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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中人的这个模样,这价钱怕是真的高了。
看来这几天得上街逛逛,问一问行情才行。
她这边想着,那边苏慕闲却一口答应了下来:“行。”说着就去掏荷包。
一行四人,岑子曼和夏祁都是不当家的,不知柴米贵,并不知道这五十两租这么一个铺子是贵了还是便宜了。夏祁本着做人的原则,拦住苏慕闲道:“这铺子是我家租的,怎么能叫你掏钱?”说着看了夏衿一眼。
他们带来的钱,大多数在夏衿身上。
夏衿这才上前,笑着对那老头儿道:“今天出来匆忙,我没带那么多钱。待明儿拿钱过来签合约。”
“今天中午还有人来问铺面,说下午过来答复我。如果他来,我可就跟他签了。”老头儿回了一句。
夏衿笑了笑:“自然是先来先得。”
她转过头来,招呼大家:“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说着,拉着岑子曼就往停马车的地方走去。
“等一下。”夏祁在后面喊道,“苏大哥还在后面。”
两人回头一看,却是苏慕闲还呆在那里,不知在跟那老头儿说些什么。
待他说完话走过来时,岑子曼好奇地问道:“你跟他说什么?”
“我给了他几十文钱,叫他等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内别租给别人。我们回去取了钱就过来签合约。”苏慕闲道,转头看向夏衿,“你是不是嫌贵?这里地段好,铺子你也满意,贵便贵一些,难得地段好。”
夏衿不答反问:“你家的铺子,有租出去的么?多少钱一个月?”
苏慕闲一愣,随即摇摇头,苦笑道:“我家的铺子,我哪里得空管?都是老管家在操心。还是你们来京,我想着要合伙做买卖,才问了他一两句,原来有多少铺面田地我都不知道呢。”
夏衿恍然。
苏慕闲自幼在寺庙长大,估计上街买东西的机会都没几次。从他一看到扮作小乞丐的董方可怜,就把银子掏给人家就知道了。后来他虽回京了,又屡遭追杀;好不容易袭了爵,又为护皇上受伤,在床上躺了几个月。他如今租铺面知道找中人,就已是很大的进步了,哪里还能要求他太多?
不说他,即便是岑子曼,以后嫁了人要主持中馈的,家里为了培养她,还专给了些铺子让她管,刚才不是也一脸懵懂么?夏祁整日埋头读书,在这方面也没经验。
这么一想,夏衿心里的那一点小埋怨就烟消云散。
苏慕闲的宅子,即是武安候府,其实离宣平候府并不远,走路也就一盏茶功夫。从豪华程度和占地面积来看,也不比宣平候府差。同样是七进的院落带着花园。只是疏于打理,再加上只有苏慕闲一个主人,下人大概也被武安候老夫人带去琼州了,整个院子冷冷清清的,走了许久才见着一两个下人。
走到二门处,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带着两个小厮迎了出来,跟众人见礼。
苏慕闲在府里养伤的那段日子,岑子曼时常跟祖母和母亲过来,跟府里下人都是相熟的。苏慕闲便专给夏祁和夏衿作了介绍:“这是我府里的大管家,叫苏秦,我名下产业和这府坻都是他在帮我打理。”
说着他又向苏秦道:“这是我在临安的朋友,夏公子和夏姑娘,我当初受伤,多亏他们救我。”
苏秦一听这话,连忙上前跪了下去,给夏祁和夏衿磕头:“苏秦多谢夏公子、夏姑娘对我家候爷的救命之恩。”
夏祁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起他:“快莫多礼。”
苏秦却是个固执老头,硬是要磕足三个响头。
当初,武安老候爷重嫡长,坚持让苏慕闲回来袭爵。他知晓妻子对长子有成见,临终前便委托了苏秦,让他好生扶持苏慕闲。苏秦对老候爷忠心耿耿,在他死后便将这份忠心转到苏慕闲身上。老夫人恨他不知变通,曾将他打发去给老候爷守灵。直到苏慕闲袭了爵,才在宣平候老夫人的提点下,将苏秦召了回来。
所以苏秦对苏慕闲忠心,苏慕闲对他也十分敬重,将之当成半个长辈看待。L
☆、第二百三十一章 彪悍的嘉宁郡主
此时见他对夏祁和夏衿真心道谢,苏慕闲便觉鼻子酸楚。待他磕满三个响头,便亲自扶他起来,问道:“酒菜可备好了?”
