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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望,陡然周遭好像安静极了,连阿花也不哞哞的乱叫了。宁素突然意识到自己盯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瞧,不由得红了脸,急忙转过了眼。
“你……叫宁素?”男人突然问。
宁素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的?
“那你叫什么?”宁素反问,她真的好奇,这样一个漂亮的男人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霂无觞。”他简短的回答。
这个名字怎么听的有点耳熟?不过宁素记不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霂无觞的伤口又痛了起来,宁素掀开他背后的衣袍替他上完药。幸好箭插得不太深,否则没这么容易好。
“箭,是你拔的?”霂无觞疑惑的问。
“嗯。”
他难以想像,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单独拔出箭头,这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的女子怎么做得到?
“你的箭头再不拔就会感染,所以我只有拔了箭再给你上药。这里地方偏僻除了我很少有人来,你尽管放心休养就是了。”
她擦药的时候动作非常轻柔,不经意间,手指滑过他的背,他心里荡过一丝酥酥痒痒的奇怪感觉。
“你学过医?”他一直想问的。
“学过啊,我爹做过江湖郎中。原来阿莱的腿断了就是我接的。”
原来如此,霂无觞这才明白,原来她是江湖郎中的女儿。
“阿莱是谁?”霂无觞语气不善,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憨厚俊朗的乡村男子。
“就是我家养的大黄狗啊。”
“咳咳……”霂无觞被口水呛到了,他的脸顿时黑了,她当我是牲畜么?
换好了药,宁素叮嘱他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开了,她还得去采桑劳作。
宁素走了以后,霂无觞坐在牛栏中,脸色恢复了清冷,斥道:“既然来了,还不出来做什么?”
几个黑衣人立即现身出现在他的跟前,愧疚的跪倒在他的面前,战战兢兢的说:“臣等救驾来迟,还请皇上饶恕死罪!”
“你们,的确是死罪!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抵罪!”霂无觞的声音阴森森的,吓得跪着的几人瑟瑟发抖,他们从来都知道皇帝陛下是从来说一不二的。
“请皇上恕罪啊!”
“废话少说!朕要回宫,若是将朕安全送回宫,功过相抵。”霂无觞斥道。
“是!”一个黑衣人吹了一声哨响,不久便来了一辆马车,几人将受伤的霂无觞小心翼翼的扶上马车。
霂无觞回头,看到那个牛栏,那只叫阿花的牛傻乎乎的朝他叫着,就好像它那傻乎乎又有点小聪明的女主人一样。想起宁素,他的嘴角不觉微微上扬。
“走吧!”一声令下,马车疾驰而去,犹如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陌道上。
当宁素忙完,再次回到牛栏的时候,那里已经空空一片。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点失落,手里握着他留下的九龙玉佩,她自己也不知道他走了之后还会不会记得她,还会完成他的承诺吗?
不甘心
这两天宁素不用出去采桑,她被要求乖乖的呆在家里待嫁,也许是郭氏上次听到她的威胁有些害怕,生怕在临嫁之前她一走了之弄得人财两空。悫鹉琻晓每天盯着她跟盯贼似的。
宁素知道自己是出不去,她也没心情出去,她闷闷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手里握着九龙玉佩,脑海中浮现出霂无觞的模样。
他已经走了好几天,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该死的骗子,忘恩负义的家伙!早知道就不该相信你!”宁素狠狠的把玉佩扔在床头,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天色渐暗,她迷迷糊糊睡着了,睡着以后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吹着喇叭抬着花轿来迎娶她,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向她走过来,当新郎走到她的面前的时候,竟然是霂无觞!
宁素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想起梦中的情景,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烫的厉害,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梦见那个骗子呢?他们相处加起来都不超过两天,她怎么会肖想嫁给那个坏蛋呢?
她努力的甩了甩头,自言自语:“男人都靠不住,还是靠自己吧!”
这时,她听到窗外有人轻敲,是谁?
