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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喘息声逐渐粗重起来,书湘猛地惊醒,诧异于自己竟险些儿沉迷进去,亲吻和拥抱毕竟不同,亲人间是可以拥抱的,他倘若只是安然抱着她,她可以没有反应没有异常。但是这样唇贴唇的亲吻是于世不容的,他是真的疯了,简直不可理喻!
书湘剧烈挣扎起来,用手推他,拿脚徒劳地踢踹,却压根儿碰不着他。她想说“不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宁书齐如同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他把她按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便脱去了方才亲手为她穿上的小袄,到这时候,书湘吓得脸都白了,不同于和赫梓言在一处时偶尔浮现的羞涩,此际是真真正正的心颤!
腰间杵着什么硬硬的东西,她一点儿也不明白那是什么,只是害怕,害怕地忍不住吞声哭起来,他吻去她的眼泪,沿着眼角向下亲吻,最后复停留在她唇角一下一下轻轻地啄。
连自己也不知道手掌什么时候伸进了她亵衣里,宁书齐泄气似的勾唇一笑,埋首在她肩窝里粗粗地喘着气,整个人一动不动的。
书湘被压得呼吸不畅,他的手还停留在她肚脐之上的位置,但是没有继续向上了,书湘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摆,她也不敢动,害怕宁书齐又发起狂来。
她现在最担心的除了这个便是突然有人进来,虽说这屋里往日除了几个大丫头是粗使丫头不经允许是不得轻易进来的,可是这个情况能叫任何一个人瞧见吗,瞧见了怎么解释?书湘眼前无端一黑,她连杀人灭口的想头都有了,第一个解决的就是自己。
“二哥哥…?”她鼓足了勇气才微微地用手指在他肩上点了一下,哪想他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她,像是被触怒了,那双素日她瞧着澄定无波的眼睛里掀起巨澜,仿佛一个大浪汹涌而至,将她淹没在最底层。
书湘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事实上她仅仅唤了他一声罢了,她说错了?他就是这么做哥哥的么!姑娘家的清白名声是最重要的,如今她却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被二哥哥亲过了,有了肌肤之亲,她已经配不上赫梓言。
宁书齐将手从书湘亵衣里伸出来,他察觉到她灰暗的神色,两厢里心中都是不痛快,却是全然不同的滋味。方才不顾一切的情绪逐渐从身体里流逝,他像一只漏了气的球,眸中光彩尽失。
“对不起,我… …”他落寞地从她身上爬起来,看到身为妹妹的她却衣衫凌乱地躺在自己身|下,他面色复杂,重复了一遍“对不起”,短暂的沉默后,他忽然带着一丝希望开口,“如果,我不是你的哥哥,你我毫无血缘,书湘会喜欢我么?”
书湘咬着下唇抬眸看他,她至今都记得自己第一回在母亲那里见到这个外室生的哥哥的时候。
这位庶出的哥哥叫宁书齐,他有一双澄澈明净的眼睛,他看自己的时候波澜不惊。
初次见面互相行礼,她莫名地留神注意他,有些哀叹,她确实不希望他是韩姨娘的儿子,韩姨娘是父亲养在外头的女人,她讨厌她,也不能喜欢她的儿子,哪怕他是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哥哥呢。
可是…很奇怪,认识不到一个时辰,这个外室生的庶出哥哥竟然以那样强势地姿态告诉她,他知道她的女扮男装。
当时有多不可置信呢?就好像天都塌了一半,而仅剩的不过是强撑着的气焰。如今想来,他从一开始说话就那么轻佻无忌。
书湘别过眼不看他,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冷清地道:“哥哥,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
他不死心,眸中现出执拗的光泽,“没听明白么?我问的是‘如果’。”
她因他的执着心湖泛起一丝涟漪,她会喜欢宁书齐么?他是个出色的兄长一样的人物,他讨父亲喜欢,如今也讨了母亲的喜欢。他事事周到,阖家上下都说他好,私心里… …她大约也觉着他好。
否则不会希望他把自己看的比他那位亲妹妹更重,然而这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亲情和爱情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书湘抱着被子被子坐起来,长发凌乱地披在身上,他们的视线交缠在一处。
他的目光使她感到一股突如其来的震颤,胸口瞬息间堵满压抑的情绪。
书湘深呼吸了一口,即便喜欢又能如何,兄妹便是兄妹,多说无益。想着,她微微调开视线,垂眸道:“我大约是不会喜欢你的… …哥哥还不离开吗?”
