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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有那资质学。”
正说着,秦炡就出来了,衣衫都尚未整理好,便迫不及待地快步往他们这边走来,略带兴奋地对她说:“苏南!苏南!今晚也来我寝宫吧!”
沐浴后的小君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俊朗的小脸微红,眼眶里带了些水气,宝石般黑亮的眸子有些迷蒙,看不出来平常横行无忌嚣张跋扈的样子,倒是可爱得紧。
“陛下……陛、陛下……”东林在后头追了出来,手里拿着锦帕,紧张得结结巴巴的:“陛下……头发没……擦干……会着凉的。”
“行了东林,麻烦死了!”秦炡的发质当真如其性子,湿了水便任性地往上卷翘起来。湿漉漉的黑发垂于肩上,水珠子沿着发梢滑落他单薄的宫装,濡湿一片,严冬虽过,但夜里气温极低,放着不管的话不多久就要结霜了。
“麻烦吗?”苏南接过东林手中的锦帕,毫不客气地盖上了他的头,在他发作以前懒懒地说道:“陛下觉得麻烦啊……倒不如属下把陛下的头发全剃掉,那便不会再有麻烦了。”
“哼!剃掉就剃掉!剃成光头又怎样?”秦炡嘴里嘟囔着,手中的动作却不敢停,乖乖地自己给自己擦干头发。一旁的东林感激地看了苏南一眼,就在一旁帮着他。
任东林为自己披上貂皮披风,秦炡很快又开心起来,捉着苏南便问道:“怎样?晚上要过来我寝宫吗?”
“也好。”苏南无所谓地笑了笑,便跟着秦炡一行人往寝宫的方向走了。
荧天趴在她肩上,苦恼地道:“喂,苏南,你又跟他去了……难道你都没听说关于你的传言吗?”因为君王的青睐,苏南便成了宫内宫外的话题人物,那可不仅因为她是王亲选的侍卫,又时常侍候在侧,更重要的是他隔不了多久就召苏南进寝宫陪夜。这样一来两人的关系更是说不清道不明,要说他们俩是清白的,谁信?现在外头都传言苏南以男色迷惑君王,使其沉迷色欲,败坏朝纲……屁,那个屁小孩从前就一直败坏朝纲,这都赖到它主子头上来了?荧天不忿,尤其不忿它家主人的无动于衷和那暧昧不明的态度。
“我管人家说什么干嘛?小猫儿,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无聊啊……”顿了顿,那笑里漫不经心中带着些许邪气,有趣地道:“说起来,我当初跟你结约,只想想要给你些法力自保,你倒好,到处去打听些八卦回来了,我看……不如收回来好些。”
“不要啊!”已经够少了,她还要收回来,存心让它当一只纯粹的宠物吧!
“哼,知道怕了,以后就给我乖乖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屁颠屁颠地到处去收集资料……”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嘟着小嘴,荧天好不甘心地应付着她,心里怨念着……自己不肯说还不准人家查,哪有这样的事?霸道至极!霸道至极!人家好不容易发现搭上了穆万念的侍从李敦这条线,怎么可能就此放手?哼,你不准我查我就不会偷偷地查吗?
心下诅咒她千百万次,嘴角却压抑不住地往上扯了起来……想来苏南与它结约,是为了它那天出走迷路差点冷死的事,才给它自保之能啊……看来它这个主人还是很有良心的,还是有良心的……
[正文:第17章 夜袭]
王的寝宫,连荧天也进不得,暗自愤概着便走开了。秦炡只留了禁卫军和东林在外头守候,就与苏南进了寝宫,关上房门,隔音效果令人郁闷地好。
每夜东林必先送入定量的茶水点心,也不知两人在里头作什么,如此地浪费体力。今夜也不例外,叩门声响起,外头的人禀告来意。苏南略一皱眉,便起身开门。
“东林呢?”苏南见外头果然不是东林,而是他手下的一个小侍,便问道。
小侍应声:“内侍大人略感不适,便吩咐祈林来了。”
祈林平常跟在东林手下做事,不怎么起眼,却总算应对得宜,说起来比整天脸红结巴的东林好些。不过,东林是自小就伺候在秦炡身边的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苏南还想说什么,内室里头却传来秦炡急躁的声音:“搞什么这么久?苏南!快进来!我快等不及了!”
