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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天仿佛是魔法故事里的王子,被女巫下了定身咒术,再下一刻,只怕连魂魄也要被活活勾走了。
少女缓缓地回头,额上那点泪状的痣,在那柔和月光下竟是越发殷红,细看下与倒映在湖面的星子竟有几分相似……
“靠,吵什么吵!没看到我在洗澡吗?”
一句话,魔咒解除。荧天又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心想这人要是哑巴还真是大有倾国倾城的前途的,内心计量这要不要把她毒哑算了。
实在讨厌被人打扰,苏南胡乱搓了几下便游回了湖边上了岸,白花花的身子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在荧天面前晃。虽说深知她恶劣的性子是完全没有吸引力可言的,但看到这个情景,荧天还是下巴一掉,金脸涨红,哇哇叫着:“不要脸!!”
原本正要把衣物穿上的苏南看着它好玩,便把衣服一丢,坏坏地笑着把荧天抱起,亲密地摩挲着它的红脸:“小猫儿,你害羞啊?我看你思想不纯洁了……不过你可得记着,我是人,你是猫,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放开啦!放开!”荧天手舞足蹈地挣扎着,脸都由红转青了,惊得它忘了反驳它不是猫而是神兽这个事实。
苏南看它挣扎得差不多了,才满意地把它放下,莞尔道:“看你紧张的,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荧天终于着地,被她那话又吓得一个踉跄,连忙吼叫解释:“我紧张是因为你!也不想想自己是大姑娘一个,竟然赤身裸体地到处洗澡,还光着身子到处跑!我为你而惭愧!为道德的沦亡而悲愤!”
“切,”苏南不屑地嗤笑道:“道德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老娘高兴的话光着身子走完这幻之森林,谁又敢说什么了。”
“那你还是别高兴的好,别高兴的好……”荧天冷汗直流,这是什么女人啊!!
苏南见它学乖了,也没有为难。把衣物丢进湖里便搓洗一番,湿嗒嗒地套回了身上。
“怎么就这样穿回去了,你会感冒的!”荧天觉得自己真是一只心地善良又不记仇的神兽,被她耍了这么多次以后还能这么关心体贴……咦?眨了眨眼,它没眼花吧?刚才还是湿嗒嗒的衣物怎么变干了?
这么说起来,上次她和它玩水以后,衣物也干得很快,加上这里四周的结界……脑子似乎忽地清明起来,荧天颤抖着小爪,震惊地指着苏南:“你、你、你、你这家伙!偷了我的法力拿来烘干衣物!!”
“偷?”苏南装作茫然,嘴角却没有掩饰住玩世不恭的笑意:“我才不屑偷些小猫小狗的玩意儿呢。醒来的时候无端就多了些力量,反正不用白不用,我就拿来废物利用了。”
“废、物、利、用!”荧天字字血泪:“我那些法力可是自我出生起一点一点地累积、修炼回来的!你说你废物利用?!”
等等,别又被她的话给气着了,每回都忘了重点。按理来说,寻常人即使有法力,也未必知道如何使用啊!她不仅用来烘干衣物,还知道如何设下结界?
“苏南,你究竟是什么人?”荧天稳下心神,眼睛盯牢这她眉心的泪痣。
“我是什么人?”苏南懒懒地笑着,笑不及眼,琥珀色的星眸里隐藏着一点落寞与孤寂,更多的却是讽刺,却不知是讽刺这世间……还是讽刺她自己。
“可惜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
一人一狮回到了原地,苏南躺下没几秒钟便熟睡了,荧天却无论如何也再睡不着。
漆黑短发、琥珀色眼眸、眉心殷红泪痣,加之它法力的转移,一切一切,都是那么地让它……咳,让它心寒啊……
“什么是主人?”
童稚的声音透露这不解,为什么妈妈要离开它,去那个名为“主人”的生物的身边?“主人”究竟是什么?
“天儿,我们是神兽,为了助我们命定的主人而生存……长大会懂的,你会懂的……为了你命定的主人,努力修炼吧,天儿……”
“我不懂。”
“漆黑短发、琥珀色眼眸、眉心殷红泪痣……天儿,他是个伟大的人,他是个让你骄傲的人……遇到你命定的主人,你一身的法力将会全属于你的主人,你将会助他完成他的霸业……”
……
“切!命定的主人??我呸!”荧天心里想着,这世间是怎么了,身为娘的连亲儿也骗!什么伟大的人?什么让它骄傲的人?全是屁话!
