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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站着呢!
自家公主的名声多少还是要顾一顾的,秋昙略一思忖,便道:“公主还要睡上好一会儿,外头天气凉,驸马爷还是到涤心斋坐会吧!奴婢煮些热茶来,驸马爷一边喝一边等,可好?”
萧直微作沉吟,随即点了头。
***
约莫过了三盏茶的辰光,佑和公主仍睡得正香。
照以往情况,公主大抵还要再睡上半个时辰。
秋昙已经做好了今日的两样点心,酥脆香奶包和鸳鸯卷都是佑和公主喜爱的。灶台上正用小火熬着药膳粥。
小莲花和另外两个丫鬟都起来了,现下正在各处忙着洒扫收拾,小厨房里只有秋昙和一个姓何的嬷嬷。
秋昙瞅了瞅摆在案上的点心,心中合计了一下,便请何嬷嬷帮着照看灶台上的粥,她自个儿拿了个方盘端着两碟点心往涤心斋去了。
走到涤心斋门口,秋昙腾出一只手,轻轻叩门,唤了一声“驸马爷”,萧直温醇的声音便从里头传来:“进来。”
秋昙轻手推开门,走进书斋。
萧直就站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微微昂首,视线凝定于墙壁上的一处。
秋昙将点心放到几案上,顺着驸马大人的视线一瞧,正好望见墙上挂着的《秋遐图》——佑和公主和凤眠书一同画的那一幅。
凤眠书离开后的第二日,佑和公主就让她们把那画儿挂上去了。
这《秋遐图》画得确实是好。
纵使秋昙不待见凤眠书,却也打心底里觉得他的丹青妙笔与佑和公主甚是相合。明明是两人合画的画儿,瞧上去却仿佛出自一人之手,各处的小细节都十分契合,连她一个不懂画儿的小宫女瞧着都觉得赏心悦目,甚是喜欢,也难怪公主如此看重这幅画儿,非要把它装裱着挂在书斋里了。
可是,画儿再好看,也不至于盯这么久吧?
秋昙诧异地瞟瞟驸马大人的侧影,心中有一丝不解。没记错的话,那一日她应该听到驸马爷说“不识丹青”,那这会儿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算怎么回事?
瞧萧直没有把视线转过来的打算,秋昙只好按捺疑惑,主动出击。
“驸马爷,奴婢拿了些点心来,您先尝尝,公主等会儿就该醒了。”
闻言萧直终于转过身,黑眸睇了一眼几案上的两碟点心,温温道:“都是公主爱吃的,留给她。”
这么一句话,就让秋昙听出了玄妙,也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时又是惊异又是惊喜。
自从公主和驸马成婚以来,公主不曾留过驸马在倚月轩用膳,两人分居东西两苑,平常过从算不得密切,驸马竟晓得那酥脆奶香包和鸳鸯卷是公主喜爱的吃食,不管他是向谁打听的,都足以说明驸马对公主并非毫不关注,说不定,正如她所料,驸马从上回与公主共患难起就对公主动了心呢!
如此看来,选择撮合驸马和公主这条路果真是没错的。
秋昙觉得自己现下算是从羊肠小路迈上康庄大道了——至少掰直驸马这事儿进展喜人。
驸马大人如此给力,她怎么能拖后腿!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秋昙没多说,不动声色地应个声,默默地退出书斋。
接下来,就是公主那头了。
一想到佑和公主,秋昙忍不住扶额喟叹——就公主那懵懂闲适急死人的性子,压根不能指望顺其自然能顺出好结果来!
秋昙暗忖:如今那个碍事的凤眠书已经自动滚远了,他对公主的影响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日趋降低,根据小莲花昨日回报的消息,公主可能已经把对凤眠书的念想暂时压下去了,是以目下正是把驸马大人推入公主心里的好时机。选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来小小地推波助澜一把?
拿定了主意,秋昙不再磨蹭,当即去了佑和公主的寝房。
酣睡的佑和公主被残忍地叫醒,迷蒙中眯眸一瞅,一张脸贴在眼前——
秋昙满脸慈祥,温柔似水,伸出五根手指到佑和面前:“公主,这是几?”
