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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舅舅和宝儿他阿爸是一对?”莫南嬉皮笑脸的道。
李启看他一眼,犹豫道,“相差不远。”
莫南随便说的,没想到还真蒙中了,惊愕道,“不会这么巧吧,那宝儿谁生的呀?”
李启摇头,“我也只是猜测,昨晚匆忙,什么都没问便带了宝儿回来了。”
李漠道,“十多年前,听说掖国老穆王宠幸过一个男宠,结果男宠被嫉恨的老王妃害死,后来穆王与王妃也相继死去。”
李启蹙眉,“这个我倒不知,那时我还在宫里没去王府,穆王与王妃不是因疾而逝的吗?”
“也有传,是穆王杀了王妃给男宠报仇,后来殉情而死,只是这些谣言后来都被父皇听了去,便下旨再有乱传者,一律死刑,后面才慢慢的没人再传。”李启缓缓道。
“不是在说宝儿阿爸和你舅舅么,跟老穆王有什么关系?”莫大夫疑惑道。
李启看像李漠,不由的一惊,道,“这怎么可能?”
李漠喝口茶,淡笑道,“我也只是猜测,至于到底如何,总有弄明白的时候。”他把手上茶杯放下,又道,“你可有留意你府中管家?”
李启还在想着刚才猜测的事,听李漠的问话,便随意问道,“王管家怎么了?”
“这两日你忙着找寻宝儿,府中事务多交给管家打理,这管家倒是个能做事,凡事安排得妥当。”李漠道。
李启疑惑道,“他在王府也做了许多年了,这几年府里内务也多是他在打理,他可有何不妥?”
李漠道,“李洹李洵进入内院探望崽崽,他可有向你请示?”
李启蹙眉道,“他是后来禀告的,李洹两人好歹是王爷,他也不能阻止。”不过细想起来,都知他与大皇子二皇子不和,那王管家倒是轻易就放了人进后院。
李漠看他神色,便知他大概也想到了一二,道,“也不用打草惊蛇,先看那两人打算怎么做,近日宫里倒是不断传出消息,说是父皇病重,那两人只怕就要沉不出气了。”
李启点头,忧虑道,“父皇的身体当真日愈严重?”他虽恨烨帝对他阿娘无情,却到底是骨肉亲情。
李漠看他一眼,道,“病真病假,只怕只有他自己心中有数。”说完脸上倒是少了平日的一派云淡风轻,面色甚至有几分狰狞,低喃道,“一个不小心,我们便都成了他满足私欲的牺牲品。”
他后一句说的极小声,李启并没听到,但是前一句也足够人吃惊,李启惊道,“三哥难道以为他在……装病。”他仿佛突然注意到什么,最后两个字变压低了声音。
李漠道,“你也不必理会太对,我今日过来也是给你提个醒,你且注意着自己府里便是,其他的不必理会太多,阿娘的事一直是你心中的刺我也知道,现在时机将到,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给你说个明白。”说完便起了身来,向外走去,徐卿自然也是跟着他一起走的。他向来便是如此,默默的跟在李漠背后。
李启坐在原地也没阻止,他只觉得自己今日知道的事情太多,反而理不清楚。烨帝装病,段辰轩与段炎,甚至老穆王,还有阿娘,这许多事情,看似毫无关系,却似乎都有关联。现在知道这几个当事人,怕也只有他三哥了。
莫南看他烦闷,道,“难怪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我看你们这争争斗斗的,看得都累,也难怪当初你要去小山村。”
李启揉下额角,听到他的话挑下眉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可是一直做着三哥的奸细。”
莫南汗颜,暗悔自己怎么偏就往那枪口上撞,忙道,“我那不是知道墨归为着你好么,你看我也陪着你在那小山村里头待了那么久不是。”
李启看着他,严肃了神色,道,“子言,我想拜托你件事。”
莫大夫坐立不安,道,“我说你有什么事直说,为着你们兄弟,反正我也做了不少了,我能办到的去办便是。”
李启郑重的道,“你帮我私下查探,不要告诉三哥。”
莫南扶额,道,“说吧,这事完了我就离你们兄弟远远的,要不早晚把我自己搭上,里外不是人。”
李启道,“你家世代御医,你爹也经常出入宫里,我想你去查下当年我舅舅为何突然离宫。”如果他记得没错,就是舅舅突然走了之后,父皇与阿娘日渐隔阂,阿娘也终日郁郁寡欢。
宝儿手拿着让人寻来的小刀仔细的刮着竹片上的细刺,要是刮不干净,扎着崽崽的手就遭了。崽崽圆滚的大眼睛盯着阿爹看得仔细,眼珠就跟着阿爹手上的刀片一推一进的转呀转呀,转得眼晕也没发觉。
宝儿摸下他头,笑道,“崽崽乖,等会儿就做好了。”崽崽这会儿被他做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倒是规规矩矩的坐到这儿。
小木匠道,“宝儿,要不我给你做吧。”他看宝儿手法生疏,他做了这么多年木匠,做个竹蜻蜓简单得很,一会儿便做出来了。
宝儿摇头,手上小刀继续刮着竹片,道,“没事,反正也是哄崽崽玩,他看着我做兴致也高。”
徐衿看半天,就见宝儿拿把小刀在那里刮竹片,刮了几块了,忍不住道,“我说,你到底会做吗?”
