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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到最后,我终究还是先忍不住了,不过就在我刚准备开口问罪的时候,一阵疾风却拂起了我的裙摆,眨眼间,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已经冲到了管事嬷嬷的跟前。
“娘!你这是怎么了?”只听他焦灼的叫喊着,竟是无视所有人的存在,径直抱起管事嬷嬷,就要往外冲去。
“大胆!”我一拍桌子,及时喊了一句,“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跟着又瞪向厅中侍卫,厉声道,“你们还不将人拦下!”
“是,小姐!”听我吩咐,就算那些侍卫里有人动了恻隐之心,现在也不敢随意放人,只是违心的将管事嬷嬷又扣押下来。至于小厮,则是眼眶发红的干立在一边。
“蒋氏!”我下巴微抬,沉沉的叫了一声,“到现在为止,你可知罪?”
“老奴何罪之有?”直到现在,管事嬷嬷仍是不肯服软,怒睁着一双眼,死死的瞪向我,一副想要吃了我的模样。
“哼……”我冷哼一声,也不跟她计较,直接将头转向阿梳,不紧不慢的问了句,“不经通报,不经允许,小厮闯入女主人的房内,该是何罪?”
“回小姐的话,应……应该乱棍打死。”阿梳白着一张笑脸,喃喃道,心中已是不忍。
☆、007:恩威并施
“懂了吗?”我唇角微扬,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睛看着的是领头的侍卫,话却是对着另两人说的。
果然,一听这话,管事嬷嬷立马就乱了,整个人都张皇失措起啦。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低低的呢喃着,不消片刻,一张老脸已是灰白,唇色也迅速的消失着。
此情此景,我虽不知她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也大概明白,自己误打误撞,竟是拿捏住了她的七寸。
“如何?你们母子可还有什么要争辩?”唇角的笑容愈来愈冰冷,原本抖得像筛子一样的手却慢慢的暖了起来。我知道自己不会罔顾人命,更不会因为这小小的不臣就弄死两个人,但出一口恶气,却是势在必行的。
“这……这……”管事嬷嬷哆嗦着嘴唇,似乎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嗯……?”我压低声音,继续施压,先前的风起云涌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如今剩下的只有双手背后,云淡风轻。
这么一来,管事嬷嬷更是惶恐,眼中明明光火乱窜,却来不及,更不敢再做思量,只忙不迭的仆倒在地,开始苦苦哀求,“小姐想怎么处置老奴都行,但是阿肃,老奴求小姐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毕竟他是老奴唯一的儿子,他护院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混着鼻涕,粘粘糊糊的抹了一脸。
“哦?照嬷嬷这么说,庄子里的每一个护院,都能私闯本小姐的房门了?那侍卫呢?他们更劳苦功高,是不是更有理由了呢?”我侧身,绕过条几,一步一步的往前。
“不,不是……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我弯身,更加逼近了她,四目相对间,孰强孰弱,立马分明。
“老奴……老奴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听她语无伦次的呢喃,我何尝不明白,之所以能见得她屈服,不过是因为有她亲生儿子这张牌。如是没有这张牌,只怕敲碎她的骨头,也不会令她背弃原来的主子的。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不是吗?时光不会倒流,世间更没有后悔药,或者就算有后悔药,也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的。
“那我要是放过阿肃,你以后该怎么做呢?”看折腾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想再跟她闹下去,索性便松了口。
“老奴……老奴往后一定会尽心尽力侍奉小姐,绝不敢有二心,小姐说一,老奴就不敢说二,小姐让老奴往南,老奴绝不敢往北,小姐让老奴……”
“行了行了!”我摆摆手,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意有所指道:“我不过是个闺阁女子,哪里又有恁多想法,只求你以后认定我这一个主子,好好服侍我,那就谢天谢地了了。”
话落,又完全不给她任何发言的机会,只朝阿梳使了个眼色,阿梳会意,麻利的从袖中摸出几个红包来,分别派送给众侍卫和叫阿肃的小厮。红包里的银锭是我分的,一锭五两,大概是平常五口之家两三个月的花销……
稍后,又看着他们喜滋滋的谢恩离开,我才长舒一口气,艰难的抬了抬手,朝着阿梳道:“快过来扶我一把,真是累死了!”
