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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西陵,这祁阳城,只要有白水珑一天,就无法平静。”
祁阳城百姓们一声声议论着,所论事情八成都和白水珑有关系。
华阳郡主府。
这时候水珑才晨练完,洗完澡坐树下休息。
白千桦一脸恼怒从大门走进来,大步跨到水珑身边,劈头就说:“太可恶了!他们分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个个唯恐天下不乱,将一切传得跟真似。”
水珑知道他说是什么,无非是祁阳城百姓们议论传言。
这些传言她听来也算半对半错了。
虽然长孙流宪不是她掳走,却和她有关系。虽然长孙流宪不是她杀,不过他现是死是活,她也不知道。不过听到她走了之后,那避暑山庄就被一场大火烧,以长孙荣极性子,会去管长孙流宪死活吗?
“姐,你想到了什么?”白千桦见她眼波晃动,似乎思考什么问题。
难道禹王失踪真和姐有关系?
白千桦这样想着,随后又想:有关系又怎么样,当初他那样辜负姐,受到姐报复也是理所当然。只是若禹王真被姐杀害,事实真相又被查出来话,姐可就要危险了。
“姐,这段日子你回将军府住吧?”白千桦又说。
“怎么?”水珑问。
白千桦说:“无论事情真假,终是人言可畏。现大夫人刚过世,留家中才是应该。还有郡主府现守卫不够将军府森严,若是再遇到绑架事情可怎么办。”
“不会。”水珑脱口说。
话语说完,她心头一顿。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长孙荣极似乎过于信任了。
他们十天之约游戏不过一时提起,完全口头上约定,没有任何证明。事情过后,她竟然毫不怀疑长孙荣极会毁约,连一点多余警惕心都没有……
这不正常!
“姐?”白千桦见水珑又走神了,不由皱了眉头。
自从回来之后,姐老是会走神,失踪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千桦很想知道那些天事情,可是水珑不说,他问了也没用。
“不用了。”水珑神色看不出一点之前走神模样,随意说:“白水珑是什么人,整个西陵都知道,没必要去做那些给他们看。”
白千华还不放弃,“重要不是这些,是暗中打姐主意人。若是再有人来……”
“不会。”水珑摇头打断了他。
白千桦见她决意已定,便不多说了。
他是想留郡主府与和她居住一起,可是每日除了去国子监上学外,还要被白将军亲自训练,长时间居住郡主府实不妥。他身份也无法做到和白水珑这样洒脱轻松,名声对于他这个将军府嫡子还说,还是挺重要。
“我知道了,不过姐,有时间你也要来看我啊。”白千桦说道。
他眼睛闪亮盯着水珑,不自觉撒娇口气。
水珑笑了笑,“好。”
白千桦得了这个承诺,便笑开了。
一直到中午时,白千桦才有事离开。
他走后,水珑一直坐原处没动,手肘搁扶手,手背撑着下巴,一副走神发呆模样。这一坐,却坐到一个时辰,让沐雪看得也不由迷惑担忧,轻声问道:“珑姐姐,发生了什么让你想不明白事情吗?”
水珑点头又摇头。
她这样,沐雪就不明白了。
一会儿,水珑才问:“你知道师傅除了春意楼外势力吗?”
