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命运不在掌控之中。
如果只是苏慕闲这样倒也罢了。毕竟这是皇上钦点之人,有几分本事也不足为奇。可这位夏姑娘,平日里沉默寡言,安静得常常让人遗忘她的存在;身体似乎也单薄,即便走了一个多月,有十来天没水沐浴,她依然衣着整洁、表情闲适、举止优雅,就仿佛她是出来踏青一般,不见半点狼狈疲态。就这么一个仿若大家闺秀一般的女子,举手抬足之间,就下毒于无型,把一群强壮汉子给迷晕了。要是她有歹心,趁着大家晕迷的当口,直接将大家的脑袋割下来,或是将毒药塞进大家嘴里,恐怕他们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现在,知道郡主派来杀手,目标直指于她,她竟然面不改色,比阮震这心思沉稳、经历丰富的人还要镇定几分,这实在是让阮震受不了。
苏慕闲一听指使者是安以珊,就知道了后一个问题的答案。
不用想,这件事的幕后黑手自然是燕王。他打着安以珊旗号,只不过想在在巴哈尔等人失败、被活捉之后有个脱身的理由。安以珊喜欢苏慕闲,全城皆知。这一次苏慕闲来边关,她误认为是为了夏衿,派人来杀她,也说得过去。
这种因小女儿吃醋而做出来的错事,皇帝即便暴怒,也不好把安以珊杀了,最多做些惩戒便罢,伤不了燕王半分根本。
苏慕闲继续问道:“大军里蔓延的瘟疫,是不是也是你们捣的鬼?”
巴哈尔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知道是谁做的么?”
“不知道。”
接着苏慕闲又问了几个问题,试图让巴哈尔吐露出对燕王不利的证据来,然而燕王能坐在亲王的位置上这么多年,不光活得好好的,还生了一大堆的孩子,别的且不说,光是谨慎二字就值得称道。巴哈尔这一拔人,目的十分简单和明确,就是杀掉夏衿。
末了,苏慕闲只得问到他自己头上:“郡主有没有吩咐过,叫你们怎么处置我?”
“捉活的。”巴哈尔吐出三个字。
苏慕闲转过头来,看了夏衿一眼,然后对阮震道:“我们还要往前走,这些人不能留。将巴哈尔留下做个证据就可以了,其余人……”他做了个砍脑袋的手势,然后问道,“阮大人,你的意见呢?”
阮震此时唯有伏首听命的份。他抬起手拱了拱:“但凭苏大人吩咐。”
苏慕闲的目光落到了夏衿脸上:“夏姑娘手上有没有能让巴哈尔一路晕迷的药?”
夏衿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七八个药瓶,从里面选了一个,交给阮震:“这是火堆里迷药的解药,差不多到子时的时候,你让大伙儿将药含在嘴里,然后在帐篷里装睡。我会在火里加上份量比较足的迷药,偷袭者来了,不待动手他们就会晕过去,束手就擒。”
阮震大喜。
子时偷袭者毕竟有二十个人,人数跟他们一样。照巴哈尔这些人身上的功夫来看,偷袭者也弱不到哪里去。即使他们有准备,到时候拼杀起来,他们也不一定能抵挡得住。就算抵挡得住,也必然会有伤亡。
如今能刀不刃血的将敌人拿下,那再好不过了。
他直起身来,对夏衿恭敬地作了个揖:“多谢夏姑娘。”
夏衿摆了摆手,转身往她所住的帐篷走去。
菖蒲和薄荷担心地望着这边已多时了。
“走罢,进去睡觉。”她将两个丫鬟往帐篷里拉。
接下来的血腥场面,还是不要让两个丫鬟看见的好。
阮震做事倒也靠谱,为了不让此地有血腥味,从而引起偷袭者的警惕,他让手下的护卫们将除巴哈尔以后的其他人拖到远处,直接用绳子勒死,没让一滴血撒出来。
“夏姑娘,那陈玉莹……”龙琴在帐篷外面问夏衿。L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信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夏衿可不是心软之人。那陈玉莹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夏衿警醒破了奸人计谋,如今死的就是她了。陈玉莹此来的目的是要她的命,她不可能反放陈玉莹一马,给自己招惹麻烦。
龙琴对夏衿这态度十分满意。
她最烦那种不管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只一味的同情可怜对方,不辩是非的小姑娘。
