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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厢房,顾文尘和冬镜荷两人又生气了,这次冬镜荷似乎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在本王面前你还没资格大呼小叫的,本王宠你一下你就登上天了。”冬镜荷不耐烦的说道。她懒得再理顾文尘,拂袖出去了。
看冬镜荷这么无情的样子,顾文尘再也忍不住扑在床上痛哭起来,泪水将被褥湿的一塌糊涂。此时躺在屋顶的七夜吊儿郎当的驾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从头到尾的听屋子里面两人吵架,摇摇头在心里叹道:这女人呐,喜新厌旧是常有的,只是可怜男人了。不过冬镜荷长得面相还过得去,虽然有些不正常的白,只以为她的品行不错,没想到也是个不念情的人。唉,这人呐……幸好自己一个人除了执行任务,倒也算来去自由,不会为他人所累,看来这男女之间的感情还是碰不得。
傍晚到了吃饭的时候,苏越已经安排好了,各色精美珍味都上了,只等冬镜荷和顾文尘两人了。
只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通报声了。冬镜荷和顾文尘进来,顾文尘脸上已将面纱摘了。苏越在内的女人们都惊艳了一把,之前他蒙着面纱倒不好意思叫他取下来,也并无太多关注,这次真真叫人吃惊。只见顾文尘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襦衫,外面再套一件薄薄的白色纱衣,腰间绑一条绿色的腰带,勾勒出他那纤细的腰身。头发没有束起,而是披散着,两边各有一撮是染成银色的,反倒像那一副绝笔之画上提的醒目的一首诗。前面的斜刘海遮盖住半个洁白的额头,睫毛又长又弯,眼睛虽然不大,但那眼睛笑起来别有一番清新之美。高鼻梁,玲珑嘴,染着浅浅红,泛着晶莹的光泽。
两人脸上都淡淡微笑着,看不出发生过任何事。苏越刚才听了七夜禀报这两人发生的事情,倒是好奇起来了,这人表情变化得可真快。
待冬镜荷她们来了后,苏越招呼着赶紧入座,苏越和冬镜荷同级,都坐上席,顾文尘很自觉的在冬镜荷左手边坐下。这次来的还有宋汶霏,不过宋汶霏在冬镜荷之后才抵达的。她坐在顾文尘的左边。苏越右手边则是七清和七夜,她这次出使平罗国带的人并不多,总共也就二十多个人。
菜早已上好,几人碰了碰杯,苏越深深地看了顾文尘一眼,道:“顾公子如此美貌难怪之前要戴着面纱,想来可是会引起骚乱的。”
顾文尘夹菜的手一顿,抬头看着苏越,见她脸上笑意盈盈。转而斜着看冬镜荷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依旧端着酒杯自己吃自己的,顾文尘眼眸一暗,声音略低道:“文尘也就一般俗人了,就算这脸再美也只是一副皮囊罢了。”
“顾公子还真是谦虚,即是生来如此美貌,自然得更加珍惜才是。”
“丞相大人说的是。”顾文尘点头。
“不知谁这么有福,能得顾公子芳心呢?”苏越一笑。
“丞相说笑了。”顾文尘有些羞怯,暗里偷瞄一眼冬镜荷,她还是目不斜视,根本不向他看来。顾文尘有些薄情的说道:“只是未曾有人让文尘倾心。”
顾文尘别过眼却未曾看到冬镜荷那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
“未曾?”苏越有些好奇,“难道像荷王爷这么风流的人也不能让顾公子多看一眼吗?”苏越脸上满是不信。
“苏丞相说笑了,文尘虽然是本王的人,但本王可没有本事将他的心拴住,顾公子的眼界高着呢,恐怕也只有苏丞相这么个风采的人才能让他看上眼呢。”冬镜荷淡淡的说着,丝毫不顾顾文尘逐渐变白的脸色。
“哦?本相还有这么大魅力?”苏越独自笑着。
“苏丞相无需自贬,丞相大人的气度文尘自是看得出来,当然是极好的。”顾文尘微微笑着。
听罢,苏越哈哈一笑,被顾文尘这么一夸奖,她心情竟是好了很多。“本相还从未听过有人这么说过,顾公子果真看的透彻。”说时苏越两眼深深望着顾文尘,“那文尘可还看得上眼?”不知不觉苏越连对顾文尘的称呼都变了。
