”
小乞丐伸出一把手,“九个,算咱十个,还有一个女娃娃叫小梅子,嘿嘿。”
小乞丐说开了自己就忍不住往外倒,翻着眼睛道:“咱给你说哈,咱可不跟着那一伙大人。他们做什么咱还不知道?半夜还敢抢路人,还被林大官抓住关监了几个。逮着长相好的,就一转手卖了。咱们一小伙不占他们的地儿。他们把在东南西北的路口,咱们就在中间儿讨饭吃。嘿嘿,他们还是没咱们机灵,总没逮住过咱。”
文夕抬起扇子想敲敲他的头,看着他油乎乎的头发,最后还是落在他肩上。极力温柔的开口,“你是头头,若你能保证手下人不偷不抢不懒散,那就十个都过来吧。我也不保证都用你们,还得看你们自己,若是有坏毛病还一直不改,就恕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还出去当你的乞丐。但若是谁干的好又有真本事,等生意做大了,别说是一个分店掌柜,成了一个股东也说不定。哦,回头我再给你解释。怎么样?做不做?”
“那咱过来干啥?”
“先端盘子洗盘子洗菜招待客人,以后能做其他的再说,全看你们自己长不长进。”
“嘿嘿,我回去问问,一会儿就给你信儿。”
文夕点点头,“若是想好了去找门口那个管事的,能定下来的话今天就过来吧,有人给你们准备新衣服。”
小乞丐有些反应不过来,见文夕说完话抬抬下巴有让他离开的意思,下意识的端着盘子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来,不舍的看着点心道:“咱刚都摸了一遍了,咱手好几天没洗了。”
“呵呵,端走吧,不管干不干,记得把盘子送回来。”
小乞丐得了允许抱着盘子撒腿就跑,一面还喊道:“咱一会儿就回来。”
宋轩看看地面上方才小乞丐说话时喷出的点心渣子,笑着道:“文夕这是?”
“招伙计。”文夕点点下巴道:“我琢磨着,小孩子有小孩子的好处。他们若能靠本事一步一步走过来,将来也定会有大本事。”
“没想过其他?”
“嘿嘿。”文夕调皮的眨眨眼,“消息灵通呗。那些大乞丐心眼儿多,也不敢乱用。但孩子不一样,有头头带着,即使之前做过不好的事,也很容易走上正道。将来城里有个什么事儿,他们凭自己的本事肯定能打听个一清二楚。”
文夕眯眯眼,“我总觉得吧,这个娃娃将来有些本事。你看他方才在门口,分明是冲着店里那块镇宅玉如意去的,脚步轻的很,若不是二冬装睡,指不定就被他顺走了。”
“这么大的玉件都敢偷,有胆量。被人逮着了还面不改色。哼,都怪那个呆子,非要挂一块如意,说什么会开业大吉万事如意。”文夕皱皱鼻子,“迷信的可以!”
文夕用扇骨托着下巴咕哝,宋轩眸色却黯了黯,看着她微勾的嘴角,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后会专心写公主的,不然大脑转换太坑爹了,我这草履虫结构受不了啊
《丫头!丫头!》第二章试阅
2。 人们都说,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即使是一通简单的电话,也能听出对方心里的不耐或是欢乐。若是你被男朋友或是男人甩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裂痕,那你就不配做女人。
我是女人,可是我就是那众多不配做女人的女人中的一个。
我觉得我们情比金坚,虽然还没有对家里人坦白,但是俩家人心里模模糊糊都有个大概。他妈和我妈一个单位上班,我还穿着开裆裤随老妈去中学办公室撒野的时候,一拳头捶青了他一只眼泡。我们复杂纠结的感情从那时候就开始了。若说谁能插进我们从内战到并肩作战一致对外,再到高中毕业考到同一座城市,彻底发展出革命爱情的牢固围城里来,我是不信。这难度比打入敌人内部炸掉碉堡还要艰难。
可是师大离工大不远,大四上学期近一个学期,袁毅只来过两次。当我意识到柜子里的麦片已经喝完了两大包,而那个男人还没有出现过一次,电话也缩水了两倍时,我忽然想起一句话,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小三儿。
我就是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踏上10路公交车的,一个小时后就出现在工大旁边的小吃街。我对自己说,瞧瞧,才一个小时的公车,这也算距离?这距离都抵挡不了小三儿,那我们的爱还要来做什么?