打开了窗户,却看见外面是凤娘,凤娘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她仔细一看,竟然是康生。
“宁素,康生说想带你走,你快点出来吧,你们一起走。”凤娘焦急的说,一边说,一边左顾右盼,生怕有人经过。
康生她熟悉,是桑山上经常对她唱歌的小伙子之一,她早就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
康生在窗外殷切的看着她,满脸的期盼和兴奋,他是一个壮硕的小伙子,浓眉大眼,勉强算得上俊朗,只是……头脑有些太简单。
宁素蹙起娥眉,道:“凤娘,你别这样。我走了会连累父亲,我不能这样做。”
凤娘急的直跺脚:“可是你也不能为了你爹把自己的人生白白葬送啊。康生很好的,你别傻了,你爹将你当货物卖,你还为他着想?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宁素依旧摇头:“你们赶紧离开吧,免得有人来了。康生,谢谢你,但是我真的不能走。而且……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和你登对的姑娘。”
她这样说,就是迟钝如康生也明白了,她这是表示不喜欢他啊。康生的脸红的跟猪血一样,他一腔热情没想到被迎头泼了冷水,弄得凤娘也不好意思了。
“凤娘,我们走吧。”康生扯扯凤娘的袖子。
“唉!傻丫头,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凤娘跺脚,甩袖而去。
宁素关上了窗扇,背靠着墙,觉得自己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软的滑下坐在墙角下,她将头埋在了膝盖上,不知不觉,一滴滴晶莹的液体默默的滴落下来,落在尘土里。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可是如今,她却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就如此断送,不甘心自己的夫君是那样一个人。真的不甘心……
婚礼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梦幻的婚礼,宁素前世没有结成婚便穿越,而这一世,摆在自己眼前的,却是这样一个简陋的婚礼。悫鹉琻晓
她的面前有一套喜服,几样首饰,颜色还是浅红色的,而不是新娘的大红色,因为她是给人家做妾。做妾自然也不需要排场,不过是一顶小轿直接抬进府君大宅。
“换好了没有啊?”门外,二娘焦急的敲着门,“府君的轿子很快就要到了!你快点啊!”
门,突然开了。
宁素就站在门口,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她穿着家常的淡青色布衫,素面朝天的立在郭氏的面前。
“啊呀,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啊?”郭氏焦躁的跺脚。
“就这样吧。”宁素漠然道,脸上没有分毫活气。
“那可不行,咱们宁家还要脸面呢!你快点进去,给老娘换好衣服再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你打我吗?”宁素突然怒了,扬起了小脸大声质问郭氏。郭氏一愣,想不到她火气还挺大,一下子又软了,劝道:“都要嫁人了,你还发什么脾气呀?你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既然结果都是一样,你不如欢欢喜喜的嫁过去,省的叫人看笑话。”
宁素冷冷看着郭氏的脸,冷笑:“笑话?我早已是一个大笑话,还需要人看吗?你看着办吧?今儿要么我就这样嫁过去,要么你让花轿踩着我的尸首过去。”
郭氏一听这话吓坏了,心想这丫头平时看着挺温和,不会来真的吧。她无奈,只得拿好话又不断的劝她,无奈这丫头铁了心不换喜服,弄得她也没办法。
“花轿来了!”街坊在门外大叫,院子外面,果然听到吹打的声音,几个喜娘欢欢喜喜的领着一乘小轿过来了。
“郭大娘,恭喜恭喜啊,宁大伯,恭喜恭喜啊!”为首的喜娘一进来就道贺,可是当她看到穿着青色衣服的宁素时,不由得一愣,叫道:“啊哟哟,这新娘怎么连衣服都没换啊?这素面朝天的,多不吉利啊!”
“这不是丫头在犯倔吗?”郭氏无奈的说。
那喜娘微微一笑,这阵势她见多了,立即招呼后面几个喜娘一拥而上,拉手的拉手,推人的推人,几个人将宁素拥进了房里,上下其手,饶是宁素再倔强,也抵不过她们人多,不要一会就都装扮好了。郭氏看了,这才放心。
此时,宁素心灰如死,她如同僵尸一般被几个喜娘拥上了轿子,连吹带打的送到了府君的大宅。
但是,她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一匹骏马正昼夜兼程的向这边赶过来。
宁素的头上蒙了盖头,迷迷糊糊的被轿子送到了府君的大宅门前,纳妾不能进大门,府君宅开了小门,而且在小门前坐着一行人,正是府君的大老婆和三个小妾,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红轿子。
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