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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红枣,桂圆,枸杞,莲子,都是一些平常养生食材,是李妈妈特意问老中医。小孩子身体吃不消吃甲鱼,洋参~~~”李妈妈一边念念叨叨向我解说这碗汤神奇功效,一边舀了一大汤匙粘稠褐红色“十全大补汤”递到我嘴巴。
我心肝脾肾肺一阵抽搐,这不是女人产后补血吧?无辜眼神投向李熙卿,他依然在削着苹果,这已经是第七只了,而李爸爸正站在窗台前,仰望天空,研究今晚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
望着李妈妈期待眼神,心一横,眼睛一闭,“啊呜”一口含住李妈妈递过来汤匙。入口居然甜而不腻,爽滑可口,没有半点猪脑膻腥,反而带着一点点红枣淳朴与甘甜,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想到自家院子里那棵硕果累累大冬枣树。
“还要!”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食物再漂亮也没用,得好吃,得填得饱肚子,那才叫一个实惠。咱们中老百姓讲就是实际,不搞花样文章。李妈妈看着我张大嘴巴还要,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而李熙卿和李爸爸同时如释重负长长嘘了一口气,看向我眼神充满感激之情。
“宝宝你手里这汤哪里来?”李妈妈一句话,让我到了喉咙口浓汤又重新憋回到了嘴巴里,零星汤汁还窜进了气管,于是我一边怔怔抱着手里甲鱼大补汤,一边剧烈咳嗽着。
“咳咳~~~,不是李妈妈你煲吗?”顾不得两只眼睛被呛得眼泪汪汪,疑惑望着李妈妈同样诧异眼神。
“甲鱼人参汤?!这哪里是你这年纪喝,宝宝哪来这汤?”李妈妈接过我手里保温杯,倾斜过来仔细看了看汤汁下面食材,然后一脸严肃扳着脸沉思,“给孩子吃如此大补汤药,绝对居心不良!谁给宝宝?”
“柜子上拿——”难道像七十年代港片里放那样,不世仇家混进医院大开杀戒?!哆哆嗦嗦指着左手边上柜子,我想自己现在表情一定比窦娥还悲惨,我才来香港几天,唯一算得上开罪人就属“英资走狗”梁仁杰。其他时候我一直本本分分做人,认认真真做事,勤勤恳恳吃饭睡觉外加时不时赖一下小床,调剂一下无聊生活现状,仅此而已!
“那个~~~不是宝宝你床柜~~~”李妈妈幽幽说了一句,然后纤白玉指指了指我右手边,那有着一张一模一样床头柜,上边还有一篮子红彤彤苹果。
“那——那,那这个——”我惊慌失措指了指李熙卿,又指了指左边床头柜。
“傍晚时候下起了雨,所以我坐到了左边,而且坐在这里光线好,风景也好。”李熙卿不无幸灾乐祸耸肩,再一次让我领教这家伙喜欢看我吃瘪恶劣兴趣。现在回想刚才李熙卿嘴角古里古怪笑容,一定是知道我会出糗才那么乐呵。尽管恨牙痒痒,但是想到眼前更为棘手一件事,便有无尽尴尬与无奈涌上心头。
“对不起,老爷爷,我把你汤给喝了~~~”憋着嘴,皱巴巴着小脸,眼睛没精打采半耷拉着。态度虔诚道歉,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白发苍苍老人家,却惊骇发现人家正一眨不眨盯着我眼睛。我浑身一个激灵,快速垂下脑袋,脸上也跟着火辣辣烧灼了起来。
“我其实只喝了三口——”不对!喝就喝了,喝多喝少在这上面较劲,忒寒碜了点,那要不——。我鼓足勇气,看着身旁精神健硕老人家,坦然看着老人一双平静无波眼睛,态度诚恳说道,“要不你喝我!虽然颜色艳了点,有点像鹤顶——,那个,食物好吃、好饱、易消化,才是世界上最美味佳肴!”落落大方将“米老鼠”大保温杯递向老人,身旁李妈妈想阻止,被李熙卿眼神示意给阻拦了下来。
“把勺子递给我。”老人家居然毫不犹豫接过保温杯,还浅笑着要我手里汤匙。我欣喜若狂将汤勺双手奉上。老人家很满意我态度恭敬,颤巍巍伸手接过汤匙,开始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老人拿着汤匙手非常不稳,可以说是颤抖非常厉害。很像老年帕金森典型症状,就是民间常说“抖抖病”。可是这位老人双手手背上皮肤坑坑洼洼,没有一处是光滑。虽然已经是陈年旧伤,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来那是被大火灼烧所致。
