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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枕头放在脑后易宸璟仍是一副无赖模样:“我怎么你了本是夫妻相煎何太急”
“现在想来皇后说的那句话一点没错套在你身上正合适”白绮歌怒目而视见易宸璟一脸莫名咬咬牙照他心口就是一拳“老不正经又假装正经”
这话是先前皇后嘲讽遥皇的时日不远是而易宸璟记忆犹新
想起如今皇后与遥皇二人融洽关系易宸璟不禁忘记嬉笑满心感慨:“都说稚童善变我看大人也一样以前皇后和父皇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都能因一场宫变彻底瓦解想来封无疆和宁惜醉肯放你回来也是一时冲动的结果不过我还得感谢他们突然变卦不然就只能黄泉路上再等你来骂我登徒子、厚脸皮了”
易宸璟说话向来没什么忌讳听在白绮歌耳中却是一震
黄泉路……事实上假如宁惜醉没有私自放她离开抱着耗到底想法的易宸璟很可能丧命漠南而她必然也与死无异了宁惜醉背着封无疆的一意孤行救了他们两个成全了一段姻缘却不知他自己要如何面对有养育之恩的封无疆
看着白绮歌担忧神情易宸璟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凑近脸孔轻吻眉心低声安慰:“不必担心宁惜醉那只绿眼狐狸何时做过亏本买卖他敢放你回来自然是早就准备好如何对封无疆解释还有这件事你不需要对他怀有歉意或是什么这世上唯有他不该骗你结果正是他骗你最深…下次若是再见我会加倍还他那两拳”
易宸璟揉了揉脸颊似乎被宁惜醉揍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见他皱着眉一脸苦大仇深白绮歌忍俊不禁
“行了行了打你两拳而已宁公子又不会功夫便是打上十拳又能疼到哪里去”
“疼到你心里”易宸璟回答得毫不犹豫且万分自然
“……脸皮这么厚还感觉得到疼”
咚咚敲门声打断二人斗嘴易宸璟不慌不忙伸了个懒腰才去开门外面玉澈端着粥努力踮起脚尖想要越过易宸璟身子往里面张望
“别看了绮歌刚醒已经没什么大碍”接过端盘堵在门前易宸璟显然没打算让玉澈入内惹得玉澈一阵白眼一阵咬牙切齿
眼珠滴溜溜一转玉澈忽地挺起胸膛一脸不屑:“谁稀跟殿下抢等小姐病好了指不定是谁想进进不去呢我来就是替陶公公通报一声皇上说了三日后殿下必须上朝一大堆国事等着处理有殿下您老人家忙的到时候啊我就和小姐在东宫有说有笑悠闲度日谁爱怎么累、怎么憋闷就由他去我才不管”
被不指名不道姓损了一顿易宸璟苦笑回头:“听听绮歌你这侍女伶牙俐齿能把人活活说死以后谁敢娶前日里九弟才问我玉澈生辰八字想讨个亲这样我哪敢应承”
易宸璟只是开个玩笑谁料玉澈脸色大变眼圈一红扭身跑开
屋里白绮歌刚披上外衣匆匆走出只见玉澈身影消失在院外不由倒吸口气埋怨地斜了易宸璟一眼:“什么时候能改掉乱说话的毛病先前想给傅楚乱牵线这会儿又是玉澈你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就胡言乱语”幽幽叹口气垂下目光埋怨语气里染上几许惆怅:“玉澈喜欢的人是二哥如今二哥不在了她的心也死了突然说什么九皇子提亲等等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找不快”
“我只想宫里多些喜气而已正巧九弟有意所以就……”易宸璟长出口气抓住白绮歌手掌在自己脸上轻轻一拍“我错了认罚”
“认罚好现在收拾收拾马上去见皇上帮忙处理政事”
“嗯……这个不行”嘭地关上门易宸璟抱着肩靠在门上表情认真严肃“之前父皇有其他命令给我这三天我必须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不需你亲自完成的话我可以代劳”白绮歌还沉浸在玉澈的事里精神难以集中随口问道
悄无声息露出一抹浅笑易宸璟拥住慵懒犹存的瘦削身躯一转身将白绮歌压在门板上
“父皇说无论如何要让你明白就算没有任何封号你仍是我易宸璟的妻子…永远”
☆、第348章 不祥之兆
遥历元月初九漠南五国遭到安陵国突然袭击被大遥炮轰后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的胭胡国首当其中不过七日便宣告沦陷而后十余日其他四国接连陷落二月安陵国占据漠南中心绿洲要塞统一五国臣民并与安陵民合并定都广阑城成为中州外突然崛起的大国
