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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等也一并留下,一行四人进了小巷。
桑成林敲开一处院落,任昆抬头见院门挂着玉箫园的匾额。
进院后,自有小二迎上招待,一路指引着去了某处雅间。
永安侯环顾四周,小院从外面看不起眼,里面竟别有洞天。
地方挺大,假山小亭水榭、长廊弯曲,绿竹丛丛,蔷薇、紫藤爬满架,收拾地倒还入眼。
饭馆子能做到这一步,算是讲究的,想来吃食也走的是精致一路。
果然如任昆所料,小二的服务很周到,个个长得清秀悦目。雅间内一应物品也布置地不象一般的饭馆酒楼,倒象是……
难道是自打年后,自己就一直忙,有段时日没出来活动了,想是有些新流行他不知道?
客随主便,桑成林点了一桌酒菜。
饭菜甫一入口,任昆微微蹙了蹙眉,心底生出有几分失望。
“如何?”
桑成林为任昆又斟了一杯酒:“这十年的梨花白,子川觉得还好?”
“寡淡些。”
任昆摇摇头,公允评价道:“算不得好。”
这家馆子,吃食勉强算精致,就凭这个,怕是拢不住客人。这片院落。收拾出来也有些花费,单靠这等水平的饭菜酒水,撑不住的。
“……子川果然厉害!”
桑成林一挑拇指笑着赞叹:“不愧是朝堂之栋梁。”
“大哥就别取笑了,咱兄弟又不是外人。”
任昆挟口青菜。看着他,慢悠悠道:“大哥有事尽管吩咐,兄弟我绝没二话。”
无事不登三宝殿,请他来这儿吃饭,为啥?咱哥俩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真没事!”
桑成林特认真:“真就是要请兄弟陪我来这儿用顿饭……”
陪你在这儿用顿饭?
他愈说没事任昆愈觉有事,筷子放下:“哥,真跟兄弟见外了?”
什么为难事?这般不爽快?往日可没见他这般客气过。
“没事!真没事!哥就是要你陪我在这儿用顿饭,再陪我回去。”
陪他来,再陪他回去,莫非……
“这饭馆子有什么说头?”
任昆不是爱刨根问底的人。但桑成林不是别人。他这般说得不清不楚地,可得问问明白。
“兄弟进来时,可见到外头挂的匾额了?”
本来也不会瞒他,真是没事,就是要借他本人一用。
匾额?玉箫园?
“对。玉箫园,想到什么……”
桑成林一脸的循循善诱。
玉箫园?
任昆摇头,还真没想到这名字与吃食有何关系。
“……看到那些小二没?都长得不错吧?这玉箫园,不是个吃饭的地方,这里的小二,不分男女,个个都吹得好箫……”
信息不多。只是太过杂乱……任昆皱皱眉,吹得好箫?
“……这是,梨园班子弄的馆子?”
否则何来的吹拉弹唱?
梨园班子?
桑成林狂笑,子川啊子川,人人都道你聪明,聪明人也有点不透的时候!
“哈哈!只吹箫。吹客人的箫……”
任昆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色,这回明白了!
打着饭馆旗号的暗馆私娼院!哪个想到他竟带自己来这种地方!而且……
“你到这儿来,不怕嫂子知道?”
桑成林的脸就一拉:“子川,你也忒婆妈了!”
我……婆妈?!
任昆愕然,居然说他婆妈?
哥啊。你几时敢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去烟花之地,风流场所?百里嫂子什么时候放宽条令了?
这又不是我给你定的规矩,你当初求娶人家时,可是拍着胸脯下过保证书的!不纳妾不收用别的女人!
婆妈这词伤自尊了——
桑成林知道任昆的脾气,最烦女人,说他婆妈,是极其严重的人身攻击:“兄弟别怪,哥哥一时情急……所以才请你一起。”
请我一起?请我一起有什么用?你还是来了!
任昆脑中浮现出百里霜怒气冲冲卷了包袱,领着均哥儿,在百里府一众哥哥弟弟的护卫下回了娘家……
百里大学士,那老爷子可是轻易不能惹的……
“有你在,她不会多想。”
任昆的性别喜好,百里霜也清楚,任子川受不得女人,从不去青楼妓馆,既然有他陪着,自然是吃饭,不可能做别的。
想不到自己还有这种作用!