大家干净利索地将敌人处理妥当,就碰头开了个小会,分发了夏衿提供的药丸,然后将巴哈尔和他同伴的帐篷都移到了他们的帐篷旁边,彼此错落有致的夹杂在一起。为了伪装得更真实一些,他们又将勒死的尸体拿到帐篷里放好,还盖上衣物,这才回了各自帐篷。
巴哈尔则被苏慕闲喂了药,倚放在火堆旁,苏慕闲就坐在他的身边,半闭着眼睛,跟他的身子靠在一起,装出沉睡的样子。
不一会儿,帐篷里又呼噜声四起。
子时渐渐将近,大家躺在帐篷里,神经紧绷着,等着敌人的到来。
别说,那些偷袭者来的还挺准时。当铜壶滴漏的水到子时那个刻度时,夏衿就听到了轻盈的马蹄声——这些人在马蹄上包了布,声音传得不远。
偷袭者在较远的地方就下了马,慢慢朝这边潜过来。看到稀疏的星光下,除了牛粪燃烧的两个火堆闪烁着亮光,马儿们时不时地动一动,其余人,包括守夜的两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帐篷里传来大大小小的呼噜声,还偶尔有睡梦中的呓语传来——这是阮震的杰作。
待看清楚巴哈尔等人的帐篷竟然是跟其他人交杂在一起搭建的。而且巴哈尔还坐在火堆旁靠着一个陌生人熟睡,为首的偷袭者在心里狠狠地将他咒骂了一通。
这里都是荒漠,四周一片平坦的旷野,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遮挡。偷袭的这些人既然来了,就不能站在旁边等着巴哈尔这些同伴醒来。其首领见大家睡得似乎很沉,干脆向同伴们做了个手势,大家立刻悄没声息地分别选定一个帐篷。提刀在手。另一只手轻轻掀开了帐篷一角。
为了确保自己人不受伤,夏衿在火堆里放的药不光量比前一次足足大上一倍,而且她还在偷袭者到来时。用竹管往帐篷外吹了一次药——她的帐篷,已移到了上风口。
这样的剂量,迎面一撒能瞬间迷翻一头牛,此时随风在空气中弥漫。偷袭的这些人几息功夫,就已晕倒在地。纵使有两个功力深厚的。没有立刻倒地,看到同伴们的情形立刻警醒,想要摒住呼吸,但终究是来不及。只觉得自己四肢发软、摇摇欲坠,随即就被阮震等人给擒住了。
这一仗,打得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阮震看到手下将偷袭者一一捉住绑定,心里感慨万分:要是军中有几个像夏衿这样的能人。还需要出动什么大军啊,直接就把北凉国给拿下了。
为了拿到燕王造反的确凿证据,苏慕闲不死心地又用催眠术将偷袭的那个首领审了一遍,然而让他失望的是,燕王做事十分谨慎,派遣这一队人马,只由嘉宁郡主出面,并没有涉及到别人。
这让苏慕闲十分恼怒。
“保险起见,这个口供也要留下。”苏慕闲对阮震道。
安以珊以吃醋为借口,要取夏衿性命,这已触犯到了苏慕闲的底限。就算不能以此为理由将燕王治罪,能灭掉一个嘉宁郡主,也能泄苏慕闲的心头之恨。多留一个口供,就能多取信于皇帝,多一分置安以珊于死地的把握。
苏慕闲说这话,已不是征求阮震的意见了,而是直接告之于他。
阮震却有些为难:“咱们那辆马车,只能放一个人,多一个就带不了。”
无论是巴哈尔还是新擒拿的这个首领,都是七尺大汉。夏衿那辆装草药、医疗物品的马车,因这段时间用去了一些东西,空出了一点地方,这才能装下一个晕迷的人。可也仅仅只能放一人,多半个都不行。
苏慕闲也知道这些,不过他早有对策,一指对面晕迷这个:“我带着他走。”这人比巴哈尔要稍矮一些,苏慕闲决定将他横放在自己马上,骑马带着他走。
阮震苦笑一下,没有再反对。
苏慕闲这办法看似能解决问题,其实大有弊端。他们是要赶时间的,行程极快。苏慕闲的那匹马再高大健壮,上面一坐一卧两个大汉,它也承受不起。
但苏慕闲一定要带这人,阮震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把脚程放慢一些,配合着苏慕闲的步伐来。
眼看着还有一段时间才天明,苏慕闲命大家再睡一会儿,明早上晚一点再启程。阮震接过了值夜的任务,让苏慕闲去睡。
这一觉,就再没人来打扰他们。第二天大家醒来,太阳已高高地挂在半空中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