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一一与封无疆打过招呼后客气让座,封无疆木着脸也不知推脱或是感谢,直愣愣坐在宁惜醉与白绮歌中间,惹得易宸璟又是一阵冷眼横飞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是因为难得放松的原因么?为什么感觉每个人都暴露出鲜为人知的本性并且都不知觉呢?易宸璟的率直,宁惜醉的玩世不恭,萧百善等人的不着调……总之,一切都与往日不同
“绮歌代大将军多谢封老先生援手,有了这两车军资的确为我遥军增添不少方便,可谓助力极大”
封无疆似是没有听见白绮歌的道谢,头一扭,低声与身边宁惜醉交谈起来白绮歌尴尬笑笑,她不明白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这张脸让老人家食欲不振,不然干嘛一副欠他钱的样子?换做别人白绮歌早就直白询问了,然而封无疆毕竟是宁惜醉的义父,于情于理都不宜冒犯,自嘲轻笑,白绮歌打消追问念头,转换话题问向宁惜醉:“早上我听萧将军说,宁公子打算这几天就要离开,可是事实?”
“嗯,是事实”宁惜醉点点头,碧色双眸淡淡盯在白绮歌面容上,“我和义父商量过,再走几天就是霍洛河族边境了,我们曾与霍洛河族有过往来贸易,此番作为敌军商人出现不是太好,再说运来的军资也基本用完,多留无益我们打算明天收拾好东西就往回走,在灵芸城逗留些时日后再赶往周边小邦小国,看看是不是能淘得些稀罕货物”
白绮歌颇有些失落,却还是支起笑容:“也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日宁公子再到遥国,希望还能相见”
“那是自然,有如此红颜知己,就算没有买卖也要常去才对”
瞬间,一片寂静
敢把皇子妃称为红颜知己的男人有几个?除了皇子外还有吗?真的可以有吗?萧百善眉头拧得快要烂了,拼命向宁惜醉使眼色也得不到半点回应,翠玉之色的美妙双眼只盯着白绮歌,其他一切皆不见
这是找死!众人眼神交流,一致认定
正尴尬着,士兵送上一篮活蹦乱跳的新鲜河鱼,白绮歌急忙抱着篮子离开篝火堆,借口去收拾鱼躲得老远…………再不躲,不知道口无遮拦的宁惜醉又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言论,她可不想今晚面对易宸璟听一整夜酸气十足的抱怨
白绮歌落魄逃跑,宁惜醉没了说话的人,看起来也有些失落,易宸璟打量封无疆片刻,忽地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风老先生和宁老板是哪国人?碧目白肤在中州大地并不多见,我记得十多年前灭亡的夏安国就是碧目族人为主”
一语发出,萧百善等人都是气息一滞,目光齐刷刷看向封无疆
夏安国,中州拥有碧目臣民最多的小国,也是十多年前被遥国大军踏破的异邦,因国王拒不臣服,遥皇一怒之下下令屠城三日,斩首数万,之后,碧目之人于中州再难见到假如宁惜醉和封无疆真是夏安国遗民,那么他们接近遥国大军的目的就十分可疑了
少顷,浑厚笑声打破沉默,封无疆抚着长须指了指宁惜醉:“大将军,你可曾听说夏安国有这等发色之人?夏安族,碧目白肤,发直而乌,若说老朽是夏安族尚有人相信,但要说惜醉是夏安族,呵,孤陋寡闻一词老朽是真不想加在大将军身上”
“孤陋寡闻么?我的确有这缺点”面对封无疆直白且毫无敬意的嘲讽,易宸璟不怒反笑,淡淡语气有若平静流水,“宁老板或许与夏安国无关,那么封老先生呢?您可是标准的夏安族特征,难不成……封老先生真是夏安遗民?”
躁动与怀疑气氛弥散开来,陈安收到萧百善眼色,悄悄将手放到身边长剑上,只要宁惜醉或者封无疆有所异动,必会在第一时间遭到诸人格杀
仿若凝滞的时空下,长而干净的手端起酒碗,澄净酒液洒在篝火上,一大蓬火光忽地窜得老高,映亮周围心思各异的众人面庞宁惜醉脸上看不到一星半点的紧张神色,平静,安定,一如既往
“义父是夏安国遗民又能怎样呢,大将军?”神秘碧眸微挑,和煦笑容比落向西山的阳光更加温暖,宁惜醉单手托着下颌,遥遥望向河边白绮歌单薄身影,“是打算杀掉我们以避免潜藏危险吗?大将军认为,我们接近遥军是为了向遥国复仇、为夏安国百姓报仇雪恨?”
