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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乘热把汤喝了吧,不然凉了就很腥了。”我推攘着李熙卿的身体,挣扎着想下地,但是李熙卿双臂的力量我不只一次领教过,看他固执的不肯松手,我就只能转移自己越来越迷离眩晕的注意力。
“是什么?”李熙卿将我抱起身,坐到一旁的石桌上。掀开茶杯的瓷盖,袅袅的热气带着一股鲜香味让人食欲大振。
“蛇羹!”我很得意今天的收获,不觉得挺了挺胸膛。
“宝宝抓的!”李熙卿细细品味难得一见的野味,眯起眼睛感受味蕾每一颗毛细管都叫嚣着呻吟。
“你怎么知道?”我扭头诧异的望着李熙卿一副享受美食的样子,全没有半点的惊讶。我之所以瞒着爸爸和爷爷除了怕他们担心我的安全外,更多的是迷信“智多近乎妖”的诅咒。
没人希望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是个异类,我坚信爸爸和爷爷他们永远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我只是单纯的不想他们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伤脑筋。无论什么都无法改变我是老葛家的血脉,这是事实,也是我的愿望。
“看看你的手。”李熙卿似是无意的瞄了一眼我手指,我赶忙低头查看,才发现自己一双白嫩的爪子上食指与拇指一片深绿色。这是择野生草药时留下的,在家的时候由于光线昏暗,爷爷和爸爸为知青的口粮着急,妈妈和奶奶忙着洗洗刷刷,结果一个人也没瞧见我这双乌漆抹黑的手指,但是李熙卿不仅看到,而且猜出采药人便是我。
“再看看 你的鞋子。”李熙卿话音刚落,我赶紧翘起脚掌查看,黑褐色的小布鞋看不出有什么蛛丝马迹,倒是那双白色的布袜子上有点点飞溅的红色血滴。
“你可以去当福尔摩斯的助理了。”我由衷的感叹:观察入微,洞若观火,可以想见这人缜密的思维和敏锐的洞察力。
“福尔摩斯?!”李熙卿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瞠目结舌的傻样,自顾自的说道,“一定又是从长征村高书记办公室的电视里看到的。”说完愉悦的捏了捏我肥嘟嘟的脸颊。
毫无保留的选择信任我的这一句敷衍,凭借李熙卿的智商他的心中一定充满疑虑:一个五岁的奶娃,在这个精神食粮极度匮乏的年代,如何知道上个世纪末风靡英国的侦探小说里才华横溢的虚构人物。
但是他选择无条件的信任,不去做任何的探究。这样体贴温柔的李熙卿早晚会将我带进更深的羁绊中去。我期待这样的感动,那就让自己敞开心扉慢慢的去体会这人世间最甜蜜却也最艰涩的情感。
“李大哥你在话剧里演的是什么角色?”我放松身体驯服的缩在李熙卿的怀中,悠哉的晃着腿。望着美丽的天空,零星闪耀,月光如练。
“不知道。”李熙卿很诚实的回答。听着竹林里隐隐的歌声,就知道李熙卿这么一病,本来能捞到士兵乙的角色估计也得泡汤。不知道石磊导演到时候有什么天赋异禀能将李熙卿这个金光闪闪的高大男人给硬塞进去,想到他们在台上会出现的丑态,我就开心的摇头晃脑。
“宝宝想看到的喜剧片估计会泡汤,石磊的剧本大致情节设想还是相当有看头的。”李熙卿摸着我柔软类似胎毛的头发说道。
听着李熙卿提到石磊时语气间透着些许的欣赏,这样的突破让我欣慰。一个人无论有多强,他都需要有朋友的支持与肯定。被孤立的人是痛苦的也是不健康的,至少在精神上他们备受“孤独”的煎熬。
可是朋友再好,终究无法弥补亲情缺失带来的遗憾。曾经我为寻找自己的根,足迹踏遍半个中国,一次次的给予希望却一次次的无情剥夺。可是等我找到的时候,除了两块冰冷的石碑只剩下一身的疲倦与惆怅,想哭却再也掉不出眼泪。
大勇的诡诈心机
“李大哥想家吗?”抬头望着空中轮圆月,“月圆,人团圆”,它承载着古往今来无数游子的思乡情怀。似漫无目的的问道,却感觉身后的胸膛陡然窒,很久才慢慢的舒缓。
“家吗?”李熙卿幽幽的长叹。
“是啊,有爸爸有妈妈,有亲人。最喜欢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坐在起包馒头过大年。爷爷写春联,爸爸揉面团,妈妈和奶奶包包子、上蒸笼。”脸幸福的扳着手指头,湿漉漉的大眼睛定像两颗星星样熠熠生辉。
