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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一个薄情人,一旦动情,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水珑走神时候,长孙荣极又说:“我不喜欢她。”
水珑再度习惯挑眉。一般情况,长孙荣极对陌生人态度大多是冷淡,不至于开口就是不喜欢。
“她害阿珑差点受伤。”
“……”提起这个,水珑就没有多少好脸色。
要知道今天她才终于可以安然下床了,前天晚上和昨天,眼前这厮就是用她差点受伤错误教育她——床上教育!
“哦。”水珑淡淡答应一句,然后按了按他还绑着红缎右手,“既然她有八成可能是你娘,那么因为你娘让我差点受伤,我是不是该迁怒你这个做儿子身上。”
长孙荣极严肃说:“迁怒不是好习惯。”
“原来你知道啊。”水珑一脸诧异。
长孙荣极逼视下,水珑淡然说:“还有,这带子绑了两天了,会有细菌,该换了。”
长孙荣极看也不看自己右手上红缎带,虽然不明白水珑话里细菌是什么东西,却大概能明白她意思,朝她说:“现才发现?”
这口气听着,怎么好像是我做错了什么?水珑斜眼。
长孙荣极理所当然说:“既然发现了,便帮我换了吧。”一副‘算了,我大度原谅你粗心大意’神态。
水珑无语说:“该不会我不帮你换,你就不打算取下来吧。”
原来之前她果然没有看错,对方早晨起来梳洗拿着手她眼前晃,吃饭时也她眼前晃,就是为了让她注意到他手么。
长孙荣极沉默了一瞬,然后说:“这是你该做。”
这算是变相行承认了吗。
水珑忽然想,该不会是因为这是她亲手给他上药包扎,所以不是她帮他重换,他就舍不得取下来了吧?
水珑默然打了个寒颤,这种肉麻又幼稚理由真可能吗!
“冷?”长孙荣极没有错过她异样。
水珑挪动嘴唇,终还是没有将心里想法问出来。总觉得,就算问了对方也不会承认。
“没。”否认了一句,水珑接着说:“南云城那边有点事情,我要去处理。”
长孙荣极不语,捏紧了水珑手。有时候,真想毁了这些分散小火狐心力一切。
两人都没有发现,一旁白千桦好几次张嘴闭嘴,想要什么却找不到机会说话苦逼样子。
沐雪抿嘴低笑,白小公子样子实是太有趣了。
白千桦听到了她笑声,外厉内荏瞪了她一眼,然后哀怨看着前方水珑和长孙荣极。总觉得姐和姐夫这一起时候越来越和谐了,外人都找不到机会去涉入。
可是他真好好奇啊,那个院子里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和黄太后又是什么关系,姐和姐夫到底做什么大事啊啊啊!
……
一日早朝后时间迅速,似乎不久便入了夜,西陵皇宫里灯火通明,御书房里亦是如此。
长孙泺寅仰躺大椅上,神情疲懒。他面前案几上盛放着一本本折子,他抬起眸子看了眼,眼里浮现一抹厌烦。
“什么事都来让朕解决,那还要那群朝臣有什么用!”
他厌烦口气毫不遮掩。
一旁明礼浔不敢多言,给他倒了杯茶水。
例如今夜这样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随着长孙泺寅年纪越来越大,心性就越发疲懒。没有了年轻时候雄心壮志,现他已经渐渐步入昏君行列,却没有丝毫自觉。
“皇上,皇后娘娘亲手煲了燕窝粥,特地命人送来给皇上品尝。”门外传来声音。
长孙泺寅双眼一亮,随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有一丝黯然,一般人却瞧不出来,他说:“进来。”
御书房门被打开,一名宫女端着青瓷盅走了进来,跪地说:“奴才参见皇上,此乃皇后娘娘命奴婢送于皇上宵夜,皇后娘娘让奴婢给皇上传句话,请皇上注意身子,不要太过劳累。”
“有心了。”长孙泺寅点头。
明礼浔从宫女手里将青瓷盅接过来,然后挥手让宫女退去。
御书房门再次关上,遮挡了张森泺寅看向外面视线。
“礼浔,你说,如果皇后真是她话,会晚上给我送宵夜吗。”
明礼浔听到他自称,心头一紧,知道这问题不是自己该回答,张森泺寅也未必需要自己回答。他将燕窝粥舀到碗里,递给长孙泺寅说:“皇上趁热吃,先休息会吧。”
张森泺寅似乎也回了神,将碗接过来,一口口慢慢吃着。
他吃到一半时候,忽然放下,站起身来,“去皇后那里。”
“皇上,这折子……”明礼浔为难说。这折子已经堆积了三天了。
长孙泺寅眉宇透着厌烦,“朕是他们苦力吗!这天下朕才是大,什么事都是朕说算,让他们多等几天又算得了什么!”
