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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微抿,冷静自持的他就是在睡梦中,仍带着别人难已亲近的高贵与威仪。
秦婉忍不住伸手,想更加亲近他一点,她想欺骗一下自己,至少在这一刻,他是她一个人的,他们之间没有别的女人,没有朝庭,没有
一只手却阻止了她的亲近,秦婉大惊,对上了尹禛睁开的眼睛。
“皇后这些天辛苦了!”尹禛松开了皇后的手,对皇后羞怒交加的脸色视而不见,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秦婉重重咬了下嘴唇,刚才他早就醒了吧,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他全都知道,只是不稀罕。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宁妃,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开始幽怨起来。
而尹禛并不将皇后的幽怨神情看在眼里,只是坐起身半靠在床头,半眯着眼似在养神,他失血过多的他,头仍是有些晕,过了半响才睁开眼向着不知所措的皇后开口。“只要依照着朕的意思,你就是朕的皇后,你生下皇子后,朕就立他为太子!”尹禛嘴里吐出的是淡漠语气,眼神却是冷冽而犀利的盯着一脸震惊的皇后。
秦婉尝到了唇边些许的血腥气,有些颤然的问“那皇上又是什么意思呢,或者说皇上想让臣妾做什么?”许她这样一个天大的承诺,只怕她所要付出的也不一般吧!
“朕需要一个聪明的皇后,不该管不要管,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秦婉听后沉默了很久,直到尹禛冷冽的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身上时,她才缓然的跪了下去。
“臣妾明白了!”是的,她明白了。以后但凡是景秀宫的事她就不能管,也不能去打听,能做主的只有皇上自己。
皇后带着几分凄楚的笑意准备回宫,她所能求的不过是如此了,准备换人进来服侍时,脚步却微微迟疑了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开了口。
“宁妃妹妹直至今日还未醒,臣妾担心”
“她不会有事,皇后还是早些回宫吧!”尹禛的声音里听不出异样的情绪,而皇后却是被驱逐着离开似的,步伐竟显得有些虚软的离开养心殿。
尹禛直至皇后出去后,才唤人进来服侍。福安带着几个近身太监和宫女早候在了门外,心里虽然讶异帝王这么快便清醒过来,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一干奴才带着欢喜的神情进了内殿。
“福安替朕传召,等下摆驾景秀宫!”福安应了声,心里越发明白起来,主子这回儿才刚醒就要去看宁妃,这何止是恩宠,简直就是把人疼到心尖去了。这往后看来就更没别的娘娘什么事了,而这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宁妃,又不知该是怎样的光景了。
景秀宫的寝殿内,只余春杏一人留在屋里,半跪在红木象牙雕刻的脚踏上,望着轻烟薄雾般云锦纱帐里昏迷不醒的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纱帐里的人轻哼了一声,让杏儿大喜的起身拨开了纱帐,却发现顾宁只是无意识的呻吟一声,她眼里的光彩又暗了下去。杏儿摸了摸顾宁的手,一片冰凉,让她的心沉了下去。
二少爷要是还不回来的话,小姐就危险了。聂先生费了千年修为,为小姐练出的元丹等于就是小姐的半条命,可是同样失去元丹又曾经被人打回原形的二少爷,却需要借用小姐的元丹来修练,否则以二少爷现在的修为,一旦碰到法力高深的道士和妖精就危险了。
聂先生和刘伯死得如此凄惨,大少爷至今下落不明,二少爷没了内丹,小姐空有内丹却修行不了法术,自己不过三百年的道行,骗骗人是没有问题,要想真做什么大事那是不可能的。眼下的他们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不做点什么就只有等死了。
杏儿想到这里,只是握紧顾宁的手,想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她,没有元丹的小姐甚至不能接受自己妖力。
