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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眼泪矫情了。平时有个触景伤情,自己总能悲风伤秋一把,今天却是半滴眼泪都欠奉。
“宝宝!”李固爷爷一脸内疚把我从李熙卿怀里接过来,轻拍着背脊帮助缓气。而我死揪着李固爷爷肩膀不撒手,气沉丹田,张大嘴巴“哇哇”大哭。喉咙里“小舌头”因为抖动过猛,麻痒难耐之际常常需要咳嗽几声以缓解喉部超负荷工作。
乐极生悲,口水呛进气管,于是假哭变真哭,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挣得通红,口水鼻涕水眼泪水横流。用袖子去擦,却抹得满脸粘糊糊液体。
“别傻站着了!还不快去拿块毛巾,再倒点开水给孩子!”李妈妈赶紧让李固爷爷抱着我坐下来,让我半倚靠在李固爷爷怀里,一边帮我顺气,一边对一旁傻站李爸爸急吼吼喊道。
李熙卿原本以为我只是装模作样,可看我哭得呕吐连连,也跟着着急起来。于是李爸爸倒水,李熙卿“砰”甩开门去找干净毛巾。
“不哭不哭~~~”李妈妈用手掌从我脖颈处一点点往下刮,直到屁股腚大尾骨处才停下来,不厌其烦一遍遍按摩才将我胸口呕意,和不受控制咳嗽**渐渐压制了下去。
李熙卿将毛巾浸泡在热气腾腾开水中,端到茶几上,然后坐到李固爷爷身旁,托着我大汗淋漓脑袋,满是心疼将黏糊在额头上湿漉漉头发一点点撸到耳后。而我此时此刻内心酸甜苦辣真是不足为外人道,“怨恨”瞄向客厅中隐隐有些不耐烦梁仁杰和他“爪牙”,一条恶毒计划在脑子里成型。
“好点了吗?我是李妈妈,宝宝一定认识李妈妈。”李妈妈拧干热毛巾,轻柔将我满脸黏糊液体抹干净。笑意盈盈脸上根本看不出这位气质雍容“贵妇”是个年过四十中年妇女。
“李~~~妈妈,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咳咳~~~”嗓子沙哑干裂,才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喉咙口一阵阵咳意。李妈妈笑靥如花,却又心疼直拍我胸口,一个劲柔声安抚,“宝宝不说话了,这就是李爸爸!不过真人一定没有照片上英俊,宝宝是吧?不用回答,点头就好!”
李妈妈接过李爸爸手里玻璃杯,轻轻捏起银质汤匙放在嘴巴呵气降温,时不时用上嘴唇试探银质汤匙下部,感觉它温度不会烫坏我舌头,才小心翼翼递到我嘴角。这一刻李妈妈让我想到家中年轻母亲,她们同样年轻貌美,同样有着一颗母亲般柔软细致心。
“甜,是蜂蜜水!”张嘴抿了一口,进入口腔甜味慢慢流进咽喉,滋润了快要冒烟嗓子。眨巴着嘴巴,眼神示意李妈妈还要。
“那是因为宝宝爸有一手精湛竹雕艺术~~~”李妈妈看到我喜欢,高兴眼睛眯成了一弯月牙儿。全然不理会一旁李爸爸被揭老底难堪样,至于李熙卿,至始至终只顾着帮我擦嘴角滑落水渍。
“宝宝爸可真是偏心,我老头子一套茶具和一幅棋盘到现在还没给我!”李固爷爷煞有介事撇着嘴,大有回去给年轻爸爸穿小鞋险恶用心。
“现在还有闲心唠家常,真该让立法会那帮人看看,‘官商勾结’‘通敌叛’都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居然还有闲心搞什么文艺比赛,笑话!”梁仁杰再也按耐不住,跳将出来冷嘲热讽一通叫嚷。
“梁大律师,你是不是捞过界了~~~?”
