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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老歪跟这个猪首的铜像有关。我思了下,又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
算了,还是别想太多,专注眼前的麻烦吧。(林老歪详见文章开始的番外篇,内有详细讲解。)
于是,我们一帮人趴地上,白话完了一番所谓的大道理。
祝老道悄悄向后退了退,避开抻脖子四处打量的方小妹和老三,独独跟我说:“兄弟,你闭了眼,用法眼看一下,那个铜像里头到底有啥。”
我听了话,点点头,先是低头,闭眼,凝神,冲眉心。
这个法眼,祝老道之前告诉过我。它不是我们通常情况下所说的天眼。天眼极难开。因为,天眼是一只脱出轮回,比肩同天的眼睛。意思是讲,老天能看到什么,你就能看到什么。
对这方面,我虽然没有特别足的经验,但我知道祝老道讲的很对。
天眼,不是那么容易开地!
开了天眼,则意味着人可以看清每一件事物,每个人,乃至每只蝼蚁的前世今生,未来过往,那绝非一般人能达到的境界。
至于这个法眼,它只是限定当前时空,看清楚一些肉眼无法获知的神秘存在。
我闭上眼,稍许,感觉适应法眼状态了,我抬头去看猪兄。
这一抬头啊,差点没给我的法眼技能给吓没了!
就在那尊铜像的深处,赫然狰狞着一团浓黑如墨的黑气。那团黑气,不时变幻形状,有时如云雾,有时又倏地转成一副呲牙咧嘴的庞大猪头,有时又幻成了一个猪首人身的怪人,有时……又显的极其凌乱。
此外,在黑气的外面,笼了一圈淡淡的黄光。再细看,那黄光上不时跳跃出一个又一个的文字。那些字极是古奥,笔划样式像是画符用的符字。并且,如果仔细看就会感觉字中,透着一股长存天地的浩然正气。而正是这股子正气,死死压住了黑气,使其不能窜离这尊铜像。
我看了几眼,先是被黑气吓到,接着又从黄光里的字中受到了一股子正念。两种不同的感觉相交,让我极为不适,于是又睁开眼睛,用力揉揉太阳穴。
老道说:“吓到了吧。”
我:“嗯哪。”
“又惊到了吧。”
“正是。”
老道缓言:“铜像里的东西名叫兽魁!”
我不解问:“什么是兽魁?”
老道:“曾魁,指的是动物里面,能够粗通灵智的东西。但它并不是妖,妖必须有了肉身,才能称之为妖。而现今,我们这一世界所处的时空位置决定了妖或任何一个鬼魅都无法以肉身的方式存在。”
“至于兽魁,它们只是一团灵智,但因本性过于狂暴凶残,是以经常附在人身上做恶。比如有的人突然间就因为一点小事,动不动杀了人家满门。这个事,基本上十件里有三四件都是兽魁附身干的。”
老道接着讲:“普通的动物灵,只是一个灵。称不上魁。能称魁的动物灵,它在有肉身的时候,一定是方圆百里,或千里之内,某一物种的霸主。比如猴群的猴王,还有这个,野猪群里的头目等等……”
我听了又问:“那围绕黑气的字是什么呀。”
老道又伸指了指铜像说:“你拿浊眼,瞅瞅那个铜像的胸口。”
我眯眼仔细一瞅。
只见铜像胸口部位,大概手掌大的一块地方,居然镌刻了一道完整的道符。
并且,符上的字,跟祝老道所画道符又有不同。这个字,非常的工整,但同样,又是不可辨认。
老道小声说:“那个字,就是道家的真言玉章。是可以直接上通天界,与神灵沟通的文字。所以,铜像上有了真言玉章的加持,猪魁再凶,它也无法蹿出来作恶!”
我听了释然。
一旁偷听许久的老三和方小妹,亦是一脸释然表情。
老三当下忽地一下子起身,拍了拍胸口上的灰,大咧咧地说:“次奥!既然这样,还趴在地上干什么?哼!猪魁,亏你不是肉身,你要是有肉身,三爷我今儿就搁这儿来顿生烤猪五花儿!”
我见状一惊,正要劝老三别这么大动静儿。
可已经晚了。
嗖!
斜刺里,我听到有风声。
老三可能也感觉不对劲儿,站起来吼完一嗓子,他顺势啪的一下,就将自个儿扔地上了。
与此同时。
叮!
一记脆响过后,老三身后的大鼎上,火星子四射。
地面,一根明显现代工艺加工制造的弩箭,正搁那儿来回地蹦达。
“不好!有人!”方小妹叫了一声。
老三这时趴地上,咬牙恨恨:“妈蛋!猪魁不可怕,原来人才是最可怕的玩意儿,这要不是三爷我身手好,妈的,早成就一根大肉串了!”
