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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溢泉大士预言真龙现身的时候,恰巧陛下就在场。”徐弘忍不住冷笑道:“她可没说陛下会乔装成丝绸客商,在一支‘一行五人、一女四男’的商队里。”
“这……”宋观途顿时被说得无言以对。
左瑛一听这对话,再看看苏博的神色,心中大概已经猜到八九分了。只是也没必要说破。
她不缓不急道:“宋观途,既然来了,你就给朕汇报一下这里赈灾的情形吧。”
“是,陛下。”得到下台的楼梯的宋观途连忙弓腰道:“紫阳城城郊,如今聚集灾民六千人,大多数都是从受灾最严重的丹州逃亡来的。目前,紫阳城郊已经建起了三座粥厂、每日两顿地施粥。还搭建好了棚屋两千余间,供灾民暂住。只要朝廷下拨的库银陆续到位,还会搭建更多的粥厂和棚屋。”
“对了,”左瑛想起一件事,“日前朝廷下令三永军营急调一万石军粮给附近州县赈灾,你可知道那军粮的运送情况如何了?”
左瑛提起这件事,宋观途的神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但是在皇帝和恩师的目光下不敢迟疑,低头道:“回陛下,微臣得到消息,说那一万石军粮中首先发往平州的五百石军粮……在运送的途中全部遭劫,而且……押运军粮的官兵无一生还!”
这番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就连像阿史那无期这样从来不用带着军粮打仗,而是军队后有人赶着牛羊来补给的人,也都能够想象得到,这桩案件的性质是多么恶劣。
“这是何人所作的案?军粮又是在哪里遭劫的?”徐弘忍不住皱眉问道。
“此案就发生在两天前,下官也是才得到消息。”宋观途回答道:“具体始末还不得而知。”
苏博沉吟片刻,上前朝左瑛拱手道:“陛下,无论这作案的是什么人,看来这附近并不太平,臣请陛下就留在这紫阳城中指挥赈灾事宜;倘若一定要亲自到平州城,也需得重兵护卫才行。”
正在这时候,门外有侍从小心翼翼地进来禀告道:“太守,城防士卒说刚刚抓获了一个可疑的人物,请太守定夺。”
宋观途低声叱道:“这种小事,何须来报我?我正在拜见重要的客人,你们没事谁也别进来打扰。”
“是、是。”侍从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此时此刻,被五花大绑着押在太守府外的,是一个身穿粗布衣服、体格粗壮的青年人。他衣衫凌乱、头发蓬松,满面灰尘扑扑,嘴唇干裂不堪,像是跋涉了很远的路到来的。他被两个士卒摁着跪在地上,却还不停地往门内张望,一副心焦如焚的样子。
不一会儿,刚才那个通报的侍从从太守府的大门里出来,没声好气地对那两个士卒道:“太守说了,这种小事,别来烦他,你们走吧!”说完转身就要回去关门。
“大人!大人!”那被摁在地上的粗壮男子忽然变得无比激动道:“小人所报告的事绝无虚假!关乎人命!求大人开恩,让小人进去见太守一面!求求你了!”
那侍从停下来,回头朝那两个士卒喝道:“这头疯狗,快牵走、快牵走!”
那士卒也在用力拉扯那粗壮的男子,可那男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两个人用尽全力也拉他不走。他近乎狂暴地向前倾着身体,竭斯底里地喊道:“太守大人开恩啊!人命关天啊!人命关天啊!……”
但是他的声音很快被挡在了合上的大门后。
同一时间的平州城中,一队二三十人的人马,手执火把,在漆黑的街道上快速往前行进。很快穿过大道,来到平州城的太守府前。
那队人马中为首的一人正是拓跋寿。他命人快速将太守府大门拍开,急切地对来开门的门人问道:“董大人可在府中?”
那门人刚要回答,另外一人从里面走了过来。
“拓跋大人,难道追查军粮的事竟然这么快就办妥了?”来人正是史国良,他看见拓跋寿,流露出一副佯装的惊讶。
拓跋寿即刻换上一副轻松的神色道:“追查军粮的事受到耽搁,但是本将在路上打探到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先回来跟董大人和史太守二位详细禀告。”
“哦?是什么重要的事?”史国良一摸唇上的短须,细长的双眼中闪过一丝阴险。
一百二十七章 祸福难料
拓拔寿故作神秘地一笑道:“是关于圣上微服私访的消息。走,史太守,咱们一起去找董大人,三个人一块说。”
“哦?”史国良扬眉道,“好,好,你我一同进去,见了董大人再说。”
说罢两人便并肩一起抬脚迈过大门的门槛。
就在抬脚的刹那,拓拔寿忽然留意到前庭离大门不远处的一丛花木异于寻常地一动。他心头一紧,双目一炯,几乎同时“哐”地一声拔出腰间佩刀,回身就往史国良的身上劈去!
