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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中了!
锦言眉开眼笑地跑出去,捡了回来,山雀虽小,烧着吃,味道却是极好的!
几只大嘴乌鸦飞过来。待它们刚落下,正东张丁望间,任昆出手……
刚落脚的乌鸦尖叫一声,忽地飞走……
一只没剩,全飞了!
锦言愕然——
全飞了?没打着?!
小山雀一下打三只。乌鸦的个头比山雀大多了,居然没打着?
“此鸟喜食腐尸,肉酸臭!”
任昆出言解释。
早说你只是要丢石头哄吓走它们,让我来呀,锦言面露婉惜,下回你要哄鸟,招呼我就好了,这等小事无需高人出手。
两只雉鸡咯咯咕咕的叫着。探头探脑走出草丛,慢慢靠近,边走边低头啄食着锦言丢在地上的红果子。
这个肥!
锦言两眼放光。雄雉羽毛好漂亮噢!肉也鲜香……
见她露出小狐狸一般的神色,任昆眯眼微笑,连扔了两颗石子,“成了,去捡吧。”
那两只穿着美丽衣裳的雉鸡果然一动不动趴下了。
“好嘞!”
笑着奔出去,这家伙个儿大!行了。今天有这些收成就够了。
“这就不打了?”
他这才刚热身呢,不过她这见好就收的性子还真是令他赞赏。其实随着太阳升高,气温高热。出来觅食的鸟儿会越来越少,继续等待未必就会有更多收获。
“收工收工,你该换药休息了。”
山里鸟儿多了去了,不必为了捕获更多就一直等着,够吃就好。
锦言边给任昆换药,一边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怎么了?这么高兴?”
她开心他就开心,虽然还不知道她笑的缘由。
“你刚才坐在那里打鸟,特别有高手范儿。”
锦言吃吃笑着:“象和尚参禅。”
任昆翘起的嘴角垮了下来,说他象和尚?这是夸是贬还是……
“……想要吃肉,现在就可以。”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透着股怪异:“只要你比平常多出点力……”
色狼!就没句正经的!
锦言使劲奉上两个卫生球:“说正经的,你知不知道动手的是谁?会不会有后招?”
既然食物基本有着落,他的伤势也呈良态恢复中,这个话题也该好好谈谈,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山中虽好,不可久居。
任昆的神色认真下来,将自己的猜测说与锦言听,“……赵王主使的可能最大。我在朝堂上虽有政敌,多是政见不同,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致我于死地,且有胆子敢做的、又有能力的,没有。”
“这里距赵地有一段距离,会不会是你之前说过的平州李源?他不是带兵的?”
当初在平州时,闲聊中他曾提及平州守备李源的爷爷与老永安侯有断腿之仇,会不会是他派的人?
连她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来那些人训练有素,不是乌合之众。
“他不敢,也不会。”
任昆摇头:“李源不是没脑子的,我与他之间,并无罅隙,为了老辈的恩怨,赔上李家全族的性命?真要报仇,早就找机会了,不会等到现在。”
“我只是不解,赵王向来只会暗地里搞小动作,这会儿竟敢兴师动众当面对上,他有什么倚仗?哪里来的底气?”
“有人支持呗,要么是准备好了时机成熟,要么是有靠山,笃定不怕后果。”
锦言不如任昆了解赵王的行事风格,只是想当然地按照常人的思维去揣测。
“不管如何,不管是谁,血债血偿!”
咬着牙,管他是哪个王,这等血海深仇,非死不休!她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青十七挡在自己面前,血淋淋的身子,张着嘴欲说无声,倒地身亡……
还有大福、任虎头、小船……
这些熟悉的人,或死在她面前,或不知所踪,那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若没有她,青十七不会来乐山,若不是顾着她,青十七的身手未必就逃不出去……
不是淡漠,而是不敢想,不能想!
她这条命,是很多人流血舍身救回来的,把自己照顾好,方对得起青十七的付出,要报仇,绝不手软!
