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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含烟应了一声,把信封放进挎包里,打开车门下去。
随后,童皛独自一人驾车离开,不一会儿,越野车驶出古城西门,然后沿着漫河西岸的一条碎石路向城北的紫云峰方向驶去。靠近山脚后,越野车钻进了一片树林,沿着林中幽静曲折的小路行驶了不一会儿,树木突然消失,前面出现了一处几十米高的断崖,在断崖下有一栋低矮的石头屋,看样子像是一座小山神庙,靠近后发现石头屋与山崖是连在一起的。
越野车在石头屋前停下,童皛推开门下了车,然后慢悠悠地绕着车转了一圈,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四周寂静无声,除了偶尔的几声鸟鸣,听不见任何动静。他随后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栋石头建筑。
石头屋前面有一个小门口,两边各有一个小窗户,门口和窗户都空空的,既没有门也没有窗扇,看上去像是扔在山崖下的骷髅头。
童皛走到石头屋的门口前,向里张望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石屋里光线有些昏暗,正对着门口有一尊被香火熏得黑糊糊的石头雕像,神像的形象跟城隍庙里的土地爷差不多,有一米多高。神像前有一张石头供桌,上面落满了灰尘,看样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香火了。神像的后面是凹凸不平的石壁,石头屋是直接把山崖当做了后墙。
他走到神像的右侧,查看了一下神像的底座,整个底座比想象的大,是用石块垒砌起来的,上面有块十厘米厚的石板。姑姑告诉他石板的下面有个洞,他在估计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否能移开石板,因为石板连同上面的神像至少有几百公斤。他弯下腰,双手按在石板的一侧,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用力往前推,没想到没用多大力气石板就开始往左侧移动,下面好像有滑动装置。他很轻松地把神像移到了旁边,露出了一个黑糊糊的洞口。
童皛探身往洞口看了一下,感觉一股冷飕飕的凉气从洞里冒出来,洞口大约有一米见方,隐约看到下面有不规则的台阶,因为光线很暗,看不清台阶下面的情况。瞥了一眼后,童皛转身走出石头屋。
回到越野车边,童皛又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人后,他打开车后门,只见三药手脚都被捆绑着蜷缩在座椅后面,双眼紧闭,还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伸手将三药往车门边拖了一下,然后抓起三药扛在肩膀上,快步走进石头屋里。
童皛将三药塞进打开的洞口里,随即听到一阵骨碌碌的滚落声,很快就没有了动静,从声音判断洞口下面似乎并不深。没有多想,他重新又把神像移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转身走出石屋,驾车离开。
第十九章 天时地利
苏苓和子琦来到客厅后,子琦无力地坐在圈椅上,脸上流露出难以言表的复杂表情,好像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苏苓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望着他,能体会到子琦此时的心情,而且隐约感觉子琦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说出来,所以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子琦开口。
沉默了好一会儿,子琦抬起头,语气沉重地说:“昨晚死者去诊所找三药看病时就出现了一次意外,据三药讲,萧碧菡的症状是胸闷气短,他判断是气虚,所以采用补法给她针灸治疗,结果造成了萧碧菡暂时性昏厥。随后他给我打电话,询问解救的办法,我告诉他这种情况并不是真虚,所以我让他在病人的中府和期门两个腧穴下针,先泻出病人的邪气,谁知道……”
“从死者身上留下的针孔看,三药实施的治疗手段刚好跟你说的相反,是不是这样?”
子琦默默地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直到现在他都不相信三药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即便是如你所说治疗手段错了,难道就真能造成病人死亡?”苏苓的语气中似乎带着质疑的意味。
“这样的治法必然引起阴阳相错,真气与邪气不分,使病变深入,致卫外的阳气虚竭,内守的阴气紊乱,如果恰好遇到五行相克之时,如同火上浇油,必死!”
“真的这么厉害?”
“我讲得一点都不夸张,”子琦看着苏苓,“作为法医你应该很清楚,非意外死亡的人,在去世的时候会排出大小便,而萧碧菡的身体下只有尿迹没有大便排出,这正是肺受伤后将病传于肾的表现。”
“不错,一般病逝的人死前都会排空大小便,那你刚才提到死者出汗又是怎么回事?”
