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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吟伸手去碰大郎地脸颊。低声问道,“大哥?”
大郎呵呵的笑了起来,摇摇头道。“我不该来请你帮忙地,是我们没用……罢了……”
岑子吟皱起眉头,低叫道,“大哥!你在胡说什么?”
大郎无力的笑了想,在岑子吟头上拍了拍,转过身不让岑子吟看见他的脸。牵着岑子吟慢慢地继续向前走,这一刻。大郎的手有些冰凉。“你别想多了,实在是我们还不想成亲罢了。你们若是坚持。那就依你们吧。”
岑子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就这么随着大郎一步步的迈进客厅的大门。方大娘似是早就知道岑子吟在家中了,只是淡淡的责备了她怎么这么迟才过来。让一家上下等着她。岑子吟笑笑赔罪了两句,很快一家人便围着一张大桌子用起饭来,饭有些冷,只是一家上下似是都有些心事,平日里总是会说笑两句的,今日却是异常地沉闷,连唐珍儿也觉察到众人的异样,只是沉默地扒饭,连菜都少去夹。
岑子吟吃过晚饭回到房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大郎自从到了苏州以后就一直怪怪的,后来好像好了,只是岑子吟一直忙地没时间去计较这个,这会儿想起来,两个人之间总是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大郎自那以后就很少跟她说话了,两个人见面地时候看似亲密,却再也找不回与二郎两个的贴心,岑子吟睡了半晌,越睡越头疼,干脆翻身起来,喜儿听见里屋地动静,问道,“三娘,还没睡着呢?”
岑子吟道,“什么时辰了?”
喜儿道,“还不到三更呢。”
以往岑子吟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每天二更天就上床睡觉,早上天不亮就起身,如今却是习惯了,听说还不到三更,大郎和二郎这会儿该还在看书,干脆起身来,披上件衣服道,“我去寻二郎说话。”
一家人没的揣着心事猜半天的道理,她一个人在这儿纠结的睡不着,还不如去寻二郎问个究竟。
喜儿忙掌灯与岑子吟引路,如今大郎二郎都有了自己的房间,远远的就能瞧见屋子里的灯光透出来,在这幽风细细的夜里独自亮着,格外的引人瞩目。
清风守在门口打瞌睡,十来岁的小孩子正是贪睡的时候,二郎则是在窗前埋头苦读,岑子吟看着不由得心疼不已,二郎本就不是喜欢读书的,偏生还为了莫名其妙的科考要去看那些艰涩的文字。
推门进去,二郎抬起头来皱眉想要斥责几句,才发现进门的不是清风而是自家的妹子。“三娘?”
岑子吟笑笑道,“扰到你读书了?”
二郎搔搔后脑勺笑道,“你也知道我不是这料,我寻思着要不让大郎去考明经,我去考武举呢。”
“那也不是不行呀!”岑子吟道,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嘛,武举可不比明经容易,除了该读的书不能少以外,还得骑射等功夫样样过人才行。二郎闻言只是笑笑没有接话茬,“你怎么这时候还没睡觉?我看你在饭桌上便哈欠连连了,别太辛苦了。”
岑子吟道,“今日,大哥来唤我吃饭的时候,与我说了一番话,我睡下了许久也没想明白,所以特地起身过来想要问问你。可是我有什么错处,让大哥恼我了?”
二郎闻言哈哈的笑了起来,“你理他做什么?大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是心理面憋着劲儿想和你比个高下呢,被自家妹子比下去了,觉得不痛快罢了。休要理他,过两日就没事了。”
有些东西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不捅破永远都不知道后面是什么,一捅破以后才发现原来真相一直摆在自己的面前。
二郎说的轻描淡写,岑子吟的脑子里却是突然轰的一声,仿佛什么地方剥落了,她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该去做什么,却是忘记了身边的人的想法。大郎二郎本是很出色的,偏偏有了自己这么一个穿越者的妹子,再想想自己和方大娘做的事,岑子吟皱了皱眉,方大娘是一家之主当的长久了,习惯性的要做一些决定,而自己却是不停的将这个家的事揽到自己的身上,大郎二郎若是未成年还好,如今已是成年了,别人家提起岑家却还是孤儿寡母四个字,大郎和二郎仿佛被遗忘在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第三部 春风得意少年行 第二十七章 让你乱叫师父
岑子吟去了方大娘房里,与方大娘聊到很晚,起初方大娘并不同意岑子吟的说法,岑子吟用一句话打消了方大娘的想法,“娘难道乐意让大哥二哥像薛夫子那般不通人情世故?即便成亲了有嫂子能管家,他们也不能没个理家的能耐吧?我日后出嫁必然不好插手娘家的事儿,娘也不能守着他们一辈子,若是有个什么不太方便的事儿,难道还让嫂子出面不成?说出去也平白惹人笑话!”