…………
第二天一早,阿芜果然回到了我这里,手上的伤口也经过了处理。
“奴婢拜谢主子,谢主子搭救之恩!”见我打理好妆容,她忙上前两步,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伏地谢恩。
“起来吧。”我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多礼。
“如今你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原因是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吧!”早膳桌上,我不紧不慢的啜着一碗稀粥,云淡风轻道。那随意温和的模样,就像是在跟好姐妹拉家常。
“是,奴婢心知。”阿芜福了下身,相当利落的表了衷心,顿顿,又道:“昨夜的事情,奴婢已经听说了。”
“哦?”我轻笑,“那你觉得,可有什么不妥?”
☆、008:美婢心计
“怎会不妥!庄子里上下,皆赞小姐英明呢。”阿芜眉眼愈弯,原本黑黑的小脸也平添出许多光彩,尤其是那一双水眸,更是波光潋滟,美极了。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没办法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于是只好将目光又放在了阿梳的身上。
“小姐放心,的确是这样的。”阿梳见我打量她,忙上前两步,同样福身作答。
“既如此,我也就安心了。”半真半假的笑着,面前的稀粥,却是无心再用。
“撤了吧!”低叹一声,我不由得默默感慨,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果然是没办法放松的,更遑论大吃大喝了。
“是。小姐。”阿梳是木讷惯了的,就算眼中盛满了担忧,但面上还是什么都不说,只一味的服从。
因着阿梳离开,房里只剩下我和阿芜,一时之间,倒也两厢无话。
寂静无声无息的蔓延,我斜倚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一本书,像是完全忘了阿芜的存在。阿芜见我这样,也不出声打扰,同样静静地垂立在香炉边上,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沙漏里的白沙窸窸窣窣的响着,时间越过越漫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额上竟然生出丝丝细汗。有些烦躁的抬头,扫了眼悬在窗边,不住摇摆的湘妃帘子,我状似无意的低叹,“这天气,怕是要下雨了吧!”
“是啊!”不远处的阿芜淡淡勾唇,眸间滑过一抹苦色:“这的确是大雨倾盆而来的预兆!实不相瞒,奴婢的右胳膊曾经受过伤,一到雨天天就痛的厉害,这会子倒还能忍着,只是待会儿雨滴子重了,就不好说了。”
“这样啊!”我点点头,心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不过主子放心,奴婢就算痛死了,也不会耽搁主子事儿的。”
“嗯,这个我知道。”朝着她浅浅一笑,与此同时,脑中间或闪过的那一抹灵光也被我抓了个正着,跟着又急声道,“我听阿梳说,庄子里还有些地?”
“地?”阿芜不解,雾蒙蒙的大眼写满了不知情。
“算了,你把侍卫首领跟阿肃给我叫过来,我直接问他们。”
“是,小姐!”阿芜虽然不知内情,但脚下的步子却是丝毫不慢,只一会儿,那两人就已经出现在了我面前。
“现在事急从权,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千万不要有任何迟疑,不然,事情的后果绝对不是你们能担待的起的!”紧紧地蹙着眉峰,我端着十二分认真,言辞恳切的告诫他们。
听我这么说,两人迅速的对视一眼,然后麻利的点了下头。
见事情朝我期望的方向发展,我不禁松了口气,然后将心中的问题一一举了出来。随着问题的不断加深,他们似乎也发现了事情的紧迫,尤其是阿肃,那一张脸,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来,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要是真如我和阿芜所料,那么未及收割的水稻一定会全毁了……”
这话一出,本就有些昏暗的小厅里,现在更是压抑起来。
“这样吧,传我的话下去,庄子里所有的人全部出动,先帮佃户们收割,稍后要是真有大雨,那是万幸,要是没有大雨,就算在我身上,如何?”
“……是,小姐!”
眼看着那两人快步离开,我的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