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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并没有走动,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还被那面具男给攥住了。
她忙抬头望去,面具男压根儿就没有看过来。
她又看向那小厮,却见那小厮正低垂着头。
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啊”的一声叫起来,指着那小厮叫道:“是不是,砸中的那只猫就是你?”
一说完,就觉得不对头。什么砸中了那只猫,根本就是这个人吗?
想到当时明明听见有个人叫唤了一声,还吓了她一跳,转瞬却又来了个猫叫,想来是为了混淆视听的。
她捂住嘴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还朝上官玉成点头:“你们主仆真够可以的,被石头砸中了竟然学猫叫!”
这人,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是怕吓着她,还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啊?竟想得出让小厮学猫叫!
上官玉成也跟着笑起来,面具下露出来的那张薄薄的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不知道为何,在她面前,他总是不经意间就能欢欣雀跃起来。也许,他和她,真的有缘吧?
小厮望着自家王爷笑起来的样子,不禁惊呆了。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久了,还从未见他笑过,没想到一来王妃这儿,就看了个现行。
他,一下子忘了自己脑袋上的伤,也跟着咧嘴傻哈哈地笑了。
笑了一阵子,古若雅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来,忙从面具男手里抽回了手,有些不适应地又红了脸,转身拿了药包要给小厮包扎。
吓得那小厮连连摆手,“奴才的这点子小伤不算什么,不敢劳动王妃娘娘的大驾!”
哪有堂堂王妃给一个小厮包扎伤口的?传了出去,人家不说泰王府没了规矩上下尊卑了?
只是在古若雅眼里,众生平等,小厮的伤也是伤啊,是伤口就没有尊卑之分。
那小厮见她执意要给他包扎,吓得只好向上官玉成求助。
见识过她家王妃男女老少一视同仁的善心,上官玉成朝那小厮点头,“别动,听王妃的。”
小厮方才不敢乱动,让古若雅给他包扎起来。
包扎完之后,上官玉成方才吩咐那小厮:“去拿几床铺盖来!”
古若雅正收拾纱布的手顿时就停下来了,这厮,要拿铺盖做什么?真的要留下来吗?
不成不成,她可是什么都没做好准备的。
她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转身来摇头摆手,“王爷,不用费心了,妾身这儿的铺盖够用的了。”
上官玉成扫了一眼那床薄薄的夹纱被,仅够一人盖的,他这么高大的身子哪里够啊?
不理会她的话,他兀自摆手命小厮去了。
古若雅顿时就如同石化了一样,站在那儿不会动弹了。
六十六章 尴尬夜晚&相府之行
上官玉成吩咐完小厮之后,自去让晚晴和春意打来热水洗漱。
古若雅站在那儿半天,才后知后觉地进了隔壁的净房。
累了一天,见里头摆好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浴桶,里头还撒了一些干花瓣,她只觉得满心的阴郁消失了许多。
脱下身上那脏兮兮的衣裳,她下了水,倚在木桶光滑的壁上,她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
这感觉真好啊!还是回家好啊。
可是一想到今晚那面具男就要留在她这儿过夜,她的好心情顿时无影无踪。
这是他的王府,她是他的王妃,她有什么理由不让他留下来呢?
这个王府里,他就是至尊,说一句话所有的人都得听。况且,她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他留在王妃这里过夜,岂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他堂堂一个王爷,留在王府中哪个女人屋里过夜,那个女人都会感激涕零的。
瞧瞧柳芙蓉那几个人,巴不得他天天到她们那儿呢。
那些女人,为了他天天争风吃醋的,恨不得你死我活!
唯独她,不仅没有这个心思,一听说他留下来,竟然吓得要死要活的。
隐隐地,她总是觉得她和他要发生些什么,可是这么快就来了,她还真的一下子接受不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四周万籁俱寂,只听得外头杂草丛中不知名的虫儿吱吱的叫声。
浴桶里的水都快凉了,她还不想出来。
出来,就要面对那个面具男的热情。这种热情,她现在还没办法消受。
听到外头晚晴在轻声地叫她:“娘娘,要奴婢进来服侍吗?”她才匆匆地起身拿起旁边屏风架子上搭着的干净手巾楷模了身体,连声应着:“快好了。”
她向来不喜欢人家伺候她洗浴,总觉得这么私密的事儿,当着别人的面,怪难为情的。
抬头望了望外头的衣架,上面早就搭好了一套茧绸的裤褂,这是上官玉成才让人给她送来的,只是没有外衣。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总不能就让她这么一身衣裳进屋吧?
