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多少都有些累了,于是坐在房门前的石头堆上直接跟左原挥手,并叮嘱他早点回来。
左原领了德旺,转向了后山,接着又在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和老三坐在墙根底下,抬头看了看天,我心里不知怎么,感觉不对劲儿了!
这一路走来,左原跟德旺单独也走出去了好几次,但每次两人要么是拿着野味回来。要么就是告诉我们在哪里发现了新鲜,可饮用的泉水,一直都挺正常。
是以,这一次,起初我也没感觉到什么。
但是现在一歇下来,我就发现不对了。
于是起身,拧头用小法眼技能打量了一番四周。结果,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这附近很平静。
没有布阵,没有凶物。
那这是……
正想到这儿,突然,我听到屋子……
啊!
一记刺耳的尖叫声就传过来了。
我立马一扫身边人,发现温倩和孟军涛不知何时,居然进屋了。
紧接着,我和老三嗖嗖夺门就钻进了屋里。
抬头,只见在火炕前,孟军涛面色惨白地端了一个大大的汤勺,而勺子里,赫然是一只煮的皮开肉绽的人手!
至于温倩,她早就浑身哆嗦成一团,蹲在地上,捂脸止不住的哭泣了。
恰在此时。
咱们的三爷抻脖子瞅了一眼大勺子里的人手,然后又看了看锅里的汤,最后用一种极认真的语气对孟军涛说:“你不要告诉我,你吃了!”
孟军涛傻呆呆看了看老三,两秒后,他微微点了下头……
、第二百三十六章他们全是‘被夺舍者’
时间定格在这一秒了。
我们身处,毫无人烟的莽莽荒野,在这么一间诡异的石头房子里,守着一锅煮好的人肉。
并且,我们其中一人,还把这锅肉给吃了。
吃了具体多少我不清楚,我能看到的就是,孟军涛嘴角泛着一丝变态,且残忍的油光。
老三倒吸了口凉气,他先是用同情的目光上下反复打量了番孟军涛兄弟的脸庞,末了他问出一个谁都猜不到的问题。
“啥味儿?”老三,好奇,且怀揣了小期待问之。
三爷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孟军涛再也无法控制,扭头,弯腰,蹲在地上,就哇哇大口呕吐起来。
彼时,屋外的人,都已经拥入,大家围了蹲在地上的两个人一番关怀,询问,又齐齐扭了头,对准大锅一打量。末了都是一脸的惊骇。
自古同类相食,无非三种情况,一种是大饥荒年代,那是真没吃的,说句不好听的,饿死了,真恨不得给自个儿胳膊砍下来,烤烤吃了填饱肚子。
现代人,大多没挨过饿,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但我听老一辈人讲,那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忍受的东西。
第二种,便是心理变态者了,这类叫心病,就是活着,活着,活岔道儿的那一类人。
至于第三种,就是修习邪术所用的法门了,这类法门,我不多讲,因为之前铁飞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正因同类相食是一种反人类的行为。
是以在场中人,即便心理承受能力超强,一时也无法面对眼前所见景象。(不过搁咱们四大名著‘水浒’当中,好像吃人是很正常一件事儿似的,那里边的所谓‘好汉’动不动就给人砍巴砍巴烤来吃了。所以,个人认为,水浒是本妖书。)
陈教授凝视大铁锅喃喃自语说:“怪不得哟,怪不得,我说这味道怎么闻起来不对劲呢,这个,邪呀,真邪!”
