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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银针的刺入,他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躺在床、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的女子伏在他的腿边,全神贯注的捻着银针,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他看的呆了一呆,他没想到,一个女子认真起来的样子竟能如此动人。
“好一点了吗?”宁素柔声问他。
她温柔的眼眸扫在他的脸上,他心中微微一震,别过了脸,低声道:“明知故问。”
宁素拧眉,这个人,说话就从来没个好态度。
“公子先休息,银针待会我再拔出。公子请放心,明天我便会配几个方子,让公子先试一试。”
“试一试?”谢清羽挑眉,“你当本公什么?试验品啊?”
“主公要是信素素的,便试一试,若是不想试,那素素一死而已,只怕即便过了几十年,等主公垂垂老矣的时候,也未必能遇到素素这样的大夫而已。”
谢清羽恼火,这丫头竟然还敢威胁他!但是他却不能抵回她的话,他久经病患,今日看到宁素出手就能止痛,她的银针术真是出神入化了。他现在才开始有一点相信,或许这个丫头真的有两把刷子。
看到谢清羽憋屈的样子,宁素心里偷偷的暗爽,想整我?今天暂且饶了你,明日有你受的。嘿嘿!我宁素可不是谁都能作践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继续整你
第二天,宁素在青砖院子里熬药,到了谢清羽晚上归来的时候,药已经熬好了。悫鹉琻晓
谢清羽看着眼前颜色惨绿的药物,禁不住蹙起了墨眉。
“这是什么?”他皱了皱鼻子,这药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宁素当着他的面,将一罐药一部分倒入一个瓷碗中,其他的都倒在了银盆里。
“这是内服!”宁素指着那瓷碗,“这是外敷!”她指着银盆里的,“也就是洗脚!”
谢清羽的脑门上挂下三条黑线,什么?这丫头竟然让他喝掉洗脚的玩意?
“洗脚可以,但是本公绝对不喝这个看起来能毒死人的东西。”谢清羽对那难闻的药退避三舍。
宁素轻松的说:“我是大夫,我说了要内服外敷。如果公子不喝,那恕宁素再也无法继续治疗下去了,公子请另请高明吧。”宁素说罢耸耸肩。
“你……”谢清羽恼火的看了她一眼,“就不能把那个气味去掉吗?”那味道,简直和茅坑里的什么一样,叫他堂堂公子如何入口?
“药物就是这个味道,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宁素还要再说些什么,谢清羽打断了她的话:“好啦,我喝就是。”
他端起那碗味道很恶心的东西,真不知道这丫头在里面都放了些什么。捏着鼻子,才喝了一口,他只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似有东西要吐出来,然而,他是谁?他用内力压制住内心的恶心,还是一口一口的将这碗药喝了下去。
“呕……”他又要吐,但是考虑到会影响药效,他再次用内力把药物压了下去,“白水……白水……”
宁素赶紧送上了白水,他大口的灌了好几口,才勉强忍住了那股难受劲。
他难过的抬头看着那貌似在暗自偷笑的女子,咬牙切齿道:“我从未喝过气味如此恶心的东西,你最好保证你的药有效,否则……哼哼!”
“我去拿毛巾!”宁素背过身去,找了个角落狠狠的暗笑了一回,这药里她的确做了手脚,加了一种无毒却异常恶心臭味的草药,这下子恐怕谢清羽一个礼拜吃饭都会想起这气味。想想就觉得很爽啊!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的脸没有笑抽筋,好容易才恢复了正常。
谢清羽在她的伺候下洗脚,那药水冲洗过伤疤的地方,一阵清凉,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貌似,这药真的有用。
他禁不住好奇了,问:“你何处学的医?”
宁素怔了一下,抬起头,脸上显出几分茫然,道:“我也想不起来。”
谢清羽看她那模样不像撒谎,但是一个人如何能想不起自己何时学的医?
“你是哪里人?如何成奴?”
宁素摇摇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一想起从前的事,脑子里一片浑沌。”
谢清羽有些惊讶,她这样难道是得了传说中的失忆症?看她的神情举止,莫非从前并非是下等人?
宁素倒了污水,又将一钵臭乎乎的粘兮兮的东西端过来。
谢清羽捏着鼻子有些不耐:“这又是什么?”