“吵什么吵。”嘴里骂着,苏南却笑,带着些宠溺。她便没多问,接过茶水点心,打发了祈林关上了房门。
夜。
静如水。
荧天又出了宫,往着那熟悉的地方去了。这些日子,它来来回回走了不下百次,幸运地,那奇怪墓室旁的小木屋里今夜是亮着灯。看那光影从窗户透出来,该是两个人。
“……将军,大人已经去了三年了,你继续守在这里也没用,倒不如……”
那人声音好熟悉,带着些酒气,不必看着样子荧天也知道是那个胡须汉子李敦,听他称穆万念为将军也不奇怪,因为它已经听过好几次了。
“李敦,穆万念曾对灵大人立誓用生命守护陛下,怎么可能离开呢?”
那沉稳磁性的声线,不动如山的气质,自然是穆万念。
这个灵大人究竟是谁?那日从墓室出来以后,它又查探过无数资料,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找不着。人过留名,再怎么着,让穆万念牵念的人也不会是无名之辈。但这位灵大人,真的就像是穆万念凭空杜撰似的,并未出现在任何书本典籍上,跟从未出现在人们的言论中。
久了,它更觉得其中的不妥。
不只是没有记载这么简单,“灵大人”这号人物似乎是被刻意地被遗忘,更甚者,是一种禁忌。从宫里到宫外,莫说“灵大人”这三个字,就连“灵”字也无人敢提。
到处碰壁,它也就只好时常来这间小木屋,希望能从穆万念那里得到些消息。穆万念这人很闷,每日清晨起来,进墓室打扫一番,晨练;晨练完毕便去打猎,回来时已是傍晚,李敦会带来饭菜,并把猎物买走。穆万念会先清洁一下,再到墓室整理一番,最后吃了饭,便又练功,回墓室一会儿,如果李敦晚上喝了个烂醉不过来跟他瞎扯,他便要睡了。
李敦应该是穆万念的旧部,不知为何辞了官,做平民的买卖去了。偶尔他醉话里头说着对这国家的不满,说着祸水红颜芸芸,荧天只得猜测着“灵大人”是被美女害死的。
想着,又听闻李敦的醉语:“秦炡那小子……任性妄为,玩物丧志,及不上他姐姐万分之一。那帮老狐狸……长公主怎么不能继承帝位?就因为她娘的出身?就因为那点卑微的血统?我倒要看看那高贵的血统如何让我太玄国兴旺起来!”他醉,不是胡言乱语,只是把平常压着的话说出来,反倒比很别人还要清醒些。
长公主?秦炡有……姐姐吗?不是说他是遗孤吗?回去该再查查看了。
低沉的男音沉吟道:“灵大人也好,长公主也好,终究只是想为国为民,而非醉心于权力王位。”
“为国为民?那结果呢??”李敦哈哈大笑,狂笑中不再掩饰那悲愤与讥讽:“将我们的灵大人我们的长公主买给白国……对那些老人家来说,那真是完美的结局啊!没有人再威胁他们的权力!没有人再威胁那浩然的王权!多么幸福!多么美满!若不是景文昕和那狗皇帝忽地暴毙让我消了口气,我李敦拼了命也不会罢休!”
这么说……是景文昕和先帝将那个灵大人和长公主出卖给白国以求得和约?灵大人死了……那……长公主呢?秦皇后……让白国分裂的秦皇后?回想起来,初到狩猎场时隐约听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提过这件事,但不多久,这名宫女好像……也就失踪了吧。
凉风吹过,即便是有灵力护体,荧天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里头的两人已经止住了言语,房中寂然,只剩下李敦不住灌酒的声响。荧天想着今天该是不会再有什么信息了,刚转过身,便又听到李敦带着醉意的声音:“将军,这样的王已经不值得拥护了……为了一个承诺,你就甘愿走错的路吗?即使灵大人在天有灵,也不会想看到国家的前途交在这样一个人的手上。”
穆万念良久不语。
“将军,与我一起加入火风会,你所说的为国为民才有实现的一天啊……将军,白国两兄弟虽然分了家,但毕竟是一家人,三年一过,他们还会手软吗?太玄国在秦炡和那群老头子手上,就只有亡国的份啊!灵大人用生命守护的国家,你就忍心让它走向灭亡?”
荧天虽不知火风会是什么,但也猜到是类似红花会那些反政府组织,心里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