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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叫周围的丫头随便拿了本书给我,便静下心来阅读。
古时的言语,本来就难以理解,书上的更甚,看了半晌,实在是筋疲力尽,再也看不下去,便放下书,再望一眼他,发现他还是跪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禁叹了口气,道:“怎么不说话?”
男子答:“奴才在等姑娘说话。”
我笑了,好聪慧的奴才!
便说道:“你今天一定要向宁王交差吗?”
男子肯定地答道:“是。”
我想了想,命人拿上笔墨纸砚,叫他坐下,写下我说的话。
他没有拒绝,很听话地起身,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却还是不敢抬头,看着竹扁,道:“姑娘请说。”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出口便是墨子的“兼爱”和“非攻”思想。
说到有感处,我不禁站了起来,继续道:“墨子曰:‘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是故诸侯相爱,则不野战;家主相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君臣相爱,则惠忠;父子相爱,则慈孝;兄弟相爱,则和调。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傲贱,诈不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爱生也,是以仁者誉之。’”
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便问道:“这些够么?”
男子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即道:“够了。”
我点点头,道:“你下去吧!”
男子收拾完东西,再向我跪下行礼,正要离去,我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道:“奴才莫离。”
我又问:“你们宁王呢?”
男子又沉默了一会儿,道:“宁宏。”
随后几日,男子依旧没听在相同的时间来向我索要我的知识。
我看那日我说了一推墨家的思想都没有来找我麻烦,便放下心来更加大肆地宣传墨家和儒家文化。
每每他都把我讲的记录下来,然后交给宁宏。
这日,我看他写字的手有些抖,不禁道:“你怎么了?抽筋了吗?”
男子摇摇头,不说话。
我继续道:“抽筋的话我帮你顺顺,我会的,手法很专业,你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便去抓他的手。
我的手一碰到他的袖子,他便触了电一般地把手缩了回去,立马跪下,道:“奴才没事,请姑娘不要碰我,脏了姑娘的手。”
我一听这话,心中不禁不悦。
这几天来我几时把他当奴才了,他这般聪慧,一定是懂的。
不禁道:“好,你要跪便跪,我也懒得说了。”
说罢,便不再看他,命人端上茶来,舒舒服服地喝了几口。
不小心看见了他写的字,这是我几天来第一次认真看他的字,清秀娟丽,字体好比女子般柔美好看,却又透着股说不来的男子刚硬的力量。
好美的字!
我不禁又看了看他,他乖巧地匍匐在地上,我却发现他又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战栗几下。
我狐疑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我看见你在发抖。”
男子道:“奴才没事。”
我走上前,不管他愿不愿意,双手抓着他的双臂,扶他起来。
他浑身巨大的颤抖了一下,但也没违背我的意思,顺着我的力道站了起来。
他比我高,我们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即便他把头低得再低,我也看得见他的脸。
好俊美的脸庞,一对柳叶眉精致地挂在眼睛上。
双眼有神却不时透出一股幽怨又楚楚可怜的美感。
看到他的嘴唇时,我不禁大为惊吓,明明好看的小嘴此刻却红肿不堪,嘴唇全被咬破,已经结下了血珈,坚硬的珈缝中还有丝丝血迹。
我惊问:“你的嘴怎么了?”
他没想到我会看到他的脸,忙别过脸去,道:“没,没事。姑娘你别管奴才了,快说些东西让奴才回去交差吧!”
我摇头,道:“不行,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搞的。身上也一定还有伤对不对,拿不稳笔,跪下的时候抽搐,都是因为受了很重的伤,对不对?”
男子没有说话。
我继续问:“宁宏干的?”
男子没有回答,雪白的牙齿却咬上了自己的唇,把好不容易结好的珈又生生的咬破,鲜血涌了出来。
我惊慌道:“别咬了,主子虐待你,自己也要虐待自己吗?”