☆、第124章 河畔鱼香
白绮歌抱着篮子回来时只见篝火边不见了宁惜醉与封无疆身影,好奇问起才知道刚才就二人身份一事易宸璟又加以为难,幸而那二人看起来并没有动怒
篮子被重重放在地上,易宸璟挑眉看去,白绮歌不满回视:“你非要与宁公子作对不可?他们父子二人真有心害遥军,在提供的酒肉里下些毒药不就可以,何必费尽心思追随大军这么多天吃尽苦头?总这样疑神疑鬼,再好的人到你眼里也变成敌人了”
“安全起见,不得不防”易宸璟淡道
他性格如此,苛责也无济于事白绮歌摇摇头,往远处看去,一缕青烟缭绕升起,当是宁惜醉父子在自己的小帐篷外生火做饭
“最后结论是什么?真的是夏安族遗民?”
易宸璟低头倒酒,语气略显沉闷:“应该不是,你的宁公子一头浅金发色,而夏安族都是黑发,我也只不过是怀疑那个叫封无疆的老者而已,既然宁惜醉说那老人从小到大都跟在身边照顾他,自然也不是什么夏安遗民了”
“不是最好…………等等,”忽地察觉出易宸璟话中问题,白绮歌斜过眼睛,“什么叫‘我的宁公子’?你又胡乱猜忌什么?”
易宸璟耸耸肩,抢过篮子往里摸去,挑起嘴角岔开话题:“手脚够麻利的,这么快就都收拾好、串好了,以前弄过?”
篮子里的鱼整整齐齐串在树枝上,外面鳞片也都已经拔除洗净,白绮歌自豪地扬起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河边那些士兵都在忙着烤鱼,一边看他们怎么弄的我就跟着学了,这东西又不难”
半天插不上嘴的一群人终于有话可说,一个个直勾勾盯着篮子里的鱼口水横流,目露绿光
“皇子妃天资聪颖,学什么会什么,小小鱼儿有何困难?”
“大将军有妻如此,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实在是福气啊福气!”
“男人这辈子也就指着有个好媳妇,吃得饱穿得暖,冷了热了有人心疼,末将看见大将军与皇子妃伉俪情深羡慕不已啊”
“就是,皇子妃这般文武双全性格又好的妻子哪里寻去?啊,当然,大将军这样威武夫君也不可多得……”
一时间奉承美话不绝于耳,听得白绮歌自己都觉着心虚,最后还是心直口快的梁宫吞了口口水,将众人心思一语道破:“皇子妃啊……鱼,能烤了吗?”
千言万语,其实都是为了那一条条洗得干干净净等待上火下肚的鱼啊!
从没下过厨房的白绮歌难得过把主妇瘾,把着鱼说什么也不肯交由他人烹烤,篝火上架起一排排树枝,瘦削身躯靠得极近,认认真真盯着鱼,隔片刻就要翻一翻,生怕烤焦了或者烤不匀影响众人评价,没过多久细密汗珠就从光洁额头上低低滚落
易宸璟就坐在一旁看着,不说不动,眼眸含笑,目光由始至终未曾离开白绮歌面容分毫,萧百善等人索性当他们两个不存在,自顾自喝酒等着大餐奉上
阵阵香气慢慢溢出,篝火边众人轮流咽口水,白绮歌不急不慢继续翻烤着,直到确定鱼已经烤透才满意点点头打算拿下,手刚伸到一半却被易宸璟拦住
“少了些东西”迎着白绮歌困惑目光,易宸璟拿过篝火边一个小布袋,从里面捡起盐块捏碎细细洒在鱼身上,又撕了几片香叶揉碎放上,这才伸伸手,示意白绮歌亲自给几位副将、参军拿去
那些副将、参军都是比他们年长的,论辈分皆在二人之上,作为晚辈,白绮歌亲自奉食理所应当易宸璟是希望借这种细微举动拉近白绮歌与诸将的关系,行军艰苦,能多个人帮忙真心实意照顾她总是好的
把鱼都分派下去后,白绮歌回头招了招手:“乔二河,你也过来一起”
她不说的话,易宸璟都快把后面尽忠职守的乔二河给忘了,点点头命拘谨的乔二河一同坐下后似乎有些拥挤,平和暖意却多了许多
烤至澄黄的鱼肉外焦里嫩,香气扑鼻,梁宫第一个忍不住,捧起鱼吭哧一口狠狠咬了下去看着梁宫饿虎扑食的样子旁人都是食指大动,也紧跟着纷纷捧起,斯文些的用手撕下鱼肉,大部分则与梁宫如出一辙,一口咬下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吗?”白绮歌没有忙着吃,而是满脸期待地看着众人,急切表情就如同新嫁娘做了第一顿饭等待公婆评价
“……”萧百善古古怪怪地看了白绮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