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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急忙上前查视了一番,疑惑的说:“禀告皇上,宫里头的侍卫队里并没有这号人。”
“那就是从宫外进来的。”霂无觞的目光有意无意瞥向太后,“太后娘娘的内殿竟然能让宫外头人进来,看来,慈安宫的守卫该撤换了。”
太后一听,顿时一凛,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霂无觞立即吩咐:“侍卫长,吩咐下去,慈安宫所有侍卫统统以失职罪处罚,打发出宫,全部侍卫由你精选,重选布置,加强防卫。”
侍卫长得令下去了。
太后交握的双手紧紧的扣了一下,竟然敢撤换她的侍卫?着实可恶的很。
宁素看着太后,缓缓道:“能否将方才宁素喝茶的杯盏拿来看看?还有那盆蓝色的兰花。”
祺答应的脸色变了变。
太后绷着脸,让人去拿那杯盏和兰花。
宁素令碧荷跟着一块去。
果然,过了一会儿,杯盏和兰花都拿过来了。
宁素怀疑杯盏上有毒,她从怀中取了银针,在杯盏的边沿擦拭了一遍,银针没有变色,她闻了闻,似乎杯盏上的香味淡了许多。
“奇怪。”她嘀咕了一声。
“怎么?”霂无觞低头问她。
“杯盏并无毒。”
太后冷冷嗤笑道:“宁嫔未免太小看哀家了,哀家即便不喜欢一个人,也不屑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宁素抬头看她,笑道:“看来太后娘娘是很不喜欢宁素哦?”
太后微微笑道:“不喜欢谈不上,卿是皇帝的爱妃,哀家当然不会不喜欢。但是喜欢也谈不上,哀家的喜欢,从来都是针对世家的大家闺秀来说的。”
也就是说,你这个乡野里来的村姑,压根就入不了老太后的法眼,连被讨厌都没有资格。
当着霂无觞的面,她这样说,是有恃无恐,也是知道两人的关系早已心知肚明。
霂无觞冷哼了一声。
宁素并未生气,答道:“那也是,太后娘娘出身高贵自然瞧不上咱们这些出身不高的,不过娘娘别忘了,太组太皇帝起家的时候,可是个上山砍柴的樵夫,莫非太后娘娘连祖宗都瞧不上,那么,宁素就私以为太后娘娘未免心胸太过狭隘了。”
霂无觞听了,她们两个这唇枪舌剑的,禁不住暗笑了起来。
“你……”太后被她一顶,气的脸色发青,却憋着气,不好再做反击。这丫头竟然如此牙尖嘴利,是她意料之外的。
宁素又看了那香雪兰花,一靠近,那鲜花果然让她头脑昏闷,呼吸困难,赶紧道:“快点拿开去!”
那兰花拿走,她的呼吸又顺畅了许多。
这就奇怪了,如果单是这兰花,怎么会让她昏迷?
“碧荷,你方才跟去可发现有什么不对?”
碧荷低头呐呐道:“小主,没有啊。”
宁素看着她,看了几秒,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似在讥讽一般。
“皇上,宁素累了,咱们回宁馨宫吧。”
“好。”霂无觞揽过她的肩膀,眸子冷冷扫过面前两人,对侍卫长斥道:“这无头公案,你给朕好好的查,查出来是谁主使的,朕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罢,拉着宁素扬长而去。
祺答应听到那句话,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等人都出去了,太后顿时感觉身子一软,扶着祺答应的肩膀,深深吁了一口气。
“姨妈,我们该怎么办?”祺答应惶恐的说。
“放心,哀家做事从无纰漏,他们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可是,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啊,那个宁素怎么没有晕倒?我方才明明看到她气色不对了,如果那侍卫剥了她的衣服,皇帝来的时候,咱们就正好抓着两个人行那苟且之事。到那时,一个被污了身子的妃子,就是再多恩宠,也会变成咱们脚底的烂泥。可是,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祺答应百思不得其解。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内鬼
宁馨宫中,宁素斜倚在金丝楠木做的软椅上,椅边的檀木小几摆着几样精致的蜜饯点心。悫鹉琻晓
然而,她向来喜欢柠檬做的蜜饯,酸甜酸甜的,然后,她现在没有心情吃。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动着,思索着方才的一切,思索着这个迷局。
阿丑回来了,就立在她的身边。
她已经听说了慈安宫中的事情,惊出了一身冷汗。
看到阿丑过来,宁素回过神来,对她点点头。
“小主你是怎么逃过那恶人的?”阿丑问。
“你别忘了,”宁素瞥了她一眼,“我的手里有银针。当时我的头也晕,但是我用银针扎了自己,控制了毒素入脑,所以还算清醒。那禽兽过来的时候,以为我身体不能动弹,丝毫没有防备,我就趁他靠近的时候,一针扎中了他的要穴,让他身体瘫软,然后将他绑了起来。”
阿丑拍着胸脯,叹道:“幸亏幸亏,否则,真要糟糕了!她们用的到底是什么毒?”
