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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草一惊,迅速地将名册收起来藏到床底下,回过身的时候,正好看到穆子湚推门进来。
秋草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站得直直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想着一会穆子湚要是问自己在做什么时怎么回答。
“我听小红说,你想本王想得连晚膳都不想吃啊?”穆子湚笑嘻嘻地走过去,使出招牌动作,在秋草身上左摸摸右捏捏,然而却不见秋草像平常那样拍掉自己的狼爪,反而站在那里任由自己非礼,不由有些皮痒不习惯,纳闷道:“王妃你怎么了?”
“啊?”秋草猛地回过神来,干笑着说,“没、没事啊,我哪有什么事?”
“真的没事?”穆子湚蹙眉,狼手再从顺着刚才的路线开始非礼秋草。
毫无疑问,被回过神的秋草捏得边眦牙咧嘴,边哇哇大叫:“哇哇哇——王妃你谋杀亲夫啊,下手这么重!”
秋草瞪他:“谁叫你毛手毛脚这么不老实!”
穆子湚一脸委屈:“你本来就是本王的妻子,非礼一下又不犯法!”
“……”这是什么谬论啊,秋草黑线万丈。
穆子湚把她的无言当成已经认同自己的观点,屁颠屁颠地粘了上来,抓起秋草的手,色眯眯地抚摸着,边摸还边赞叹说,“王妃你的手如此滑嫩,是如何保养的呀?”
……
这个人可以再睁眼说瞎话一点吗?她在醉香楼打了一年的杂,手怎么可能会又嫩又滑?没有长茧子就要感谢老天恩赐了!
然而这些话却是不能说出口的,于是秋草只好咬牙,厚颜无耻道,“多谢穆王夸张。”
穆子湚继续在秋草手上揩油,肃穆地说,“王妃,你又忘记了,在穆王府,要叫本王的名字。”
“……”
面对这样的情形,秋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拍他一掌吧,又觉得还是别浪费力气了,因为不管怎么打,穆子湚到最后还是会牛皮糖似的粘上来。==
这么一想,秋草只好牙一咬,随他去了。
你可以再淫荡点吗
不想秋草的放纵,却引来了穆子湚更加的得寸进尺,他非礼着非礼着,竟然还露出了猥琐的陶醉表情,不仅如此,他还得意地自我吹嘘了起来,“王妃居然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思念本王,没想到王妃对本王如此情深意重……本王真是太感动了!”
“……”无赖不过人家,秋草只好保持沉默了。
穆子湚一看她沉默,更加来劲儿了,一把揽过她的腰,把人搂到怀里,边往外走边说:“走,我们到街市上去转一圈,让分享分享王妃对本王的心意,让他们羡慕死……哈哈哈!”
“……”
虽然在秋草的踢打捏扭各种招数齐用之下,两人并没有真正如穆子湚所说的那样出府展览,但秋草还是被逼着在穆王府里展览了一番,直到晚膳时间,穆子湚才消停下来。
本来对这种行为,秋草是坚决鄙视兼抵制的,但现在心里挂着那么一件大事,却也没有心情坚持跟穆子湚斗嘴下去,也就随他摆布了。
秋草阿Q地想,反正只是在穆王府里转转,牙一咬,忍忍就过去了,再怎么样,都比到外头大街上去晃来得不丢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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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回到大厅,准备用晚膳。
其实经过白天“酒楼”的那件事后,秋草短期内对饭菜失去了所有的兴趣,再则心里时时放着件大事,也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所以她只扒了几口饭,就借口有点累,退下去休息了。
粘皮糖穆子湚当然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回房,搁下筷子跟了上去。
大概是看出秋草心事重重,回房的这一路上,穆子湚难得的没有搞笑耍赖,而是静静地陪着秋草穿过长长的回廊,回到房间。
下人们已经掌上灯了。
桌上黛青色的青铜灯盏上,细细的灯芯,跳动着温暖的红光。
穆子湚拉着秋草坐下来:“王妃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秋草回过神来,有些呆滞地笑了下,说,“没、没事啊!我没事啊!”
色狼,你眼睛在看哪里
“那本妃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本王去厨房偷点东西给你充饥?”
