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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四皇子和五皇子哪里听得进去,只知道这人骂了他们就是死罪,更别管这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见一地跪满了人,四皇子和五皇子索性甩甩袖子,吼道:“谁要是再为张顺求情,本王绝不姑息,一律当成投敌叛国处置!”
话音落地,两个人就起身离开了帅帐。
一众将军伏地痛苦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张顺说得对,谁让人家是皇子呢?生来就是凌驾于他们这些人之上的。
只是他们着实为张顺可惜,没有死在疆场上,却以莫须有的罪名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有人也开始愤愤不平起来小声骂着:“娘的,咱么反了吧?这样熊包的主帅,咱们早晚也是个死!”
“胡说什么?咱们的家小可都在大秦呢,不要命了吗?”先前那个老将军赶紧回头训斥着那人。
天公不作美,过了午时哗哗地下起大雨来。
几个看着张顺的亲兵被雨淋得跟落汤鸡似的。
粗大的雨点打在脸上身上,疼得他们龇牙咧嘴的。
他们看了一眼被捆的水鸭一样的张顺,笑道:“这人绑成这样就是大罗金仙也解不开,咱们先到一边躲躲雨吧。等时辰到了,再过来!”
细密的雨帘铺天盖地,远处的丛林绿幽幽阴森森,就像是一头巨大的野兽一样,随时要跳过来咬上一口。
张顺的头发被雨给冲得披散下来,脸上更是被雨水打湿得分不清是泪还是汗了。
他龇牙咧嘴地朝天笑了笑,心里暗骂:真他娘的倒霉啊,碰上了这么一对没有脑子的草包主帅,把小命给搁在了这里了。
想想自己那远在乡下的老娘,他更是涕泪长流。打小儿,就没见过爹,只有娘和他相依为命。自己死在了这儿倒无所谓,可老娘怎么办?
正悲伤得无以交加的时候,几个披着斗笠的人从一侧冒着大雨跑来了。
张顺听见动静定睛一看,原来是几个将军,其中就有那个为他求情的老将军。
几个人不言不语地奔过来,掏出刀子就对着张顺手上的绳子割去。
张顺瞪大了眼,半天才道:“你们别这样,他们不会绕过我的,何苦再搭上你们几个?”
“你是家里的独子,又罪不至死,何必把小命搭在这儿?”那个老将军眼巴巴地望着他,就像看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我和你父亲乃是一个帐篷里滚出来的同袍,怎能眼睁睁看着他断了香火?”
他抹了一把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的东西,继续说道:“你快跑吧,这丛林纵深不见头,钻进去说不定还能留一条性命呢。”
说着,带着众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大雨中那几个艰难跋涉的身影,张顺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冲到了头顶,就冲着这份生死不惧的感情,他也一定要活下来。
雨下得很大,亲兵们都躲在营帐里烤火取暖,没人会注意到这边儿。
张顺搓了搓早就被捆得麻木的双手,猫着腰就从地上捡起老将军扔在地上的一把晶亮的匕首,在雨幕里悄悄地朝丛林奔去。
帅帐里头别有一番天地,一间不大不小的空间里放着两张大床,上头铺着虎皮褥子。地上也铺了一层白色的长毛绒毯子,此刻,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个人翘着二郎腿各自吃着点心,听着几个清秀的军士在那儿怪腔怪调地唱着不入流的小调儿。
五皇子听着外头雨点敲打着帅帐的顶棚发出来的啪啪声,有些不安地问四皇子,“四哥,这雨那么大,月环人不会偷袭吧?”
“月环人吃饱了撑的,大雨天不窝在家里睡觉谁想跑出来啊?我们大秦十万士兵,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他们哪有胆量偷袭?”四皇子浑然不在乎地嚼着一枚橄榄,闭着眼睛享受着军士给他揉按腿脚。
兄弟两个正打算闭上眼睛美美地睡上一觉,忽然就听到外头雨地里隐隐地传来一股细细的牛号声,两个人半眯着的眼睛顿时睁开了。
“什么声响?”五皇子一脸惊惶地朝外头看去。
四皇子啐了他一口:“没见过世面的!什么声响都和咱们没有关系!”
五皇子依然不放心,就叫军士到外头问问。
四皇子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
这边关重地,谁没事儿吹什么号角啊?再说这地方也没有老百姓啊?
莫不是月环人真的偷袭了?
