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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圣女念完了,抬起头来,她的眸子里又是一片冷清。淡淡的扫过米拉他们一行人。轻轻一挥手:“带他们去旁边休息,小丫头,你跟我来。”
米拉不敢迟疑,只得快步跟上。从大厅绕到后面,却完全换了一种风格。如果说厅里是神圣而又庄严的,而这后厅而是舒适又温馨。墙上挂着薄纱。与精美的壁画,地上铺着厚厚的手织毯子,几个软软的长毛大垫在毯子上,地上的金色托盘上还放着华丽的铜壶。
圣女坐在正面的雪白长毛大垫上,懒懒洋洋的靠在大靠枕上,眼睛却迷盲的盯着屋顶的一角,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连米拉进来都没有发觉。
米拉走到她的面前,跪坐在地毯上,将背挺得直直的。
良久,圣女才收回目光,轻轻一叹:“等明天半夜,你们就离开这里吧!”
米拉摇遥头:“以雷德的性子,他得不到答复绝不会回去的。”
圣女一怔,眸子里出现了笑意:“那你就告诉他,没有他要找的人。”
米拉心头一震,她猜到了。开始她还以为雷德的母亲是天堑岛上的一名高手守卫,可眼下,她心里暗自猜到了,眼前的这位圣女,说不定就是…
“好聪明的小姑娘。”圣女的一双冷清眸子像似能看透人心。“有些事不需要我说,你也该知道如何做最好吧!”
是,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她说的去骗雷德。不管是对眼前的圣女而言,还是雷德而言,说不定都是最佳的解决办法。
可米拉答应的话却像是卡在嗓子眼了一般,硬是吐不出来。
圣女挑起了长眉,声音里带着不悦:“嗯?”
米拉的眼前却出现刚才雷德奋死不顾也不愿意退让一步的样子,她脱口而出:“世上最狠毒的人莫过于抛弃自己孩子的母亲!”
圣女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双眸一瞪,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的掐住了米拉的脖子,米拉双手去掰,却什么也碰不到。可她也不想就这样认输,她是个孤儿,她比谁都懂想寻找到自己身世的雷德。
她不管不顾,一边挣扎着,一边将想说的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不…不要他,为…为什么要生,要…要抛弃,为…为什么不掐死…他,他痛…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圣女一楞,米拉的压制松了,她爬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这是今天第二次差点窒息了,再来几次,她的肺真没救了。
圣女沉静了很久很久,米拉的腿都快跪麻了,她才再一次将目光投了过来,目光里的冷清不见了,只有一个女人的幽幽悲伤。
“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155、雷德重伤
圣女悠悠的讲了起来:
天堑岛上的族人是替艾米帝国守护圣地的,他们从出生到死,除了接到艾米皇的命令外,不会有离开铁铳岛的机会。而族长的女儿打生下起,就会成为天堑岛上的圣女,永生守护着这片圣地。
可这任岛主偏偏生下了一对女儿,两个女儿都有圣女的天赋,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该选哪个成为圣女。
到五六岁时,两姐妹的外貌完全一样,可性子却是天襄地别。姐姐温柔甜美,而妹妹却活泼大方。众人一致认为,姐姐的性子更适合接任圣女的位置,连两姐妹也这般认定,于是姐姐就被当成了圣女的接继者来培养。
天堑岛上一贯以来只有两件大事,新皇前来祭神与圣女继位。而那件这两年大事都碰在了一起。新皇上岛来祭过神后,等到圣女继位再离岛,谁知在继位之前,新皇却对姐姐一见钟情,向岛主提出要迎娶姐姐为后。
新皇的决定改变了姐妹两的命运,姐姐嫁去了艾米,而妹妹而成为继位的圣女。
姐姐为后!难不成现在的艾米皇后就是岛女长女,将要继位的圣女?那为何生下雷德的却是眼前的圣女?米拉抬起头,在圣女的眼框里看到了泪光。
“是!”圣女点点头,“她出嫁后一年后,托人带回了消息,说是生病想念母亲现我。我也担心不已,但岛规则母亲能离岛,而我是决对不行的。于是我做了一件今生都后悔的决定。我借口要闭关修练,却暗暗的上了母亲的船。”
“到了艾米帝国,我扮成一个侍女陪着母亲进皇宫去看望重病的姐姐,谁知却被她下了药。当我醒来时。我成了她在皇宫里的替身,而她已经随母亲返回了天堑岛。”圣女眼角的泪沿着脸颊流了下来:“我在艾米帝国以她的身份生活了近一年,我们本是双生子。长得极为相似,不管她还是我都与新皇的感情并不好,直到我生下了雷德也没有被人发现我们互换。
“在雷德生下后的第三天,她又随母亲来了,要与我换回。我这才知,她无法生养,而新皇又不愿再娶。万般无奈才用了这处下下之策,与母亲联手哄骗了我来替代。我恨,我气,可我也无能为力,我不能因我而拖累整个天堑岛上的族民。即使不舍。我也不得不将雷德交给她,回到了这里。”
“为什么?”米拉不解,瞪着大眼望着她:“圣女,您为什么不干脆弄假成真,留在艾米帝国?”艾米后敢这么做,也就绝不敢真撕破脸闹出来。
圣女淡淡一笑,脸颊上的泪痕让这笑更显得凄美:“我是圣女,虽然能暂离天堑岛,但时间不能超过一整年。”事后她也反复的想过这件事。想必姐姐也是占持着这一点,才敢算计她的吧。
圣女目光一冽,面色沉重的望着米拉:“你说,我能认他吗?”
