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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就这么大,苏慕闲和岑子曼的声音又不低,这话夏衿在屋里自然听见了。
她心里腻烦罗夫人,但在岑家,又不好恶言相向。如今听到岑子曼叫她出去吃点心,她顿时松了一口气,站起来道:“岑姑娘叫了,咱们出去吧。”
说着不等罗夫人有什么反应,她就出了门。
罗夫人只得跟了出去。
岑子曼早已让人将桌子搬了出来,摆上苏慕闲买的点心,又沏了茶,只等夏衿和罗夫人出来了。
等罗夫人出来,她便给她和苏慕闲做了介绍,主要是介绍苏慕闲的新身份:武安候爷。
在临江时,苏慕闲自然是见过罗夫人的。但那时他还是个候府世子,身份虽高,却不是正经爵位。罗夫人是岑子曼的转折长辈,他便依着岑子曼,对罗夫人执晚辈礼。
如果他已袭爵,罗夫人这五品宜人便得给他见礼。对于这个来跟自己抢媳妇的老妇,苏慕闲自然不会讲客气,实实在在的受了罗夫人一礼。
“来,坐下吃点心。”见了礼后,岑子曼便招呼大家坐下,拿了一块点心放到罗夫人面前的碟子里后,又递了一块给夏衿,笑道,“你尝尝,看看有没有你铺子里的点心好吃。这芙蓉斋,可是京城最有名的点心铺子,做的点心不光好吃,也特别贵。”
看到有好吃的,夏衿自然十分高兴,拿起点心细细地尝了尝,点点头道:“我的点心可不比这个差,味道上算是各有千秋吧。不过轮到新奇,我的可是更胜一筹。”
“哈哈。”苏慕闲听得这话,笑了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客气。”
他俊朗的笑颜在这春光明媚的午后,十分地赏心悦目,让人一看就心情大好。
夏衿被罗夫人烦得不行,心情本就郁闷。见了苏慕闲这灿烂的笑容,心情一下子舒展开来,白了他一眼,道:“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这芙蓉胭脂饼,虽然馅料不同,口感上有些差异,但形状味道却也属于饼的一种,司空见惯的。我那些点心,绵软的蛋糕,再配上滑腻美味的奶油,除了知味斋,你还见过谁人会做?”
“是是是,你那点心最是新奇,我说错话了,在此跟夏姑娘陪个不是,望姑娘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苏慕闲站起来,朝夏衿一揖。
岑子曼在一旁大笑起来。
“说真的。”苏慕闲将脸一正,坐下来对夏衿严肃地道,“咱们三人在京城里再合开一家酒楼和糕点铺子吧。”
岑子曼一怔,继而拍手叫道:“好呀好呀,这再好不过了。”
说着她用手肘拐了拐夏衿:“在临江你帮我们赚了许多钱,这一次我们不用你出本钱了,你只需要把手艺拿出来即可,股子仍按三三四,我跟表哥为三,你拿四成。”
夏衿仍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慢悠悠地将嘴里的点心咽下,这才点头道:“好,就这么办。”L
☆、第二百二十九章 改变
她不能离京,而且京城开放的风气也甚得她的欢心。她是决定定居在京城不走了。既如此,那自然得把赚钱的买卖做起来。只是前段时间被禁足,现在好不容易解禁了,岑子曼又出了事,所以一直抽不出时间上街去寻铺子,这事就耽搁下来了。
如今苏慕闲一说,她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至于岑子曼说的分成,她也没意见。她怕欠人情,想来别人也一样。能用钱还上的人情就不算什么。她有本事叫岑子曼和苏慕闲都赚钱就是了,用不着小家子气,把帐算得那么清楚。
“哼,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岑子曼见她这样,心里高兴,鼻子却直哼哼。
“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夏衿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
大家转头看去,却是罗夫人被茶呛着了。岑子曼连忙伸手给她拍背。
“咳,不用,不用拍了,就是不小心呛着了一下。”罗夫人连忙摇摇手,推辞道。
岑子曼收回手来,朝夏衿扬了扬脸儿:“看吧,口无遮拦的结果。”
夏衿面无表情地朝罗夫人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不是,不是,我是自己不小心。”罗夫人忙又摆手。
