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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落下,水珑身影鬼魅来到那白衣男子身后,眨眼就将麻袋讨套到了白衣男子头上,遮住了他视线和半个身子,一拳打他肚子里,使白衣男子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跌倒地上。
这变故让其他人都吓了一跳,连六皇子也不例外。
因为水珑只让他将人带到这来,却没有说到底要做什么事。
“谁!?”蓝紫色锦衣男子惊叫一声,回头朝水珑看去。
只是他还没有看到水珑样子,双眼就猛地一痛,一堆熊猫眼出现,紧接着膝盖似被什么用力撞了下,痛得他双膝跪地,只能痛苦喘气了。
剩下两人都被吓住,沐雪趁机用麻袋套住了一人,那人尖叫着挣扎,脖子被小虫咬了一口,就浑身痉挛倒地。后一人倒是聪明,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朝着前方就跑。
水珑将一锭碎银射出去,射中人脊骨,那人痛呼一声,不甘心跌倒。
这一幕发生电光火石之间,四皇子和五皇子早就看呆了,等四人全部倒地后,他们才回神过来,看着自己手里麻袋,又看着站四人中水珑和沐雪,不由一阵脸红。
咔嚓——
一声骨响,伴随着人痛呼声。
四皇子和五皇子刚红脸瞬间就褪去了红晕,看着水珑一脚踩一人手肘关节,从面具后面传出却是一道陌生听不出男女声音,“你可以再试着回头睁眼看看。”
“不敢了,我什么都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你是不是要钱?我给你,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身娇体贵公子哥们哪里受过这样苦痛,被水珑一脚错了关节后,什么脾性都没了。
“钱?”水珑浅笑松开腿,朝沐雪看了眼。
沐雪明了转身去将放暗处,装满大半袋银两麻袋交拖过来,交给了水珑手里。
果然还是自己身边人一点就通。
水珑拿着装满银两麻袋,松了松手再抓紧,然后一转身将沉甸甸麻袋提起来,向后甩去。
砰!
这一下砸中正是头套着麻袋,手持匕首,凭借着声音定位,想要暗中偷袭水珑白衣公子。
一袋子银两,硬度可想而知。白衣公子被砸中脑袋,身体就飞了出去,足足两步开外才掉落下来,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嘶……
三位目睹了这一切皇子都暗中吸了一口寒气。
这一手动作,真彪悍利落。
只是这一下对水珑来说只是开始,她提着银钱麻袋,徒当锤子来用,对着地上还哀嚎着三个公子左右打击,整个深巷里就只剩下男人哭喊哀嚎声,以及重物敲打声。
一会儿后,水珑停下手,回头看向四皇子他们。
四皇子三人几乎同时后退一步,一脸谨慎纠结盯着她。这样子,就好像是三个黄花大闺女,望着一个虎腰熊背,试图对他们做些和谐之事恶徒。
水珑挑了挑眉,说:“你们似乎忘了做些是人都会做事。”
四皇子和五皇子闻言,脸上无奈甚,无可奈何走到水珑面前,用眼神示意她要做些什么。他们可不会水珑这变声本事,若是被人听出声音,虽不怕地上人能拿他们怎么样,但到底不是做了什么光彩事,不让人知道好。
水珑嘴角一勾,然后慢慢将接下来事情交代……
约莫半盏茶时间后,深巷里已不见水珑等人身影,只剩下四个身体套着麻袋,只留下个鼻青脸肿脑袋外面人茧,被挂深巷某棵树木树干上。
一道身影从某处楼俨一跃而至,站树木四个人茧面前。
他站若虚竹,身穿一袭月牙蓝宽简长袍,腰间挂着一根玉箫,潇洒装扮不清雅。
如果水珑还这里话,就会发现这人却是有过一面之缘,曾与方俊贤共聚茶摊喝茶江湖男子,林之笑。
“有意思。”林之笑神色透着兴味,满眼笑意看着被挂树枝四人。
这种行为作风,倒是和那些魔门邪派妖女相像,都是这么毫无忌惮。不过终究有不同,相比起魔门邪派妖女手段,她明显要有原则和冷静许多。
之前他暗处看得分明,白水珑打人时看着恐怖,实际处处都不致命,只会让人疼。那些错位关节根骨,也只是错位脱臼,并没有真打断,只要稍微有些真本事大夫,都能让他们复原。
“救……救命……”
一声低低呢喃传入林之笑耳朵里。
他看向那个肿着猪头脸,几乎看不出嘴型男子。记得这人是被白水珑打得惨一个,哪怕早被一银袋子抽昏了,水珑也没有放过他,尤其是那张脸和嘴,肿得都不成人形了。
林之笑看着那人,微笑说:“你命安好无损,何来救命。”
他们这点皮外伤,多疼痛些天,根本就不会致命。
“你……是你……?”那白衣公子似误会偷袭他人是眼前林之笑。
林之笑没有去解释,他看着这树这人这麻袋茧子,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近听到有关白水珑事迹,越发觉得眼前一幕很是熟悉。
他又算了算身处方位,等算出来后,忍不住笑了出声。
“哈哈哈,不如自挂东南枝,原来又是东南枝,有意思有意思。”
经万通坊和深巷里事情之后,四皇子他们回返皇宫,水珑则带着沐雪和卫姨母回去了郡主府。
郡主府里已经准备好了午膳,见水珑他们回来后,经吩咐端上来。待水珑和沐雪一起用完了午饭后,卫姨母也梳洗好了,穿着干净衣裳,来到水珑面前。
“白……白……”卫姨母心里怕极了水珑,可想着之前是水珑救了自己,又不由侥幸想着:难道白水珑对自己还是有几分亲情?