方大娘有心让大郎二郎两个专心读书进取,听了岑子吟的话倒是愣住了,想了许久,终于肯定的答复让两人试试。wenxueMI。
岑子吟交托了手上的事务,突然觉得无事一身轻,穿越过来由于年纪比两个哥哥小,心里年龄又比两人大,总寻思着要照顾两人,到最后不说落没落好,大郎和二郎都是极好的哥哥。只是有些根深蒂固的观念注定了女子会为有个出色的哥哥而感到骄傲,男人却是会因为自己的妹妹太过出色而倍感压力…………特别是什么事都不让自己插手的妹妹。
家中的事儿算是有了个了结,岑子吟收拾了东西向方大娘禀报自己要去小庄住上一段时间,方大娘对女儿一向管的不严,只是叮嘱她八月十五一定要回来便允了。岑子吟备了马车自去小庄上,不好领着喜儿,毕竟方大娘说是喜儿要在十与顺子成婚,要结婚地男女总是不好相见的。何况还要备嫁。
岑子吟身边因此少了个侍候地人,古代不比现代。一个人的衣食住行都是麻烦事儿,洗脸刷牙要去水井打水,早上还要倒恭桶。衣服脏了得去专门的地方洗,穿衣梳头吃饭都是大麻烦,基本上一个人自己折腾下来一天也就不能再干多少其他地事儿了。
这会儿方大娘正在替岑子吟挑丫头,不过那牙婆手上也没多少合适的人选,约莫要十五左右才能送来,岑子吟去庄子上也只有凑合了。
也不着急一大早的赶过去。岑子吟睡足了才起身,让喜儿收拾好东西。最重要的行李书却是自己一手挑出来的。用中饭的时候。方大娘已是与大郎二郎布置了任务,借口是岑子吟要去庄子上住段时间。而她自己则是要去寻燕华。对于燕华,方大娘半句都没用问过岑子吟。岑子吟也乐得装作不知道。
用过午饭出门,慢悠悠地溜达到庄子上。进了门,顺子便笑吟吟的迎上来,“房间已是收拾好了,就在后面,院子里住下地都是咱们作坊里做饭地媳妇,梅婶在这儿主管厨房,她侄女儿小月负责您的起居,前面是作坊里不太方便回家地人住的,您既然来了,我便多安排了两个值夜地。平日里我和张廉大哥铁定是有一个在,三娘子若是有什么事儿让人来说一声就成。”
岑子吟笑笑道,“这么快便与张廉混熟了?”
顺子满脸兴奋的道,“张廉大哥吧,您别瞧他人长地不够气派,这办事儿还真没的说的,那么多原料,俺还说不知道要凑到什么时候呢,毕竟之前咱们该去的地方都去了,其他作坊还来跟咱们抢呢,没想到他竟然一天之内全部弄好。”
岑子吟白了顺子一眼,斥责道,“就你长得气派!江南水乡的男人就是那般模样,柔的跟水似的。何况气派是写脸上的么?办事气派就行了。”
顺子摸摸鼻子嘿嘿笑了两声。“俺这不是佩服他么!”
两人一路朝后院走。一群人自顾着搬东西。岑子吟见离了人群远了。这才压低声音问道。“昨儿个送来地那个人呢?”
顺子道。“都按照您地吩咐。关在一个空地地窖里。俺昨儿个夜里亲自守着地。骂了半宿。后来就听不见声音了。估计嗓子该冒烟儿了。早上俺下去瞧了一下。顺便地也送了些水。人没事儿。”
岑子吟点点头道。“呆会儿夜了你再去一趟。每天都去一趟。只问他服气不服气。不服就继续在那儿呆着吧。”
顺子问道。“若是服气呢?”
岑子吟笑笑。“服气了就叫他种田去。寻常人做多少。他最少得做个三分之一。做不够便没饭吃。”
顺子皱了皱眉,“这样怕是避不过旁人的眼睛了。”
岑子吟摆摆手,“我正要与你说这事儿呢。在外面你给我围几亩地出来,养上十多条狼狗,再修排房子,然后去替我寻些踏实可靠的人,人不用多,三五个的就行了,木讷点儿没关系,可是一定要农活好,嘴巴也要严实,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