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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夕气哼哼的鼓鼓腮帮子,“回长仪宫。”
“什么?”云香疑惑。
“回长仪院啦。”哼,既然两看两相厌,那还不如不看。
文夕快走两步,云香忙跟上去道:“主子,这是去宁寿院的路。”
文夕看看脚下的蓝砖甬道,瞄一眼甬道直达的那道拱门,看见一个朱色身影缓步过来,忙转身踮着脚往回跑。云香看看走到拱门处,瞄过来一眼换了条道走开的魏恒,抿抿唇转身追了过去。
唉,大热天的还得躲那个没品味的男人。朱色是谁都能穿的吗?还是大夏天,穿个那么热的颜色,一团火似的,看着就热。不过话又说回来,看着好像还挺养眼的。文夕停在一片冬青面前,一面等云香一面用袖子扇风。你别说,这广袖还真不错,可以当扇子用。
文夕站着扇了半天风,懊恼的发现,自己这是跑得太快,把人给甩下了。看看面前大片的月季和一些叫不上名的花,文夕舔舔干巴巴的嘴唇,找了一株自己认得的女贞,倚着还没她胳膊粗的树干坐到了地上。
唉。文夕叹口气,扯扯广袖盖在脸上,暗自感叹这里就是不如宫里舒坦,这几日住着,把自己都养叼了呢。这时辰,若是在宫里,一定是坐在有冰用的屋子里吃着蜜瓜喝着梨水。
许是天气太闷,抑或是这身子确实是有些虚。文夕昏昏沉沉竟然睡着了。
唉,又梦魇了!文夕一面懊恼自己不该这时候睡觉,一边放松身体准备强迫自己醒来,待看清梦里人的脸时却一口气憋在胸口,本来握紧的拳头也慢慢的松开了。
是赵文夕来找她了吗?她要回去了?!
赵文夕满脸都是泪,手里提着剑踢开搂着她一条腿的常乐,哭道:“那个贱人,他们,他们……。看我不杀了她!”
“主子消消气!主子,这事还是让皇上来定夺。主子把剑给奴婢好不好?”云香狠狠瞪一眼跪在门口的明月,轻言轻语的想去夺赵文夕手里的剑。
云秀过去推了明月一把,气道:“你这贱蹄子,踩着主子的头往上爬。主子不惩治你皇上也饶不了你。你那孩子就等着给你陪葬吧!”
“主子。”明月往前爬了两步,“奴婢没有爬到主子头上的意思,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求主子饶奴婢一命,这是将军的孩子啊。”
“你还说!”赵文夕声嘶力竭,气极又无法发泄愤怒的孩子般仰着脸哭着原地跳了两下。
文夕脑子里乱哄哄的,赵文夕的泪仿佛流到自己心底一般,带着不安惶恐,心伤绝望,让文夕也跟着倍感哀伤。或许赵文夕不是气明月在关系不融洽的二人中间见缝插针,她是气自己干干净净的感情却得魏恒这般回报。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她十七岁时,还在高中啃着课本和一群单纯的朋友的笑闹呢,她就已经将一颗心托付给一个眼中没有她的人。
屋子里多了很多人,赵文夕眼中却只有那一个。常乐已经挪到了一边,赵文夕用剑指着魏恒道:“你骗我,你骗我!你当初为什么答应娶我?即使你抗旨皇帝哥哥也不会怎么你,你为什么要答应?”
赵文夕看着面无表情的魏恒,又看看缩在他身后的明月,哼笑一声啐道:“你个贱人,我就知道你是装装样子。你想让恒哥哥休了我你做妻还是做妾?本公主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即使我不杀了你,皇帝哥哥也不会让你那贱种生下来,你这……”
赵文夕的话被魏恒一巴掌打断。
“够了,这里不是长仪宫,容不得你这般撒野!”
赵文夕显然没有想到会挨这么一巴掌,反应过来见魏恒要去夺剑,反手架在自己脖子上,叫道:“别过来!”