可是,女人总会做错一些事情。比如,我该先打个电话的,却“居心叵测”的到他们宿舍楼前蹲点儿。我是期望有什么发生的吧,按照小说里的发展,袁毅拎着水果或是书慢慢走来,我张开双臂,看着他乳燕归巢般的扑到我怀里。我柔肠百结的说一句,小椅子,佳佳想你袅。
好吧,我承认我母性突至,并且这种伟大到不分对错的母性一直延续到我孤零零的走出工大校园。
袁毅按照故事发展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可他手里拎的不是水果也不是书本,而是一个女人,一个比我矮上一头,比他矮上快两头,他接吻都要低下头弓着背的一个女人。
我看着他们俩个在一棵樱树下贴着额头说着亲密的话,真是他妈的柔情似水缠绵悱恻。我竟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高,是不是个子太高了,才导致袁毅产生了错落误差,非要找一个穿着八公分高跟鞋,踮着脚才能让他无障碍接吻的女人。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勇气看着他们表演结束,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不是不痛,是瞬间被利刃刺穿,根本就没有了痛觉。
他显然也看见了我,有些惊慌的将软在他怀里的女人扶好,面色有些不好看。我面色应该很好看,因为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张嘴笑了笑,扬手说了声,“嗨。”
他说,“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先。”
我说,“我去海事找同学,顺道经过,看来过的不错。啊,你女朋友吧,介绍一下。”
他说,“佳佳,别这样。”
我说,“我哪样了?她可真漂亮。”漂亮的跟拇指姑娘似的。
女人姿态万千的走过来,其实她转身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差在哪儿了。我差在不懂装扮,穿着封建。我还差在不让袁毅摸我,亲也只是点到为之。袁毅说过,佳佳,和你谈恋爱真是够柏拉图的。我那时候觉得他是夸我,这时候才觉得那语气中的嘲讽和无奈。
哦,我无意中禁了他的欲,禁了一个朝气蓬勃,荷尔蒙分泌高峰,精 液无处安放的成年男人的欲。
女人身段儿很柔,腰很细。我的也很细,却因为穿着宽松的运动衫,被胸脯子一撑成了一个桶。
“你是毅同学吗?我听他说起过你。”
“啊。”我抽筋般的张着嘴发出一个音,转身就走。袁毅一把拉住我,低声道:“筱幽,你先回去,我有话和…。。。和她说。”
“别。”我推开袁毅的手,做了个拒绝的姿势,笑着道:“不远,我就回了,你们,呃,接着亲。”
女人脸上表情很精彩,不过瞬间就目光灼灼的看向袁毅。
袁毅许是觉得这时候追上来不太理智,会怠慢了她的粉嫩芭比娃娃,总之我轻松的走出了工大的大门。我那圣母气势撑起的气球也瞬间破了个洞,“嗖”的一声,带着尾音飞上了天。不但飞上了天,还留下了一股浊气,闷的我心口发疼发臭。
我踹飞了工大门口花池里的一盆花,遭了门卫一声斥责,然后冲着袁毅宿舍楼的方向打了一阵手语。很文明的用第二种语言表达了我的愤怒。我骂他不知羞耻,脚踏两只船,一坨狗大便,被人压被人骑,上床不举下床萎靡……总之,把所有能通过手语表达的骂人的话比划了一遍,但是发现手语的表达还是不够丰富。又胡乱比划了几把,这才冲目瞪口呆的门卫比了个中指,翻了个白眼华丽丽的消失在工大的门口。
那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工大,那个三年来,我和袁毅几乎每个月都要一起走一次的,还算美丽的北国校园。
后来……
后来,我再见到袁毅之前,先见到了芭比娃娃,哦不,是那个叫筱幽的拇指姑娘。
拇指姑娘打扮的挺魅惑,长长的睫毛长的像腋毛一样繁茂,这让我极端痛苦。我那眼睫毛忒短,每天蘸着浓茶水涂啊涂,涂了三年,还是没长长,也不知道是不是胳膊腿儿不长汗毛的缘故。这么一想,我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