沐雪一怔,没有想到水珑会突然问这个,摇了摇头说:“不知,师傅向来神秘。不过,我想,师傅无论如何都是为珑姐姐好。”
“嗯……”水珑没有多问,她思考昨日被凤央救走后事情。
昨日跳海逃离,凤央亲身而至,水珑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当时他们一路游海,没有多远就到了凤央早准备好船只上,接着赶回祁阳城。
凤央没有询问她任何事情,只交代她继续想办法得到凤眼果。
她也询问了他些问题,可都被他避而不答。
师傅真很神秘啊。
水珑眯着眼眸,面无表情也是一种表情。
这些事情不是现她能够弄清楚明白,还是先把实力和势力提升上去才行。
两天后,郡主府被人送来了一件礼物。
这是一件红木大箱子,箱子四处还穿着孔儿,体积之大将个人装进去也不为过。抬着箱子送礼人将箱子和一封信交给郡主府守门人,便速离开了。
如此之举让郡主府守门人实难办,只能将事情通报进去。
水珑得知这件事情时候,正沐浴完用吸水布巾擦拭着头发,饶有兴趣走到大厅,看着被放置大厅中央红木箱子。
“小姐,这是信。”沐雪外人面前总是称呼水珑小姐。
水珑将信接过来,没有急着打开,却叫人打开箱子。
一名男仆走中央,用力将箱子打开,然后看到箱内之物,惊叫了一声,急忙后退。
他这一叫一退,立即引发了众人好奇心,个个都伸长了脑袋,朝箱子内看去。
水珑也看到了箱子里事物……不,该说是人。
这箱子里装着是个人,一个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团布,静瞪着双眼男人。
这个男人还是水珑认识——白将军府付姨娘娘家嫡子,付啸泗。
水珑看到这一幕,心底已经有了丝丝明了。
她打开手里那封信,看着信纸写了不少话,全是好听之语。不过简单翻译过来便是:他们将付啸泗交给她处置,要杀要剐都随便她,只愿她消了气,能够帮助付姨娘成为将军府大夫人。付姨娘当了大夫人之后,一定会好好报答她。
水珑才回来祁阳城,却知道白将军府大夫人卫氏死了之后,白将军就没有再立正室。不过想都想得到,白将军不动声色,他后院里那群女人又岂会安安分分。
“付家嫡系那边是不是又生了个种子?”水珑对沐雪问道。
沐雪摇头,接着说:“不过听闻,付家嫡系大小姐正招婿。”
“入赘上门女婿?”
“是。”
“难怪。”水珑将信放一边,看向下面付啸泗,轻柔说:“你被放弃了。”
这句话就跟尖刀似刺入付啸泗心坎,令他面庞都失了颜色,眼里情绪复杂至极。他先怨恨瞪着水珑,转眼又化为绝望。
他恨水珑,因为是她将他命根斩断,让他失去了做男人尊严。可是事到如今,许多事情他都看得清楚明白了。如果当初他没有听他人挑拨,去寻水珑麻烦,欲想杀死她话,他自己也不会遭受到这些。
比起仇恨水珑,他仇恨付家。
他不是付家嫡子吗?不是爹娘亲生儿子吗?为什么这样对待他!正如水珑所言,他被放弃了!
“呜……呜呜呜!”付啸泗嘴里发出悲鸣声,泪流满面。
水珑看了一眼就懒得再看,吩咐人说:“将他松绑丢出去。”
付啸泗惊讶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看着水珑。白水珑竟然要放了他?这怎么可能!?
水珑自然不会向他解释自己心思。
她凶狠却不弑杀,断了付啸泗命根,是因为当初他先招惹了她。现对方对她毫无威胁之力,她也不至于为了当初那么点恩怨就杀了他。
何况真杀了他,还会惹了一身腥。
这付家和付姨娘信里说要与她合作,实际也不过是想利用她罢了。单用一个付啸泗和一个空口承诺就想她帮助他们?实笑话!当她白水珑是四岁痴儿不成。
现她已经脱离了将军府那个恩怨地,就懒得再去管这大宅院事。
水珑身影很消失大厅内,留下付啸泗还思想恍惚,不明白白水珑为什么这么简单放了自己。当下人帮他松绑取下口布后,赶出了郡主府才回神过来。
他望着郡主府外祁阳城街道景色,一时竟然恍惚得不知所措。
他现该何去何从?
付家?
付啸泗自嘲怨恨一勾嘴角。这样他还回得去了吗?付家已经放弃他了,他回去还有用吗?哪怕他们放他进门,他也知道自己处境一定差劲至极。何况,他自己也不愿回那里。
付啸泗此时此刻恨反而是自己。
从小到大做狗腿之处,纨绔好玩,当一无所有时,竟连做什么都不知道。
“天下之大,必有我付啸泗容身之地!”付啸泗仰头望天,将又激涌出来眼泪都吞回去,望着付家府邸方向。明明连付家府邸一个楼俨都看不见,却死死盯着,似乎已经将里面一切都看清清楚楚,声如至牙缝挤出,“付家,付福初,还有那些所有欺我辱我之人,你们好祈祷我不要出人头地,否则我必将回来将他们给与我欺辱十倍百倍奉还!”
郡主府守门几人面面相窥,都被付啸泗这狠戾阴森声音吓了心头暗跳,眼看着他步伐沉重离去,那虚瘦背影孤峭。
这一刻,他们不由想,那些曾欺他辱他人真该祈祷这人不要出头,否则将来真会遭受一场苦难了。
付啸泗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少人关注,只有少许百姓偶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