“五、五啊。”佑和公主眼眸微眯,水润的眸眶雾气蒙蒙,白瓷般的小脸微微透出罕见的薄薄红晕,她嗓音细柔软糯,带着大梦初醒的慵懒,听得人心头像被小小的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妩媚又蛊惑。
秋昙打了个哆嗦,颇后悔没把驸马拖进来瞧瞧公主此刻这模样。女人晨起时分的美是独一无二、惑人心弦的,公主此刻这种风情,是驸马从前迷恋的那位陆大人几辈子也修炼不出来的,驸马没瞧见,真是可惜了……
佑和神智逐渐清晰,弱弱地打了个呵欠,情绪不怎么高涨,嘟嘟囔囔道:“秋昙,你晓得么,扰人清梦,万恶之首也……我最不能饶恕那些把我从睡梦中强行拽出来的人……因为这种人呢……他们啊……从来不晓得人家吃得正畅快,却突然被弄醒,发现到嘴的美食只是一场空梦……那是怎样一种凄凄惨惨戚戚……”
秋昙无视佑和公主的怨怼,快手快脚跑去紫檀玉石软屏风上拿来衣裳,一边替佑和理着乱发,一边道:“公主就别凄凄惨惨戚戚了,今日是奴婢不好,奴婢记在心里,回头来请罚,现下先让奴婢伺候公主更衣盥洗,然后去见驸马爷……”
“见、见谁?”佑和一怔,迷瞪着眼问道。
秋昙头也不抬,一面替她系袖带,一面答话:“驸马爷昨儿半夜就来咱们院子里等着您了,现下他就在涤心斋呢!”
佑和表情发愣,半晌怔怔然道:“你是说……他从半夜一直等到现在?”
“奴婢想是的。”秋昙蹲跪在地,认真地替佑和着靴,不忘加一句,“反正奴婢起来那会儿,天儿还有一半是黑的哩。”
“他有急事?”佑和忙问。
“驸马爷没说,奴婢也没敢多问,但奴婢瞧着驸马爷神色挺着急的,公主还是快些去吧,总不好误了驸马爷出门的时辰。”
“兴许真有急事,该不会是皇兄出了什么事吧?”佑和急了,全然忘了方才的“凄凄惨惨戚戚”之事,焦躁地催促道:“你怎么不早些叫醒我?快些,头上别梳那些个复杂的发髻了,直接来两梳子扒拉顺了就是!”
“是、是、是!”秋昙嘴上连连应着,心中却偷笑。
佑和简单盥洗一番,秋昙就扶着她去了涤心斋。
到了门口,秋昙连忙以端茶为借口迅速撤退。
佑和心中焦急,顾不上其他,连门也不叩,上来就推开了。
“公主!”萧直一眼望见跨过门槛的小身影,急步过来,托起佑和的右臂,“你的脚可以走了?”
佑和却不答他,抓着他衣袖,张口便问:“出了何事?我皇兄好不好?”
“皇上……”萧直不明所以,愣了一下才道:“皇上……很好。”
佑和舒了口气,庆幸道:“不是皇兄就好……”忽又疑惑抬眸,亮晶晶的秀眸直睇着萧直,“那你那么着急做甚么?有何急事吗?”
“没有急事。”萧直皱了皱眉,注意到佑和长发披散,小脸焦急,像是急急慌慌赶过来的。
“没急事,你半夜跑我这儿来做甚么?”佑和一脸迷惑。
“半夜?”
“不是半夜么?”佑和又迷茫了,“是秋昙说的。”
这下,萧直全明白了,却不晓得该不该感激秋昙。
他不想扰她睡眠,可到底还是扰了。
“公主,我并没有急事,”默然一瞬,萧直徐声开口,“只是……只是有个问题想要问公主。”
☆、第23章 初吻是狗血
佑和愣了愣,清泓似的眼眸惘然一眨:“问什么?”
萧直的目光蓦地温软,唇瓣微微一抿,瞧起来竟像带了一丝破天荒的笑意。他样子本就生得好,原本总爱绷着一张俊脸,眼眸是一贯的幽黑深沉,周身上下环绕的皆是不怒自威的大将军气势,纵是在佑和跟前,也常常是严肃谨然,何曾笑过一回?
然而,他现下仅是眼神变了,唇角扬了一丁点儿似是而非的弧度,却教人觉得这男人整个儿都不一样了。
佑和像被人敲了一榔头,痴痴地看着发怔。
“公主先坐下,好吗?”嗓音也是异常的温醇润朗,像暖暖的毛褥子从脸颊轻柔抚过。
“好、好啊。”佑和更痴傻了——不过几日没见,萧直这身体里难道换芯子了?
萧直扶着她右臂,佑和任他带着往阳面窗户边的高脚榻走。
窗外朝阳正起,暖融融的柔光从窗口窜入,将两人周身镀了一层虚虚的光芒,朦胧飘渺,仿似画中仙。
佑和抬脚,正欲踩上榻板,萧直的大掌忽地从她手臂移到纤腰,环着瘦弱腰肢一揽,不待佑和动作,便轻松无虞地将她放到高脚榻上了。
鼻前杜若香的清淡气息散远了些,佑和微僵的身体松缓了,心中暗忖:这动不动就揽手抱她的毛病倒是没改,看来还是那根芯子,但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