“那宝宝做什么?”李熙卿好奇的问道。。
“给馒头花红,帮爷爷贴春联。”傲娇的抬头挺胸,似乎自己做件多么不起的大事件。
“原来都是后勤啊~~~”李熙卿恍然的感叹,语气中不无轻视之意。让骄傲的人自尊非常受伤。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后勤是确保场战役最终胜利的保障!”紧握双拳,据理力争。
“宝宝的脸挣红得像小番茄样。”李熙卿摸着下巴,仔细辨认两颗“番茄”熟透没有,就差上前啃咬口尝尝。个恶质的人又次惹得牙龈疼,不自觉的朝他龇牙咧嘴恐吓番。
“李大哥的爸爸是个怎样的人?”小子口风太紧,每每都让他把自己给绕进去。无论如何今也要探听实质情报出来,不要大意个曾经伟大的人类工程师。
但是的问话却让李熙卿陷入沉思,不是担心他会编个谎言来糊弄。是有感于句简单的问话却让李熙卿久久的沉默,他似乎从来没有细细斟酌个问题。作为子对于自己最亲的人总能得出两句评述,除非他真的将自己血脉亲人忽略的彻底。
“跟宝宝的爷爷是同类人吧。”李熙卿长长的沉寂后,才幽幽的得出样的结论。估计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直怨着的人居然生之中并无大过,只除那次的灾难和对年幼的李熙卿照顾不够。可些没有影响他对个人公正的做出真实的评价,真的对眼前的人越来越欣赏。
“那他定整板着脸装权威,动不动大声呵斥。”学着爷爷的样子吹胡子瞪眼,惹得李熙卿有些低落的情绪渐渐回暖。
“爷爷是骄傲的人,也是个负责的人。小时候生病差死掉,急着赶去三十多公里以外的县城看病。爸爸想借生产大队的独轮小推车用,爷爷断然拒绝。那是第次爸爸敢跟爷爷急红眼,但是爷爷最终没有答应借出独轮车。爸爸和妈妈抱着路跑着去的县城医院。”想到那次死里逃生让彻底抛开前世切的过往,认认真真只做葛大勇。现在五年过去,切的幸福与温馨都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神武。
“宝宝不怨恨爷爷?”李熙卿怜惜的捏捏肉呼呼粉嫩的嘴巴,幽暗的眸子却晦暗难明的让看不懂里面的复杂。
“爷爷是好村长,更是好爷爷!”坚信的摇摇头。如果当时爷爷将独轮车借出去,他或许会是个好爷爷,但是却不再是个好村长。会喜欢个宠溺自己的爷爷,却没如今的崇敬之情。
“病好后回家,爸爸和爷爷还别扭段时间。”虽然有的牵桥搭线和时不时的讨好耍乖缓和父子两的尴尬,但是最初几对父子真的别扭的让人心焦,“爸爸开始是怨恨爷爷的,但是等他平静下来站在爷爷的立场考虑的时候,其实那刻爸爸已经原谅爷爷。但是就像孩子做错事情被父母当众打屁股样,明知有错却是很难落下面子低头的。”糯糯的声线娓娓道来让李熙卿望月沉思。
“后来呢?”李熙卿轻轻将下巴搁在柔嫩的肩膀上,眼睛却始终望着空轮圆月,语气幽幽的低沉却不嫌冷漠。
“爷爷是骄傲霸道的父亲,更不会主动向儿子承认什么,而且爷爷认为如果事情再从来次,他依然做样的决定。但是爷爷期待父亲能够主动向他示好,而父亲希望爷爷能给他个台阶。最终都不坦诚的父子两,顿时陷入僵局。”无奈的摊手,小大人似地摇头叹息。
“后来呢?”李熙卿的视线终于从月亮上挪开,黝黑狭长的眸子近在咫尺的望着,嘴角的丝洞察先机的笑意,让感觉浑身凉飕飕的惊悚。
“后来多亏英明神武,让别扭的父子两个最终化干戈为玉帛,尽释前嫌,从此老葛家又恢复到以往的幸福生活。”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虽然自己的英伟事迹被严重缩水,听着像在讲童话故事,但是不影响表达的意思。
父子有矛盾如果双方都不坦诚的话,只能让最初的误会越结越深,最后变成怨恨。不知道李熙卿身上发生的具体的故事,但是可以感觉到李熙卿正在的原谅自己的父母。想他们之间只需要的润滑油与契机,而不介意当润滑剂。
“宝宝!蓝幽幽的眼睛告诉,有阴谋!”李熙卿很是慎重的望着的圆鼓鼓的眼睛。心底里那还模糊不清的小计谋猛的颤。
“哪有!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炸毛样的从李熙卿怀里坐起,瞪大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