“……”秋草看着穆子湚,忽然觉得,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总是嬉皮笑脸的人了。
说他城府深吧,这个人平常又总是玩世不恭没个正经,可说他单纯……秋草的脑内不由浮现那天无意中在书房外听到的对话……心中的又不确定了。
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秋草不由糊涂了。
正纠结思考着,外头传来了穆子湚随身侍卫的声音:“穆王殿下,顾大人刚刚送了一份书涵过来,您要到书房处理吗?还是……”
听到书房两个字,秋草当下一僵,全身的神经都崩了起来,像被按了开关似地,“蹭”地一下站起来,边跳到穆子湚身上,紧紧地巴住他,边转过头去冲着门喊:“穆、穆王殿下今天不舒服,不去书房了!”
她都还没来得及想好要怎么处理名册,穆子湚去书记……要是发现名册被盗了怎么办?所以,秋草已经打定了主意,在她还没有想出对策前,誓死粘住穆子湚,绝不让他踏进书房一步!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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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美人在膝是一件很好很完美的事,但被人一边捂着嘴一边扼着脖子……就有点不美妙了。
在自己断气之前,穆子湚动手拉开秋草的手,大大地喘了几口气,说:“王妃你真的打算谋杀亲夫啊!”
秋草本欲反驳,看到他涨红的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穆子湚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只是王妃下次要玩这种游戏的时候,记得事先通知一下本王,否则一不小心被王妃给扼死,那岂不是很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秋草有些纳闷,然后当她发现穆子湚猥琐且淫荡目光在看什么时,明白过来的同时,脸色也瞬间唰红了。
秋草:“哇!穆子湚你这个大色狼!你眼睛在看哪里?!”
三皇子的预言
秋草的话音刚落,随着穆子湚随身侍卫一句“穆王殿下,这是顾大人给你的信件”,一张封着蜡的白色信封从门缝里缓缓地塞了起来……
秋草看着那封信吐血脸红ing,竟然完全忘记外头还有一个侍卫……这自发自的举动,难道侍卫以为自己跟穆子湚正在做什么淫荡的事吗?!
秋草泪流满面。
这情形,就跟无意中走错男厕,还发现里边有个正在解手的男士正在触手一样尴尬啊。
忍不住在心底对自己喊:薛秋草,你快点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实在是太糗了啊……所有的脸都全部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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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缓解此时让人羞愧欲死的囧境,秋草手脚麻利地从穆子湚身上下来,自发地走过去,把信封捡回来,再默默地把它递给穆子湚。
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秋草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过。
没有抬起来当然不是因为害羞,听脚步声,侍卫早就走远了,秋草当然不可能因为被侍卫听到那句话就一直害羞到现在,秋草是被自己这种自发自的当起小书僮的行为震住了。
居然这么自然的替穆子湚跑腿……
秋草深深的被自己这种可耻的行为雷到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做贼心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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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草垂着头,内在小灵魂捶胸顿足。
偏偏穆子湚还嫌她不够囧似的,当着秋草的面揭开那封信边看边调侃着说,“多谢王妃替本王……服务。”
为什么觉得刚才那再平常不过的举动,经过穆子湚用刻意调侃语气的“服务”二字加持过后,显得如此猥琐淫荡?
秋草华丽丽地泪了。
穆子湚还在厚颜无耻的继续说:“就说王妃已经爱上本王了嘛!三弟居然还不相信,说要跟本王打赌呢!这回他输定啦,哈哈!”
三皇子?!
一听这三个字,秋草全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来,“你们……打赌?”
穆子湚点头:“对啊!三弟竟说,本王会死在王妃手里。”
秋草呼吸一窒,慌乱地说:“我、我怎么可能会杀王爷……”
穆子湚:“所以,我狠狠地嘲笑了他,嘲笑他是吃不到天鹅肉的癞蛤蟆,哈哈哈……”
做爱做的事
为了防止话题往更幼稚的方向发展,秋草赶紧捏穆子湚的手臂打断他继续再自吹自擂下去。》o《
会这么做,一方面是制止穆子湚继续天花乱坠的臭美,一方面则是自己确实是偷了名册,若名册已交到三皇子手里……穆子湚会死在她手里也不算是危言耸听。
秋草不由朝床底瞄去一眼,名册不交出去醉香楼的那些人会死,交出去名册里的官员们包括穆子湚都有可能死,这……她到底该怎么办啊啊啊——
秋草的内在小灵魂癫狂泪奔了。
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