这一举动当真让魏恒停住了脚步,赵文夕不知想到了什么,抿着嘴笑了来,越笑声音越大,大笑中剑擦破了脖子也没察觉。
赵文夕忍住笑,推开走过去想拿开剑的云香,看向魏恒道:“你还念着秦瑶,哈哈,她嫁人了,是她自愿的。我当年说,秦瑶,你若是执意嫁给恒哥哥,那恒哥哥的将军职位就不保了。可是你若是嫁给吴博,不但是吴家,就连魏家和秦家,也会好处不断。哈哈,她点头了,是她自愿的。她说,要我把她那个犯了死罪的哥哥从牢里救出来。”
赵文夕茫然的看了看走进来的魏母,嗤笑一声又看向魏恒,“我与婆婆不和,你又在中间劝阻过多少?我曾经以为,嫁给你是最幸福的事情,可进府两年我才明白,即使我是一处风景,却不是你愿意停留的那一处。我初嫁进来,你总不愿与我说话,我觉得你还念着秦瑶,我可以等,毕竟是我有错。你在我面前总是沉默,我就当你是沉默的性格。不管你怎样,我依然喜欢你,不可救药的喜欢。因为我只要看见你,心里就满足的想哭。你懂不懂那种滋味?我什么都不求,我等。”
赵文夕摇摇头,“你不懂!你们都是好人,我是恶人!你不懂,当一个人满怀爱意的望着爱人,却在他冰冷厌恶的眼神里看到一个词,嫌恶。你不懂那种滋味,我后悔了,我用了两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赵文夕尖声笑了片刻,偏着头看向魏恒身后的明月,像是哄孩子一般探头轻声道:“明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和恒哥哥,和他,在一起的?”
明月看看一直阴着脸默不作声的魏恒,微微走出来一些跪下去道:“主子饶了奴婢这次,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赵文夕往前走了走,地上的明月却被魏母拉起。
魏母道:“公主,明月虽有错,可毕竟怀了魏家的孙子……”
“我问你多久了!”赵文夕红着眼睛怒喝。
明月许是没见过赵文夕这么疯癫的模样,腿一软“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嗫嚅了半天道:“半,半年了!”
赵文夕看向魏恒,似是想笑,声音出来却似哭似嚎。
“本公主嫌你们脏!奸夫淫妇!你竟然还敢上本公主的床!你把我当什么?”
赵文夕扑过去想打明月,魏母却将明月拉到身后挡住,扬声道:“公主不看别的,看在你两年无所出的份上也该让明月把这孩子生下来。”
“你们又把本公主放在什么位置!”赵文夕一把推开魏母,魏恒见她对母亲动手,上前一把扯开她甩在地上。赵文夕仰头大笑,“我无所出?魏恒,你都做了什么?我怎么这么贱呐!”
文夕不知道赵文夕当时想的什么,可看见她捞起地上的剑刺向魏母,趁魏恒挡过去的空档转向明月,一剑穿透胸口。
梦境渐渐模糊,文夕挣扎着想要看更多,入目的只是魏恒甩过来的巴掌。
文夕尖叫一声惊醒,抬手摸脸已是满脸濡湿。文夕想,赵文夕还是心有不忍,竟然刺的往上了那么许多。她没恋过,也不相信高中大学里有什么让人生死相依的感情,却从赵文夕眼中读出了感情错付的绝望。
文夕想,那个公主应该是没有想要再活下去的念头,后来应该还大闹了一场,借着魏恒将她揪上朝堂的机会撞了柱子。到死,都想着给魏恒保全颜面。
赵文夕说,无所出和魏恒有关系。文夕摸了摸小腹,抬袖擦了把泪嘀咕道:“不会是被喂药了吧,我以后还想有个宝宝呢。”
抽抽噎噎又哭了半天,觉得将心里那团浊气吐的差不多了文夕才最后抹了把泪缓缓抬头,看见自己伸直的一双脚前的黑色布鞋和朱色袍角,文夕暗自磨了磨牙。
5
5、05你根本不懂情 。。。
一阵风吹过,文夕涩胀的眼睛忍不住又眯了眯。夏季的风,带着浓浓的暑气,并没有让相持的气氛轻松多少。
魏恒见文夕一直低着头不动,哼了一声,“坐这里哭什么?刚回府就觉得委屈了?”
文夕摇摇头,有些怜悯的看着他,仍带着哭音道:“你弄丢了一个深爱你的人你知道吗?不用觉得两年时间太短,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陪你一生。”
魏恒皱眉,默了半天道:“哦,你那婢女没死,我已请过皇命允她做妾,你也别想再做什么让皇上为难的事。”
文夕摆摆手,皱眉眉头道:“怎么能只给一个妾的名头?她是你长子的生母,生母地位不高,你的长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将来,将孩子过继到你膝下。”
“嘁,魏大将军,请先确保你做的不是白日梦。我话也说在前头了,我—不—要。”文夕啧啧嘴,“我真可怜你。”
尽管她坐在地上只能仰视着这人,这一刻却从内心小看这人。不知道是打仗打的太多以至于冷血,还是根本就不懂得珍惜,总之,他弄丢了最珍贵的东西却还不自知。
魏恒似乎有些恼,抿抿唇才忍下怒意。
“你以后,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