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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跟前一烤,那味儿简直就是恶心至极。
她急忙退出了屋子,转身去给她去衣服了。不是她大方,真不是,而是她实在不忍心自己的厨房被那股子味道给湮灭了。
随意找了一套旧衣服给李氏,也不管她能不能穿,扔给她之后,嘱咐她在锅里弄点热水洗洗身子,扔了脏衣服。自己打着呵欠,回屋睡了。
哎,现在可好了,秦大勇神马的也提不起她的神了,她好困好困……
翌日,整个家的人,全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中醒来。
天,刚麻麻亮,借着窗外白雪皑皑,却能清清楚楚的瞧见屋内的一事一物。忽然,躺在床上的秦春兰觉得下身一阵胀意袭来,瞬间将她从梦中拉了醒来。
起床上个茅厕吧。微眯着眼的姑娘从床上艰难的爬了起来,缩手缩脚,畏惧着被子外面的寒意。忽然,脚一动,似乎踢到了一个暖暖的东西。
咦,难不成昨夜嫂子想二哥想的入了神,挨着她睡了?
嗯,定是这样的。
然后,她不在意的下了床,套上了自己的绣花鞋,摇摇晃晃迷迷糊糊的去了茅厕。走的时候,还扫了一眼睡在自己对面那头的‘锦绣’,嗤笑一声,嫂嫂啥时候喜欢将头埋在被子里睡了?她不是说过,捂着被子,她会透不过气来的吗?
可等她上了一趟茅厕归来,李氏已然翻转了身子,一张脸,就悬在秦春兰路过的边上。秦春兰一瞅,这不是她梦中经常出现的李婉儿吗?
以为自己做恶梦的秦春兰就那么华丽丽的惨叫了一把。
“啊——”声音之洪亮,语气之惊悚,足以叫醒整整一家子人,甚至包括了猪圈里睡得正香的两头大肥猪。
“又在鬼叫个啥呀,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白无烟在自己的屋子里,极不满意的怒骂一声,接着,又寂静无声了。
“兰兰,兰兰你咋啦?”孙广才一边套着衣服,一边跛着脚朝着灶房来。
“哇——”俩闺女梦中惊醒,嚎啕大哭,同时还不断的往着娘亲的怀里面挤来挤去。唯有锦绣淡定从容的推开嚎啕大哭的两个闺女,利落的穿好了衣衫,一手揽过一个女儿,不急不缓的朝着灶房而去。
心里却在暗自哀叹,这个李婉儿,又做了啥事给春兰吓成了啥样?
锦绣跟着孙广才的脚步进门一看,顿时黑了一张老脸。
“你咋在这儿?”瞅着一身灰色,唯唯诺诺站在床头的李婉儿,孙广才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谁来告诉他,这个杀千刀的女人为何会跟他的闺女在一个屋子里?
李氏没了往日的嚣张,只是扯着唇角,对着孙广才深深鞠了一躬。
“姑、姑父,对、对不起,俺不是故意的。”
“哼,我是问你咋在这儿?”
“俺、俺、是锦绣收留俺的。”李氏心思一转,干脆将事情推给锦绣来说好哩。她自己越是解释,怕是只会惹得姑父不高兴,那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果然,一听是锦绣留她过夜。孙广才的脸上立马浮起一抹不可置信,转身,就要去找苏锦绣对峙。正好,回过头,就见锦绣抱了俩娃走了进来。
他动了动唇,正要问询李婉儿的话是否属实。李婉儿就先他一步,窜到了锦绣身后,双眼不敢看他们的低着。
“姑父,是我留她过夜的,她没撒谎。”对于她刚刚的小心思,锦绣并未生气。与其在她背后搞鬼,她宁愿她有不满直接当场说出来。
“锦绣,你、你咋能收留她?你不是不晓得,这个挨千刀的女人,可把咱们都给害惨了。”孙广才见锦绣一副坦然的模样,手往着门框上一拍,一副恨铁不成钢似的说了两句。随后,想着自己不过是个借住的,没啥资格说话,又把话全部给咽了回去。
秦春兰这才定了惊魂,一脸怒气的瞪着李婉儿。
“嫂子,莫非你忘记了当初这个女人是咋欺负你了吗?你忘了那一夜他们俩口子商量着要卖了我去做一个老头子的小妾的事了吗?你也忘了那一夜咱们一家子被她和我娘打的情景了吗?嫂嫂,赶她走好不好?我不想看见她,更不想跟她睡一张床!”
一张床?
咦?锦绣回眸,瞅着李氏,冷冷开口。
“你咋上床了?我不是让你在灶门口烤火,眯一会儿吗?”