宝儿白她一眼,道,“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徐衿哑言,被他一噎,反而放开了来,“我说你不会做就老实说,我看崽崽望得眼都晕了。”宝儿拿了根小凳子坐到那里做竹蜻蜓,崽崽就坐他面前的地毯上仰着小脑袋望着。
她说完过去,打算把地毯上的崽崽抱起来,哪知道崽崽还不乐意,傻呵呵的要继续坐到那里看他阿爹给他做竹蜻蜓呢,把徐衿好一顿气。宝儿拍拍他头,夸道,“崽崽乖,阿爹很快做完,教你飞飞。”
崽崽两只小胖手拍得高兴,嘴里叫着,“阿爹,飞飞。”也不知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嚷的是什么。
徐衿蹲下来,捏他小胖脸,道,“你阿爹想着断你口粮呢。”
宝儿看她捏崽崽的脸,心疼得很,他崽崽脸嫩,一捏就就是个印子。
崽崽大眼睛瞪得溜圆呆看着徐衿,突然手“啪”的一下拍到徐衿捏他脸的手上,然后小嘴咧开,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对着徐衿笑得得意。
宝儿拿帕子给他擦下嘴角的口水,看被打一下愣住的徐衿,笑道,“我崽崽现在知道谁欺负他了。”
徐衿石化。
过不久,宝儿刮好了竹片,竹片上打出小缝,拿了小竹棒穿进去,竹蜻蜓就做好了。其实这竹蜻蜓坐起来本就简单,只是崽崽手嫩,为了防止扎手,才要下细的刮竹片与小竹棒上的细竹条。
做了几个,宝儿拿着教崽崽两只手转竹蜻蜓抛出去让它飞。崽崽每次看到宝儿要转竹蜻蜓了,就拽着宝儿衣角很是紧张,见竹蜻蜓飞起来,就咧开小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徐衿是国公府大小姐,哪里玩过这个,也被带出了兴致,宝儿最后干脆让她带着崽崽玩。
宝儿过去陪小木匠,看他脖子上勒痕已经消下去,总算松了口气,道,“小石头你脖子现在还难受不?”
小木匠摇头,笑道,“崽崽一个小娃娃,哪来多大的力气,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现在都消下去了。”
宝儿点头,好奇道,“那个小玉佛好像很贵重,你贴身带着,以前都没看你拿出来过?”
小木匠道,“只是普通的石头,只是小时候师傅给我买的,师傅已经不在了,他给我的东西我看着,也是对他的一分想念。”
“还好没被崽崽拿了去,要是摔碎就遭了。”宝儿叹口气,他崽崽不知道怎么惯出来的,什么东西他看见了就都是他的。
小木匠道,“崽崽还小,这玉佛是师傅给的,我改日另买一块给他。”
宝儿连忙摇头,“不用了,给他了,玩一会儿也是丢了。”
小木匠便也不再说,两人看徐衿那小丫头带着崽崽玩竹蜻蜓,时不时的传来两人的笑声。门外传来敲门声,青篱几人都被打发了出去,宝儿便去开了门,却是李漠和徐卿。李漠看见开门的宝儿,道,“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
宝儿眼睛看着他,李漠此时脸上少了往日都带着的面具似的笑容,添了几抹冷肃。宝儿嗫嚅道,
“记得什么?”他一直是比较怕李漠和徐卿的,两人一个带着面具,一个一张脸总是结冰似的。
李漠盯着他看了会儿,又带上了面具似的,笑道,“我们来叫小衿的,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等到李漠带上徐衿,几人走了之后,宝儿看他们离开的背影,向来没有忧愁的脸上难得的带上了愁容。小木匠见了,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宝儿摇头,说完又对小木匠道,“小石头,我觉得还是村里好,李红做的枣泥糕也好吃。”宝儿两手拎着崽崽的两只胳膊,崽崽拿了竹蜻蜓在玩儿,两条小腿在地上一蹦一蹦的玩得高兴。
小木匠失笑,只当他还是小孩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