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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般根本用不上我这个废人,留作念想也好”
苏不弃稍作迟疑,最终还是接过玉佩贴身收起,语气多了几许温度:“切记不可向七皇子提起我与义父他们的关系,能做到这点便是帮了我大忙”
一路走来也有不少日子了,素鄢始终没弄明白苏不弃、苏瑾琰、封无疆以及宁惜醉到底是什么来历,只知道这四个人一样的碧色眼眸,一样的神秘莫测,再有就是那位洒脱落拓的宁公子好像与白绮歌有些交情,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不过素鄢也不在意,得知易宸和白绮歌已经安然无恙返回宫中,这就足够
如之前两人相处的短暂时光一样,流动的空气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直到宫门内有人遥遥呼唤素鄢,这才中断二人半是尴尬半是融洽的局面
“素鄢夫人!”来接素鄢的是玉澈,还不等走到宫门便敞开嗓门一阵叫喊,“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小姐和殿下都担心着呢,再不回来都要派人到处去找了!”
看见熟悉的身影分外开心,素鄢揉了揉干涩眼圈,喉中一阵哽咽
“保重”像是叹息又像告别的磁雅声音清淡飘渺,匆忙回身,一人一马已在几十步外,空留清寞孤寂背影渐行渐远
那样温柔暗藏却孤零零的人,如果能有人陪在他身边就好了素鄢茫然想着,下意识将纸条紧攥掌心
素鄢的归来无疑又是一个天大喜讯,刚从遥阖殿回来的白绮歌喜出望外,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到敛尘轩门口焦急等待,看见素鄢在玉澈的搀扶下渐渐走近,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和煦笑容
“听玉澈和锦昭仪说你走失了,我还想着姐姐你会不会回来”
“不回来我能去哪里呢?爹娘早就不在了,我只素娆一个至亲,再有就是敬妃娘娘、你还有殿下了,世间唯独敛尘轩才是我的家”素鄢打量着阔别数月的敛尘轩,眼里满是眷恋,一个不注意手臂撞在玉澈身上,立刻倒吸口凉气
白绮歌蹙起眉头,不由分说拉过素鄢手臂掀起衣袖,入眼满是瘀伤青紫,另有几处伤口则用白布仔细包扎着深吸口气看向素鄢,白绮歌忧虑不已:“姐姐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是和苏不弃在一起么?这满身的伤……”
“与苏公子无关,是我手笨脚笨自己弄伤的”素鄢连忙摇头否认,眸底一丝羞涩闪过,“倒是苏公子费了不少心,又要保护我又要帮忙包扎伤口,关照得很”
苏不弃的沉默温柔白绮歌有所体会,那样的人断不会伤害素鄢,想来是素鄢过于娇生惯养又未经历过如此坎坷,返回路上遭遇风波造成的也未可知不过看素鄢的表情……
一抹轻笑压在心底,白绮歌似乎看到了独属于素鄢的一线光明
“对了,殿下呢?怎么不见他人?还有敬妃娘娘可有好些?”硬逼着自己忘记那道孤寂身影,素鄢忙岔开话题
“已经请了名医给敬妃娘娘诊过脉,好生休养的话极有可能恢复殿下一路奔波累坏了,这会儿正在卧房休息,姐姐你先去换套衣服喝杯热茶缓缓,我这就去叫他”
素鄢拦住白绮歌轻轻摇头:“既然殿下睡着就不必了,他向来心思重易疲惫,能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吧,等下我叫上娆儿一起去看看敬妃娘娘就好”
提起素娆,玉澈和白绮歌不约而同黯然三分与朝臣私通是重罪,那日素娆被检查过后就由几个老宫婢带去了禁房,白绮歌和易宸自顾不暇尚来不及去向遥皇求情要人,素鄢现在要见她哪有那么容易?再者,让素鄢知道自己的亲妹妹被左丞相那老头子糟蹋了,当姐姐的岂不是要难过死?
白绮歌向玉澈使了个眼色,玉澈心思一转拦住素鄢去路,以敬妃娘娘那边无人照顾为由硬是把素鄢拉去了敬妃房间
能拖一刻是一刻吧,白绮歌轻叹,想个办法尽早把素娆带回来才是正事看看天色渐近下午,易宸暄也该休息得差不多了,白绮歌转身往卧房方向行去
易宸起居的小院干净整洁却没什么风雅物事,推开大门,中屋熏香清淡,卧房门紧闭,再推门踏进,渐近熄灭的火盆仅余几点火星,床上卷在被子里的赫然是仍在沉睡的易宸
“该起来了,睡多了反而会头痛”白绮歌推了推小山似的身躯,得到一声闷哼,而后再无动静
平日里易宸睡眠极轻且不多,眼下心事重重还能睡得这般熟,可见他是真的身心俱疲,白绮歌不忍破坏他难得好梦,可是素娆的事不能再拖,比起易宸的困倦,显然素鄢姐妹更加重要
加重力量又推了推,白绮歌伏在易宸耳边轻语:“素鄢姐姐回来了,还不快起来收拾收拾?就算你不急着见她也该想办法把素娆救出来,禁房那种地方呆久了难免要出事”
一声惋惜长叹低响,易宸睁开朦胧睡眼,揽着白绮歌肩膀靠在自己身边:“有时间时睡不踏实,好不容易想睡了你还要来吵我,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么?”