“俺,俺实在是太困了。烤的暖和了,俺、俺就看春兰反正是一个人睡,就摸进被窝,躺了一会儿。”李婉儿低着头,昨晚洗好了未扎的青丝如瀑布般悬在面前,遮住了她的脸。谁也瞧不见,她的眼眶里,此时此刻,正噙着满满一眼眶的泪水。
她不怪,不怪春兰的恨。
现在的她,终于体会到了嫁给一个不如意的男人,是何种的滋味。她只恨,只恨自己以前太过势利眼,只恨那秦大智太过没良心。
锦绣见她低着头,声音有些鼻音,晓得她定是有了哭意。
放下一双儿女到秦春兰的床上戏耍,“雪儿,看着妹妹。”然后走到了秦春兰的身边,拉上她,朝着门外走去。
“姑父,你先去灶门口生点火烤烤腿,坐一会儿,我自有打算。”
拉着秦春兰来到院子外的路边,姑嫂俩不言不语的静静站在雪地里,径自体会着寒风的凛冽和冰雪的冰凉。
站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候,秦春兰再也站不住脚的开始在地上打着转。“嫂嫂,你想跟我说啥你就说啊,站在这儿死冷死冷的。”
“冷吧?昨天晚上她就在院子里跪了接近一两个时辰,求我给她一条活路。”
“那是她自作自受,嫂嫂你何必心软?她当初要卖了我的时候,我哭着求着,嗓子都喊破了,也没见她皱一下眉头。她自己作孽在前,如今,不过是遭了报应罢了。”秦春兰说啥,都不肯原谅,不,是接受李婉儿住进鬼屋。
锦绣听了她的话,摇了摇头。
“春兰,得饶人处且饶人。她是曾经伤害过我们,但罪不至死,况且她若真死在咱家门口,咱能住得安心吗?当然,我也不是善人,我留她住下,并非就是原谅了她。”锦绣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告诉了秦春兰,听的秦春兰眼睛直发光。嫂子这招,未免太狠了。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嗯,是这句话没错。
姑嫂俩说完了话,有说有笑的就回了家。那模样,瞧得孙广才是一愣一愣的。咋这闺女出门前还一副恨不得宰了李婉儿,回来后,瞧见李婉儿还能笑得出来了哩?
进了房间,锦绣便拉着秦春兰和李婉儿一人做了一张板凳,围着桌子。
“雪儿,把你的笔墨纸张给娘取两张来,还有,你爹原来那盒朱砂也拿来。”话音未落,一袭白衣翩然而至,特别自觉的拉开了方桌边上最后一张条凳,姿势潇洒的坐了下来。
“锦绣,这就是你昨晚说的‘我娘’?”白无烟一边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正要倒茶。却被锦绣一把压住了茶壶,“隔夜茶,不能喝。”
白无烟手顿了顿,眸色异常的亮。
“我说锦绣妹子,哥哥我一个月给你一两银子,茶叶自带,劳烦你每天早起泡一泡,你都能给我断了。你说,这钱你是不是不想挣了?”他自幼有个古怪的习惯,三岁之后,每日早起,定要喝一杯花茶,一日不喝,定会难受不已。
锦绣白眼一翻,不见动作。
“那啥,昨天为止,一个月期限又满了。”手一伸,挑挑眉,“想喝茶,喏,给工钱吧。”
噗哧!
众人齐喷,唯有白无烟差点晕死过去。前一天到期,今儿个就不给泡了,怕他不给钱还是咋的?
精致的手,伸进腰间掏出来一锭碎银子,扔进了锦绣的手里。锦绣笑着接过,收好,却依旧不见动静。
白无烟眸色一闪,“咋还不去?哥哥我可是才给的银子呢。”
“那啥,这个月工钱涨了,三两银子一个月。”锦绣眯着眼,望着财神爷一般的白无烟,心里暗自嬉笑。
无烟君,表生气啊,姑娘我这男人不在家,缺银子花了。你这现成的肥羊我若是不宰一宰,万一你又消失几天,我到时候遇上急事我找谁去!
白无烟瞪着锦绣,无奈的从怀里又掏了掏腰间,却掏出来一锭十两的,顿时打算再塞回去。却被锦绣站起身来,一把夺过。
“喂,那可是十两银子!你还给我!等我过两天上镇里给你换了散的,再拿给你。”
“不用不用,大不了算我预支薪水。”到手的银子,才不会再拿出去。她现在可是求银子若渴啊。
眼看着锦绣将自己那白花花的银子揣进了怀里,白无烟伸着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锦绣,夺回银子。
“你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锦绣坐下身,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嫌恶道:“哎呀,你年纪轻轻那么抠门做什么。是打算存来作棺材本还是丧葬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