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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谨妃陷害她与大皇子有染就是在这里想要溺死她来个死无对证也是因着怀胎时在莺月湖受了凉才落下寒症的病根那地方简直是她的霉地
看着白绮歌失神目光易宸璟猜到她是想起了那段回忆沉吟片刻忽地开口:“父皇可还记得那年冬天的事当时谨妃诬陷绮歌与大皇兄私通我去找绮歌时见她在莺月湖里挣扎险些就被谨妃手下太监害了性命如今人事皆变当时谁能料到呢”
“世间万物岂有不变之理尤其人心变得最快善恶好坏一眨眼就看不清了”
遥皇明白易宸璟表面是说谨妃一派势力实则是对比先前与现在他对待白绮歌的态度绕了个大弯子最后还是落在撤白绮歌正妃之位一事上易宸璟问的不清不楚遥皇自然不会如愿回答一边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边又把话说得语焉不详老谋深算可见一斑
易宸璟自知论辩上不是遥皇对手输了一局便不再接话不料遥皇逮到机会不肯放过眯起眼看着站在湖边的偶阵雨眼底一丝精明闪过:“暄儿出事后不久谨妃在莺月湖边散步时被人推入湖中差点儿淹死这件事你可知道”
“有所耳闻”易宸璟面不改色
“身为君王却为女人滥用权力甚至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这是昏庸无道的征兆若是那女人再多些险恶用心最终导致的将会是山河染血江山覆灭”转了转手指上的玉扳指遥皇又看向易宸璟“璟儿朕打下的这片江山真的可以放心交给你吗”
白绮歌奉遥皇命令寸步不离陪着偶阵雨这会儿也在湖边百无聊赖地站着易宸璟目光流连在瘦削却挺拔的身影上不愿离去唇角笑意清浅:“父皇有什么不放心的天下江山与所爱之人并非不可兼得不信的话……儿臣愿证明给父皇看”
不容置疑的语气似乎令遥皇有所触动刚想开口冷不防湖边传来一声声惊呼尖叫放眼看去十多个宫女太监围在湖边慌张无措而冒着袅袅热气的泉眼附近湖水被扑起数尺之高湖中小小身影挣扎着依稀可见惊慌害怕的苍白表情
“是小雨小雨溺水了”来不及多说易宸璟抬足冲向湖边而在他赶到前早有另一袭身影及时跳入湖里动作娴熟地向偶阵雨游去
揽月湖不像莺月湖初冬时节湖水不至于结冰但冰冷刺骨易宸璟看着拼命划水的人一阵心痛那样的水温她是不是会寒症发作浑身冰冷周围这么多下人定然有会水的她又何必亲自跳下去救人困惑伴着揪心之际易宸璟忽地想到什么猛然回头望向遥皇果不其然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难道偶阵雨落水的原因是……
☆、第248章 惹祸上身
白绮歌水性好又有旁人协助,很快偶阵雨就被救上岸,小小身躯瑟瑟缩缩不停发抖,看着比瘦削的白绮歌更楚楚可怜、招人心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笨手笨脚还非要去湖边!”偶遂良又急又气,一手扶着遥皇一手伸向宝贝女儿,“过来!“惊魂未定的偶阵雨吓得脚都软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哪里还能走到父亲身边?只能坐在地上抽泣着,浑身抖个不停偶遂良是兵伍出身,夫人又过早离开人世,刚硬的老将军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更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女儿易宸看偶遂良急的满脸纠结却无计可施,只好解下披风盖在偶阵雨身上,谁想竟被紧紧抓住衣袖
“有人推我……”梨花带雨的小脸仰头看着易宸,苍白颜色教人忍不住心疼
揽月湖没有围栏,只有一圈仅仅比脚面高的砖石,但正常行走根本不可能跌入湖中,假如偶阵雨说的是实话,那么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想要暗害易宸抱起偶阵雨交给匆匆赶来的老宫婢,回过头,毫不意外撞上遥皇意味深长的目光
“去换衣服,然后直接回敛尘轩”趁着弯腰扶起白绮歌的瞬间,易宸伏在耳边低道
白绮歌没有吭声,而是紧握了下易宸手掌,四目相对,要说的话都在眼神中传递,默契得如同一个人忍住由内到外散发的寒意勉强站直,白绮歌向遥皇行了个礼后打算尽快从众人面前消失,然而遥皇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着什么急走?你救了小阵雨,朕要好好赏你”遥皇说着要赏,眼里却没有丝毫暖意,冰冷语气让人一看便知他并不满意白绮歌,“不过你得先解决朕的一个疑问为什么你能那么快做出反应,就好像早知道小阵雨要落水似的?”
