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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经宜化关卡的时候,关卡旁六个士兵在认真的巡视着进出城的人们。
看他们一副勤勤恳恳的敬业模样,我知道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便挣扎着对窗外的士兵喊道:“我是水龙,救我。”
首领立刻起身骂了声“妈的”,又无处发泄怒火,还是坐了下来。
另一个人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士兵们听到我的喊声,疑惑地将马车拦了下来。
首领怒火冲天地瞪了我一眼,出了马车。
士兵问道:“车里坐的有谁?”
首领笑道:“还能有谁,都是自家人呗。”
士兵道:“怎么车里有人说他是水龙。”
首领笑道:“那是我媳妇,正跟我闹别扭呢!乱喊的,不信,您进去看看。”
说着,一个士兵就进来了。
捂着我嘴的人立刻把我的头发弄散开,士兵看我是个女的,对他们点点头,便要出去。
我立刻大声喊道:“我是水龙,水龙不爱露面,正是因为她其实是女的。不信你叫大兴酒庄的老板来。酒庄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士兵听我如此说,不禁问我道:“你可有凭证,否则不要乱说,让兄弟们白跑了一趟。这离大兴酒庄可有一段距离。”
我连连点头,道:“过年的时候我在街上表演过变戏法,应该有很多人认识我的,你可以随便找一个人来看看。”
士兵点点头,道:“我也听说过水龙公子会变戏法。”
便下车,拦个像会逛街的人就问:“你认不认识大兴酒庄的水龙?”
看得首领心里急焦急万分,面上却只是微微皱眉,不敢有别的动作。
终于,一个男子说自己认识水龙,我听声音觉得有点熟悉。
只听男子说道:“去年过年水龙公子就是嫌我们戏法变的不好,才跟大家表演的,他的戏法变很新奇,变得也很好。”
另一个男声道:“不错,水龙公子长什么样,我们都知道。”
我听罢心中暗喜,原来是四处表演变戏法的哥俩儿。又一年新年将至,他们又回宜化了。
只听士兵道:“好,你们快上车看看。”
我心中激动万分。
可士兵话音刚落,就听到“驾”的一声,马车飞速行驶起来。
后面士兵大喊“追”。
可他们的速度哪里急得上这风驰电掣的马匹,很快就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行了几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驾马车的人换了,首领从马车门外进来。
一进来就骂道:“臭娘们儿,真会添麻烦。”
我正想反骂回去,他一掌挥来,掴在我脸上,我便失去了知觉,昏倒在车上。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宫殿的大床上,身上已经被换回女装,想必这就是安在的王庭了。
我坐起身来,便有一个男子缓缓地走向我,面露高傲的微笑,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赶紧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男子笑道:“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要做,也早就做了。”
我问:“你是谁?”
男子背着双手,不可一世地斜看着我,道:“你猜呢?”
我也笑了笑,道:“我为何要猜,你不说就算了,本姑娘还不乐意知道。”
男子听罢,大笑了三声,看着我,不怀好意道:“原来大家把赵湘摇传得神乎其神,也不过是谣传罢了,竟然连我是谁都猜不出来。”
我哼了一声,不理他。
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我最反感。
他也不说话,径自在我床沿上坐了下来,用一种绝非单纯的眼光打量着我。
我虽不看他,却也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禁反瞪了他一眼,道:“宁王你看够了没有!”
宁王又大笑了三声,道:“原来你知道我是谁。”
我说:“能用这种卑鄙手法的,除了宁王,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宁王还是不知羞耻地笑道:“那本王就多谢姑娘你赏识了。”
我不愿再跟他周旋,道:“你把我弄来究竟为了什么?”
宁王笑道:“你再猜猜?”