史国良显然也早有警惕,慌忙往旁边一躲,拓拔寿的佩刀就狠狠地砍落在了门柱上,深深地嵌进去了半个刀身,一下子拔不出来。
拓拔寿身后的士卒即刻围了上来,想将史国良擒住,可是出手最快的那个人都还没碰得到史国良的衣袂,胸口已经被忽然从那花丛中激射出来的一物刺中,惨叫一声仰跌在地!
紧接着花丛中兵甲之声大作,几十个披甲的弓箭手出现在了离拓拔寿他们十来米处的前方。他们个个都已经将手中的弓弦拉满,对准了拓跋寿他们每一个人。而史国良已经趁刚才众人吃了一惊的时候,逃到了那些弓箭手的身后。
“拓拔寿!”史国良背手而立,高声叱喝道:“你勾结城外强匪,里应外合,不光抢军粮、杀解粮军士,还杀害出城安民的董麟大人,犯下滔天罪行。如今又意图谋害本官!你罪不容诛、铁证如山,本官就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放箭!”
“宋观途。”
左瑛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竭斯底里的叫声。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微臣在。”宋观途忙不迭上前躬身听命。
“外面是什么人,喊什么‘人命关天’?”左瑛问道。
宋观途心中不由暗骂那些随便将什么人都往太守府带的守城军士,脸上却赔笑道:“回陛下,最近城内外都加强警戒盘查。无论是城中居民,还是城外灾民,微臣都在加派人手日夜巡查。确保不发生骚乱。巡逻士卒偶然会抓到一两个可疑人物,交由刑房盘问清楚即可,不劳陛下操心。”
“我出去看看!”阿史那无期坐不住了,他觉得这些人真是麻木不仁,有人在外面喊得如此凄厉,竟然可以若无其事。这些愚蠢的大周人,当皇帝的盖个大迷宫把自己关在里面。当官的又盖个小迷宫将自己闷在里面,大门一关,就真当外面什么事都没有了?
“皇夫,”左瑛朗声道:“去把外面的人带进来。”
宋观途连忙拦住阿史那无期道:“不牢皇夫殿下、不牢皇夫殿下,微臣这就去将那人带来。接受陛下查问。”
不一会儿,两个士卒押着一个结实粗壮的青年男子进来,跪在内堂中央。
那人衣衫不整、满身泥污。他环看了一眼,反正是谁也不认得,有什么话按理应该跟地位最高的那人讲,可是当看见坐在首席上的居然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的时候,顿时有点蒙了。
“给他拿一碗水。”左瑛看见那人干裂的嘴唇和身上已经风干的泥污,就能够看出来这个人一定是赶了很远的路没怎么休息,连一口水也没顾得喝上。
随从立刻端来一碗水递给那男子。那男子双手被绑。无法伸手去接,可是看见那碗水的时候,已经双眼一亮,如获至宝地伸脖噙住碗口,“咕咚咕咚”地一下子就将一大汤碗水喝得一滴不剩。
宋观途站在左瑛身边朝那男子喝道:“你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事。快向……这位大人如实说来!”
那男子虽然对面前这个众星拱月的小姑娘依旧疑惑难消,可当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即刻朝左瑛朗声道:“大人!小人乃是洛阳城拓跋营的裨将、积弩将军拓跋寿将军的手下,贱名拓跋宣。”
这个时代,很多将军的姓氏都是皇帝御赐的,以此来昭示圣上的荣宠。一营的长官一旦获赐姓氏,那就是全营的荣耀,整个军营的人也都会跟着以这个御赐的姓氏为自己的姓氏。
那自称“拓跋宣”的男子继续道:“拓跋寿将军此刻在平州城正遭逢险境,所以特派小人前来紫阳城中借兵求助!”
众人一听,不由十分错愕。这拓跋寿跟随董麟来赈灾是尽人皆知的事,可是这无端端如何遭遇险境呢?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受拓跋寿将军所委派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