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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丹将军轻哼一声,大步走出军营。
老远望去,就见平日里操练士兵用的平地被人挤得水泄不通,喊杀声从里面不断传出。
“都停下,倪丹将军到了!”亲卫兵高声喊道。
两方人虽然并不怎么瞧得起倪丹将军,但在他的军营里,倒也给他一分面子,纷纷停了动作。
“怎么回事?”倪丹将军走入圈,面色不悦的询问道。
“将军,他们欺人太甚,非说这操场是他们训练的地方,不让我们进来。”吴王楚睿的人率先说道。
魏王楚晖的人一听,立刻就不高兴了:“明明是我们先到的,要训练也是我们先训练。你们凭什么赶人?!”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倪丹将军捂着涨疼的头,道:“一件小事而已,都各自回营地,别再争执了。”
“什么叫小事?训练是每日必行,哪能算是小事!”两方人这次倒站在了一条阵线上。
倪丹将军本来就不耐,如今被他们这么一说,更是恼怒。
“这片操场,是我们用来训练的地方,要说你们谁都没资格在这里训练。我看是在诸位王爷的面子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们使用。如今既然闹出争执,也是我想得不周到。从现在开始,这片操场除了我们,谁都不许用!若有违者,按军规处置!”
“倪丹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们王爷放在眼里了吗?!”两方人的头领都皱眉道。
“放在眼里放不到眼里,论不到你们来说。”倪丹将军怒道:“这些日子,我忍你们很久了,现在我不想再忍了!都给我回去!谁要是不听令,三十军棍伺候!”
“倪丹将军,你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你太……”
“这是在大楚的皇城,不是你们的属地!想耀武扬威,也不看看地方!”不待话被说完,倪丹将军就指着两方人的头领道:“来人,把他们两个拉下去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话音落,两方人马便骚动起来,士兵都怒视倪丹将军,只等着头领一声令下,就要撕碎了他一样。
感受到杀人般的目光,倪丹将军毫不畏惧。三年的战场生涯,已经将他磨练得再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畏惧。他现在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还会怕这些人?这些人身后的藩王们?
“怎么?想造反?”倪丹将军大手一挥,他的士兵就将所有人围在了里面:“你们虽是王爷们带来的不归我管。但到了这里,也要守规矩。若是下次再犯,重罚不饶!”说罢,不理两方人马怒视的目光,吩咐亲卫兵把两方的头领押到一旁,各打三十军棍。
两方争斗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众藩王和仁禧太后的耳中。
吴王楚睿与魏王楚晖都作息日宁人状,并未太过追究。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全放在怎么趁着雪灾的机会,将其中一人挤出皇城,增加自己的胜算。
而仁禧太后则对此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在她看来,许多矛盾都是在小事中累计起来。有了今天的事,再要挑起吴王和魏王之间的矛盾就容易多了。
在挑选出救援的藩王人选之前,让他们互相争斗一下,既可以消磨他们的实力给他们制造争端,又可以分散倪丹将军的注意力,何乐而不为?