彼时,屋里人了解了情况,将地上两人扶出去,然后基本全退出房间,搁外边干呕上了。
我这时却给了老三一个眼色,同时压低声音说:“老三,你把锅里的肉都捞出来,咱们看看,这被煮的是唐三藏,还是不知来路的妖精。”
三爷回了个OK。
接下来,我俩把小屋里那盏煤油灯给点着,就着亮光,开始动手捞肉。
大铁锅真的很大,把里边的肉全捞出来后。我和三爷,掌着煤油灯,一一仔细查看。最后,我们在一条煮的快烂乎的手臂上,找到了一块模糊的纹身。
纹身是一条龙,盘了一把剑,其艺术表现手法是标准的监狱流派。
这一流派有个特点,就是纹身针的密集度都比较的小,并且,针眼相对显的较大。图案看起来略粗糙。
我对纹身有点小研究,不是我搞这个,而在大学心理课中,专门讲过,纹身人的心理暗示,即通过纹身图案,显示其内在潜意识和潜心理。
检查过纹身图案,我们又看了下对方的手。
这人手掌处,老茧很厚。因此断定,此人是个出大力的家伙,由此再联系锅里的肉的成份,其中大多数都是肌肉,我初步断定,这位兄弟,要么是健身爱好者,要么是好勇斗狠之徒。
分析过这些,我和老三抬头,一转身,看到门口聚了一堆小脑袋。
老三咧嘴一乐。
韩思星哆嗦着声音问:“你们干什么呀,怎么还不出来想办法,报……”、
我知道她是想说报警两个字。
但偏在这个时候,外面喀嚓一个大雷,就落下来喽。
丹巴地区,虽说不是高原雷暴的频发地段林芝等地。但这里,也是海拔接近两千米的高原地带。
此外,我们一路走,之前根据杨先生的海拔高度有显示,目前已经是处于海拔两千四百多米的小高原了。
这个地方打雷,记住一点,有屋子,猫屋子里,没有屋子,就扔掉身上一切的金属物件,然后趴地上,别抬头。
这地界,可不是开玩笑。
老天爷可不管你修没修过道,你要是敢冒尖,直接喀嚓一个大雷就带你回炉重造。
外面一个大雷响过后,轰隆了个隆隆,喀嚓!
这雷火,漫天遍野,就开始没完没了喽。
这个节骨眼,吓人跟人要命相比起来,还是命最重要,是以外面的人,一咬一跺脚,一个个地硬生生就挤进了屋子。
一进屋,韩思星撩了下头发,紧张地闭了会眼儿后,她对我和老三说:“不行,咱们必须,马上想个办法报警,对了,谁身上的手机好用?”
大伙掏出手机,一番打量,完事儿都是摇头。
一准的智能机,最高端的是四防的智能机。
但因为,它是智能机,所以现在已经没电了。
其实,就算有电也是白扯,这地方,我都不知道自个儿跑哪来了,它要是真有手机信号,估计也是鬼基站,鬼信号。
外面,风声大作,电闪雷鸣,雨水倾盆而下。
这么一群人,就被逼进了石头屋子里,然后,守着一堆让人给煮烂的人肉,一个个哆嗦着,抖动着。
我注意扫了几眼,然后我心里大概有了个谱了。
这群人当中,除了陈教授外,剩余的人,我不敢说百分百,至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全是小白。
他们可能是户外大神,可能是勇敢者,可能是有钱人。但他们在道门这块,真的是一点都不懂。
左原费尽心机,拉了这帮人上贼船,接着又领我们走到了这儿,他的目地非常简单,就是给我增加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包袱!
并且,这恐怕还不是包袱那么简单。
倘若我猜的没错,他们这些人,应该是一批即将被夺舍的肉身!
我们可以设想,另一个世界,与之对应的一个个灵魂早就准备就绪了。目前只需要将这个世界的肉身送往某一地点。
过去后,他们被夺舍,接着,再散播到世界各地……
而他们这些人本身的实力,影响力……
我越想越感觉一丝的后怕。
怎么办?带人马上返回吗?
我顺着屋子里那个小小的窗子,向外瞟了一眼,外面大雨倾盆雷火行空。
眼下是回不去了,再等一天呢?我估计更加回不去。
我们来的时候,走了三天,而这三天哑巴德旺领我们走的是一条非常隐秘的路线。在加上之前,左原给这些人灌输了徒步冒险旅行的思想,以及,这个地方不是西藏,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危险。
等等一切,慢慢就酿成了一个温水煮青蛙的局面。
回去已然是不可能了。
如果掉头往回走,我们的食物就是一个非常麻烦的问题。另外,倘我估计的没错,雪山上师已经在退路上安排好了伏兵,我们退回去,一样是步败棋。
这步棋,只能是往前一直走!
就像祁道长说的那样,心有大勇气,无猜疑,一直走!
而当我定下这个决心的时候。
这支小团伍里的人,好像也从惊慌中反应过来。随之,孟军涛咬了咬牙,拿过矿泉水瓶子喝了口水说:“大家有没有想过,这其实就是一场对我们的磨炼。我们在重庆组织聚会的时候,不是经常说要体验一场无比刺激的旅行吗?现在,旅行就摆在眼前,难道,你们想退缩了吗?”
我挑了下眉,去看其它人。
出人意料,没人反驳,相反他们居然陷入到沉思。
是啊,相对去雪域高原把自个儿给晒黑来说,一锅煮好的人肉,一个诡异的石头屋子,一个关于灵魂归宿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