“霸业?她的霸业就是要砍柴!我怎么助她?帮她提斧子吗?”如果它知道接受那个人类法师的召唤会遇见这么样的倒霉事,它死也不会答应的!枉它从前那么期待,比其他神兽都勤劳地接受人类法师的召唤,帮他们完成任务从而得到修为,就为了让自己快点强大起来,以期快点见到命定的主人,真是大错特错!大错特错啊!
可惜事情无法重来,它既然遇到了所谓的主人,就不能再离开她的身边了……屁,若是得不到她的解封,它就的一直保持着小狮子的形态,得不到任何一分的法力!它可以离开吗?!
再次看了一眼那睡熟得口水直流的苏南,荧天不禁在心里头大呼:“老天啊!为什么给我定这么一个命定的主人啊……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啊!”
才想着,突然两眼昏花,天旋地转起来了……原来自己被睡梦中的苏南一手抱在了怀中……真是的,这主人一无是处,连睡姿也很有问题。
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荧天抬头看着她紧闭的双目,紧皱的眉头,她在做噩梦吗?这么没心少肺的人做得出什么噩梦?
“可惜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她在湖边说的那句话忽地在心的深处响起……那是怎么一种寂寞的感觉?没心少肺?那是本来就没有,还是生生地被人刮去呢?
不知为何会有这般想法,说不一定这只是她敷衍它的另一个谎话呢……还是说,她的假话说得太多了,以为说一两句真话,它也听不出来呢?
她究竟是什么人?
自初遇她时的态度,到她学它咒法反噬它的咒阵,它还可以当作是她聪明,当作是她一心求死而置生死于度外所造成的巧合。但是到了这森林以后的种种,却不是聪明和态度所能解释的……她找水源、煮食,还有她面对精怪、面对首辅的态度,她对它法力的运用,无不显示着她的不简单。
只是再怎么不简单,也不可能会分辨这个森林中的毒物吧……即使她在她那个时代是多么博学,也不可能了解这个截然不同的时空中的东西吧……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叹一口气,荧天想着,再怎么不简单也罢,她是什么人也好……她真的只想要做一个平凡的砍柴人,那这种种一切又有何作为呢?
[正文:第6章 砍柴人的辛酸]
思绪又回到现在,苏南的大脚依然理所当然地踩在它那可爱的小脸上,趁着它发呆,双手就已经在辛勤地劳作着了。
也没有挣扎,默默地从她鞋底钻走,荧天在一边的角落里继续郁闷着。
想起来就是一个痛心啊,那个曾被它封作金主第一人选的所谓当朝首辅,出了那森林就没了人影,只留了一封推荐信给苏南自己上门找工作。来到这宫中的狩猎场,它还以为会有什么特别的优待,兴许会把苏南封为“高级砍柴人”之类的,结果没有,什么也没有……太玄国是一个极注重血统的国家,等级森严,纵然苏南是首辅推荐的人选,也只能按照身份住进最差最边远的柴房,那个四处透风的小木屋。
那也就罢了,荧天深深地认为那是苏南一路上对他的不礼貌所至,待那首辅冷静下来,必定会想起这人多么地特别。有人能对他不假辞色、平等以待,是多么地难得的一件事情啊!!
可就这么等啊等的,就等了一个多月。直到它终于开窍,开始到处打听(其实是偷听)宫人的议论,却又得知了另它悲愤的信息。
传说……
首辅景澈,外表是清雅的翩翩佳公子,实质却是出了名的绣花枕头。在朝中毫无建树也就罢了,他还仗着身份到处收集美人,把自己的府第弄成一个美人堆,比皇帝的三宫六院还奢华。
这般的荒淫、堕落,生活靡乱而不节制,却丝毫不影响他在朝中的首辅地位,这也全因为他的高贵身份——身为三朝元老、开国功臣景文昕的嫡传孙子。
想起景公子这样一个如玉般的温润通透的人儿,竟然是如此人物,荧天不得不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