仁禧太后嘴角吟笑,在奏折上做了批示。
三日之后,救援的人就会出发。
第2卷 漩涡 第五十二章 暴雪至,风波起(二)
三日后午门处。
平西王楚安凝牵马前行,身后跟着众多来送他的人。
“没想到平西王如此深明大义,有你去救援,哀家总算可以放心了。”仁禧太后面带笑意,感慨道。
“太后谬赞了。”楚安凝微微笑道:“想去救援的不止我一人,只不过我趁别人没动之前先说出口罢了。灾事天降,托一时便会枉死许多百姓,早说早去也能救下一些。”
“平西王说得是。”仁禧太后点点头:“天色不早,你也快启程吧。待日后回来之时,哀家亲自摆宴替百姓好好谢谢你。”
“那安凝就等着太后的酒宴了。”楚安凝说罢,起身上马,拱手凝重道:“皇上如今仍在昏迷,朝中之事仰仗太后多多操心。安凝唯一能为大楚做的,就是去救灾安抚百姓,望我回来之际,皇上已转危为安。大楚亦能重归平安。”
“平西王放心吧。”仁禧太后点头道。
目送楚安凝离开,剩下的诸位藩王算是松口气。
有人担下救援一事,也就代表着他们不用再担心自己被三振出局,而且争夺的对手也少了一个。
相比于藩王们的高兴,仁禧太后在转过头后,脸色却渐渐沉了下去。
原以为能看到藩王们之间的争斗,没想才过一天,平西王楚安凝就上折子,奏请前去救援。这倒是让人十分惊讶。
仁禧太后不会天真的以为楚安凝就真的深明大义,为大楚考虑。当日诸位藩王回城,楚安凝并没有找借口推辞就说明他心里念的也是大楚国君的皇位。所以,他此举必定有自己的理由。
楚安凝……
当年在争夺皇位的斗争中,其他人即使不参加争斗,都或多或少都受到牵连,被狼狈的赶出皇城,而他却是唯一一个保存实力全然而退的人。
仁禧太后心里敲响警钟,这个人放在藩王中实力属中等,但能跻身为六大藩王之一,可见他自有一手,不是那么好对付。
“太后,平西王出城应该是一件好事,为何您还是愁眉不展?”回到康寿宫,张任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仁禧太后坐在椅上,冷静道:“平西王自愿请缨离开,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张任道。
“有没有隐情哀家现在还不知道。”仁禧太后顿了顿,道:“不过我能确定一点,这个楚安凝,也许会是藩王中最难对付的人。”
就在仁禧太后的沉思中,楚安凝已经策马至郊外,指挥队伍准备休息。
“王爷,小的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自动请缨?”趁着没人,副手问道。
楚安凝拍拍坐骑,仰头看着忙碌的士兵们,道:“该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再怎么努力也争不到。”
“小的还是没听懂。”副手茫然道。
楚安凝轻笑着,摇头道:“总有一天你会懂的。不过我希望,这一天不会太远。”
夜幕降下,整个皇宫一片寂静。
这几日,皇上的病情越来越重,御医虽然全力救治,但也无力回天。宫里的妃嫔得知消息,一个个寝食难安,生怕皇上驾崩后,太后要她们陪葬。
“非礼啊!”尖叫声划破夜空,惊得安宁阁一阵骚乱。
“怎么回事?”宫女们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草丛中走出一个女子,只见她衣衫不整慌慌张张想往外跑,身后还跟着个男子,似乎在追赶她。
侍卫闻讯赶到,正好将两人一起拦住。
“谁敢拦本王?!”那男子一脸嚣张的望着侍卫长道。
侍卫长凑近看,才看清这人原来是近来回宫探望皇上的魏王楚晖。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侍卫长指着一旁正啜泣的女子,不卑不亢的问道。
透过宫灯微弱的光芒,那女子长相被人看得清清楚楚。她面容十分漂亮,眉宇中还带着些妩媚,穿着身宫女的服侍,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这贱婢想引诱本王,本王不愿,她就故意诬陷本王非礼她。”楚晖面露厌恶道。
不待侍卫长说话,那女子就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奴婢没有想引诱王爷,请大人替奴婢做主,奴婢是无辜的。”
左看看右看看,侍卫长一阵头疼,大手一挥,命人把两人都逮住。
“你这是做什么?!”楚晖怒道。
侍卫长拱手道:“这事牵扯到宫中规矩,唯有请太后她老人家才能定夺。”说罢,押着两人赶往康寿宫。
“怎么回事?”仁禧太后半夜被人叫醒,面色阴沉问道。
侍卫长跪地道:“回太后,今夜臣巡防之际,听到女子的尖叫声,赶去后便见到吴王爷在追一位宫女。臣不知该如何定夺,就将二人都带了来。”
“太后,我是被人陷害的。”楚晖急声辩解道。
那女子双眼红肿,眼含泪水道:“奴婢没有勾引吴王,请太后替奴婢做主。”
仁禧太后皱眉:“哀家不管谁是谁非,如今皇上正在卧病之中,你们闹出这等事罪不可恕。来人,将宫女拖出去打四十大板,扔出宫外。”
那女子猛地抬头,辩解道:“是吴王强逼奴婢,奴婢是清白的!”
“拖下去!”仁禧太后轻喝道。
望着宫女被拖走,吴王跪在地上,面色阴郁。他知道,他这次算是再栽了。
“吴王,出了这等事,哀家不想说什么。”仁禧太后顿了顿:“你自己走吧。”