他顿了顿,唇角牵起一抹涩然的笑,再不看她,颀长的人影一步步走出去,连背影里都透出一股凌人的落寞。
书湘眉间微蹙,目光不由自主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她无力地重新躺下,指腹却渐渐覆上了被亲吻的红肿的唇,心神摇曳间,思维恍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时连检查错字都不敢。。。。我的节操都掉光了,,,,,,,,,,,,,,,,,,,,情节失去控制,不适应的亲要赶紧告诉我。。。晚安。。
☆、第七十九回
天色逐渐黯淡下来;满园的雪映着昏暗的天光透出一层淡淡的光晕。书湘猛地从拔步床上坐起来;她使劲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视线向槛窗外看去。
这世上大抵除了她;再没有谁竟会被自己的亲哥哥表明心迹?这是天上炸下的惊雷;来的太过突然;念了那么久的书;四书五经却没有教给她应对的法子。
书湘自我厌弃地抓了抓头发;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地埋进去,不过是受了宁书齐一点撩拨;有一瞬她竟是动摇的。难道不是喜欢着赫梓言么,既然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迷惘?倘或赫梓言知道了,他也会对她失望。
想到这里,书湘忽的把脸抬起来,不知不觉泪湿双颊,她随手一抹,趿了鞋站在床前的脚踏上。扬声把蔓纹几个叫进来,只说备下香汤沐浴,她们几个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姑娘今儿这一觉睡得沉,她们大半日都忙着在园子里取梅花上的雪,现如今先存放起来,到一定时候便可烹雪煮茶,最是雅致。
慈平最会瞧眼色,见姑娘面色阴郁,以为是起床气,便也没有多言,和蔓纹、麝珠吩咐小丫头们倒完水,各自都退下去了。
红木镶嵌花卉六条屏风后热气蒸腾,书湘一头栽进水里,闷了好久,直到自己喘不过气了才透出水面,面上水珠蜿蜒滴答,她拂开花瓣揉搓被宁书齐碰过的小腹,皮肤都揉红了,眼睛也越来越湿,泪珠吧嗒吧嗒滚落下来。
大太太一直想把男女之事叫身边的婆子寻机会教了女儿,只是近来忙了便暂时忘记了。书湘此际心慌,想到宁书齐的手曾经穿过亵衣放在她肚子上,身上就起了一层栗。
横竖她是不清白了,如今是配不上赫梓言的,便是他赫家来提亲,她也不能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厚着脸皮应下… …
她要让自己对得起赫梓言的一片心,这件事虽说只有自己和宁书齐知道,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已然发生的事并不是自己忽略它,它就不存在。
书湘定定地看着空气里漂浮的热气,心里没有着落,她没想到盼了这么久,好容易喜欢了一个人,最后却生出这样的波澜。
且并不是因为宫中的势力干预,仅仅是在自己这里出了变故。
她眼里赫梓言是极好极好的人,也因此,书湘知道他值得更好的姑娘,绣花缝衣,掌事理家,温柔缱绻… …仔细想来,放眼满京里,比她好的闺阁小姐一直海了去。
别人家打小就学规矩礼仪,不乏通诗词歌赋的,哪里像她呢,十几年都混在书院里念书,绣艺不精也就罢了,这会儿连女孩儿家最重要的清白也说不清楚,她是糊里糊涂的,自己心里介意,越想越彷徨伤心,伏在浴桶边沿自顾自掉眼泪,还不能叫别人瞧见自己难过的模样,免得传到母亲那里去,徒增不必要的事端。
这事仿佛就这么淡去了,书湘益发沉默寡言,连与她最亲近的茗渠也闹不清缘由,还道是因赫家没有上门来提亲的缘故。其实现在是年关上,各家都忙碌,除了她们家大太太每日里抖擞着精神张罗打听,人家都把重心放在置办年货和年下家事上。
这些拉拉杂杂的琐碎事情理起来是没个完的,既要准备家下人的赏钱,还要预备各家的送礼,掂量着回礼,加上府里下人来年的春衣也该准备起来了,凡此种种,茗渠也不晓得大太太自打病愈后是怎么会如这般打了鸡血似的生猛。
这一年转眼就翻过去,次年大老爷给女儿办了及笄礼,宴宾请客,大大热闹了两日。
大太太更是擦亮了眼睛,女孩儿及笄后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十五岁花骨朵儿似的女孩儿,盘了发,像个大姑娘了,身体也发育得差不多了,穿上华服俏生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