这不明白地昭示她要和那男人共眠了吗?
不成!
她叫过晚晴来:“去,给我拿套衣裳过来。”
晚晴打量了她家王妃一眼,湿漉漉的乌发搭在肩上,不时地往下滴着水,透着一股鲜花的香气。
玲珑婉约的身子,在薄薄的茧绸里衣下,若隐若现。
欺霜赛雪的肌肤上,眉目如画,挺翘的鼻子下,一张粉润的唇。
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家王妃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可是就是不能往上看。
往上看,她就不忍心看下去。
左眼皮上那块黑色猪皮一样的东西上长了一根稀稀落落的长毛,生生地破坏了那张恬静的脸上的美感。
老天爷怎么这般残忍,明明让她家王妃生就了那样傲人的五官,那样标致的身子,却又给了她这么残酷的一只眼。
她不敢看下去,低下头应声去了。
刚才晚晴的反应,古若雅都看在眼里,见她走了,方才露出满意的笑。
自己这张脸,她不是头一次惊艳了。
这么多年,她为了自己不早早地被嫁出去,不想被作为棋子,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地使自己变丑。
这块恶心的黑猪皮,是她用了好多种东西调制而成,没有特殊的药水,是揭不掉的,就算是洗脸洗澡,也不会露了馅。
省得她还提心吊胆地担心睡着的时候会被人看见。
连晚晴见了她这张脸,都会感到惋惜,那么,男人呢?是不是会恶心地吐出来?
她今晚要以这样的面目展现在上官玉成面前吗?
是不是会吓得他连呼“妖怪”,落荒而逃?
甚至一怒之下休了她,连带着丞相府也被波及?
最好这样,那么,自己就能自由自在,带着林氏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了。
在这个封闭的古代,一个被休的女人,一个没有娘家在背后支撑的女人,是没有人会接纳她的。
她勾了勾唇角,想好了对策。要是待会儿那面具男对她动手动脚不老实,她不介意吓他一下!
不多时,外头就有脚步声响起。
古若雅急急地就站到了屏风后,吩咐道:“你把衣裳放在衣架上就成。”
外头那人并没有说话,只窸窸窣窣地把衣裳搭在了衣架上。
古若雅上前就要去拿外衣穿上,却见一只大手刚好从衣架上抽回去。
她有点儿迷糊起来:晚晴那丫头敢是平日里做活做的,手怎么那么大?
穿好了衣裳转过屏风走出去,才到门口,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就迎了上来。
因是暗夜里,虽然门口也垂着两盏灯笼,可到底模糊昏暗。
古若雅没做他想,还以为是晚晴那丫头也洗漱过了,只穿着里衣呢。就朝她笑道:“这么晚了,早点儿歇着吧,我也不是那等娇惯的人,走一步也离不开丫头。”
就听一声沉闷的男声应道:“丫头已经歇下了,我也不是那等娇惯的人,伺候伺候自己的王妃还是拿手的。”
古若雅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下就响起来,恨不得立即再逃回净房里。
天啊,敢情刚才就是这面具男给她拿的衣裳?她也是太大意了,发现那只大手有些不对头也没有多想。
晚晴是个小姑娘,就算是做活再多,手也不可能那般又大又粗糙啊。
老天爷,怎么不让她就此晕过去呢?
这男人这么殷勤地守在外头,连这种琐事也替她做了,今夜,她会不会被他给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啊?
她心内发了疯一般地哀嚎,面上却一点儿都不敢显露出来,恭敬有加地回道:“王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妾身这点小事怎好劳动王爷?”
上官玉成轻笑:“没什么,我等着王妃呢。咱们一同入睡不正好?”
“咳咳……”话音刚落,古若雅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得咳嗽起来。老天爷,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和这面具男才相熟了几天啊,就要和他一同入睡吗?
她可是接受不了这种忙婚哑嫁的。
“王妃可是着凉了?”上官玉成亲自把她身上的外衣给拢了拢,顺势又拉着她的手,叹道:“这些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