这个一闪而逝,卫姨母明白不可能,又想起水珑亲手杀了大夫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好。
“你想叫我什么就叫什么。”哪怕卫姨母叫水珑一声侄女,她也不会有意见。一个称呼罢了。
卫姨母自然不敢这么叫,想了想,便唤着,“郡主。”
水珑将怀里金属硬件拿了出来,询问卫姨母,“这发簪你哪来?”
卫姨母她面前不敢说假话,立刻就将自己知道全说了,“回郡主话,这簪子是贱妇一家普通发饰店铺中买,不是真金铸,不值几个钱。”
“哪家店铺叫什么?还有类似这种颜色品质饰物?”
“店铺名为红梦轩,就贱妇女儿香旁边不远,那日贱妇去挑选时,倒是见到几样相同。”
“好。”
这话题就此结束了,水珑没有要留卫姨母意思,卫姨母却满脸为难难过,双眼又含着了泪珠子,随时都要哭出来。水珑站起身时,猛就跪了地上,跪着头说:“郡主,求求你帮帮贱妇吧。贱妇家里那口子是个黑心肝,迷上了赌。女儿香生意不好,每次赚钱财只够贱妇糊口,可有了这黑心肝,连糊口都不够了。今日郡主也瞧见了,他不但偷了贱妇家中剩余钱财去赌,还要将贱妇卖了。这,这……贱妇若一人回去了,非得被他打死不可,哪怕没死,又该被他拖去卖了。”
卫姨母说得满脸泪水,不似作假,满眼绝望和决绝,“倘若被卖青楼妓窑,贱妇宁可死了一了百了!”脸色一变,苦痛呢喃着:“可怜贱妇还有个孩儿,贱妇舍不得他,怕他日后吃亏难过。”
“贱妇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若是平日,这样他人夫妻家庭事情,无论卫姨母怎么哭她也懒得管。可今天她能得到苍吟消息,还得多亏了卫姨母,所以心平气和问了句,“你想我怎么帮?”
卫姨母听后,双眼一亮,期期艾艾说:“只求郡主能帮贱妇向那黑心肝说句话……警告他一番,让他不敢再做出这样恶事。”
水珑说:“一言威胁,能保持多久?”
卫姨母也知道这办法不妥,可她不敢对水珑要求过多。
水珑主动说:“这样夫君,不要也罢。”
卫姨母大惊失色,连忙说:“郡主饶命!虽说那黑心肝无情无义,欺负贱妇这妇道人家,可他到底是贱妇夫君,若是他出了个好歹,贱妇便成了寡妇,往后日子……”
“我没说要杀了他。”水珑听出卫姨母是误会了,淡说:“可以休了。”
卫姨母摇了摇头,垂头丧气,“若是能被休,倒是比成寡妇好些,没了他,贱妇凭着女儿香这家铺子,也能将孩儿养好。可,那黑心肝必是不愿,他,他这是要死死抓着贱妇,要贱妇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啊!”
卫姨母说着,眼泪又流淌不停了。
“谁说让他休了你。”水珑轻笑,眼底波澜不起,“你可以主动休了他。”
“啊?”卫姨母被这样大逆不道话惊得目瞪口呆,跌坐地。
“这事你自己想清楚。”水珑没兴趣继续看她哭诉,起身与沐雪交代了一声,然后赶往卫姨母话中所言红梦轩。
这一去,足足过了晚膳时间,临近夜晚时才回来。
“晚膳都膳房里热着,小姐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