管你是不是龙子龙孙!杀她男人,杀她,杀她的身边人,就是生死仇敌。
锦言在大周的第二个人生目标瞬间确定:
姐姐跟你耗上了,不死不休……
任昆从未在锦言脸上见过如此狠戾狂暴的神色,即使是当初那桩惨事时,她都未有过这般反应,握紧她的手,醇厚的声音带着妥妥的安抚:“我们一起……”
ps:谢谢澄心朱朱的打赏,下午外出有事,二更若来不及,明日加更,谢谢。
正文、第二百九十四章 再谈往事to寻找于晴
洞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两人缩在洞中避雨聊天,好在锦言有储备物品的习惯,水食物草药木柴,一应俱全,下一两天雨也无妨。
这是事发后的第五日。
外面是什么情况他们完全不知晓,空山寂静,人迹皆无。
“一动不如一静,”
俩人均认为与其贸然出山,不如等伤势好转,有自保能力再说,“……赵王的人马一击不中,会马上离开的,不知会留下什么布置,出了这样的事,地方政府怕是巴不得我们真死干净了,也好拒不承认推诿不知……”
任昆分析地真相冷酷又客观,地方政府为了自保,别说是往京里报信,安排人手搜寻救援,很可能干出清理现场,瞒下消息,装无辜不知,官场上,这种事不足为怪。
严重的,他再被灭口的可能都有,为自保一绝永患嘛!
“啊,你做人真失败!”
锦言听了他的分析直瞪眼,你是说若你没死上门求救,人家也要弄死你?
“……不是我人品有问题。”
任昆苦笑,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本来嘛,他在哪个地面上出事,自然是哪片治安有问题,地方头头儿担责任是肯定的,丢官罢职是轻的,没了性命也有可能——
在他治下劫杀永安侯,六十多名护卫随从几无活口,这绝对是重大事故,当地主政官员担心自己被撤职投监是铁定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胆子大的铤而走险,弄死他岂图死无对证。不奇怪。
“那我们还是多住几天,等你好了,能打能杀咱们再出去吧。”
小命要紧,锦言特现实。
原来侯爷的大旗也不是都好使,别场子没找回来。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性命却莫名其妙的又丢了。
“……”
这丫头,把他当打手了?不过,被她依赖的感觉真好……
这次阎王殿前走一遭,也不能说没收获,算起来,收获地珍贵无比。
……
下雨天。无事做,锦言编完藤筐,开始收拾那几根漂亮的雉鸡尾羽,女人都喜欢美丽的东西,她也不例外。
拿在手里反复看。颜色真漂亮啊……
原先看它们交头结颈,举止亲密,以为是一雄一雌,居然两只都是雄的!
“……难道雉鸡也有同性恋的?”
锦言一不留神,小声将自己的疑惑嘟囔出声,一般来说,动物的本能是交配繁衍后代,从这个角度看。同性恋这种属于精神范畴却会造成物种灭绝的行为,自然界是不提倡的。
任昆脸色一僵,眸光沉了沉。有点不自然。
“没说你啊。”
锦言一耷拉眼皮,继续欣赏自己手中的尾羽。不是放下了,还那么敏感做什么?提都不让提?
“咳……”
这丫头!
任昆被噎住,他清了清嗓子,“言儿,你小时候最早记的。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
这是要转移话题?嗯,一般来说。童年是排在天气、吃饭之后的既保险又安全不出错的话题。
锦言没揭穿,想了想。最早记事啊……
慢慢有怀念的微笑浮上脸庞:“我师父啊,师父她给我喂饭……我以为她是我娘……”
刚穿来时真的以为师父是妈妈呢!
“……我大约三四岁时,也是这样一个下雨天,在正院内室睡午觉,”
幼年往事,曾经以为永远也不会讲出口的,却有了向她倾诉的*。
“睡得正香时,被吵闹声惊醒,身边一个服侍的没有。是母亲在外厅发脾气。我有些害怕,悄悄贴在门边看……”
“父亲跪在地上,母亲正在责骂他,”
微顿了顿,那场景仿佛又再次浮现,锦言体贴地摸了摸他有点凉意的手,任昆反手将她的小手包在自己大掌中,她的手又暖又软,将往事的阴寒驱散。
“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懂,好象在逼问。父亲一直沉默。直到最后说了句:殿下若不是长公主,臣怎会尚主?”
“父亲刚说完,母亲将茶碗砸了,瓷片飞起,划伤了父亲的脸。他一动也不动,不躲不闪。”
长公主还真是……
锦言真心无语,原来以为她是求而不得,竟还习惯性家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