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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忍心让它走向灭亡?”
荧天虽不知火风会是什么,但也猜到是类似红花会那些反政府组织,心里虽很秦炡不争气,但真有人反他,也不由得有些焦急。尤其穆万念迟迟不表态,它更担心他是否动摇了。
终于,在荧天几乎以为他已经变成哑巴的时候,他开口了。
“这个国家要灭亡了……”声音细细地拖长着,不如他平常的干脆利落,却仍是坚定得沉稳:“那也是它的命。白国若来了,大家便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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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寝宫内的灯火已灭,若是平常,外头的禁卫军定不松懈,尽忠职守地守卫着里头的王,但今夜似乎不太一样,寝宫外头的禁卫军歪歪斜斜地四处倒卧着。
一道黑影潜入了王的寝宫。
空气中弥漫着清幽的香气,房内无灯,月光透过床户渗进屋内,潜入者靠着那点儿光和自己敏锐的视觉,也辨得那里头事物的七八分。隐约所见,诺大的寝宫颇是杂乱。家居装饰等上头都摆满了些奇怪的小玩意儿,地板上乱得糟糕,纸张书籍和些奇怪的物料铺了一地,潜入者只得小心翼翼地在里头走着。
终于找着了床榻,看着床边的机案上那用过的茶和空的碟子,潜入者露出诡异的微笑,转眼看向床榻上与棉被纠缠得两人,却已是愤恨与决绝。
也不犹豫,从腰间拔出匕首,往着其中稍矮小的那人身上要害处刺去,“嘶”地一声,血染裂锦,他不放心,接连刺了几刀,才勾起嘴角笑了出来。
“砍个棉被而已,有必要这么开心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好难理解啊……”慵懒的声音带着些笑意,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妖异。
“谁?”潜入者浑身一震,顾目环视,却找不着声音的来源,只得把匕首横于胸前防护。
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响起,秦攻的大门被打开了,齐刷刷的禁卫军守在门外,每个都那么地精神抖擞……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也都吃了他之前送去的茶点吗?怎么可能?
忽地室内的灯全亮了起来,那样的光芒教他一时之间睁不开眼。
“认得我是谁吗……祈林?”懒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潜入者双眼微张,看到了来人正是王的宠臣——苏南。罢了,死就死,他早已置生死于度外,现在杀了狗皇帝,他也了无牵挂了。
苏南仿佛早猜到他在想些什么,薄唇微勾,笑得有些开心:“我这个号小人物,不认得也罢了。但我身后的这位……你总不会不认得了吧?”说罢往悠悠地一侧走开。
祈林看清那人,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回眼看向方才被自己乱刀刺着的物体……果然是棉被!连血迹也消失了!怎么可能?匕首刺入人体和刺入棉被的感觉,他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方才那感觉分明也是……
“小小的障眼咒法而已,如果你够警觉地话,自然就不会被迷惑。”苏南说着着,不等他发难,就已欺身上前将他擒住,将他扔给了外头被下令不准进门的禁卫军。若不是怕他们踩到房里头秦炡的那些东西,她也懒得出手。忽地,想起什么,又回到房门前对祈林道:“对了,你准备的茶点……挺可口的啊。”
看来他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她释穿了……祈林眼波一转,咬了咬唇,不甘心地叫道:“苏南,你这般人物,为什么甘心跟在那狗皇帝身边?太玄国在这昏君手上迟早灭亡!倒不如你杀了他!我们共图大业!”
苏南笑得漫不经心的,怎样,死到临头还想来个挑拨离间?那也得看看挑拨的是谁。正想着,秦炡也从里屋走到了门边,月光下的美少年本是赏心悦目,可惜一脸的怒气冲冲仿佛要把人拆骨入肚。
“你谁啊你!刺杀我就算了,还想把苏南抢走?你想都别想!”
“哈哈哈……”祈林忽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秦炡火气更盛,狠眼圆瞪。良久,他才嗤笑道:“你看你,那有王的样子?奏折不批、早朝不上、任意妄为!还沉迷玩乐、沉迷男色!现在连句像样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你这昏君!狗皇帝!灵大人用生命换来的国家就毁在你的手上,死也不会瞑目!”
