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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冷冷地嘲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应该放弃自己!”
“为何?”
“你要是现在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她,问不到她为什么要离去!难道你不想知道么?难道你不想她回到你身边,和你一起共谋天下?”
“我想!”
“既然想,就坚持下来!”
他突然觉得心头又燃起了一丝火苗:“你说,她还可能回到我身边?”
“哼,如果你活着,她不一定回来,可如果你死了,她肯定不会回来了!痴儿,这简单的道理,怎么都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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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昊轩恍然大悟。
是啊……
他重复着,咀嚼着这句话……
如果你活着,她不一定回来,可如果你死了,她肯定不会回来了!
对!
他说得对!
他积聚起了胸口一口真气,对自己说:
“阿樱,我不会死的!
因为,我会活到你回来的那一天!“
心绪平定,他才睁开眼,命令道:“去追!”
可是,司徒樱与枫九歌又怎会让他们追到?
心痛,有谁能知!3
他才命令道:“去追!”
可是,司徒樱与枫九歌又怎会让他们追到?
这一夜,六王府中的人马兵分三路,都是最精锐的部下,一直朝着可能的方向追击而去。
但,花了大半夜,直到白天,三队人马才气馁地回到府中,
后来又是连续几天的搜索,依旧毫无所获。
司徒樱就好像一个水泡似的,消失在了空气中,再也找寻不到。
很快,光阴似箭,一晃便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中,南宫昊轩几乎一直呆在府中,闭门不出。
而在宫中那边,南宫惟与太后虽然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但明显对南宫昊轩已经怀了几分顾忌之心,却也不好轻举妄动。
一切,就这样僵持下来。
而寄住在南宫昊轩府上的萌萌,也在某一天早上神秘的消失了。
南宫昊轩知道,她一定是去找阿樱了。
所以,这阵子里,他一直监视着萌萌,希望能够通过追踪她而找到阿樱的下落。
但,他失算了,萌萌毕竟不是平凡人,只是乘着丫鬟们去打水的一瞬间,便不见了。
他花了好几个精锐的心腹去追踪萌萌,果然追到了,但那几个心腹都在都城北方,与朱雀国交界的边境陷入了奇怪的梦境。
随即呆呆的回到了都城,仿佛失忆一般,最终,这追踪也是毫无下落。
南宫昊轩只能大概猜测出,阿樱的确是跟着枫九歌走了,而且去的是朱雀国!
他的心就好似要被撕裂一般!
阿樱,你为何要和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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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很快过去,而这半个月对于司徒樱来说也是深深的煎熬。
朱雀国地处北边,自然比南边的青鸾王朝秋意要早些来到。
枫九歌将司徒樱安顿在朱雀国都城北边的郊外,这里风景很秀美,西边便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心痛,有谁能知?4
枫九歌将司徒樱安顿在朱雀国都城北边的郊外,这里风景很秀美,西边便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时值夏末秋初,草原上开满了星星点点的小花,摇曳着好似小星星。
天空蓝的一碧如洗,好像水晶石一般,让人生出些向往的情绪。
北面是连绵起伏巍峨高大的群山,据说那道著名的可以看见九色彩虹的神山,就在北边一点的地方。
而朱雀国都城有着巍峨的城墙,虽不像青鸾王朝的都城那样繁华,却有一种雄浑而大气的气场。
枫九歌在城郊有一座舒适的宅院,宅院从外面看低调而并不奢华。
然而,进到宅院中间才发现,此处的仆人,以及主人的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最好的,即使是在青鸾王朝的豪门,也很难有那样舒适惬意的日子。
他果然权势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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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司徒樱却并不开心。
她不知道怎样让自己开心起来,
虽然每天都有厨子变着法儿给她做着精良的食物,配合她南方的口味。
枫九歌每当不用去陛下那里的时候,也会提出带着她四处走走,观赏朱雀国的美景。
在他的宅子里面,丫鬟仆人们似乎都早得到了枫九歌的叮嘱,
个个对她都非常友善而恭敬,不论她说什么都听从,就好像把她当做未来的女主人。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生活,她依然觉得好似行尸走肉般!
她的心底只有一个想法:昊轩他究竟怎样了?
是否康复,他是不是完全痊愈了?
他中的毒素有没有完全消散?
最重要的是,他听说自己的离去想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这一切,都是在她心中,天天折磨的自己快发狂的情绪!
但是,她又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能去问,不能去关心关于他的一切!
心痛,有谁能知!5
但是,她又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能去问,不能去关心关于他的一切。
她怕只要一关心,自己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朝着南方,朝着他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一日,天朗气清,她独自坐在小院里,看火红的木棉花。
北方的花朵与青鸾王朝不一样,开的更大,更浓烈,更艳,好似要攫取人的灵魂。
可是,此时在司徒樱的心中却充满了寂寥。
她静静地看着那火红的花朵,就好像她此时凋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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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一个身影走到她背后,修长的,斜斜的铺在地上。
“阿樱……”
她不回头也知道是枫九歌,轻轻地嗯了一声:“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
枫九歌的声音有些疲惫:
“你怎么都不出去走走?
我吩咐了几个小丫鬟要陪你出去散心的,可是她们不听话,我这会儿就去责问她们去!“
司徒樱寂寥地一笑:“你也应该知道,她们很听话,若说不听话的……”
她唇边浮起一个嘲讽的微笑:“应该是我吧!”
“你别这么说自己!”
他轻轻走过来,将手放在她肩膀上,和她一起看着水晶石一般湛蓝清澈的天空。
微微的几朵云彩,以及那火红的木棉花。
他轻轻地弯下腰,在地上捡起一小簇火红的花束,温柔地别在司徒樱的鬓边:“这颜色最衬你!”
“是吗?”她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多欢喜,却也没有将它取下来。
就这样吧。
她现在,什么都没所谓。
什么都好,无所谓,无所谓。
他没有任何的欲求,无欲无求,简直成了圣人。
“是呀,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一身火红,当时我便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适合穿火红色的女子!”
一切,太匆匆!1
“是呀,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一身火红,当时我便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适合穿火红色的女子!”
她微微一笑。
那时候的事情,她全都忘记了。
她只记得那一天,她对着南宫昊轩说了不少尖酸刻薄的话语。
他是不是很生气?
他是不是觉得她嘴巴很讨厌?
她都忘记问他了……
唉……他们的相处,似乎总是那么匆匆。
一切的一切,太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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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九歌继续道:
“大多数女子的气质太柔,没有办法驾驭那种热烈的颜色,反而会被这激烈的颜色所淹没。
而你却不同,当时的你,红衣黑发,眼神锐利,手持长剑,轻轻地跃上长几,脚步是那么轻盈,你伸出手来,碰到我的头发……“
他微微地一笑,好像回到了那一天的初遇,英俊的面孔闪亮起来,眼中满是缱绻的怀念:“那个时候,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就停了一拍!你还记得么?”
“恩,我记得。”
司徒樱只是无谓的笑了笑,这些日子以来,枫九歌对她还是很温柔的,他跟她很少提起南宫昊轩的事,也不怎么说起他朱雀国的种种政事,也不提起他们国的皇帝陛下。
只是静静的陪着她,有的时候不说什么话,有的时候说一说以前发生的种种事。
或者谈谈书画,山水,诗词,就似乎他们二人并没有此前一番约定,还是从前那知己好友,可以把酒言欢,却无男女之间的羁绊。
司徒樱自己也觉得有些迷惑了,她在想,那天晚上枫九歌说的话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