他越想越觉得心慌胆站,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来。
他和五皇子两个都站到了帅帐口等着亲兵们来回禀,站了一刻,只觉得外头的雨汽冰凉地往脸上飘,冻得受不了。
正抱着膀子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亲兵浑身湿漉漉地就跑了过来,跪下急急地说道:“王爷,张顺,张顺不见了?”
什么?那个该死的敢背后骂他们的副将不见了?这还了得?万一这人真的跑到了月环国通敌了可就麻烦了。
四皇子恶狠狠地甩了那亲兵一个耳光:“还不快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亲兵捂着脸去了。
正在此时,就听丛林里真的传出了一阵低沉的呜呜声,好似有千军万马开过来一样。
五皇子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跳起来就往帅帐里跑去,“哥呀,还愣在这儿干什么?怕是野兽来了吧?”
四皇子被他这么一叫唤,也觉得浑身炸毛,大声喊着“来人”,也往帅帐里钻去。
大雨天里,四皇子和五皇子都窝在帅帐里不出去,其余的兵士们自然也就松散下来,纷纷钻进牛皮帐篷里呼呼大睡。
只有那几个上了年纪的将军总是觉得不安心,平日里天好的时候,他们都要到里头去搜寻敌人的,如今大雨天窝在帐篷里,别被敌人给踹了营啊?
想要和四皇子五皇子提提,可一想到四皇子五皇子那副可恨的嘴脸,几个人也懒得去了。
此时听到号角声,几个人顿时警觉起来,纷纷拿起大刀长矛就吆喝着兵士们起来。
对面丛林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好似有怪物踩着地面一样,地面一颤一颤的,好不吓人。
五皇子和四皇子两个身上披着铠甲,被亲兵们给护在中间,兀自怕得瑟瑟发抖。
上一次打了一仗,他们两个压根儿就没有露面,只不过手底下的几个将军领兵出战就解决了。
所以,这两个人一直认为月环人不足以畏惧,都是大秦大意了才让他们钻了空子。如今大军压境,看吧,连个人毛都看不见了。
可此时虽然害怕,这两个人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还以为真的有什么野兽来了,并没有让全军备战。
何况这是中军大帐,左右两路先锋还离着这儿有几里地呢。
丛林里传来刷刷的响声,守在帐篷外的亲兵们还以为会蹿出来老虎等猛兽呢,结果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里头走出来成千上万数不清拿着各色武器的月环国人来。
那些人头上顶着树枝编成的草帽,身上穿着整齐明亮的铠甲,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戈,齐刷刷地冲他们的营帐而来。
“王爷,是月环国人来了!”亲兵连滚带爬地就往里喊着。
四皇子和五皇子惊得脸色煞白,这大雨的天儿,月环国人是疯了吗?不在家里睡觉跑出来找死啊?
他们也毫不示弱地召集人马,可面对气势汹汹的月环国人,大秦士兵未免就显得手忙脚乱了些。
厮杀很快就开始了。
瓢泼般的大雨,冲走了地上血腥的气味,也冲走了那红得鲜艳的血!
寝宫里,正半靠在榻上的皇帝接到了边关传来的急报。
打开一看,顿时就惊呆了。
他脸色渐渐地变得惨白起来,枯瘦的手也跟着抖起来,那份急报从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
身边的大太监不敢过问,只偷偷地瞄了一眼急报上的字迹。
那可是边关急报啊,若是大捷的话,皇帝万不会这样的。
他只来得及瞥了一眼,就恰巧看到了几个字“二位皇子被生擒……”
他浑身都吓得轻轻地抖了起来,两个皇子被生擒,那十万大军呢?莫非是全军覆没了?
眼见着皇帝的头也跟着轻微摇晃起来,太监吓得忙上前扶住他,轻声喊道:“皇上,您怎么样?”
皇帝微微地闭目摇头,虚弱地吩咐:“传旨,让三皇子进宫!”
太监不敢怠慢,眼看着皇帝歪着脑袋靠在明黄大迎枕上,他不再迟疑让人一边儿去叫太医来,一边儿让人到泰王府上传旨。
这几天一直陪着古若雅窝在家里的上官玉成,只觉得浑身的皮闲得发痒,可是除了每日里在院里练上一阵子的刀剑,真的是无所事事了。
他说过要教古若雅骑马的,可是古若雅一直忙碌着做丸药,这事儿也就搁浅下来。
这一日,他正要到城外的别院去一趟,就叫上古若雅,千方百计地诱惑着:“别院有一个专门骑马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