宁素伸出两根手指,道:“是两种毒,一种抹在茶杯上,可以让人身体麻痹。另一种,是兰花的香气,让人眩晕,两种加在一起,无往不利。”
阿丑倒抽了一口冷气:“好狠毒的心啊!若是小主没有高超的医术,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宁素心中亦是后怕,这次是有惊无险,要是有个万一,自己此时已经是万劫不复了,即便皇帝再宠爱也逃不过被人践踏的结局。
最毒妇人心!想到这里,她的眼中掠过一丝冰冷之色,道:“不经过此事,我倒是还不知道,在这宁馨宫中,竟还有个内鬼。”
“内鬼?谁?”阿丑大惊。
“将碧荷拿过来,关了宫门,本宫今日要好好的审一审她!”
碧荷被带了进来,她似乎有所预感,当看到阿丑将殿门关上的时候,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跪下!”阿丑斥道。
碧荷抬头看阿丑,茫然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却又不服气的说:“你也是奴才,有什么资格叫我跪下?”
宁素见她露出本性,厉害起来,缓缓问道:“那本宫有没有资格呢?”
碧荷一听,无奈跪在地上,咬着牙委屈的说:“碧荷尽心尽力服侍小主,不知道是哪里没有做好,惹得小主恼了,还请小主明示。”
宁素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个长相清秀的丫头,眼珠子却转动着不该有的狡猾,她怎么先就没看出来呢?
“知道本宫对香雪兰过敏的,没有几个人,碧荷,你说,你也知道对不对?”
碧荷惶惑的抬头:“知道便是知道,但是不独奴婢一个人知道啊,玉兰不是也知道吗?”
宁素微笑:“没错,她的确知道。但是那天你随太后的宫女去取茶杯,茶杯取来,杯子上没有毒,怎么解释?”
碧荷强作镇定:“奴婢跟去了,就是取了杯子而已,哪里知道什么。小主说那杯子有毒没毒的,奴婢哪里知道这些。”
“可是,它原来是有毒的,而且是夹竹桃汁液的毒。到手的,还是那个杯子,但是杯子上的毒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本宫从前是哪里的,你莫非不知道?”宁素是御药局出身,而又曾随父亲学医,精通各种药材,夹竹桃的香气她如何闻不出来?
碧荷的身子微微颤抖:“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宁素坐了起来,“有人看见你前日去了御药局,是怎么回事?”
碧荷慌乱起来:“那是……奴婢得了风寒,所以……”
“放屁!”阿丑恼道:“你哪里得过风寒。那日我亲自跟踪你去的,你去见御药局的玉娆,还同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
碧荷蓦然记起来,瞪大了眼睛指着阿丑:“你跟踪我?难怪那天我老是觉得后面有个黑影子,原来是你!”
“少啰嗦,你同玉娆到底说了些什么?!”阿丑质问。
“这个……这个……我同玉娆是同族姐妹,相互讲话又有什么不对?你不要冤枉我。”
“只是,你在说谎。”宁素站了起来,叹息道,“可惜了,本来本宫可以放过你,没想到你竟然撒谎。”
碧荷大惊:“小主,天地良心,奴婢哪里撒谎了?”
宁素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如我之前所说,我说你知道我对香雪兰过敏的症状,你说玉兰也知道。或许,因为你认为你和玉兰是我贴身的侍女,所以理所当然的知道我对什么东西过敏。但是,事实上,宁馨宫中从来没有摆放过香雪兰,你和玉兰又如何能知道我对香雪兰过敏?”
碧荷一听,脸色顿时煞白。她是知道宁素对香雪兰过敏的,但是又不能说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方才宁素一说她知道,她便也拉上玉兰,她们两个是贴身侍女自然是对她的习惯应该知道的。
宁素继续说:“这个宫里,知道本宫对香雪兰过敏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