“放心,这是药膏,抹在腿上的。”
宁素不由分说,将这药膏全数抹在了谢清羽的腿上,然后用白色的纱布包裹好,然后扶着他到床、上去休息。
谢清羽躺在床、上,脸色铁青,他浑身上下此刻散发着恶臭,他整个人就感觉好像是从茅坑里拉出来的。
他扭脸看宁素,严肃的说:“你确定你不是在戏弄本公子?”
宁素赶紧敛了神色,道:“公子可觉得腿部的清凉舒适?”
谢清羽蹙了蹙墨眉:“确有点感觉。”
“那就错不了,公子好好享受吧!”
说罢,她吹熄了灯火,退了出来。
到了外面,她大口的喘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快步的离开,跑到了自己的院子外面,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笑的前仰后合,肚子都快抽筋了。
等笑完了,她才直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衣料,让那股难闻的臭气远离自己,这才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晚,谢清羽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奇怪,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他居然梦见自己掉进了一个茅坑里,他大呼救命,却没有人理他。
他似乎听到茅坑上头,有一个女子的大笑声,笑的那样张狂!
“啊——”他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额上满是冷汗,才醒,他立即又快被臭晕过去,他想起了那个梦,眸色顿时幽深了许多,这个坏女人,一定在捉弄他,偏生他此时对她却无可奈何。
好吧,本公子暂且忍耐,看看一个月之后,究竟是谁输谁赢!
中毒
院子里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传来,房间里躺着的人被熏醒了。悫鹉琻晓
“真讨厌,成天熬药。”婷儿听到宁素在外面用扇子扇火的声音,她再也睡不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到了窗边,透过小窗看出去,只见院子里就宁素一个人在熬药。
现在是晌午,这药到了傍晚的时候就要送到主公房间里。
似乎连那个铁面无情的谢总管也对宁素客客气气的,她就不服气了,她真不觉得这丫头有什么好的。
“素素,过来帮我写几个字!”外头,是王婶在叫宁素。因为宁素识字,王婶偶尔让她帮忙写点东西。
宁素回头看了一眼炉子上的药,现在是小火慢熬,大约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好,她便放下了扇子出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屋子里婷儿一个人。
她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没人,她这才悄悄的推门出来,走到了药炉子旁边,打开了盖子,看到里面“咕噜噜”沸腾着褐色的药汤,也不知道熬的是些什么,味道挺冲的。
“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她用鼻子嗅了嗅,但是她不懂药材,哪里晓得到底放的是些什么。
这时,她的脸上出现一抹坏笑。
她抬头,看到头顶上是茂密的香樟树,在番南这地方,香樟树四季常绿,她伸手,将头顶上的树叶拽了一把丢进了药罐子里。树叶入了药,立即溶了进去,看不出什么了。
可是婷儿还是觉得不够,就丢这么点树叶进去,说不定也没什么妨碍。
她瞅见墙角的苔藓,又去掏了一块苔藓,苔藓上长着几颗鲜红色的小蘑菇,她连着泥土蘑菇也扔进了药罐子里头。
“哼哼!这回看你这药还有个毛用啊!”她的目的就是破坏宁素的药方子,药方子不对,自然药效也会改变,那么对于公子,这药就再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干了这些事,抬头左右一睃,没人回来,婷儿赶紧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用被子捂着脸,心口还“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宁素帮王婶写完字回头,闻到药罐子里咕噜咕噜的冒出一股味道,淡淡的,怪怪的,她想不会这么快就熬糊了了吧?
瞧着熬得差不多了,她赶紧将药倒了出来,晾凉了等待会送给主公喝去。
开始喝药的几次,谢清羽还用银针验验药,后来喝的多了,他也懒得验了。
送过去的药谢清羽依旧照常喝了,宁素真是佩服他,无论多难闻多难喝,他竟然能眉毛都不皱一下逼着自己喝下去,这个家伙的意志力还真是惊人。
今晚他似乎有公事要处理,便让宁素早点退下。
宁素当然乐的轻松,可是到了半夜……
“笃笃笃……”
半夜里,宁素被敲门声惊醒,她蓦然坐了起来,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