“要睡也得等正事办完吧?”白绮歌斜了一眼
“怎么就你知道着急?”翻身侧躺,易宸单手撑着额角,“素娆的事我比你上心,一早就拜托锦昭仪各处打点了,最早今晚最迟明日午后人就会被送回来,这样放心了么?”
催了半天原来自己才是最拖沓的一个,白绮歌哑口无言,愣愣看着易宸好半天,一枕头摔在他身上:“不早告诉我!”
“这还用说?早该想到”易宸嗤笑,而后注意到白绮歌穿着,剑眉微皱,“怎么这身打扮?满头满脸的灰土,你是去钻地缝还是去爬墙上树了?”
“算你猜对一半,翻了墙但没上树”
皇宫里翻什么墙?易宸刚想细问,猛然想到唯一可能
易宸暄被禁足遥阖殿,殿外有十余侍卫看守,然而这些侍卫心知肚明五皇子不可能也没必要逃走,是而看管反不如平时严格,白绮歌定是瞄准时机翻墙进入遥阖殿找易宸暄去了
“你又擅自行动”易宸似乎有些生气,扯过衣袖在白绮歌脸上重重擦拭,“就算你再凶悍、再怎么让易宸暄措手不及,他终归是个男人,真动起手来吃亏的只会是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不许想当然一意孤行,我没那么多多余精力总担心着你”
白绮歌拍开衣袖自己擦了擦脸颊,随手将灰尘抹在易宸鼻尖上,罕见的俏皮举动令易宸茫然错愕
“你未免小看了我,也不想想当初你在我手上吃过多少次亏我要去找他自然会考虑周全,事先将一切安排妥当,将危险降到最低我对活下去可是很执着的”
易宸耸耸肩不置可否
确实如白绮歌所说,她对生的追逐,对好好活着的执念,这些正是她耀眼光芒的来源她的成熟在于不盲目,不因一时冲动做下不计后果的错误决断,这恰是他和绝大多数人无法与之相比的地方,因此白绮歌会为了亲人不陷入悲伤尽可能保护好自己,在这点上完全不需要他过多担心
抹去鼻尖污迹,易宸盘膝坐于榻上,手肘拄着膝盖,虚握的拳头抵住额头,沉吟许久才又开口
“依你的计划进展如何?下场好戏能轮到我们坐观了吧?”
☆、第223章 真龙之怒
血染义庄的事在遥皇沉默态度下告一段落皇宫又恢复宁静易宸璟休养三日后如往常一般开始行走于敛尘轩与御书房之间易宸暄也照旧打理着内政诸事只是身边阿谀奉承的人比以往更多…据说皇上要废太子新立明眼人都看得出备受偏袒的五皇子最有希望自是趋之若鹜如蚁附膻
当然也有些人对趋炎附势之辈嗤之以鼻例如脾气直率的遥国第一将军偶遂良
“让那些鼠辈闹去吧谅他们也生不出什么事端倒是尽快医好敬妃娘娘的病才是要紧”偶遂良这几日常往敛尘轩跑不过不是为了看易宸璟基本都是为了敬妃而来有时带着太医有时带着珍稀药材有时则带着许许多多敬妃喜欢的糕点零食总之没一样是给易宸璟或者白绮歌的
私下里白绮歌还是会忍不住对易宸暄感慨:“其实皇上还是很在乎敬妃娘娘的”
“真在乎的话当年怎会将娘亲打入冷宫又送我去昭国”易宸璟冷哼“父皇在意的是他的社稷江山是易宸暄心里从没有我和娘亲一席之地”
遥皇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白绮歌也看不通透再说当年发生过什么、如今这些口不对心又为哪般她这个外人实在没有发言权便是想劝易宸璟不要钻牛角尖也有心无力幸而易宸璟并没有为这些琐碎之事耗去太多精力有傅楚在敬妃的精神状况一日好过一日才过半月就已经能够下地行走眼睛也模模糊糊能见些东西了只是嘴里仍不停念叨着儿子的名字却看不清身边搀扶的、紧握手掌的正是朝思暮想的儿子易宸璟
乔青絮的尸骨在叶花晚护送下由易宸璟派人发往灵溪郡起灵那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