他这话一出口,周遭的禁卫军脸色尽数刷白,不敢望向他们的王。同时感到祈林非常地勇敢,因为这些话……平常他们都想说,只是没敢说出来而已。
“昏君?狗皇帝?……死不瞑目?”
果然,恨恨的话语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带着深深的怨气和……喜悦?
抬头一看,秦炡嘴角含笑,仿佛方才的愤怒一扫而空,不久。更是大笑出声,仰天狂笑。
这个大笑刚完,那个又开始大笑,原来……神经病是可以传染的啊。禁卫军们面面相觑,只道他们的王是气昏了头。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秦炡走到祈林面前,拍了拍他的肩旁,那样子硬是友好得紧,就是他乡遇故知那般亲和。
“搞什么?狗皇帝!装什么友善啊!”祈林愤恨地叫着,摸不透那秦炡的心思。
秦炡听了,更是开心得勾住了他的肩膀。一旁的禁卫军出于安全的考虑,早已将祈林的各大穴道点住,此时却也不敢离得稍远,就怕事情有变。
秦炡贴着祈林,继续笑着。他笑得开心,本已是俊朗可爱的剑眉星目更添了神采飞扬,笑得双颊都有些微醺,眼眶笑出了迷雾来了,祈林在他身边服侍了些日子。也未见过他可爱如斯,猛地怔住。笑声慢慢减缓了些,秦炡摇了摇他,又摇了摇他,道:“叫啊,再叫我一声吧……昏君,狗皇帝,不是吗?”
“你……”
秦炡不顾他一脸的呆相,继续哈哈地笑着:“昏君,狗皇帝,不是吗?宫墙那么的厚,律法那么的严苛了,太玄国里人人都像狗一样地活着,那副窝囊的德性,害我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人家叫我昏君、狗皇帝了呢……”
“说什么鬼话啊……”祈林茫然……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啊……
秦炡一副耐心的样子,柔声对他解释道:“我秦炡早立过誓,只要我一天坐在这王位上,就做一天的昏君。今天可好,终究有人承认我的努力了,祈林,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什么……什么话啊!秦炡!你就会顾着自己的喜乐,那太玄国呢?太玄国的黎民百姓呢?你这昏君都把他们置于何处了?”
“太玄国?黎民百姓?”秦炡笑得更是开心:“我管这些干什么?我是昏君啊……明君要懂大义、知进退,明君要以大局为重、社稷为重、天下黎民百姓为重。昏君却可以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谁快乐就快乐!”
顿了顿,秦炡止住了笑声,一字一字地说的着:“只要我是昏君……至少不必为了所谓的大义,笑着把自己的亲人推到万丈深渊、龙潭虎穴中去。所以啊……昏君才是我的梦想啊。”
说着,又笑将起来。月光洒在他如玉般洁净的脸上,他那笑颜纯净如水,眸色如夜,泛着点点星光。这一次谁都听到了,那笑声里头深藏着的恨与痛,就是那么一点一滴地,蚕食着每个人的心。
[正文:第18章 较量]
东林一大清早就到了寝宫外,在那紧闭正门前那片冰冷的雪地上就要跪下去。
“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东林抬头一看,不是守在寝宫外围的禁卫军们,而是苏南。他来时太急,没注意到她一直就在走道的一侧。就见她右手举着原本那只剩下柄子稍微能看的柴刀,砍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木块,身旁也已有几大堆柴木,不知道已经砍了多久了。她借走道上的矮栏栅作木桩砍柴,柴木清脆利落地剖开,那栏栅却是丝毫无损。柔柔的晨光照耀在她柔软的短发上,渡出一层淡金光芒。粉色的薄唇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琥珀色的眼眸中却有一丝看不清的忧郁。
愣了一下,东林知道苏南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在这寝宫之外砍柴……虽说没发出什么大声响来,但终究不太好吧。
“东林,来伺候陛下了吗?陛下也差不多该醒了。”苏南的声音一如平常地清灵,但懒懒的调子似乎透着些倦意。
东林眼眶微红,低声道:“东林是来请罪的,因为东林的疏忽,累陛下受惊了……”一觉醒来才听身边的人说了昨夜的状况,东林自责之余直奔寝宫领罪。
苏南手中的动作没停下,转眼又起了一个小柴堆,安慰道:“这也不是你的错。陛下命人清晨才给你解那迷药,就说明他根本没在意你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