任昆笑了:“……哥,这事办得不地道。”
难怪说是让他陪着来吃饭,赶情是真的!就是吃饭的地儿……拿他打马虎眼?
世间事,真是一报还一报,他刚拿人家儿子扯过大旗,回头均哥儿老子就拿他摆*阵。
只是,
“嫂子快要临盆生产了吧……”
莫名其妙地煞风景的话就脱口而出。
果然煞风景!
桑成林的脸就一拉:“子川,你连这种事都记得……”
任昆脸一红,不是他有心要记别家夫人何时生孩子,只是自家那个小丫头,天天在皇历上画圈,说是什么预产期倒计时,他这不是受其影响吗?
“兄弟!这孩子,可把哥哥害惨了!”
桑世子要一诉衷肠……
正文、第一百七十七章 桑世子的邀约(下)
“这小子,可把我害惨了!”
桑成林苦着脸,他口中的这小子,说的是百里霜肚子中未出世的孩子。
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如何害惨他爹?
任昆不解。
“就是……就是,唉!”
见他反问,桑成林反倒不知如何开口了,任子川理解不了。
“总之,老子要憋死了……”
“兄弟,你是知道的,哥没别的女人……”
虽然兄弟俩什么话都能讲,桑成林仍觉得这事与任昆讲不通,关键是子川非同道中人,他口味不同,这其中的道道他压根一点也不懂……
“母亲给我两丫鬟安置在书房,你知道吧?”
为这事,百里霜不痛快过,还过府找锦言倾诉过,任昆点头,与这两丫鬟有何关系?
“那这两丫鬟的用处?……”
再点头,明白,通房暖床。
听说妇人有了身孕就要夫妻分床,为了子嗣考虑,不能再同房。
“长者赐,不能辞,这两丫鬟天天在眼前晃悠,能看不能吃的……”
桑成林郁闷地要吐血,为这两丫鬟,老婆不高兴,百里家虎视眈眈,多少双眼睛盯着,等他出错,母亲那边,还不停地说什么收用个把丫鬟,又不是要纳妾,不给名份,不算什么的……
能看不能吃……
任昆感同身受地点头,那种滋味的确不太好受……
他的表情太过认同,倒把桑成林逗笑了:“行了,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别装了!春天火气大,没少劳动五姑娘……”
这个,任昆懂。
“你至于吗?实在憋得狠,找个顺眼的泄泄火就是……”
堂堂定国公世子,还缺女人?逼得自己动手?
“不成!当初讲好的,我不能出尔反尔……”
当初求亲时。讲的是不纳妾无通房,没说不能找女人泄火吧?
事隔多年,又是他府上的隐秘事,任昆记不清当年的详细条文了。
“是没说……你嫂子那脾气。若知道了,真会搬回娘家住。”
桑世子苦笑,百里霜那脾气,外柔内刚,百里一家又宠得没边,他若真有了别的女人,和离这种事,还真不是开玩笑吓唬他的。
那就忍着呗……
任昆真没觉得这是件大事,不就是一年半载十个月?忍不得?
“当初均哥儿时,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
世子长叹:“头一个孩子。难免紧张,胎气又不稳,一直提着心,哪还有那个心思?”
他没说的是,那时夫妻正情浓。恨不能把心捧给她!
世子的第一个嫡子,全府上下都着紧,自然不会明知不快,还去招惹她,母亲大人背地里还劝了一两次,让他无论如何,忍到孩子生了为止……
而这一胎。还算安稳,原本过了头三个月,就应该得到福利了,可是先有母亲送了两丫鬟到书房服侍,后来……后来,他嘴贱心痒。没事与丫鬟言语调笑,被百里霜碰了个正着!
一时要面子,没有认错,还心情不爽言语间刺了她几句……什么不心疼不体贴夫君、小心眼善妒忌等不三不四的话。
百里霜听后,居然没吵没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转身回了内院,随即差人把他的常用物品送到了书房,以身子不舒服为由,与他分居。
“……兄弟,老守着一个女人,时日久了,的确平淡无味,可是,真要狠了心,不管不顾,为些玩意儿,失了她,又觉得亏得慌,真不舍得……其实,我真不是想纳妾,就是……在她不方便的时候,不用忍着……”
十月怀胎,加上产褥期,前后一年呢!这一年,他都得忍着渴着,有几个男人象他这般憋屈?
“你一大男人,心能不能宽点?多大点事儿!”
任昆挺纳闷,堂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