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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华灯初上,屋内就只有他们两个。
一应吃食都是现成的,只是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再加上午饭吃得不少,古若雅胡乱夹了几筷子菜就吃不下去了。
看那男人时,好像也没吃多少。可能不饿吧?
简单地洗漱过后,两个人就无所事事了。
天黑了,这古代又没什么娱乐的项目,这漫漫长夜该如何熬过啊?
古若雅只觉得如坐针毡,眼瞄了瞄那张异常精美的雕花架子床,不敢开口说睡觉。
只要不傻,是个人都知道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何况他们还是夫妻,这要是发生些什么,也是天经地义的。
上官玉成似乎有些燥热,起身吹灭了一根绛红蜡烛,脱了外袍,就去拉古若雅的手,“天不早了,我们该歇了。”
“哦。”古若雅蚊子似的哼哼了一声,浑身僵硬地被他拉到了床边。
脑子里已是一片浆糊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叫嚣着。
从了他还是拒绝他?
若是从了,自己好像还有点儿不心甘情愿的。若是拒绝了他,他会不会伤心难过?
古若雅这会子除了脑子还转圈儿,整个身子都像是木头一样,僵硬地都不会走路了。
被他拉着在床沿上坐下来,她的头几乎要埋在那件大氅里了。
上官玉成当着古若雅的面摘下了那张银灰色的面具,搁在床头的小柜上,笑道:“咱们夫妻之间也没什么好遮着掩着的,日后我们夫妻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戴面具了。这劳什子,成天戴着着实难受!”
他也嫌难受啊?
古若雅心里暗暗好笑,只是他这话什么意思?夫妻之间不用遮着掩着,是否意味着她也得开诚布公,眼皮上的那块黑猪皮也该揭掉了吧?
若是他知道了自己也在骗他,该会作何想?
她忽然有些在乎他的想法了。
正焦虑不安的时候,就听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问话:“把外头的大氅脱了吧?”还没等她说什么,那双大手已经解开了她脖子底下的长绦。
身上传来一丝凉意,她惊觉地发现自己只穿着一身薄薄的茧绸袍子。
“唔?”她缩了缩肩,想要推开眼前的那人,却不小心跌落在他滚热的怀抱里。
她只觉得火烧一般想要跳起来,却被那人牢牢地箍住。
只剩了一根蜡烛的屋内,散发着柔和的光,更让人觉得温馨。
“好香!”那人竟然贴着她的脸,轻轻地挑了一缕还未干的乌发嗅着。
啊呀,这该死的登徒子!
古若雅一时忘乎所以,想要挣脱开来。
上官玉成哪里肯放?贴在她耳边小声地安抚着她:“我们是夫妻,别怕!”
我怕吗?我哪里怕了?
古若雅心内不服输,明明浑身战栗地像是筛糠,却依然不承认自己的本心。
我只是还没准备好而已。
怀中的人儿不停地挣扎着,犹如一只不安分的小兔,这更让上官玉成浑身紧绷,几乎要血脉喷张。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能老实点儿吗?
他愤愤地想着,胳膊上的力量又加大了一些,搂着古若雅就翻到了床上。
大红的被褥刺激着古若雅的视觉,让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地不现实。
男人的大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她清楚地知道要发生什么。
那人的气息已经有些浓重了,一张英俊地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在她的唇上、脸颊上已经印下了好几个火辣辣的烙印,让她有些迷失。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直到胸口一片寒凉,她才吓得清醒过来。
天啊,这男人对她干了什么?
她胸口的衣衫已经大开,露出肚兜的边沿,那人正俯身过来。
那张俊颜在她眼前慢慢放大,吓得她终于尖叫出声,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
她翻身在一侧,赶紧拢好了胸前,省得让这男人再得逞。
上官玉成正满身心地投入,忽然被这女人给推开了,只觉得一身的感情无处托付,空落落的煞是不好受。
可是回头看到那个受惊如小鹿一般的女子,他的心又软了。
到底是第一次,害怕些也是常有的。
何况,他心内也是很紧张的。
和她一样,他也是第一次啊。虽然他王府里有过那么多的侍妾,可他从未碰过。
身为男人,他只能表现得勇猛一些。
这种事儿,男人不该主动吗?