“也是其肝火旺盛的一种表现。用补法针刺期门穴就好比是火上浇油,肝火旺盛后反克肺金,从而使肺气更加虚弱,此时再用泻法针刺中府穴,就变成了釜底抽薪,金生水,五脏中肾属水,肺的衰弱势必会影响到肾的功能。昨天是阴历的四月二十六日,按照天干地支排列是丙丁日,丙丁属火,通晓中医的人都知道,肺脏有病的人逢丙丁日火旺时,则因金受火克而病重,若邪气胜脏,病更严重,就会在丙丁日死亡,几种情况重叠在了一起,萧碧菡在劫难逃也就不足为奇了。”
子琦话音未落,苏苓就追问道:“这么说如果两个穴用的针刺方法刚好相反,萧碧菡也许就不会死亡,甚至会医治她的病,是不是这样?”
子琦轻轻点了一下头,肯定地回答:“不错,的确如此,假如昨天不是丙丁日也不会死人,怎么会这么巧?各种因素都凑在了一起。”
叶雪寒回来后就站在门口边,静静地听子琦讲述,越听越感觉惊奇,忍不住说:“不同的日子对病人的影响会不一样,听起来有点太神奇了。”
“这个没什么神奇的。”子琦看了叶雪寒一眼,接着说,“在不同的日子里大海都受到影响而产生潮汐变化,人体会受到影响有什么好怀疑的,其中道理不是一样吗?”
叶雪寒点着头惊叹地说:“天体运行的确会对地球生物的状态产生影响,只是没想到一根小小的银针竟然会如此神奇,运用不同的针刺方法不仅能治病救人,还可以杀人于无形,太不可思议了。”
“的确非常神奇。”子琦颔首道,“针灸绝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苏苓摆摆手示意子琦停下来,她对子琦说的这些内容不感兴趣,因为在她的心里有一个疑团没有解开。刚才她一直没有说话,是想让子琦自己说出来,不过看情景子琦好像不打算讲出来,于是开门见山地说:“子琦,我感觉你还有事瞒着没有说。”
子琦怔了一下,瞥了苏苓一眼,然后迅速把目光又移开了,流露出很不自然的神情:“我……瞒什么事了?”
苏苓语气平和地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瞒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告诉我,你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似乎被苏苓窥探到了内心,子琦顿时有点面红耳赤,鼻尖上也冒出了汗珠,窘迫地说:“什么事情也没瞒你。”
“我们俩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了解你就跟了解我自己差不多,说得夸张一点,闭着眼都能感觉到你在想什么。在你查看萧碧菡的针灸痕迹时我就看出你发现了什么,而且这件事与你和三药都有关……”
苏苓边说边紧盯着子琦,只见他低着头,不安地搓着手,估计被自己说中了要害,于是继续说:“我清楚你与三药的感情,如果有什么事情,瞒着并不是帮他。”
子琦抬起头看着苏苓,一副犹豫不决的神情:“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也不能确定。”
“到底是什么事?”
“昨天在派出所我跟你谈到过,要找到神医门的圣典秘籍必须要具备三个条件,第一是要领悟出《梦仙草堂图》中的线索;第二是必须精通神医门中的绝技‘预断生死’,因为要找到藏匿秘籍地点的入口处需要靠‘预断生死’做出判断;第三个你知道,就是傅教授头上的阎罗针法。而……”
子琦沉吟片刻,接着说:“能根据萧碧菡的病情,在中府和期门两穴运针并导致死亡,肯定是精通神医门的‘预断生死’绝技,否则根本做不到这样。”
“我明白了,”苏苓点点头,神情严肃地说,“昨晚在送你回去的路上我说凶手有可能已经找到了藏匿秘籍的地点,当时你还极力否认。现在萧碧菡身上的针灸痕迹说明凶手已经掌握了‘预断生死’,这也证实了我的推测不是瞎猜。因为是三药给萧碧菡扎的针,所以你认定三药跟整个事件有关系而不愿说出来。”
“关键问题是,如果三药按照我告诉他的方法运针,就与神医门的‘预断生死’绝技没有关系,可现在的情况……”
“由此你就怀疑傅教授头上的阎罗针也是三药所为?”
子琦一脸痛苦地说:“除了神医门的弟子在藏匿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