顾文尘听苏越这么一问,才明白过来今日冬镜荷为何会带他过来。霎时,那脸色变得竟似冬日的雪那般惨白,不见一丝血色。顾文尘整个人仿佛丢了魂灵般的呆坐在那里,连手里的筷子何时从他手中滑落到桌子上都不知道,只听得一句:可还看得上眼?看得上眼?……
那句话在他的脑子里不停的回响着,顾文尘只是本能的呐呐回答:“看得上,自然是……看得上的。”
天知道他说这句话时,脑子里想的人却是冬镜荷。那人他当然看得上,正因为把心都交给了她,他才心甘情愿听着她的话,为她做所有事,甚至知道她今日办事要带着他,他都觉得好高兴好高兴。而今日,哪怕他明白了她将要把他送给苏丞相,更何况是他自己进入了那个圈套,他又能说什么。他只能让心痛着说是。
往日的情分竟一点都未留下。顾文尘自嘲的想着,他自己也只不过是她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只要能为她做出贡献,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他送出去,送到他不喜欢的人的手上。
冬镜荷终于要有所表示了,可她只是放下酒杯,甚是欣慰的说道:“文尘难得有这份心,不过,难道本王还没有苏丞相好吗?文尘也真叫本王伤心。”冬镜荷虽然这样说,脸上可是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那样子看的顾文尘心里更加难受了,却也只是默不作声而已。
“荷王爷如此说可就不对了。”苏越半开玩笑的说道:“虽比不上本相,倒也不会失其风采。”
冬镜荷苍白的脸有那么一丝不自然,苏越说得虽是玩笑话,但是这么贬低人也太让她不爽了。要不是因为还有事和她相商,还能忍受她到现在?
苏越见顾文尘变态很高兴,兴奋之下端起杯子喝了几大口酒,不一会儿脸上就带了几抹红晕,感觉有些热乎乎的了。
“哦,对了。给丞相还没介绍,这位是本王的爱将,宋汶霏宋将军。别看她人粗,可是练得一手好武艺的。”冬镜荷指指坐在顾文尘旁边一直未做声的宋汶霏。
宋汶霏是看冬镜荷行事的,如果冬镜荷没想让她回答,她是不会插话的,更何况刚才也没机会让她说话。
“宋将军一路赶来辛苦了,有机会的话还要见识一下宋将军的功夫。苏越急忙起身向宋汶霏端起了酒杯,作势要敬酒。”
“宋某怎敢让丞相大人敬酒,还是我来敬丞相吧。”说着,神情严肃的端起面前的酒杯起身相敬,一张国字脸正态端的。
待两人玩后,冬镜荷问道:“这两位……”示意桌上的另两人,“丞相不打算让本王认识吗?”
“她们是本相的爱将,七清和七夜。”于是两人也向冬镜荷敬了杯酒。
饭后,其他人都散了,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而冬镜荷和苏越及负责行程的人负责人在议事厅谈了大半个时辰,才各自去休息。
院里已经熄灯了,只有各处的几个大灯还燃着,以防夜间有人走动。苏越从议事厅走到房门口,路上只有暗淡的灯光透过纸糊的灯罩散发出来。
“嗯?”苏越有些疑惑,因为她的房门口平时是有两人守着的,万一她有什么事也方便一些。不过今晚却没有人守,而且房门是闭着的,并没有上锁。有人进去了吗?
苏越悄悄推开门,让它不发出声响,抬步轻轻点在地上走了进去。屋里没有点灯,乌漆抹黑的,只隐约看见一些大家具的轮廓。
虽然这个的房间不是她原本住惯了的,但这两天也还算熟悉。苏越悄悄地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小心的越过正对着门口的屏风。风吹了进来,掀动了各处的纱帘,苏越一敛神更加小心了。苏越的脚步缓缓的移动着,才刚进来那会眼睛还不太适应黑暗,不过这会儿已经适应了,屋里能看个大概。屋里正中央摆着桌椅,苏越走过时小心不碰触它以免发出声音。
就在苏越的右脚往前挪的时候,那脚上的鞋带子滑过椅子脚,被压在下面。苏越往下一看,微微皱了皱眉,蹲下身轻轻抽鞋带子。就在抽到一半时,床上突然发出一叫声。
听到那声音,苏越嘴角不禁扯出一抹冷笑。原来是他!
☆、第十七章
是他!苏越露出一种果不其然的笑。今天在饭桌上她也看出来她们的意思了,只是她没有点明而已。
顾文尘……冬镜荷竟舍得把他送到她床上来。
知道是他后,苏越把握在手里的匕首藏回原来的地方,抽出那另一半的鞋带系好。站起身来,行至油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