“小姐你一定要撑下去,就算不为聂先生他们报仇也要好好的活下去,要不他们为你付出这么多就不知所为何了!”杏儿坐在床边低语,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接近这里,脸色微变的她又恢复到先前的样子,半跪在脚踏上。
尹禛没有让人传召便进了内殿,透过绣着映雪红梅的屏风,便看着一人半跪在她的床前伺候着。
“你先出去吧!”杏儿装做刚发现帝王的样子,面色大惊的忙着跪下请安,却被尹禛给阻止了。杏儿默不做声的磕了下头,面带几分惶恐的退了下去,她刚退到门边便听见帝王的叹息声,借着余光一扫便见帝王已经坐在了床边,她的脸色微白,脚步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只得退了下去。
其实杏儿心里很明白,很多的事情已经偏离了他们所预想的那样,也许帝王并不是小姐最好的选择,但皇宫却是小姐唯一可以安身的地方,而他们也有了暂时的容身之处。
只有两人的室内,只闻两人轻浅的呼吸声。尹禛退去了帝王的气势与防备,目光柔和的看着昏迷不醒的顾宁,伸手抚上她苍白清丽的容颜,触手的温度让他的手一颤,是他害了她的。
那一晚她被另一个刺客劫走,等救他的侍卫赶到时,她却昏迷在不远的一座宫殿里,一直到今天仍是昏迷不醒,太医院里都是一群废物,一会说是受了惊,一下子又认为是下了毒,还有人认为是妖术,尹禛想着那一群一问起来就畏畏缩缩,找不出病因就靠猜的太医们怒火便在心里聚集。
“别怕,宁儿!他们没本事,朕自有别的方法救你,朕会立刻下召,让国师回来!”尹禛掀开被子,一把轻柔的将她抱起,起身向殿外走去。
同高福一样守在殿门口的杏儿见尹禛抱着顾宁出来,忙跪了下去,惊慌失措的问要把她们主子带到哪里去,尹禛冷冷扫了脚旁磕头的杏儿一眼,使得杏儿的身子低得更下,头磕得更重了。好强的龙威,杏儿咬着牙,干脆俯身在地一动也不敢动,一缕妖异的艳色缓缓出现在她的唇边。
高福见尹禛没有理会的抬脚走人,忙跟了上去,想想平日里宁妃娘娘很喜欢这宫女,转了个念,临过杏儿跟前轻哼了一声,落下一句话。
“放心好了,如今你家主子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亏不了她的,你也就在宫里好好的等着吧!”杏儿听了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见还没有来其他人,悄悄的擦去了唇边的血迹起身,若无其事的做自己的事了。
尹禛怀里抱着人,步伐不慢却走得特别稳,高福带着几个近身太监宫女紧跟着尹禛,这会儿可半点不敢离开自家主子了,就算眼下是大白天也不行。
景秀殿外,也有两排人立在那里,见皇上抱着人出来,齐齐的跪了下去。
尹禛将人一起抱上龙辇,拿过自已随手搁在龙辇上的金织龙纹披风裹住她,让她轻靠在自己的怀里。
轻跺了一下脚,高福便扯着尖细的嗓子叫起驾。那些久经训练的抬轿太监迈着一板一眼极稳,又带着节奏的步子开始行走,两排的太监宫女也齐齐起身走在前后,一步步走得无比齐整却又安静无声。
在尹禛身边服侍了十多年的高福,虽不能完全明白主子的意思,也可在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主子一准是把宁妃娘娘带到自己的乾清宫养心殿里伤病呢,这样一来,那些个想趁乱做些什么的嫔妃娘娘可就只能干瞪眼了,谁的手有那么长,敢伸进皇上的寝宫啊!
是夜,尹禛看了不到一半的折子便觉得乏了,到底身子还没恢复过来。揉了揉有些微酸的眼睛,依着皇帝批着折子的御史,也停下了笔静候。
“今个就到这吧,你下去便是了!”
执笔御史叩安退了下去。福安眼尖的换了杯茶水开口。
“皇上该歇着了,这天也不早了,何况皇上龙体的伤还未愈。”福安小心翼翼的神情让尹禛好笑,心知是那一回的刺客把一干人等吓怕了,瞧着他这样子,尹禛不置可否的喝了口茶水,才淡然的开口。“回寝宫吧。”
是夜,尹禛回到自己的寝宫。
近身服侍的宫奴打水的打水,拧帕子的拧帕子,窸窸窣窣的轻手轻巧的服侍着尹禛。洗漱完毕后,尹禛便让她们全都退了下去,只有福安仍是在小偏殿守着,有什么事立马能够进来服侍。
尹禛走到床边掀开明黄的纱帐,静静的凝视床上的人,带倦意的脸上隐隐有着满足的愉悦,听着外面远远传来的打更声,全身不自觉的放松下来,真的好累,似乎比往日还要累,可是他却很知足。
坐在床边解开了外袍,也解开了一层层的束缚,掀开被角依着她躺下去的那一刻,觉得自己曾经所付出的一切都值,他保住了自己所有一切,也有力量守护着自己爱的人。
侧头小心的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幽幽的香在他的鼻息间,她冰冷柔软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