我这时示意老三别出声儿。
然后趴在地上,努起脑袋,小心打量四周。
四下里很静,除了燃起的火苗,再没半分动静。
人在哪儿呢?
疑惑间,突然,又听到一记崩!
我头发根一炸,本能是一把搂住身边方小妹,就势滚到了猪魁铜像的脚下。
叮!
又是一根弩箭,笔直地打在了方小妹刚才趴着的地方。
“在那里!”祝老道低吼一声,抬手就指向了大厅的西北角……
、第五十九章流星锤和虎豹雷音
从这里看,西北角一片黑暗,啥都瞧不清楚。但确认了敌人方向,下一秒就可以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地点了。
于是大家扭头对西北角瞟过一眼就纷纷匍匐在地,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大鼎的后面。
鼎身的宽度将近一米,四个人,挤挤勉强能挡住身体。
我搂紧了方冰容,靠在鼎身上,长舒口气,同时喃喃说:“妹子,真是吓死我了,这你要是死了,我岂不成了大罪人。”
方小妹在我怀里一拧带。
“哥,谢谢你,但你救完人还搂人不放,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呃……
经小妹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敢情我两条罪恶的小手臂一直没离开冰容妹子的纤软小腰儿。
紧紧地、狠狠地、一丝不放松地搂。
我涨红了个脸,有些不好意思说:“那个,这不担心你嘛,行了,对不住了。”说话我就要把小妹从屈身委坐在我大腿上,变成扔一边儿去。
小妹又嗔怪:“哥,你想让妹子被乱箭射死吗?”
呃……
我一甩额头三尺黑线,咬了咬牙,我真真无语了。
祝老道鬼头鬼脑地朝外瞟了一眼,又扭回呲牙跟我说:“不要脸的男女,都啥子时候了,还打情骂俏,哼!老夫都看不下眼了。”
老三附和:“就是!要不,我跟老道给你俩腾个地方?完事儿雷子你搁这儿来个‘墟震‘。”
老三话音方落,嗖!叮!
一枝锋利弩箭,钉在距离他大腿不到半米远的地砖上。
我和冰容见此,双双幽叹:“报应啊!报应!”
老三哼了一声,一伸手抓了箭,对箭咬牙发狠不语。
这时,老道扭头说:“瞧见没,西北角,那儿有个窟窿,好像是被人刚打开的,窟窿后边,有个人脑瓜子。”
我一怔:“黑咕隆冬的,你能看清?”
老道嘿嘿:“法眼呐!”
我被一语点醒。
对喽,法眼!法眼的工作原理,有点类似红外线,虽然不能穿墙而过,可是它可以无视光线,直接看清楚目标。
听了老道指点,我闭上眼,松开搂小妹的手臂,欠了个身,把脑瓜子搭在老三肥厚的肩膀上,抻了抻脖子,往外小露半个脑门儿一瞅。
好嘛,果然如老道所说。
大厅的墙壁打造的就没有来时机关那么精密了,这儿的材质不是大理石,而是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大块石头。搁西北角呢,那儿是一堵大概二十多米高的厚墙。眼么前,约摸离地十二米高的地方,让人给捅了一个供一人进出的窟隆。
我估摸最早,断腿兄就是搁这个窟窿钻进来的。
想来,断腿兄也非寻常人,十二米高,跳下来,腿没折,他也算是强悍了。
窟隆后依稀有光影晃动,能看得出,不是一个人搁那里边呆着。
瞟清楚了目标,我收回脑门子。
嗖!
又一枝小箭,叮,差那么一点,就钉我脑袋上了。
真狠呐!
我扭头瞅了眼老道说:“老祝,咋整,要不你弄个符试试。”
祝老道拉脸:“符用来对付鬼凶灵煞之类的玩意儿有用,对付人类,得靠武力!”
我无语了。
就我们这装备,武力,呵呵!秒死的货!
正愁呐,老道眼珠子一翻说:“哼,古人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且看我以计诱之。”
说了话,老道抖起嗓子吼道:“喂!兄弟!哪个道儿上的?咱家是路过此地,若是以往彼此不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岂不快哉?”
吼完了。
三秒后,西北角出动静了。
%¥……%¥……¥%……
呃,你妹儿,这哪国语言呐,哪国的呀。怎么听上去,嗡哩哇啦的,讲的是什么呀?
老三听了,拧眉毛想了想说:“哎哟,我听着耳熟,这,这不泰国话吗?”
泰国话?
我:“你确认。”
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