“味道不错。”整整大半杯浓汤全进了这位老人家肚子,吃完嘴巴一抹,将所剩不多“十全大补汤”又还给了我。他自己吃饱喝足,拉过被子就睡了。
“慢点!”看着我毫不避讳老人家吃剩下浓汤,依然就着杯子和用过汤匙吃得津津有味,李妈妈脸上笑容既骄傲又幸福,煮饭人总希望自己劳动成果被家人喜欢,最好是吃得连锅底都舔干净。
没有受过冻,挨过饿人绝对想象不出冷到僵硬失去知觉,饿到观音土都是食物那种滋味。只要经历过一次,便就是死也不想再挨饿受冻。
85正文 寡人有疾
喝完李妈妈爱心“十全大补汤”,再抗下李熙卿片成片儿一整颗苹果,小肚子鼓鼓囊囊终于舒坦了。靠向身后软绵绵枕头,慵懒着眯着眼睛,抱着凸起小肚子,饱含孺慕之情看着李妈妈嘀咕着明天煮什么黑鱼汤,猪脑汤。而我期待吧唧着意犹未尽嘴巴,建议李妈妈不要将生姜切碎,喝汤吃到生姜颗粒太败兴。
吃饱喝足,餍足懒虫爬上眉梢,眯着眼睛望着身旁沐浴在柔和光线里李熙卿。冷峭犹如刀锋般厉气质常常湮没在冷漠沉稳外表下,这样人一旦有一丝一毫温情流露,那种感觉就像山震岳般撩动人心底里冰坚。
难得文艺一回,想着如何梗概李熙卿在自己心目中地位与深度,却发现似乎比自己想象还要厚重,还要深远,几乎融入了血液,刻入了骨髓。想着想着便觉得下腹部一阵暖意流动,狂喜浑身战栗,陡然从床上坐起,才羞赧发现原来是膀胱蓄水太多,想开洪排泄了。
“怎么了,不舒服?”李熙卿赶忙从旁边看护椅子上探过身,疑惑看着我掩藏在被子下僵硬笔直双臂,和瞬间涨得通红脸蛋。
一旁正在整理刚刚买回来儿童装李妈妈,也神色紧张走到床铺旁。李爸爸研究完夜晚天空,便一直被李妈妈强制着对每一件稀奇古怪儿童装给予正面意见。好容易李妈妈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才松了一口气,也跟着走到我身旁。
“没——没有不舒服!”被李熙卿那双狭长凌厉却饱含关切眼神瞧着,我感觉自己浑身皮肤开始发烫,隐隐味道开始在周身萦绕不散。
紧绷着全身皮肤,下腹部灼涨感越来越明显。哆哆嗦嗦伸手向小腹部摸去,一贯只知道沉睡小豆芽,现在像只发胀铅笔杆子。完了,我想上厕所!勉强抬了抬受伤左腿,伤口缝合处骤然拉紧皮肉让我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呃!”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双水汪汪大眼睛惊恐望着俯身在我眼前,近在咫尺这张棱角分明脸,那双漆黑疑惑眸子里慢慢染上直达眼底笑意。这一刻我脑子一片空白,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小腹部下,那里正按着一只带有薄茧大手。
“呜!”感觉大手在小肚子以下禁区肆无忌惮玩耍,一种被嘲弄恼怒与羞愤差点让我一个没忍住,尿床了。所以我恼羞成怒抓起肚子上咸猪手,给狠狠丢出被子。委屈抱着被“轻薄”身子,凄然瞄了一眼李妈妈和李爸爸。
“没事!”面对李妈妈眼神责难,李熙卿看着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我,笑得不怀好意,“是宝宝想解手了~~~”低沉磁性嗓音像泉水抚过青石板,轻柔细腻,却也像是在用一根羽毛划弄我心尖儿,又惊又痒得全身都敏感直哆嗦。
“这有什么好害羞,李妈妈抱宝宝去卫生间。”李妈妈脸上慈爱笑容让我心肝脾肾肺一齐在秋风中凋敝。 回忆起五年前日日夜夜,葛和平亲爸爸抱着我蹲在墙角边边角上,扒扯着我两只雪白莲藕一样小嫩腿,一边颠晃着大腿,一边发出“嘘嘘”声。虽然那种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日子已经过去很多年,可每每想到,依然让我愤怒抓狂。
“不——不用!还不是很急——”身子挪啊挪,直接“哧溜”一声猫进被子里。脸上潮热厉害,小腹部也不争气越来越涨人。难怪古人讲,人有三急:内急、性急和心急,这种全然不受自己节制生理需求真真是急煞我这堂堂一祖未来花朵,迎着朝阳茁壮成长之栋梁。
被子里闷热潮湿让我额头隐隐冒出了冷汗,竖着耳朵听着外面静悄悄一片。心中暗暗祈祷李熙卿能够识情知趣选择暂避,那我就是爬也要爬到卫生间解决尿急。可等了半晌,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腹部以下尿意是越来越明显,绷得浑身轻颤,我快把持不住了!
“宝宝,用这个吧。”突然一声低沉嗓音,带着浓浓“不落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