明礼浔张口无言。皇上,您又可知道,您一句话,一个推迟,天下间又有多少百姓等不起,多少军人因此丧命。
他垂下眼睛,眼底透着苦涩和失望。
长孙泺寅没有发现他异样,走过案几就要下台阶时候,听到明礼浔话,“皇上,这是南云城主呈上来折子。”
长孙泺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南云城主是谁?”
明礼浔无奈道:“皇上忘了,就是当初华阳郡主,如今武王妃。”
“白水珑。”这样一说,长孙泺寅总算是记得了。
犀利水珑和长孙荣极就等于是长孙泺寅心头刺。
一听到水珑呈上来折子,他还是耐下心接过来看了眼。
“南云城护城兵?”长孙泺寅看着折子里面内容,心里倒是心动。
因为南云城是直接赐给水珑,属于水珑私人领地,已经不归西陵所有,哪怕水珑将南云城称之为国,当做是一个小国,西陵也没话可说,所以水珑问他要兵话,哪怕是几千长孙泺寅也未必愿意给。不过这折子内容却并非是白要,而是买。
近几年西陵国情不好,前段日子为黄太后办寿宴,是让国库大亏,可以说现长孙泺寅论真金白银,说不定还比不上一些贵族。
水珑给出价格绝对不低,再加上她要买兵马也不是重要军队,而是一直被雪藏训练营中白吃白喝一群人。
长孙泺寅没有想多久,便折子上盖了章,准了。
将折子丢桌上时候,他撇了撇嘴角,皮笑肉不笑说:“早就听小四他们说香皂赚钱,看来果然如此,白水珑出手倒是阔绰。”
明礼浔再次张口无声,化为一口轻叹。
翌日长孙泺寅准许消息就传到了水珑这里,她当日就去了训练营里领人。
训练营里李虎等人显然也早早就得到了消息,水珑来到时候,他们已经聚集了一块。
李虎走上前来对水珑大笑说:“万夫长,全部人,我们全部人都跟您走!”
水珑目光朝排列整齐众人扫荡着,将他们神情都看眼里。她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得到全部人跟随,当然她也不会真天真认为这些人里面就没有一个探子,全部都是真心实意对她忠心耿耿。
李虎见她没有说话,就继续说道:“一共一千八百七十六人,剩下那些人不是不愿意跟万夫长走,而是……”
水珑见他身亲复杂隐痛,再想起之前说过话,就明白了他后面没有说出来话语是什么了。那些剩下人,只怕就是被剥离出去或死或残被驱逐了那些吧。
“多余话我就不说了。”水珑面对众人,慢慢说道:“明天你们就跟我去南云,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忠心不变,日子只会比现好上十倍百倍。”
“我们听万夫长!”
“这里我早就呆不下去!”
“万夫长……我有个小小请求,可不可以借点银子,我想,我想给我家里娘……”
“我相信万夫长,哈哈哈哈,跟着万夫长有肉吃!”
千人各种叫声响起,混乱交错。
水珑没有阻止他们,却是心里将听到一条条要求话语都记着了。
“武王妃,南云城主……”一个男子献媚叫声响起。
这叫声让千人小队叫喊声渐停,一个个朝叫呼人看去。
水珑也朝那人看去,那是个穿着宝蓝色大衣,身材庞大可以说健壮也可以说肥胖中年男人。
“魏大人,跑慢点,小心摔着,我又不走。”水珑慢慢笑语。
魏一仁先是被她笑颜给惊艳住,随即反应过来她话语轻嘲,脸色微微有些涨红,却也不敢对她发作。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笑眯眯对水珑说道:“哎呦,武王妃可善心了。小人哪里受得起武王妃一句大人,可是折煞死小人了。”
“我也没见你被折煞死啊。”水珑浅笑言语。
魏一仁脸色又僵了僵。
李虎等千余人则一脸大人心表情。
这魏一仁是管他们饷银和分配官员,平日里对他们百般刁难。
原身白水珑时候,魏一仁表现对白水珑恭敬,话里话外却各种暗讽。原身白水珑对他厌恶,却总算对军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