听罢我这话,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用充满着不可置信的被关怀并感激的眼神看着我。
我无奈地摇摇头,抓着他的手臂,道:“来,进来。”
他点点头,却忍不住地痛苦地轻哼了声。
我吐了吐舌头,松开手,道:“不好意思,弄疼你了,你跟我来吧。”
他笑了,点点头道:“嗯。”
来到大厅,我让他坐下来,命丫头拿来上好的膏药,丫头把药膏给我的时候,还尖锐地看了莫离异眼。
我接下药,掀起他的衣袖,手臂上琳琅满目的各种伤口出现在我眼前,着实吓了我一跳,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边轻轻地帮他擦药边说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莫离艰难地扯出一丝微笑,道:“吓到你了吧。”
我奇怪他怎么还笑得出来,不禁嗔怪道:“你还笑!快回答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莫离长叹了口气,半晌,才说道:“还不是因为姑娘。”
我惊讶道:“关我什么事?”
莫离道:“姑娘不好好说些我们宁王想知道的东西,尽说些跟我们宁王相反的论道,宁王生气,又没时间来找姑娘,便拿奴才出气了。”
我道:“你怎么不跟我说,我先也犹豫的,后来看见他没来找我,才放心大胆地叫你写那些的。”
莫离柔声道:“奴才不愿逼姑娘做不想做的事。反正奴才经常被宁王打的,多打几次也没关系。”
经常被打?这么乖巧的奴才还经常被打?
听罢这话我不禁怒火中烧,道:“太过分了,他凭什么经常打你?”
莫离道:“主子打奴才,天经地义。”
刚才拿药膏的丫头此刻怪里怪气地说了句:“还不是你不够媚,床上功夫不好猜惹宁王发怒的。下贱的奴才,用宁王这么好的药膏还敢说宁王的不是。”
丫头的话惊醒了我,一直觉得这男子跟别人不太一样,原来是比一般男子阴柔许多,这阴柔,竟因为他居然是宁宏的娈童。
我向来只听说过娈童,没亲眼见过,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发现他神色复杂又羞耻地看着我,我不禁对那丫头怒道:“放肆的丫头,宁王是怎么教你们的,我没叫你说话,你凭什么开口?”
那丫头立刻匍匐下来,惊恐道:“奴才知错,请姑娘恕罪。”
我怒道:“跟他道歉,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丫头立刻道:“莫离,刚才我胡说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了。”
莫离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做娈童的早就看惯了白眼,受尽了歧视侮辱,她也是随了大流罢了,姑娘就别为难她了。”
我觉得他既聪慧又深明大义,做了宁宏的娈童真是委屈他了,不但没同情可怜他,反对他生出几分敬意,更加仔细小心地为他涂抹伤口。
他却道:“姑娘别涂多了,娈童事没资格自己涂药的,除非宁王赏赐,亲自为奴才上药。今晚万一被宁王看出来,奴才又少不了一阵折磨。姑娘只要暂时稍微舒缓一下奴才的疼痛便好了。”
我心中又腾地窜起一阵火,无处发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周围的丫头都匍匐下来。
我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小心地为他上完能上部位的药,便说道:“你就坐在这里休息一下,东西我亲自帮你弄。”
说罢,我走出去,在园中的院子里想也没想地画出了投石机的模样与制作原理。
便把竹扁卷好,拿进大厅教给他,道:“你可以交差了,他今晚一定会开心的,如果他看不懂,别让他罚你,让他来见我,我亲自向他解释。”
莫离点点头,谢过我便要走。
我叫他再对休息一会儿,便跟他闲聊起来。
我问道:“对了,我宝宝的事情,你知道吗?”
莫离点点头,道:“已经到手,估计正在回安在的路上。”
我问:“我的人没有保护好她?”
莫离说:“只要那里有一个不是忠于你的人,又能接近你的宝宝,宁王就有办法得到她。”
我叹了口气,心中郁结,觉得自己应该关注一下宁宏跟卫然的战争,便问道:“现在宁王跟卫王之间是怎样一个情况?”
莫离告诉我,现在世界已被吞并到只剩下两国,分居尼落大河两端,因为都不善水战,所以迟迟没有发动大战争,但两方都在努力招兵买马,养精蓄锐,训练水师,想办法突破水关。
虽然目前卫王的兵力跟人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