“冷菜早已备好,安置在花厅里。因不知你们何时回来,热菜没敢上。炖的、蒸的立刻就能上,热菜还得现炒,需得稍等片刻。”
苏慕闲转身问夏衿和岑子曼:“你们可要歇息更衣?”
岑子曼看看夏衿,点点头道:“先整理一下吧。”
苏秦请示苏慕闲:“那老奴就陪两位姑娘去听风轩?”
“行,去吧。”
“两位姑娘这边请。”苏秦作了个手势,率先走在了前面。
岑子曼一边走,一边对夏衿解释道:“表哥接手这座候府的时候,几乎是一处空宅。不光财物,便是下人都被他母亲和弟弟带走了。京中这些田地、铺面、几处宅子,地契房契也不见。还是太后下旨,原来那些作废,让府尹重新给表哥办了新的,又赐了他一些财物,他名才下有了财产。至于这些下人,都是苏秦后来买回来的。宅子太大,主人又少,表哥一来嫌麻烦,二来心疼苏秦年纪大了,还要操心许多事,便只买了十来个下人。空院子都锁了起来。”
说到这里,她笑嘻嘻地低声道:“你没发现吗?这府里清一色的男仆,只有两个浆洗婆子,连个丫鬟都没有。”
夏衿早就发现了。一路来遇上的,都是男仆。照理说她跟岑子曼是女客,有管事妈妈或丫鬟,就应该跟着苏秦一起迎客,好方便招待她们。像现在。引她们去内院更衣的事,就应该是丫鬟、婆子干的事,如今却是苏秦这个大管家在做。
“这是为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哼,还能为什么?”岑子曼轻哼一声,“我表哥年纪轻轻就成了候爷,长得又俊,府里还没有女主人。那些个丫鬟。一个个都不安份。使出各种手段,都想做安武安候府的姨娘。要是能抢先生个庶长子,那就更妙了。开始苏管家是买了一些丫鬟的。结果发生了好几起丫鬟爬床事件,有一个还给我表哥下药。表哥一怒之下,就把她们全赶了出去。所以这武安候府如今就差不多成了和尚庙。”
夏衿无语之余,十分好奇。不知那些丫鬟得逞没有。
想起嘉宁郡主安以珊的手段,夏衿轻咳道:“你表哥。还真是多灾多难呐。”
“所以他这府里,最缺一个女主人帮他打理。”岑子曼笑嘻嘻地道。
夏衿白她一眼,正要说话,却见一个男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对苏秦道:“老、老管家,嘉宁郡主又来了。”
大家都停住了脚步。
苏秦皱眉道:“你没跟她说候爷没回来吗?”
“说、说了。她打了我两巴掌,说我满嘴胡说八道。她的下人明明看到候爷回府了,还……”他看了岑子曼和夏衿一眼。“还带了岑姑娘一起回来的。”
夏衿和岑子曼对视一眼。
看来那嘉宁郡主对苏慕闲甚是执着,专门派了下人在武安候府门前守着他。
岑子曼好奇地问苏秦:“嘉宁郡主经常过来吗?”
苏秦苦笑:“所以平时候爷都不走正门,直接翻墙进来。”
“……”
夏衿叹为观止。临江有朱心兰和李玉媛,京城有嘉宁郡主。谁要跟她说古代女子都是含蓄的淑女,她非得糊他一脸麻婆豆腐。
“看来,这顿饭吃不成了。”她叹气道。以嘉宁郡主的战斗力,区区守门人定是溃不成军,两下就要败下阵来。他们想安生吃这顿饭,简直是做梦。
“哎呀,我去看看。”苏秦满脸无奈地往外走。
他知道自己去了也没用。但候爷好不容易要在府里招待朋友,却给个女人搅不安生,他这老管家也太失职了不是?
可没等他走几步,远处就传来了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苏慕闲,苏慕闲,你给我出来。再躲着不见,我就放火烧房子了,说到做到!”
苏秦加快了脚步。
岑子曼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最喜欢看热闹。她也没想着自己跟彭喻璋退了亲,没来得及跟夏祁订亲,如今可是安以珊的眼中钉和假想敌。她拖着夏衿就往那边跑:“走走,咱们看看去。”
夏衿也想看看苏慕闲会怎样对付蛮不讲理的安以珊,顺水推舟地跟着岑子曼循声而去。
不一会儿,她们便到了二门附近的灌木丛后面。透过树缝定睛一看,两个守门的下人脸上都有红掌印,显然是被人打的。饶是这样,两人还尽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