言下所指无非是说她早知道偶阵雨会出事,有可能是始作俑者白绮歌收回脚步面向遥皇,表情似乎也被寒冷冰冻:“我离偶小姐最近,稍有异动自然最先发觉,如果是我伸手推了偶小姐,我又何必冒死跳下水去救她?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遥皇还没反驳,倒是身后一同前来御花园上赶着讨好的潇嫔斜眼冷嘲热讽开口:“有什么矛盾的?周围这么多人在怎会教偶大将军的千金淹死?倒是谁能把人救上来的话便算作大功一件,运气好些还能换来千恩万谢,不仅保得住妃位还可卖个人情,以后和偶小姐亲密无间哎呦,这世上最最不缺的就是用心险恶之人,出身卑贱还想要一飞成凤,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丑人多作怪啊!”
最后那句话阴阳怪气拖得老长,旁边一众嫔妃、下人都忍不住掩口窃笑,竟无人顾及白绮歌颜面
宫里多的是擅于揣测圣意的人,一看遥皇不奖反疑,那些整日玩弄心术的嫔妃立刻明白,白绮歌受宠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偶阵雨才是皇上想要的太子妃人选,以前诋毁羞辱白绮歌是杀头大罪,而现在……大概是遥皇最想看到的好戏吧
一道道不善目光如同刀子一样割在白绮歌身上,轻蔑的,嘲讽的,不屑一顾的,毫不留情纷纷袭来,避无可避
“母后最不喜欢后宫搬弄是非,几位是忘了当日母后在敛尘轩所说,还是明知故犯想要挑起事端呢?”宽厚肩背挡在白绮歌身前,刺人目光被挡住,吹来的北风也被隔绝,还有温热手掌紧紧相握反正已经顶撞过了,再进一步又如何?易宸见遥皇不说话,索性把白绮歌揽在怀里取暖,毫无感情的眼神与冰冷语气令得众人噤若寒蝉:“绮歌与那些争风吃醋、玩弄心计的女人不同,她根本没必要害小雨,父皇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
白绮歌的心思缜密、磊落大方遥皇早有了解,那些嫔妃煽风点火的言论顶多是耳旁风,刚才的质疑也只是刁难白绮歌而已,真要说到暗害,以白绮歌的性格脾气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见易宸动了怒,遥皇不愿在众目睽睽下与之再起冲突,挥挥手示意易宸退下,自己则在偶遂良陪同下往寝殿方向走去
易宸背着白绮歌匆匆忙忙赶回敛尘轩时把战廷和玉澈等人吓了一跳,白得不能再白的脸色看得人心酸,一时间厚重棉被、旺盛火盆全都堆到卧房,温度比起夏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闭门不出许久的素鄢也闻讯赶来,比白绮歌更加憔悴的面上满是忧虑,甚至开口抱怨易宸:“不是说去御花园看雪景吗,好端端的怎么弄成这样?妹妹身子里的寒症本就与冷水有脱不开的关系,殿下怎么还让她跳入那样冷的湖中?看这手凉的……玉澈,玉澈!你快去太医府把方太医叫来,我记得他那里有驱寒的偏方,不管是早了晚了,亡羊补牢也得试试啊!”
“姐姐着急过头了,只是浸了冷水而已,我这身子还没那么娇气”白绮歌勉强露出笑容,“又不是要死要活的病,暖过来就好了倒是姐姐怎么瘦成这样?几天不见快要认不出了,伤心过后应该保重身体才是”
“什么死不死的,不许乱说”素鄢眼圈一红,捂着嘴无声呜咽,易宸则懒得废话,伸手捂住白绮歌的嘴横眉瞪眼,恨不得把人塞到火盆里立刻暖过来
傅楚和素鄢、玉澈一直在床边照顾到傍晚才走,易宸细心地喂白绮歌吃了些热粥,然而冻僵的身子怎么也缓不过来,太阳落山后仍旧如先前一样冰冷看着一地火盆和两床厚厚棉被,易宸真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让白绮歌更暖一些,眼睁睁看她止不住地发抖,心都要碎了
“你干什么?”抬头看易宸忽然脱去外衣,白绮歌哭笑不得,“别跟我说这样可以取暖,换个新鲜方法行吗?”
易宸耸耸肩不置可否,裸着上身钻进被里本来一头热汗连绵不断,刚一碰触白绮歌皮肤立刻打了个激灵,刺骨寒意由相接触的皮肤蔓延扩散,心都跟着凉了一半
除了这样,他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白绮歌死活不同意像易宸一样脱了衣服从“人肉火炉”身上取暖,四只眼睛对着瞪了半天,最终还是易宸揉了揉发酸的眼皮表示妥协:“不脱算了抱紧,不许乱动”
看易宸吹胡子瞪眼睛的架势是没有讨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