“不!”米拉一个劲的摇头;“不对,如果艾米皇后不能生育,那托尔殿下是谁替她生的?”
圣女的身躯被这话狠狠颤动了两下。一双凤眼瞠圆了,这次是直接伸手将米拉拎了过来,米拉能清楚的听到她磨牙的声音:“你说,她生了儿子?”
米拉点点头:“如果她不说,您认为谁会知道你们李代桃僵之事?雷德又如何会寻到这里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答应我的,会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的。”圣女松开了手,却喃喃不知所措。
“她想儿子成为艾米帝国的下一位帝王,雷德正是挡路的巨石。”
米拉真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她只是不想雷德母子就这样白白的承受这些苦,却还不能相见更不能相认。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出来:“两前年她对雷德下毒,雷德才知晓自己并不是她亲生的。现在她将真象告诉雷德,只怕是变向的让雷德来寻死吧。”
“住口!”一声低喝打断了米拉的话,米拉回过头去,见刚才一直站在圣女身边的男人走了过来,双眼里尽里警告。
“都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圣女站起身来,一双利眼紧紧的盯着走过来的男人。
男人在圣女的面前单膝跪下,头几乎触到了地面,一声轻叹后,却很诚实的告知:“圣女大人,皇后绝不会做种事情。”
哼!米拉斜眼盯着男人,这男人左看右看都像与艾米后有一腿。可她像被人制住了声音,任她怎么张嘴都说不出话来。
圣女平静了许多,却不像被男人说服,她一脸沉重的坐下,眼睛微眯,让人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男人横眼望着米拉,米拉只有苦笑再苦笑。他是想清场吧,将她这不干事的人给打发出去。可眼下不是她不想走啊,而是身子根本就动不了。看来,圣女就没想过让她撇清这些事。她只得摊开手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男人也发觉了,可安抚圣女事关重大,他也顾不上再理会米拉这种小蚂蚁,开口说道:“您就怪我吧!”
圣女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男人面前蹲下,与他的视线齐平,用一种极慢却又慢得让人心慌的声音道:“难不成,你们最开始的打算就是想让我去换回她?”怪不得她能轻易的瞒过众人的视线,成功的躲上船,甚至上船后,船上的人也没有强扭她回来,而是替她一路隐瞒。
男人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这事我也是在她回来之后才知晓的。她不想留在艾米,与事她与族后商量,与你交换,你替她去做艾米后,而她回来做圣女。她怕你不同意,除了对你下了迷药外。还对你下了催子药,就是想将一切弄成事实。可是圣女并不像是皇位,谁坐在上面谁就是。她一上岛,就被我们识破了。可事情太重大了,岛上几个知情者谁也不敢将这事给透露出去,算着。等到孩子出生时,陛下会再次让族后去探望,于是我们派了人强行压着她返回,换回了您。”
圣女站了起来,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屋内,外面大殿里立马传来了女人的嚎哭之声:“我的儿啊!”
米拉身上的压制一轻,还没等她动。就被都卡恐惧的目光吓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