二月中旬遥国新帝即将登基、同日举行皇后册封大典的消息传入安陵本该坐在皇位上操劳国事的主君连叹三声丢下笔跑到洗月泉散心
“真是吝啬连白姑娘我都忍痛割爱送给他了小气太子居然一点谢礼都没有我看也不必送他贺礼了”宁惜醉躺在湖边不满嘟囔碧色眼眸映出暮色苍穹以及苏不弃鄙夷神情
“由着我们在漠南大肆胡闹已经很给面子你还想要多大的谢礼”顺手抽走宁惜醉当枕头垫在脑后的精致木盒苏不弃仔细擦去上面沙尘一脸正直“再说不是送是还给白绮歌本就是那位太子的人”
一向自诩牙尖齿利的宁惜醉动了动嘴半天没说出话最后悻悻瞟了苏不弃一眼嘟囔声越来越小:“不弃你到底是哪边的人为了如花美眷变节投敌了吗枉我当你是朋友还绞尽脑汁想办法撮合你与那位佳人”
苏不弃微愣而后表情淡然地半举木盒咚一声重重落在宁惜醉身上
“素鄢为白绮歌求子去了寺庙带发修行”
那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是很平常的事情一般然而与苏不弃相识多年的宁惜醉很轻易就听出言语中落寞味道丝丝缕缕愁情缠绕
再冷漠的人一旦动情便容易情绪波动黯然或者喜悦
沉默少顷宁惜醉忽地举起盒子递到苏不弃面前温润笑容一如往昔:“义父最近看我看得紧想要溜去遥国是没什么可能了贺礼的事只能拜托给你…这个还有这把剑帮我交给白姑娘吧”
“刚才是谁嚷嚷着不送贺礼来着”
“啊我只说不送小气太子没说不送贺礼给白姑娘”
“贼心不死”
“彼此彼此”
两双同样碧绿绝美的眼眸互相瞪视片刻各自向后退了几分同时发出细微笑声苏不弃收好木盒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饮水的马匹眼神略带迷茫:“那天我对义父说了很多义父同意放白绮歌回去时却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因为你太在乎白绮歌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拖延时间迟迟不肯接手国事只要她提出要求你一定会不顾一切放她走”
“就算我不放又能怎样白姑娘来到漠南后始终闷闷不乐义父期望她能像在遥国辅助太子那般帮我根本不可能原本我想只要带她离开太子不再受苦那么哪怕她怪我也没关系及至瑾琰出现我才顿悟若是喜欢一个人吃些苦头也甘之如饴”仰躺在细沙地面闭上双眼宁惜醉唇角勾勒出一抹豁然“我一直以义父逼迫为借口不肯正视自己的错误被白姑娘疏远是理所当然的惩罚等到失去最重视的那份感情、忽然明白过来自己竟然伤了白姑娘的心时我发现我也变得无耻这样的自己完全没资格照顾她、保护她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手让她离开至少在太子那里她能得到想要的归宿而不是抱憾一生”
得不到的就该放手越是珍视的就越该舍得成全这样才不会让在乎变成憎恨
看着宁惜醉安逸表情苏不弃忽然低低开口:“你喜欢她吗”
“嗯喜欢见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宁惜醉轻笑全然没有否认遮掩的意思“不过不是你对素鄢姑娘那种感情我喜欢白姑娘只限于朋友之情愿为知己彼此关心可互相倾诉可分享欢忧但永远不会成为夫妻不会有束缚对方一辈子的想法我知道义父逼白姑娘联姻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替我出头只可惜义父会错意了我和白姑娘只想做莫逆之交无关男欢女爱”
沉默半晌苏不弃摇头:“我和义父都误会了抱歉”
“没关系原谅你了”
“其实我们早该猜到才对你这种怪人自然与寻常人不同”
清朗笑容僵在脸上宁惜醉眨眨眼长出口气后苦笑:“多谢夸奖”
各怀心事的交流被一阵急促马蹄声打断从朝堂之上拖着苏不弃逃出来的宁惜醉拍去身上沙土站起面对疾驰而来的卢飞渡露出沮丧表情
行至近前卢飞渡跳下马站定一身沙土狼狈不堪:“主君真会给人找麻烦就不能等军师当值时再逃跑吗每次都要我跑这么远回去还得被封大人训斥……”满腹牢骚发了半天看苏不弃手中捧着木盒时卢飞渡才打住抱怨换上好奇神情:“苏大人这是什么送给哪位姑娘的吗需不需要代劳”
苏不弃对卢飞渡的多话已经到达头痛地步揉了揉额角满是无奈:“每天说这么多话你的舌头不疼么”
“代劳就不用了卢将军不是说最讨厌去遥国吗”见卢飞渡盯着木盒大有打开看看的冲动宁惜醉忽略苏不弃的问题打趣道“这是我送给白姑娘的大婚贺礼如果卢将军执意要帮忙的话我也不介意正巧不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