他长臂伸过去,揽她入怀,哑声问道:“为什么?”
古若雅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压根儿就不敢看他的眼睛。
为什么?
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此刻还不想心甘情愿地把身心交给他。
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费力地挤出一句话来:“不为什么。”
这叫什么话?上官玉成瞪眼,他想要的是确切的答案,而不是这模棱两可的话。
“为何不可?”
他低垂了头,有些受挫地趴在她的肩上,嗓音有些嘶哑。
莫名地,古若雅心里漫过一丝怜惜,这个男人,好像很孤独!
不过旋即,她就立即骂了自己一顿:心怎么能这么软?不能被他这副样子给打动的。这男人,说不定就是装可怜好博得她同情的。
她头摇得像波浪鼓,在坚定自己心内的想法,也在回答他的问话。
不可,绝对不可!也许将来可以,但是目前就是不可!
上官玉成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慢慢地坐正了身子,有些粗糙的大手捧着古若雅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
她是他的妻子,两个人想做还得先问问她什么时候可以?
上官玉成心里觉得有些挫败,什么时候他家王妃才能真正的敞开心扉接纳他呢?
古若雅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也不知道!”
什么时候想和他做,那真的不是她能决定的啊。
拜托,别问这个问题好不好?
这么暧昧的光线,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一个问什么时候可以做,一个答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做……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呀?
古若雅只觉得屋内的空气压抑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很想到外头走一走透透气去。
而上官玉成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想着把自己心爱的人带到这个只属于他们俩的地方,夜晚,两人能够同床共枕,做完了夫妻该做的事儿,相拥着说说心理话……
可却硬生生地被这个小女子给打乱了。
更严重的是,他满腔的热情得不到抒发,都快要憋死了。
他也想跑出去透口气,借以舒缓自己满身的不适。
两个人不谋而合,都不约而同地要下地穿鞋。
望着各自急匆匆的样子,古若雅和上官玉成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才还有些尴尬的气氛被这大笑给冲淡了不少。
上官玉成登上黑丝履,转脸问古若雅:“外头的月色不错,为夫诚邀爱妃一同赏月,不知可否赏脸?”
古若雅也笑着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望着这个又恢复了俏皮可爱的小女子,上官玉成悄悄地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出了门。
外头,月上高空。
才刚过了中秋佳节,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话不假。今晚的月亮格外地圆,就像是一个大圆盘,挂在空中,皎皎地照着这悲欢离合的人世间。
溶溶的月色洒满了一地,地上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和花影树影融为一体……
夜深露重,斗转星移,屋内一片静谧……
第二日,吃饱喝足之后,上官玉成才带着古若雅坐了马车打道回府。
虽然昨晚两人还是如同在碧云轩那样相拥而眠,可是经了那一场尴尬的问话,上官玉成心内并没有失落。
这个女子不是讨厌他不是不喜欢他,也不是矫揉做作,而是她还没有敞开心扉接纳他。
给她些时间,她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
他信心十足,等着他心爱的女子早日能够和他心连心!
进了城,就和城外截然不同了。
人烟阜盛,繁华富贵,大街两边的店铺酒楼鳞次栉比,无不显出帝都的繁荣昌盛。
从那所幽静的别院,一下子来到人烟茂密的京都,古若雅还有点儿适应不了呢。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城外的那所宅院。
马车在闹市区里穿行,速度很慢。这让古若雅有足够的时间趴在车窗里朝外看。
她自打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是头一次这么心情舒畅地看着外头热闹的地方。
那些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她也看得津津有味。
上官玉成见自家王妃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外头了,不由好笑。
他连忙吩咐车夫放慢速度,让那些护卫也四散开来,好让他家王妃看个痛快。
正看得眼花缭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