我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猜不出来,只知道你要利用我。”
宁王道:“自在先生生前告诉本王,你赵湘摇懂很多知识,也许可以帮助本王对付翔林王。”
我看着他,讥笑道:“要我帮你对付卫然,做你的春秋大梦。”
宁王不屑地笑笑,然后看着我,语气中充满令人不安的阴厉,道:“那我们就走着瞧。”
说罢,便起身离去。
走到门口,对门外的守卫大声道:“赵姑娘的口和眼睛都没洗干净,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跟看本王的眼神都充满着不敬。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把跟她沐浴的三个婢女通通绞刑处死。”
门外立刻应了声“是”,便有脚步声匆匆离去。
我惊讶又恐惧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突然转过身来,面无表情,道:“对了,本王的优点不止卑鄙,还很凶残。”
说罢,大笑三声,踱门而出。
他走后,很快便有五个婢女进来,帮我穿衣收拾屋子。
她们都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我。
我一想到刚才宁王说的话,再看看这群唯唯诺诺的宫女,便知道宁王治国必定专横残暴。
不禁问道:“刚才宁王说要杀死三个婢女,是开玩笑还是真的。”
为我穿衣服的婢女答道:“回姑娘,宁王的话一出,什么都得照着做,就算真的是玩笑,那也是真的。”
我心里暗自唏嘘,这是个怎样的王爷啊!
衣服也穿好,屋子也收拾干净了,她们五人便都在角落里跪了下来,低头虔诚地跪着。
我不禁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们齐声答道:“这是宫中的规矩。”
我又问:“宁王住在王宫?”
她们又齐声答道:“是。”
我点点头,这宁王不仅架子摆得大,权利也大。
便对她们说道:“你们快都起来,在我这里不需要这样。”
五个人一阵沉默,却都没有人动一下。
真是愚蠢的人!
我在心里骂道,便主动去拉其中一个婢女。
谁知刚碰到她,她便像触电般,惊叫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请姑娘不要为难奴婢。”
就连挣扎着说这话,她都不敢看我。
我不禁甩开她的手臂,怒看着她。
她却缩回原样,轻声道:“多谢姑娘。”
我不禁怒道:“你们都愿意这样吗?像这样丝毫没有人身自由地生活?”
那个婢女小声唯唯诺诺道:“奴婢们只能过这样的生活,在安在,是没有自由可言的,就连姑娘,也不要觉得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答道:“宁王需要您,所以不会对您怎么样。可是一旦您稍有惹到宁王的地方,宁王就会拿我们出气。那三个婢女直接处死已经算好的了的,宫里不知有多少婢女现在还生不如死。”
我出了一身冷汗,一阵无语。
她接着说道:“所以,姑娘要真为奴婢们好,请姑娘也遵守这宫里的规矩,不要惹了宁王。求姑娘了。”
其余四个人此刻也都异口同声地央求道:“求姑娘了。”
我点点头,苦笑道:“罢了,罢了。”
随她们去吧!可我也不像看见她们了。
便一脚踏出了门外,谁知,诺达漂亮的花园里,也全跪满的男人女人。
我胸中一阵郁结,坐在园中的石凳上,无语。
看来,我已经被囚禁在了这个华丽又压抑的金丝笼。
第二章 王道
次日,我正在园中看花。
人在这种时候没有赏花的心情的。
却没有想出一点能如何逃离这里的方法。
心中满是跟卫然曾经的过往种种,悲上心来。
如果他不是王爷,不曾是国王,那我们之间,应该有一场平凡得轰动的爱恋吧!
可如果他不是王爷,不是治世之才,那我们还会相遇吗?
转念一想,又不禁笑自己愚蠢。
我是穿来的,如果注定有缘,怎样也穿个跟他有千丝万缕关联的人。
如果是注定的,就一定会遇见。
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我不禁笑了出来。
一个男人却冷不丁地“咚”的一声跪到我面前,道:“姑娘,请您帮帮我们宁王吧!”
我已经练就不再去管他们行何礼,对我是何种态度,收了笑容,冷冷道:“笑话,这话你不如对卫王说去。”
男人依旧匍匐地很低,道:“您不是已经跟卫王美关系了么?”
我大笑道:“谁告诉你的?你们宁王吗?他就这点智商还妄想称什么帝!”
男人低声道:“是小的猜的,宁王什么也没说。”
我挥一挥袖,道:“既然这样,就让你们宁王来找我,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说话?”
说罢,便不再理他,独自一人走向另一处花丛。
真不理他,我也于心不忍。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