82 不如投降吧
“梁大律师,你是不是捞过界了~~~?”凉凉一句话让原本气焰嚣张梁仁杰脸色阴郁,细长眼睛里一闪而逝痛恨与暴戾让人心惊。
“程伯坚警司也来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梁仁杰阴沉着脸,微微侧身让“跆拳道”爪牙挡在了他身侧。
“这可不是巧合!刚刚接到报案,1017号房间有人蓄意虐杀儿童,性质恶劣到令人发指。而我正巧在这附近,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梁大律师也在。”走进门中年男子不是陌生人,恰是机场那位冷面警察。没想到这个坐在斯密斯身旁不苟言笑男人是一位华人警司。
自从四大华人总探长被撤职通缉,廉政公署正式上台肃清吏治之后,高级警司虽再没有总华探长黑白道通吃,只手遮天权利,但依然可以在其管辖区域内翻云覆雨。
“程警司是什么意思?!”梁仁杰虽然忌惮程伯坚,可被人话里话外诬陷虐杀儿童,这个屎盆子就算没扣实在他脑门上,也够他遗臭香港岛。还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我正愁没有一个恶毒借口来杀杀梁仁杰气焰。
“‘天使宝宝’怎么哭成了个泪人似地,告诉叔叔谁伤害你了?”看着眼前亲切慰问程伯坚总警司,我很肯定他和梁仁杰有仇,而且还结得挺深。
“报纸上铺天盖地‘天使宝宝’是这小鬼——”脸色铁青扭头询问一旁“跆拳道”爪牙,看到对方肯定点头。梁仁杰刀子一样阴冷目光,狠狠凌迟着眼前榆木脑袋一样下属。
“天使宝宝”很出名吗?虽然在机场小露了一手,但是应该没到家喻户晓巨星级别。但是看到梁仁杰杀人眼神,和李妈妈欣喜若狂神态,似乎一切都在告诉我,我他妈红得冒泡。可是我还真不希望我这豆丁点大时候就出人头地,因为打破传统印象是演员一道坎。见到六小龄童就喊顺悟空,见到赵薇就喊小燕子,见到黄日华就喊靖哥哥,这是某个单项角色巨大成功,却是演员职业最大败笔。
“宝宝找不到李爷爷,迷路了~~~,有人追,宝宝很害怕~~~”乘着脸上泪渍尚未干涸,故作怯怯瞄了瞄一旁气得暴跳如雷梁仁杰,语无伦次说着似是而非话。看着1017房门口探头探脑围着一圈观众,我便更加卖力锤炼自己愈发精进演技。
“小鬼说话小心点,构陷他人是重罪!”身为铁嘴大律师梁仁杰估计从未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正大光明诬陷,恼羞成怒蹦跶上前,指着我脸蛋就是一声厉声怒骂。而我则“嗖”将脑袋埋进李熙卿温暖胸膛,身体压在李固爷爷人肉大腿上,笑得肠子都打结了。心中得意洋洋:怕就是你不发怒!
“梁大律师注意你态度和说话方式,对方只是个受了惊吓孩子!”程伯坚冷着脸,义正言辞提醒梁大律师言行举止。门外看热情人们唧唧咋咋交头接耳,时不时冒出来“吸血鬼律师”“认钱不认人”“狼心狗肺”诸如此类低声谩骂。
“孩子?!信口雌黄孩子,还是有人在背后唆使!”梁仁杰意有所指睨了一圈现场人,然后得意洋洋夺过“跆拳道”爪牙手里公文包,“我有真凭实据证明他们密谋勾结,此次华方代表出访,动机不纯,包藏祸心!”
有理有据指控让李固爷爷和李爸爸有些乱了方寸,见过大风大浪两个人虽然面不改色,可是从身下李固爷爷紧绷双腿可以想见事态严重性。程伯坚在这件捅破天事情上明哲保身选择静观其变,门外面面相觑观众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选择了沉默。
“疼——”我吃痛一声惊呼打破沉寂。
“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梁仁杰挖苦嗤笑,让身旁打算独善其身程伯坚皱了眉头,遇事拿孩子做借口是挺让人瞧不上眼,何况这招刚刚使过。可是这一次我是真疼,不是假装!
“啊!是——是血!”李妈妈迫于刚才气氛压抑,有些六神无主想坐到李固爷爷另一边。坐下去时没有留神,手一下子按到我左腿小腿肚子上,一股撕裂钻心疼痛让我疾呼出声。李妈妈不知原由,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才发现自己白皙手心里一片粘糊糊潮湿。低头一看不禁花容失色,那是鲜红色血!
“宝宝别动!”李熙卿将我疼得蜷缩起来左腿扳直,入手一片黏湿,才发现我黑色裤管上全是黏糊糊血,将身下白色沙发也印染上一团团怵目惊心血红。
“哧——”李熙卿双腕用力将我右腿裤管小心翼翼撕开,围观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那惨烈状让我有种下肢不保恐惧感。微微抬头瞄了一眼才发现,整条小腿没有一块白皙皮肤□在外,全被鲜红色血浸泡着,一条长约**厘米伤口深可见肉,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有纱布没有?!”没想到最先反应过来居然是程伯坚警司,一声怒吼,门外围观群众急吼吼往各自房间跑。李爸爸,李妈妈和小陶秘书也慌神到处找干净布条。李熙卿则毫不避讳用手紧紧捂住伤口,苍白脸上是深深愧疚与难过。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在道具室里飞奔那一幕,自然知道这伤是怎么来。
“其实不太疼,只是看着渗人~~~”现在说这话有些勉强,毕竟谁看到自己留这么多血,脸色也都跟我一样苍白憔悴。其实我很想告诉李熙卿被划伤那一刻真不疼,只是后来有一点点麻麻痒痒。可我一句话却让李家人外加李固爷爷都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