她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以前,她总觉得夏衿出身低,即便几次见面,她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罗夫人也从未把夏衿当成同一身份地位的人。骨子里,她是看不起夏衿的。即便同意罗骞娶夏衿,也有降尊纡贵地味道。实属无奈,只为了把儿子召回来。
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看到夏衿在岑子曼和苏慕闲这样的贵女、贵公子面前,态度随意,笑骂随心,甚至口出粗鄙之语。岑子曼和苏慕闲不光不生气,而且还很高兴。态度里竟然还带着一抹逢迎的味道。
她也是世家女。后来又嫁了罗维韬,做了官夫人,也算得有些身份地位。但罗维韬官职不大。又在外地,她每次进京,面对京中贵妇以及贵女、贵公子,都无端的自惭形秽。总觉得自己无论是衣着还是谈吐。都要比别人差得老大一截。她跟岑家相熟,在岑子曼面前尚且觉得卑微。更不用说面对一身贵气的苏慕闲了。
可夏衿呢?似乎她心情一不爽就可以给这两人脸色看,而这两人还不会不高兴。罗夫人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完全凌乱了。
这一刻,她的态度发生了十分微妙的变化,她对夏衿再不敢有轻慢之心。不自觉地把夏衿跟岑子曼和苏慕闲这类人等同起来。
待她平复下心情,回过神来时,就听岑子曼在列数她名下的铺子:“……东安街有一个两层楼的、西宁街有一个三层楼的。用来开酒楼都很合适。”
苏慕闲则打断她道:“你那些铺子都做着老营生,一家开茶馆。一家开银楼。你把这些营生忽然断掉,损失不小。不如用我的好了。我回来这两年,一直忙着,都没空管理名下的铺子。如今也该整顿一下了。到明日我叫老管家跟我说说,把一些不赚钱的营生停掉,到时候恐怕要空出不少的铺子来,多的不说,七八个总是有的。到时候你们看看哪几个合适,只管用便是。”
岑子曼嘟了嘟嘴,却没提反对意见,将头转向夏衿,等着她拿主意。
“行,等你把铺子空出来咱们再说吧。”夏衿拍板道。
她转过头,看向岑子曼:“我看你情绪挺好,那我就不在家陪你了。我爹娘马上就到了,到时候搬了家,我得帮我爹把医馆给开起来。那处宅子前面没有门脸,我要去挑个合适的铺面。”她看看天色,“时辰还早,我半个时辰就回来。”
岑子曼本就不是喜欢伤春悲秋的性子。退了彭家的亲,选了夏祁,她心里更踏实。至于外面的流言,她心中既定,自然不在乎。所以听得这话,她跳了起来:“我陪你去。”
苏慕闲是来追妹子的,也没有不跟上之理:“我今天没事,就给你们当保镖吧。”
夏衿将脸转向了罗夫人:“罗夫人,那我们就不陪你了。你旅途劳顿,不如回去好生歇息。”
罗夫人正目瞪口呆,望着夏衿问道:“你爹娘要来京城?你们要在京城开医馆?”
“嗯,我哥哥要到国子监念书,我们就一起搬过来,跟他在一起了。”
“国子监?”罗夫人又是一惊。
当初她也想让罗骞进国子监,可没有门路,根本进不去。国子监的门槛有多高,她再清楚不过了。
夏祁怎么会进得去国子监?莫非是宣平候爷帮的忙?
她转眼看向岑子曼,十分想问一问这件事。
可岑子曼对她没好感,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转头对夏衿道:“赶紧走,再不走天都要黑了,回来晚了母亲又要骂人了。”说着冲罗夫人点点头,拉着夏衿就往外走。
这是岑子曼的院子,罗夫人这个作客人的自然应该先离开才是,但她想事情想入了神,待岑子曼他们出了院门,她才惊觉过来,连忙对岑家的丫鬟婆子笑笑,回了自己的客院。
夏衿却没有直接出门,而是到了前院叫上了夏祁,还理直气壮地对岑子曼道:“给夏家医馆选铺面,自然得我哥哥出面。”
岑子曼和夏祁还没议亲呢,只是有个意向,这一切得等夏正谦和舒氏来,才能进入正常程序,所以算不得打破未婚男女不得见面的习俗。
岑子曼允婚之事,那日晚上夏衿就跑来跟夏祁说了。夏祁自然满心欢喜。此时从院里出来,看到岑子曼,虽耳根微红,倒也落落大方,只装作没这回事,若无其事地给岑子曼和苏慕闲见了礼。这份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得了夏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